美人虐杀案10
“没做什么?你当我是瞎子吗?”黎王一把拉起他的上身,盯着他身上的吻痕妒火中烧,问道:“他对你做了这种事吗?”
话音未落,黎王突然吻上了长情的唇,几乎是同时间,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黎王的脸上,长情在被吻的一瞬间,做出和那两个侍女被玄王亲吻时一模一样的举动。
黎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敢打自己脸的美人,而长情则是难以相信地看看黎王,又看看自己打人的左,刚才在他还没意识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迅速替他做出反应,直接一巴掌打向黎王。
这时,长情才明白过来,原来玄王的是真的,这种事情,果然是在两情相悦的爱人间做的,若是被不相关的人做下这种事,结果,就是像现在这样,眼见自己就要被怒火冲天的黎王撕成碎片了。
“曲长情!”黎王浑身散发着难以遏制的怒气,一把抓住长情打人的左拧了下去,长情疼得冷汗直冒,就当他的左快要被黎王折断时,黎王却停了下来,眼神落在他缠满棉布的右上。在黎王的一个失神中,长情趁缩回自己的左,身子往后退到床塌的角落处,充满戒备地盯着黎王。
眼前的这位黎王,和晚宴大厅时所见的黎王,简直判若两人。
晚宴时的黎王,垂涎着玄王和他的美貌,一股猥琐淫邪之气,而如今他面前的黎王,威武霸道,气势惊人,他盛怒下散发的威压,另长情大气都喘不过一口,俨然是一派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度,不愧是传中,最神秘莫测的黎王。
站在床边的黎王,克制着自己的火气,朝眼前的美人招道:“你给我过来!”
长情挑眉,“哼”了他一声,当自己是傻子吗?
黎王一掌拍碎床塌边缘的横木档,怒道:“过不过来?”长情依旧缩在床角边,冷冷地注视着他,一动不动。
黎王道:“好,你不肯过来,我过去!”
罢,他爬上这硕大的床塌,长情看着他高大威猛,不停地接近自己的身形,中心惶恐不安,认清到现在的状况后,意识到眼前之人的修为远高于自己,若现在惹怒他,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你不要过来!我、我过来就是”长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张,见黎王果然停了下来,便无可奈何地硬着头皮向黎王靠近,刚挪到黎王边上时,就被他拽了过去。
长情被黎王紧揽入怀里,眼见他向自已伸出一时,想到刚才黎王下狠欲拧断他左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颤,闭着眼睛缩着脑袋,皱眉咬牙,等着黎王一巴掌打回他。可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黎王下打他,他睁开眼睛向黎王瞟去,见对方正一副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已这副模样儿看着,他仿佛间有些错觉,好似在哪儿见过此人。
黎王向他伸出并非是打他,反而是扳起他的脸,看着他雪白漂亮的下巴上,这突兀的红肿伤痕,有些不悦地问道:“是玄王动打的?”
长情心中一咯噔,这是在关心他吗?不过他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黎王又拉起他胸前被草草打了个结,将两片碎衣料拼接在一起的薄纱,又问道:“这也是玄王撕的?”长情又点了点头,他实在猜不透眼前之人的心思。
黎王道:“都碎成这样子了,就脱了吧!”
“啊?脱、脱衣服、干吗啊?”长情这句话时,舌头咬到数回。
黎王冷笑道:“美人,你莫不是忘了吧,不脱衣服,怎么侍寝?”这侍寝,居然要脱衣服!这和他想得可不一样啊,他这才想起,刚才玄王咬牙切齿地对他道:“曲长情,你是白痴吗?你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吗?”
虽然他不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他隐隐约约开始后怕了,或许他应该听玄王的话,跟他一起逃离国师府,而不是为了找出真相而冒险留在这地,独自面对修为远在他之上的黎王,但现在一切为时已晚,只能想办法自救了。
长情一把拉起床塌上的被子盖住自己,道:“恕难从命,我睡觉一向是穿着衣裳的!”
“哦?”黎王压迫感十足地对视着他,道:“给我侍寝的美人们,都是脱光了衣服陪/睡的,你穿成这个样子,一会儿办起事来不方便吧?”
“办事?”长情不解道:“侍寝不就是陪/睡吗?既然睡觉就好好睡觉,办什么事?有事明天再办。”
罢,躺了下去,头枕在枕头上,拉起被子将自己盖好,看着一旁神色阴睛不定,脸色千变万化的黎王,莫名道:“黎王,你还不睡吗?”
