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诺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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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情被星轨抱在怀里,他两眼泪汪汪地看向星轨,声道:“师叔祖,对不起,连累了锦织堂,还牵连您和师傅、师叔们来救我,都是我的错”

    星轨对着这张和紫鸢一模一样的脸,一肚子的火气憋在心中,可就是舍不得朝他大吼一顿,只得寒着张脸道:“和这种恶名昭彰的人混在一起,你看看自己,都捅出些什么篓子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罢,带着长情转身就御剑离去,留下顶着星轨模样的黎王一人孤零零地呆立在空中,看着两人的身形消失在不远处。他伸出自己的双,满沾染着的,都是刚才那怀中人的鲜血,双残留着的他的体温,正在不断地散去。

    黎王的耳边,不停循环着星轨的话语:“他为了掩饰你的真身连命都为你丢过一回了!若非是玄王救他下来,你现在捧在中的只怕是他的尸体!这盟约,是不是该终止了?”

    这盟约,是要散了吗?他不想,更不愿,他根本就舍不得与他断了这盟约!他与他之间,原本就是因为这一纸盟约才牵连在一起的,若是没有了这盟约,他和他之间就还能剩些什么?

    他不是他的玄王,拿着他的命定青锁,以他命定之人的身份光明正大得与他纠缠着,他不过是他生命中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若是没有这盟约的束缚,他连待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他黎王,跟本不是曲长情的什么人时,他没来由的一阵害怕,害怕着自己失去他,害怕着自己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害怕着他连待在他身边的理由都没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中已经被他完全占据?

    他已经想不起过去几千年来,没有他的生活,自己独自一人是怎么过的,没有认识他之前,他从不知道孤独和痛苦是什么,如今若他失去了与他最后的那么一丁点牵绊,他的人生,将窒息在一片寂寞和黑暗中。

    玄王将长情交给“星轨”后,转身返回临冬阁,却见整个临冬阁被死敌刑天司团团包围,应铁秋和邹泽启已经带着几百号刑天司弟子攻入地下迷宫,与迷宫口的尸傀打了起来,但不敢轻易地冒然进入到迷宫内。

    玄王虽然受了重伤,但如今以他元婴初期的修为,偷袭应铁秋和邹泽启还是易如反掌。他以无相**化身为其中一名弟子,悄声无息地接近邹泽启,用足了十分力道自背后一掌将他击成重伤,邹泽启的身子飞出去弹落在地,当场震得倒地不起。

    应铁秋大怒着吼道:“你是哪个堂的弟子,居然敢偷袭镇宝楼的邹楼主,给我生擒了他!”

    应铁秋一挥,一群刑天司的人冲了上去,玄王化为一阵黑雾,消失在刑天司弟子的包围圈内,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应铁秋的身后。应铁秋回首一剑刺向他,接连数招朝他挥砍过去,玄王轻松挡下只有金丹初期的他的剑招,几个回合后,一剑震飞他中的长剑,扬起一脚踹向他的胸口。

    这一脚,玄王用尽了全力,踢碎应铁秋三根肋骨,踢得玄王浑身舒爽,出了一口恶气!早在八年前,那时玄王还是百里钰时,两人就相看两相厌,可那时应铁秋修为高深武功高强,看不惯仙门的曲长情与世俗凡人百里钰混在一起,不但时常出言叱责长情,还肆意对百里钰白眼和讥讽。

    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从百里钰变为玄王后卿,而应铁秋却还是当年的应铁秋,八年过去了,半分修为都没涨过,现在他落到了如此记仇的玄王的里,自然是惨到极至。

    玄王追上去对他狠狠一番拳打脚踢外加“噗嗤、噗嗤”补上数刀后,心情愉悦地撤下无相**,现出真身。

    “是你!”被玄王修理得披头散发,模样儿狼狈的应铁秋,咬牙切齿地道:“杀了我吧!反正落在你的里,还不如死了痛快!”

    玄王却眯起眼,一双血瞳满是恶意,怨毒地笑道:“死?你还能派些用场,现在还不是宰了你的时候!”

    罢,他用剑指住应铁秋的喉咙,对刑天司的弟子们喊道:“都给我退出去,否则我杀这两人!”

    玄王边喊着,边凌空一掌将倒地晕迷的邹泽启吸入掌中,扣住他的脖子将他双脚悬空离地着,邹泽启被他掐得痛醒了过来,张大嘴巴大口地喘着气,双脚乱蹬,脖子和脸涨成了紫红色,眼见就要被玄王掐死时,应铁秋大叫着:“都退出去!退出去!”

