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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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子底下的人孱弱地反抗着,用嘶哑的声音抗拒道:“不、不要,我身子好痛,放过我,我受不了,不要这样对我呜”话未完,玄王早已堵住他的嘴唇,吞下他的言语,吻得他唇边银液流出。

    尝到甜头的玄王如今已对他上了毒瘾,又岂会这般轻易放过他?他的利爪已伸入怀中人的衣衫,探向他身体的深处不停地摸索和扩张着,怀中人难受地颤抖起来,呜咽呻/吟着。待到玄王离开怀中人的唇瓣,抽出指的同时,看到心爱之人还在他身子底下不死心地反抗着,他边脱着衣服边皱眉道:

    “睡了那么久,当然身子疼了,我帮你活动一下筋骨,乖,配合一些,听话”

    “啊—”他身子底下的人一声痛呼中玄王再一次地占有了他,肆意得在他柔软又温暖的深处驰骋贯穿,纵横冲撞着。

    他死搂着怀中人,紧贴着他瘦骨嶙峋的身子,与他缱绻悱恻,难舍难分,为他舔舐着痛得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的热泪,利爪探入他的唇中,搅弄着他的嫩舌,由着他口中的银液溢出,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被无尽的快感冲击地失去了理智的玄王,早已忘了身子底下的人还生着场大病,睡着二十多天才刚醒来,打着帮他活动一下筋骨的名义的玄王,几乎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折散了架。

    待到折磨他数个时辰后,发泄完这二十多天的对他的无数次渴望后,他才发现,原本还在他身子底下哀求哭泣,虚弱地挣扎着的心人上,声音已经越来越,到最后,他已经阖上了眼,脸色惨白,躺在他身子底下一动也不动了。

    玄王这才慌慌张张地自他体内拔出,探着他的呼吸,发现心上人只有出气,都没进的气了,慌了神的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裸着身子冲到室外大喊着:“给我叫大夫!大夫!快!”

    守在走廊外啃着猪蹄的青龙,头也不抬地回道:“哪、哪来的大夫?你、你抓来的那些医、医仙草的大夫,三、三四天砍一个,不都被你砍、砍完了吗?”

    玄王一愣,道:“那大牢里,不还关着一个吗?”

    青龙扔了中的骨头,意犹未尽地舔着他的利爪,回道:“那、那个,不行,是个兽医!”

    玄王咆哮起来:“我管他什么医,快将他唤来!救不醒他,我他妈砍了他四肢!”

    青龙无奈,不情不愿地去大牢里将那给村子里的猪狗鸡鸭、骡子驴子治着不孕不育症的老兽医给拉了出来,一路拖拽到玄王的房内,扔在那凌乱不堪,还透着旖旎春光的床塌前。

    玄王拎着那瑟瑟发抖的老兽医的领子,神色狰狞地道:“救不了他,你也别想活了!”

    罢,喂了那快要断气的心上人,一大把固灵丹的玄王,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后,将心上人交给老兽医抢救后,自己随意披了件外衣,准备跳到镜湖内冷静冷静自己的脑子去了。

    而那青龙,全程跟在玄王身后,口吃地问向他主子:“老、老大,他什么时候能再、再化成还、还阳仙草啊?我、我都二十多天没啃过他了!”

    玄王气得扇了数下青龙的大脑袋,吼道:“他都快死了!他死了的话,你连根草皮都啃不到!你只知道他的真身是还阳仙草,却不知道他的本体,还是仙界四大奇花之一的优昙婆罗,原本,世间并无、并无此花的”

    他的神情变得黯淡下来,想起了几百年前他在自已的指间灰飞烟灭的那一幕的,想起隔了四百年后,才出现的那奇迹,让他再次转世为生,想起而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他,玄王的心,痛得揪成了一团。

    他拎着青龙的衣襟,对他严厉地道:“以后你给我好好看护着他,不许出一点纰漏,也不许随便对他下,更别让白暗杀了他!”

    “原、原来如此啊!难、难怪口感如此美、美味!”青龙拍自已的脑门点着头,只不过,不谙世事的青龙,继续啰嗦着问道:“老大,不许我啃他,那、那你、你又在对他做什么?上、上次也是这样,他在你身子底下又哭又叫的,然后,就差、差点腿一蹬,翻着白眼嗝屁了!”

    玄王看着话带着些口音的青龙,森寒问道:“你,敢偷看我们?”