黎王不知何时起,火气已经全消了,看着眼前睡得规规矩矩的美人,沉思了片刻后,问道:“莫非,你是白痴?”
一天之中,被人了两回白痴,再怎么好脾气的长情,也不禁恼了起来,他直直地坐了起来,不满地问向黎王:“为何你们都我是白痴?侍寝不就是一起睡觉吗?是我哪里理解错了吗?”
黎王哑然,他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躺到他边上,对着天花板长吁一口气,道:“曲长情,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白痴!”
这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长情的耳中,他冷嘲着道:“黎王,让我这个白痴侍寝,可真委屈您了,您现在换人还来的及!”罢,堂而皇之地欲溜下这床塌。
黎王一把将他拉回到自己的身边,替他盖好被子,他侧着身子,用支起脑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道:“算了,就将就着吧,我就辛苦点把的教你吧!”
他的笑容,没有一丝先前宴内里的猥琐龌蹉的样子,黄金面具下的嘴唇性感又诱人,声音充满磁性,敞开的胸前,是刚猛的肌肉线条,与长情清瘦的身子完全不同,威猛、霸道,充满威胁感。
长情一口回绝道:“不需要你教,我也不想学!”
黎王一个翻身,整个高大的身子压在长情身上,声音低沉,带着磁性的魅力诱惑道:“若是我一定要教你呢?”
长情毫不客气地弓起膝盖顶向黎王的胯部却被黎王的结实的大长腿牵牵压住,长情又一拳向他面部挥去,却轻松落在黎王的掌心,黎王制住另一只像向挥来的,将他的两只固定在他的头顶部,哂笑地看着身子底下这个被他压制地死死的美人儿。
只见他气得浑身打颤,羞红着脸,眼角已经涌上了水气,黎王情难自禁,俯下头吻了下去,刚伸进他的口腔中,便是一阵剧痛,这子居然敢咬他!
这时,他身子底下的美人双用力挣脱他的钳制,突然从腕处翻出一把明晃晃的巧餐刀,划破他的臂,形势瞬间逆袭,美人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将这把刀抵在黎王颈间的动脉上,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就能割断黎王的喉咙。
黎王举起双作投降状,嘴上依旧调侃道:“原来美人喜欢这种主动点的姿势,那我就把主动权交给你吧。”
长情红着脸恼怒道:“你到底在些什么!黎王,现在你的性命在我里,我有话问你,你老实给我交待!”
黎王动了动身子,躺得舒舒服服道:“看样子,美人侍寝是假,与我独处套话才是真吧!”
长情不搭理黎王的话语,压紧颈上的餐刀,问道:“六年前,大宋的百里府全家被抄,百里术被判叛国罪,在牢里自尽,他的妻儿全部惨死,此事你可知道?”
黎王懒懒地答道:“当然知道啊!”
“百里术与你,是什么关系?”长情逼问道。
黎王反问道:“能有什么关系?”
长情一把将餐刀按下,黎王脖子上的皮肤被割破,渗出血来,黎王的眼中的戏谑之色开始退去,现出凶意,他威胁道:“曲长情,你别玩火!”
长情厉声道:“黎王,你不想我割破你喉咙的话,就别再兜圈子了!”罢,将餐刀割进了黎王的脖子内。
他的举动终于惹怒黎王,黎王眼中闪出杀意,转瞬间,一抓住长情持刀的,一个翻身再次将他牢牢地压在自己的身下。长情挣扎中,黎王将他两的心交叠着按在头顶,将长约七寸的餐刀刺入他的心,将他牢牢地钉在木塌上。长情一声惨叫,疼得身上的冷汗浸透薄衫,整个身子蜷了起来。
这次是换黎王骑在他身上,他一把擦去颈间的血迹,抬起美人的下巴,看着脸色惨白的他,道:“百里术就是我在宋国的线人,假借通商之由,让他将宋国朝廷的一举一动、兵力部署全都密报至我辽国,你们只知道他叛国,其实他还帮我们走私火器、军资,若不是有我们大辽在后面撑着他,以他这种平庸的资质,何德何能混到富可敌国的一代名商?”