    刑天司的弟子不得不退出这地下迷宫,之后,玄王阴冷的声音飘散在这地宫的每一处:“众尸傀听令!组成长蛇阵,攻出临冬阁,将刑天司的人逼退至西岭府!”

    罢,中吹出荧荧鬼火,飘向这地下迷宫的每一处,原本杵立在暗处走道上一动不动的一千多名尸傀们,“咔擦、咔嚓”一阵骨骼转动声后,目光呆滞,行动僵硬地开始聚集列队,械似地举起长剑,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冲出迷宫,向迷宫外零零散散的刑天司弟子杀去。

    “众玄甲魔兵听令!组成连环阵,跟在尸傀后面,斩尽漏之鱼!将敌人逼出西岭府!”玄王再次命令道。他身后不久前撤入地下迷宫的玄甲魔兵们立刻组成连环阵,跟在这一千多名打头阵的尸傀后,将冒然冲入临冬阁的刑天司弟子们尽数屠尽。

    玄王一个响指,被星星点点惨绿色鬼火钻进七窍中的,几十个刚死的刑天司弟子的尸体们,在一阵不自然的扭动和骨骼错位响声后,直直地站了起来,成为了玄王的新鲜尸傀,眼神空洞,表情呆滞着跟着玄甲魔兵,屠杀着直至刚才,还是同门的师兄弟们。

    战局瞬间反转,玄王的一千多名魔兵杀出临冬阁,将冲入西岭府的三、四百号刑天司弟子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人被逼出西岭府,逼退至神隐宗、镜花宫和北境魔兵所在的广场上。原本已经告一段落的战局,因为玄王的反扑,两派人马再次握起中的兵刃,在广场上杀气滕腾的相峙而立。

    玄王看向秦川海、梅若雪和孟紫鸢,道:“我已救回曲长情,并将他交还给了星轨,你们今日已经是元气大伤,未必还能敌得过我玄王的这一千八百多名魔兵。而我玄王也已受伤,这场仗,各自退一步,只要你们不对这西岭府赶尽杀绝,我玄王立即收,结束此次战役!”

    林思远怒骂着:“放屁!我刑天司与你们势不两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要与血你战到底!何况我们有这么高,一起围攻,还怕杀不死你一个受了伤的玄王?”

    “哦?这两个人的性命,你是不准备要了?”罢,扬一拍,一群玄甲魔兵架着被锁了修为,骂骂咧咧的应铁秋和邹泽启,将两人拖了上来。

    玄王耸耸肩,轻松地讥笑着:“杀了我?可以啊!我玄王一定拉着这两人给我当垫背的!”

    此时,真正的星轨带着长情自空中御剑而下,他落地后,梅若雪和紫鸢还有一群镜花宫的师姐立刻围上了他,梅若雪伸,自星轨的中接过他。

    紫鸢看着长情,好一阵心痛,而他那群师姐“呼啦”一下全围上了他,叽叽喳喳道:

    “长情,太好了,你还活着。”

    “长情,你怎么样了?痛不痛?”

    “长情,还记得师姐们吗?”

    长情心中一阵温暖,看着镜花宫的众人,忍不住哭了起来。镜花宫是他的第二个家,他离开那儿已经十年了,可紫鸢和师姐们始终待他如亲人般,他哽咽道:“紫姨,师姐们,连累你们了为了救我,还害你们受了伤,都是我不好我实在过意不去”

    师姐们围着他都哭了起来,道:“长情什么呢?我们可都是青鸢姐姐带大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要伤心死了,如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紫鸢对着镜花宫的众人呵斥道:“哭哭啼啼得成何体统?都给我回来!”师姐们被她这么一喝,吓得收起了眼泪,乖乖地全退回到了紫鸢身后。

    接着,她收起剑,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玄王颈上的青锁,道:“长情既然是你玄王所救,我镜花宫也没什么理由再为难你,只是”

    她口气倏然间转寒,道:“今日白王对他所做的一切,我镜花宫断然不会放过他!”

    玄王笑笑,居然待她如长辈般地行了一礼,回道:“多谢紫鸢宫主高抬贵,放过我临冬阁!”

    罢,转向九天玄宵派的众人,问道:“神隐宗的宗主我已经救回,也已经还给了九天玄宵派,今日你们重创白王和西岭府,该报的仇也已经报了,怎么?是继续留在这儿跟我来这第二场死战,玩兵黩武不死不休呢?还是偃甲息兵各自收呢?”