    厄水青龙道:“没、没偷看,我、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玄王:“”

    看着充满求知欲的青龙,做为主子的玄王,憋了半天,也才口吃地回道:“我、我那个,是、是在用他,用他”

    青龙恍然大悟,一副明白的神情,道:“不、不愧是还阳仙草啊!能吃还、还能用!嗯,好宝贝,是、是得好生、好生看护着!别让人给弄、弄死了!”

    玄王心虚地带着青龙一起去镜湖泡澡,而他那心上人,在被老兽医灌了一晚上的土木草石灰后,活活给涨醒了过来。他趴在床塌边上,吐完了胃中的酸水,连五脏六肺都要吐出来了,虚落地连话都不出来,半晌,迸出一句话来:“求、求求你,别、别再治了”

    罢,翻着白眼再次晕过去,而那老兽医开心地大笑,冲出房门大叫着:“老夫居然成功了!老夫救了一辈子的鸡鸭猫狗,骡子和驴马,平生第一回救了个人来!还是个天仙般的美人儿!”

    难掩心中激动的老兽医想着,该转行了,是时候当个一代神医,云游天下,悬壶济世去了!

    晕睡了三日后,又被老兽医一碗草木灰灌醒的长情,趴在床边边呕吐,边流着泪求着玄王道:“求求你,我什么都听你从此再也不忤逆你,只求你别让他再医我了我保证一定不再生病,一定不让自己昏过去求你让那大夫离我远些,别再灌我那鬼东西了”

    玄王惊骇地点了点头,他果然是找到宝了,找来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连自己都搞不定的心上人,居然让这神医妥妥得搞定了。

    而后,玄王给了那老兽医一大笔钱,封他为临冬阁魔王御用神医,主要负责医治自己的心上人,偶而也给他府内的魔兵和下属们看看病,只是,他的下属们吃过一两次那神医开的药方后,病症轻的,卧床不起,病灶重的,直接一脚归西。

    接下来的好一阵子,吓破了胆的玄甲魔兵们,再无一人敢找那老神医看病了。老神医也是敬业,没人找他看病,没事啊!他可以搞个定期健康大排查啊!抓到谁有个头痛脑热、心悸盗汗的,便热心诊治,分文不取。

    一时间,玄王府上众将领和魔兵们,人人自危,整个临冬阁,刮起一股保健养生之风,上至府内的玄甲魔兵,下至地下迷宫中的尸傀将领,人一壶养生茶,里面泡满黄芪、人参、白术和党参,一个个是铁了心地好生保养着自己的身子,就怕得个什么毛病,白白一条性命枉送在那神医中。

    就连西岭内白王的那一众白甲魔兵,也对他闻风丧胆,一时间,任谁见老神医,都是绕道而行,胆战心惊。

    有着老神医的加护,玄王那心上人的病“痊愈”得飞快,他三天下地,七天能走路,十日后“健步如飞”。玄王时常心惊地看着脸色苍白,容颜憔悴,瘦成张薄张片的心上人,用拐杖支撑着羸弱的身躯,在老神药面前咬紧牙头,硬撑着一口气,来回走动以显示自己已是痊愈,无需他特别关照时,玄王总觉得眼前的心上人的状态,更加的糟糕了。

    既然他已“痊愈”,没过多久,玄王就在他心上人的颈间,套上块金色缚灵石,锁了他的修为。这下,他是更加得病怏怏了,他每次关怀地问道:“你真的已经痊愈了?真得不需要老神医再诊治一番?”

    心上人惊恐地看着他,神情悲凉又绝决道:“以前,是我的错,总和你对着干,以后,我再也不会顶撞你了,我会乖乖地听你的话,你让我东就东,你让我西就西,求你,让老神医回去,放他去云游四海,荼毒不,拯救苍生吧!”

    下一刻,玄王已经爆笑起来,笑得蹲在地上起不了身,是他的长情,他的长情,在老神医的“妙回春”下,终于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了。

    他只是轻轻一扯,那单薄得似纸片人的心爱之人,就已经站立不稳,落在他怀里,虚弱地喘着气。他笑道:“好,既然你已经痊愈了,也不会再昏迷不醒了,我便让他让他好生看护着你,以防着你‘旧疾复发’!”