长情疼得声音都发抖:“若他是自愿成为你们的线人,你们又为何向他的儿子百里钰下毒?”
黎王不再搭话,眯起眼看着眼前那脸色惨白,咬牙忍痛的美人,爱怜地抚着他清秀的脸庞,道:“美人,**一刻值千金,不如我们先把正事办了,再谈其他的?”罢,他开始动撕长情身上的薄衫,这一个晚上,他身上的衣服被人撕了两回,真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刺啦”几声声响,他上半身的衣服已被彻底扯了个精光,再也修补不了了。黎王看着他身下的美人,漂亮清瘦的身子上,覆着雪白光滑的皮肤,摸起来的感如丝绸般滑腻,脖子上的金色细链垂在他皮肤上,清纯中带着丝丝色情。
黎王不禁抚上他裸露在衣料外的皮肤,反复摩挲中他的呼吸声逐渐变重,之后干脆俯下身子,开始轻薄着他。他身子底下的人立刻开始剧烈的抵抗,两挣扎中,掌心被餐刀所钉之处开始大量的冒血。
黎王竟不忍他这般折磨自己,一拳打向他的腹部,令他痛得连吸数口气,消停了下来。而后,他从长情的身上翻了下来,伸出自己的左,在被刚才长情划伤的伤口处,慢慢长出绿色藤蔓,藤蔓中结出一朵的妖艳花朵,花朵迅速开放。
黎王拿起桌上的酒壶,打开壶盖,将花蕊中的花蜜倒出壶中,摇晃几次后,倒出一杯清酒,持着酒盏向钉在床塌上不得动弹的美人走去。
长情脸色倏然间大变:“相思情毒?”
黎王冷笑着道:“好眼力!”他走向长情,托起他的下巴就要灌下,长情偏过头,咬紧牙关闭着嘴。
黎王在他耳边道:“你不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喝下它,我就告诉你!”
长情心中暗道:你还真把我当白痴吗?他确实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但这真相还不至于让他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一旦喝下了相思情毒,世上无药可解,下辈子只能委身在黎王身边任由他了。
黎王的酒杯凑近他时,他撞向酒杯打翻相思情毒,黎王可惜着道:“我原本可是不想你多受些苦头的,既然你这么不知趣,我们就直接把这事情办了吧!“
罢,他再次将整个身子压在美人的身上。长情几乎要哭出来了,骂道:“黎王,你要对我做什么?”
黎王俯下身子对他笑道:“做什么?当然是做侍寝的事啊?你不懂,没关系,我好好教你,过了今晚,你该懂得就全懂了,这不该懂得,也顺便一起学会了。”
长情这时才开始后知后怕了,他稳住自己发抖的声音,朝黎王道:“我不愿意!你放开我!”
黎王冷笑着:“由不得你!”
“他了他不愿意!你没听到吗?”一把白色的骨刀泛着血光向黎王砍来,直接将黎王从长情身上掀了下去。
黎王持剑挡住暴怒的“鬼泣”连番击打,跃下床塌向袭击他的玄王扑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了一起。长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居然是玄王,他不顾自己的性命又回到国师府,准备拼死从黎王下救回自己。
刹那间,长情的眼泪流了下来,刚才被黎王这般蹂/躏他也没流过一滴眼,此刻他却哭了出来,他朝玄王喊道:“你回来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玄王怒道:“谁让你不肯跟着我走?”正话中,玄王招架不住黎王的连番怒击,被修为高深的黎王一剑穿过腹部,抬脚踢飞了出去。
长情尖叫着:“住,不要伤了玄王!”他开始拼命地挣扎,牢牢钉着他双的餐刀开始松动,被他一寸一寸地拔了出来。
黎王看着口吐鲜血,使劲想要站起来的玄王,收起自己的长剑,回到床塌上的美人身边,将他好不容易拔出的刀又再次刺了下去,随着长情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玄王扶墙站了起来,捂住腹部汩汩冒血的伤口,厉声道:“你要怎样才肯放了他?”
黎王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壶,道:“喝了它,我就放过他。”
长情看着毫不犹豫走向酒壶的玄王惊叫道:“不要喝,里面是相思情毒,不要”
话音未落,玄王已经仰头将酒壶里的酒和剧毒的相思情毒喝了个精光。“哐当”一声,玄王扔了酒壶,眼神直刺黎王道:“我喝完了,该你放了他了!”长情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
黎王大笑,我是过要放他,可没过是什么时候放,待他今晚侍完寝了,自然会放开他!”