    罢,玄王伸出掌轻轻一吹,只是须臾间,从他掌心中飞扬飘散出成千上万朵大不一的荧荧鬼火,这些鬼火闪着阴森骇人的惨绿色磷火,摇曳飘摆着从他的心中源源不断地散出,笼罩在整个西岭府广场上。

    玄王冷笑着收掌,“嗒!”潇洒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倏然间,这些鬼火钻入在场所有死去的尸首的口、鼻、眼、耳中。接下来,令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一片接一片的血淋淋的尸体在“咯喯、咯喯”的骨骼暴响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眼无神,瞳孔发白,械似地排成队,归入玄王的魔兵中,人数足有一千多人。

    这些人当中,有绛王战死的二百多号魔兵,白王的三百魔兵,玄王自己的三百魔兵,剩下的,便是西岭府战役中,死去的近三百余名仙门弟子和雪国的一百多名灰甲魔兵。

    这一千余人中,有些是少了胳臂缺了眼睛鼻子耳朵的,有些是身上挂着肠子内脏血污片片的,还有一些是身子被捅成了马蜂窝全是透明窟窿的这些活过来的“尸体”,如今全部浩浩荡荡地向玄王身后僵硬地走去,昔日的仙门同辈拦也拦不住,拉也拉不了。

    更有甚者,地上蠕动着四、五十个被削了腿的尸体,“它们”在地上使劲地爬着,拖出几十道血痕,拼命爬向玄王。其中一名仙门弟子拿剑刺下一具正在爬行的尸体,那尸体发出“吱呀”惨叫声后,即便是身子被钉住了,还在挥舞着残肢,不停地挣扎着,欲挣脱这桎梏归入玄王的魔兵中。

    这情景,简直像是人间地狱,让活着的人看得毛发卓竖、毛骨悚然,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三大仙门中人看得脸色倏然而变,云舒、云卷看到几个路过他们的尸傀“哗啦”一声,内脏掉出一大片后,兄弟俩人直接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星轨收起了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冷声道:“真想不到,不过短短一年,玄王你的修为居然已经恢复到了百年前了!真是低估了你!”

    当初刑天司一战时,玄王的修为还不过是金丹初期,他再怎么闹腾也不足为惧,可今日一战,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调动了一千多名还新鲜冒着热气的尸傀围攻众人。如今眼前这位恢复到百年前实力的后卿,居然和白王一样难缠,这确实是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早知今日,一年前就该围攻西岭府和临冬阁,联灭了白王和玄王,如今,已是失去先了,只怕这一战之后,从此想再除去玄王,难如登天!

    玄王自然知道仙门众人在想些什么,他眯起血瞳,白发与玄衣在战场上烈烈翻飞,天色已经全黑,星月无光,在玄王的身后,是无数燃烧着的萤萤鬼火,这些鬼火,如啖人血肉的怨魂恶鬼般,好似随时都会扑上来撕咬这些活人,将他们拖入阿鼻血池。

    玄王双怀胸,嘴角挂着凶残邪佞的笑容,恨声道:“星轨,我可没低估你,当年将我钉在阴山下,封印了一百多年的这笔帐,我可是连利息都还记着呢!”

    此话一出,九天玄宵派的众人脸色都变了,只有星轨,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挥挥随意道:“利息就不用了吧!玄王,做人要大度,何必这么记仇呢?你看也不全是坏事吧,如今你的人样子,可是比百年前俊多了!仙魔美人录都能进前五十了,这可都是托了我星轨的福哦!”

    这话将玄王气得暴跳如雷,可星轨依旧是那副一托臂,另一架着自己的下巴,波澜不惊坦然自若的样子,令众人摇头叹息着:这么冷的冷笑话,这么厚的老脸皮,这么没心没肝地怼着玄王的坏模样,这世上也就只有九天玄宵派的这位“天怨人怒”的恶星轨了。

    却不知道,星轨的内心正在忐忑不安,天人交战之中,他暗自分析着:镜花宫已经退出这场战役,剩下的九天玄宵派、刑天司、北境雪国的战力只有一千五百余人,若是再除去受伤颇重,失去战斗能力的人员的话,估计还不足一千一百号人。

    可再看看玄王这儿,原本就有七百玄甲魔兵和一千尸傀,如今再加上这刚收的新鲜热腾的一千余人尸傀,只有二千八百多的魔兵,这区区一千一百号人,如何能与玄王身后这只庞大的部队抗衡?

    仙门中人已经与白王战斗了一个下午,体力和灵力都已经大幅度的下降,更何况,再次开打的话,仙门中只要一有人死去,便直接变成玄王的兵力了,玄王的魔兵部队将源源不断地壮大,这种战役,如何个打法?

    早知玄王真正的实力是如此的可怕,当初什么都该不惜一切代价先将玄王杀掉的,真是失策!