    他心上人一双星眸中漫上的惊吓之意,让他心生不忍,觉得戏弄他戏弄得过头了,他吻着怀中人的额头,温和地道:“和你开玩笑呢,长情,你身子骨要是好了,我想带着你出去散散心。我知道你闷在这儿,已经一个多月了,我过,我会加倍地待你好,那人能为你做到的事,我玄王也会,还会比他做得更多,做得更好!以后,你我二人,再也不分离。”

    怀中人垂着头,并不回话,神情淡然道:“我哪都不想去,我想在这儿再休养一阵子,如今我的状态”他苦涩地回道:“已不适合长途跋涉。”

    玄王知道,他的心上人差点被厄水青龙咬死,之后,已是元气大伤,身上又带着从自己体内移来的相思情毒,他的健康程度,令人堪忧。可是自己又不得不下锁去他的修为,只因他的心上人,实在是太过聪明,令他难以掌控。

    他能一次次地从自己的眼皮底下,从根本就不可能逃出生天的状况下逃离自己的身边,他只能以损伤他健康为代价,牢牢地掌握着他,囚禁着他,让他逃离不出自己的掌心,更让他逃不出这临冬阁半步。

    这几日,玄王让夏国最好的十几位绣娘,为他赶制了好几套新衣裳,款式均照着水月镜花宫的云裳馆出品的,仙魔论舞那晚的式样,为他量身定制。他想想也是愧疚,过去的十几年来,只给他改过几件自已的旧衣衫,那也还是他做为百里钰时做的事情。

    当他成为威震仙魔两界的玄王后,他大把大把地为着白王赚着银子,为那白王买着一箱又一箱的华贵裘衣,珠宝首饰,唯独不曾给自已的心爱之人,买过一件像样的东西,送过一个值钱的首饰,反倒是不停地从他那儿索取和压榨着。

    想起那年的生辰,他在临冬阁外为自已放了一晚上的焰火,想起那时的他,倾尽一生的积蓄,红着脸向自已表明心迹,要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与自已私定终生。那时的他,满眼的幸福和期待,忐忑不安地憧憬着两人美好的未来,天真地以为答应了他的自已会许两人一个美好的人生,却不曾想过,自已至始至终都在算计他、利用他,践踏着他的一腔痴情。

    玄王越想越后悔,越想越是觉得过去的自已,是那般得亏欠着他,如今,只能落得个以这种让他痛苦的方式,将他牢牢地束缚在自已身边的下场。这几日,他看着他瘦到连才量身新制的衣服都穿不上,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一个转身,衣裳就能轻易自他肩头滑落时,玄王这才发现,他的心上人,居然已被自已伤到这个地步,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心灵,都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玄王也知道,若是一直以这种状态持续下去,他的心上人,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玄王的心,隐隐抽痛着,一连数日,他都不敢再要他,只得去找莺枝纾解自己的需求。只不过,他从不会在莺枝那儿过夜,再晚,他也会回到自己的临冬阁卧室,搂着洗漱得干干净净,浑身散着青花香的心上人,揽着愈来愈消瘦的他,温柔得入眠。

    他也曾半夜醒来,却见他心上人茫然地睁着一双美丽的银眸,在黑暗中闪着泪光,他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声地,不发出声音地抽泣着,那神情,让他也忍不住心痛起来。第二日,在他怀中醒他的心爱之人,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仿佛昨晚暗自抽噎的情景,只是自己的错觉。

    从那一刻起,他知道,他的心上人,又开始与自己玩起花样来了,恐怕,是他最后的花样了。

    玄王并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早已黔驴技穷,如今的他,活着痛苦,又求死不得,每晚的梦境中,黎王那痛苦的,被他背叛后伤心欲绝的表情,已及他气极下,打下他一巴掌后,对他的那句重话不停地盘旋在他的心头,令他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

    是他,对恋了两世的玄王狠下不心来,留着最后的一丝念想,害死了他的师叔祖,牵连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是他,明明与黎王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千年的承诺却最终背叛他,将他伤得肝肠寸断;是他,被迫回到了玄王身边,明明已经无法再回应他的感情了,却依旧委身在他的身边,任由他占有着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背叛着黎王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令他内疚痛苦到无以复加。

    他时常叹着气,心中念叨着:白王啊白王,你怎么还不下?以往在九天玄宵派,派了那么多刺客来暗杀自己,如今他身在临冬阁,就住在他隔壁,那白王居然会放过他,任由他霸占着后卿,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这白王也太没恒心了吧!