玄王大吼一声,拖着受伤的身子,双抓起“鬼泣”朝黎王当头劈下,黎王一脚踢向玄王受伤的腹部,他持起剑,朝玄王一步一步走去。
长情眼见玄王要丧命于黎王的剑下时,不知哪来的力气,冲破颈间的蓝色缚灵石,石头碎成裂片迸裂飞溅出去,将他的脖子划得鲜血淋漓,长情大喝一声:“夕照”!
不远处的牢笼内,“夕照”化为一道青色的闪电,冲破道道石墙,向他直飞而来,长情用尽全力握住餐刀,将七寸刀峰从木塌内拨出之时,接住飞驰而来的“夕照”向黎王扑去。
他浑身灵力暴涨,额上的青鸢花印散出耀眼光芒,身形快如闪电,黎王刚转身架住“夕照”,“夕照”便边人带剑一同消失,在次出现时是在他身后,一个上挑直刺向他心脏,黎王持剑挡下这美人须臾间连发的十几招诡谲剑式,一时剑法上竟然胜不了他半分。
此时,玄王站了几来,吐出几口黑血后,持“鬼泣”加入战局,两对一,玄王刀法霸道,力道惊人,作为主力与黎王硬碰硬地对决,而长情的身形快如鬼魅,随时、随地、随意出现在黎王的身边,向他狠刺过来,没过三、四十招,黎王的身上、上、背上到处是被长情的“夕照”,那锋利的剑气劈伤的伤痕。
此时,直值亥正时,地宫入口方位,传来一阵爆炸声,三人听闻入口处传来大量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兵刃相撞声和厮杀呐喊声,长情知道是刑天司的人过来增援了。但黎王并不知道,他脸色一变,拼尽全力一个大招挥来,长剑上散出的强大的剑气夹杂着惊人魔力将两人震退数步后,转身就逃。
玄王自然不会放过他,提刀向他追去时,黎王忽然转身,他心中浮出一道金色红似泣血般的火焰朝玄王扔去,玄王根本没将这的火焰放在眼里,竖起“鬼泣”欲劈散火焰。
长情见到这火焰,却大惊失色,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将玄王向后拉去,玄王与那火焰擦身而过,火焰离开黎王掌心的一瞬间,落地化为鲜艳瑰丽的火红色滔天大火瞬间将整个房间吞没。
长情一把扑在玄王的身上,他额上的五行琉璃珠发出慑人心魄的浅色光芒,长情所护之处,火焰没有烧来,而这房间的整个角落,被这诡异的艳丽火焰尽情肆虐,房内的家具摆设被这火焰舔舐的一瞬间,便化为焦炭。
长情紧紧地护着玄王,惊道:“贴紧我,不要离开我身边半分,这是地狱中的红莲业火,只要一沾身,就会烧成灰烬!”
玄王看着他,伸出拳头落向他时,长情咬着牙,偏过头准备挨他这一拳,可是他的拳头却没有落下来,而是抚着他脖子上那几十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满眼心痛。长情握住他的,再也忍不住抱着玄王哭起来了:“你怎么这么傻,你可知道相思情毒无药可解吗?”
玄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对你们来是无药可解,可对我无效,因为我原本就是上古僵尸。”
长情一愣,道:“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玄王避而不答,他并没有告诉长情实话,这相思情毒平时对他确实是没任何作用,但是只要玄王一靠近长情,他的心就阵阵揪痛,如今被长情抱着,他的五腑六肺几乎像凌迟般地抽痛,一张口,就吐出数口黑血。
长情急疯了,捂着他的嘴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玄王拿下他的,道:“先去追他,一会儿再!”
长情架着玄王走出火场,穿过大厅内,路过浴池时,玄王冲进去,随抓了一件单身披在长情身上,道:“你快点穿上,我可不想你这样子被我以外的人看到!”
长情红着脸穿上衣服,玄王一把将他脖子和上的细链扯下,两人顺着黎王逃跑的方向一路紧追而去。刚穿过浴室时,却迎面撞上了折返而来的黎王,黎王身形不稳,比刚才受的伤更严重了,他跌跌撞撞冲向浴室却没料到迎接他的是拔刀向他砍来的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