    梅若雪看了一眼星轨,又与秦川海对视一眼,如今白王重伤脱逃,白甲魔兵几乎全灭,西岭府被刑天司翻得底朝天,白王大势已去,怕是这几年内都翻不了身。至于眼前的玄王,他也确实是豁出性命救下了自己的徒儿,先前大战时被白王钉在日晷上只怕也是因为此事。

    之后玄王又抱着他的徒儿躲过三人的追杀,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都已经没气了的长情硬是从鬼门关那儿截下,就冲着这份恩情,他神隐宗也没有再与玄王开战的理由。何况,如今这悬殊的兵力,再打下去,他整个神隐宗都要交待在这儿了!秦川海、星轨自然与他所想的一样,都对梅若雪点了点头。

    梅若雪抱着长情,向玄王道:“我神隐宗已经澄清了‘定魂珠’失窃一事,我徒儿的性命玄王既然已经救回来,我九天玄宵派今日便不再与玄王为敌,但他日你临冬阁若是再敢进犯我九天玄宵派,我们定然全力反击,致死不休!”

    玄王居然也向梅若雪行了一礼,令在场众人大跌眼镜,行完礼后,道:“梅若仙师果然是恩怨分明,明德惟馨,可真不像某些人,越老越不要脸,寡廉鲜耻、口蜜腹剑、比魔界中的十二魔王还要阴险毒辣,不择段”

    玄王边着边恶狠狠地瞪着星轨,而星轨,一副无所谓的皮厚模样,吹着口哨随你玄王怎么骂。

    接着,话锋一转,只见玄王眼神火辣辣地盯着梅若雪怀中的长情,扬起嘴角,邪气地笑道:“对了,梅若仙师,我很中意你家的徒儿,你我舍身救下他性命,为了你家徒儿甚至不惜与白王翻脸,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家徒儿,是不是该对我玄王以身相许?”

    哈?以身相许?长情的师傅梅若雪,已经彻底石化了,这就跟自己好不容易精心培育的青花被隔壁家的死对头大尾巴狼给惦记上了一样窝心。听闻此言的长情,在梅若雪的怀中脸红到了脖子上,心中鹿乱撞,他家的阿钰,居然直接向他师徒开口要自己以身相许,这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而整个广场上,一片喧哗,九天玄宵派的众人直接开骂起来,却没料道,骂声最响的,居然是被玄王的魔兵按在地上的应铁秋:“我去你大爷的,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居然打着‘青花夕照’的恶心主意!我十八代祖宗”

    玄王眉头一皱,中打了个响指,唤道:“尸狼,给我出来!吃夜宵了!”

    须臾间,应铁秋身边出现了六朵荧荧鬼火,的鬼火瞬间燃烧成熊熊烈焰,从惨绿色的鬼火中蹦出六只尸狼,围住应铁秋低声吼叫着。

    玄王的嘴角上,挂上了残酷又恶毒的笑容,对刑天司的众人道:“镜花宫和九天玄宵派都准备收了,这北境雪国的魔兵自然也不会再为难我临冬阁,那么你们刑天司怎么样?战或者不战?我可还等着你们的答复,决定着我的狼崽们有没有夜宵吃!”

    应铁秋大骂着:“老子怕你不成?老子宁愿喂狼也不愿你拿着我俩的性命威胁刑天司!有种就让你的尸狼生吞了我!老子只要有一声求饶,就不叫应铁秋!”

    “好!有骨气!我的狼崽子们,打了这么久也饿了吧,给我撕了他,连骨头渣子都别给我留!”玄王罢,一群尸狼眼中闪出骇人的绿芒,露出森森白牙,向应铁秋扑去,群起而攻之。

    众人惊叫起来,镜花宫的几个师姐们吓得闭上了眼睛,眼见应铁秋要被撕成碎片葬身狼腹时,也不知道受了这么重的伤的神隐宗宗主哪来的力气,用沙哑的声音喊道:“住!不要杀他!”

    宗主的声音并不大,可玄王和应铁秋却听地清清楚楚,玄王一挥,六只尸狼尖锐狼牙都已经咬入应铁秋的四肢和胸腔内了,却硬生生地收了口。

    玄王看着鲜血淋漓,痛得大口喘着气的应铁秋,笑得山花烂漫,回头向神隐宗宗主调侃道:“曲宗主,刚才可是你开口向他求情?”

    曲长情白着张脸,向心情愉快的玄王点了点头。

    玄王向他一笑,这一笑,俊美邪气,少了几分凶狠杀戮之气,居然多了几分风流帅气的模样,令镜花宫的一众美人师姐们当场失了神。

    可玄王一开口,广场上这几千人都怒火冲天,这厮,居然当众调戏神隐宗的美人宗主!

    “既然是宗主开的口,我玄王也不是不能放过他你叫我一声后卿哥哥,你若是叫得我舒坦,我便放了应堂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