    现在的自己,就只等着白王什么时候取走自己的命,让他早日解脱,只因他已再无颜面,去见他的黎王、他的紫姨、他的一众师傅和师叔们了。

    原本还以为,那老庸医是白王派来毒死他的,由着他灌了几大碗黑乎乎、恶心到吐的药汁,结果,不但没把自己毒死,还让自己真吐得稀里哗啦。而后,再也不敢让那老庸医为自己就诊了,强打起精神下床落地,往后的时日中,为了少吃苦头,他便乖巧地待在玄王身边,掰着指头,盼望着白王对他下的那天快点到来。

    直至,某日听到玄王与厄水青龙在门外的谈话,才知道,为了防止白王暗杀自己,玄王下了三道结界护住这临冬阁,不许任何人接近他所住的房间,连伺候自己洗澡沐浴的侍女,也是玄王操控的尸傀。

    房门外,还有没日没夜在外面啃着猪蹄,不是,在外面看守着自己的厄水青龙,再加上玄王推掉一切应酬,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至少是十个时辰陪在自己的身边,那白王还能下得了才怪。

    比如,正让自己陪着他用晚膳的玄王,听到外面的厄水青龙唤道:“老、老大,白王,又、有、有两个魔修大派归顺了,让你、你出席晚宴,准你带着那颗能吃还能用的、仙草一起”

    “不去!跟他讲我已经用过晚膳了!”青龙话都没完,就已经被玄王打断,开玩笑,让他带着心爱之人去付白王的晚宴,白王想做什么他岂会不知?还当他是以前那傻子吗?

    一回头,对上自家心上人那不解地思索着的神情,见他用一双星光熠熠,会话的美眸盯着自己无声询问时,玄王恼怒地不知所言地向青龙吼道:“以后不许用上能吃还能用这四个字!”

    厄水青龙提醒道:“是五、五个字!老大、你、你都不会掰、掰指,算、算数吗?你好蠢!”

    “噗嗤”一声,玄王一口饭全喷在他心上人那张清丽无双的瓷白色的脸颊上,他长长的睫毛上,还粘着玄王刚嚼碎的两片菜渣。

    玄王足无措地擦着心上人的脸颊和他头发上的饭粒,回头大骂着:“滚!快给我滚到白那儿回话去!”

    他尴尬地放下筷子,抱起心上人,道:“我带你洗澡去”

    感觉到他心上人身子一僵,他言不由衷地安慰道:“你身体未痊愈前,我不会再向你下了”

    怀中人一双秋水明眸,盯着毫无信誉的自己时,那防范的眼神时,逼得玄王只得撤,唤上两个尸傀侍女,带着他的心上人清洗头发和身子去了。

    又过了两日,他正躺在临冬阁外的长廊上,抱着一盘葡萄,枕在心上人的大腿上,边吃着葡萄,边让他为自己读着最新出的话本。心上人那悦耳动听的声音,正让他心猿意马着,磨蹭着他修长柔软的大腿时,他那不安份的欲/火,又开始上蹿下跳起来。

    此时,厄水青龙又来找他搅局了:“老、老大,白王,叶教主收罗了一、一大批美人儿,敬奉给玄王殿下的,他让、让你去挑几个,他,有几个比你那仙草还好看,你要是不信,就带上那仙草,一、一决高下去!”

    玄王“呸”地一口,向着厄水青龙吐出葡萄皮,那两颗葡萄籽,直接弹在他的大脑门上,冷笑道:“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激将法,他也能拿来用?这白,也就这剩下这点本事了!”

    青龙抚去脑门上的葡萄籽,口吃道:“我、我见过了,骗人的,没一个比仙草好看,能、能用,不过、不能吃、不能吃”

    玄王恼火地吼向青龙,道:“不是过了,不许用上能吃还能用这几个字眼吗?”罢,他柔情款款地看向心上人,握住他的,悔道:“以前,是我太蠢,让你在他底下死过好几次,以后,我会护着你,绝对不会让他再有可趁!”

    他的心上人,神情落寞地笑笑,眼底深处,是阳光也照不进去的死灰。看着他那无所谓的表情,看着他眼中毫无求生欲的黯淡,玄王的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他倏然间,眼中寒光爆闪,捏着他的下巴冷声道:“你别想借他人之,死在我的面前,我花了那么多心思,用尽那么多的段,才将你从那个混账的中夺回,你别妄想能再次离开我!我绝不允许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莫名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