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7
可那群弟子们,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已,神色惊恐地看着自已的,拿着剑,慢慢地移向脖子,而后,惨叫声不断,这二百多名弟子竟然就这般不受控制地在玄王操控下,活生生地割断自已的咽喉,惨死在这修礼场上。
二百多具尸首成片成片地倒下,瞬间,这修礼场成了血腥屠宰场,令长情痛心不已。
白王开心地放声大笑,对白玉台上的众人道:“下一个,轮到谁了呢?老秃驴,我气质不好?我读书少?哼!给我下地狱去!后卿,弄死他!”
玄王皱眉道:“他也没错啊,敢情是到你痛处上了?”见白王恶狠狠地看着他,他面露麻烦之意,问道:“你要他怎么个死法?”
白王侧首想了想,道:“让他拍碎天灵盖吧!呵呵,我白王留这秃驴一个全尸,怎么样,有修养吧!”
“不、不要!玄王,你住!你为何要这般凶狠冷血?”长情终于激动起来,向玄王大喊道。
玄王看着他,眼神无限眷恋,道:“你要我住?好,我住,不过,长情,你重新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往后,你看着我,不让我乱杀人,你什么我都听你,如此,你可愿意?”
长情看着玄王那认真的表情和神色,心中更觉惊悚,他摇摇头,警惕地道:“玄王,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你以为还能像以前那么骗我吗?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玄王看着他,失望地叹了口气,道:“长情,了梦大师,可是你害死的啊!”罢,一个响指打起。
了梦大师无可奈何地讼了句佛号:“阿弥陀佛!”而后,无法控制自已的,拍向自已的天灵盖,在长情和众人的惊呼中,惨死在白玉台上,成为第一个死去的五大仙门大派的掌门。
“下一个,是谁?”玄王问向白王。
白王的眼光扫过众人,笑着道:“一个一个实在太麻烦了,这些个掌门人,全让他们死了算了!”
玄王点点头,一个响指下去,龙泽洋、张之恒齐齐拍碎自已的天灵盖,血溅当场,众人一阵惊呼声,场上乱成一团,而长情在这时却冷静了下来,他对上黎王那双金色的眸子,两人不发一言,却将对方眼底的千言万语尽收心底。
他冷眼看着白王和玄王,发声问道:“你们,杀了三大门派的掌门人,今后,这几个门派的弟子,还会放过你们?”
白王狂笑起来,道:“我不过是送他们下去和自已的弟子、门人团聚而已!”
众人心生不详,郎无为喝道:“什么意思?白王?难道,你”
白王狂妄地道:“不错,郎无为,你不是我没带上几个魔兵就敢上你们黟山吗?哎哟,不是我不想带,实在是我那些个魔兵将领们忙得很啊!二个时辰前,这些个掌门人刚起程来你们黟山贺喜,我下的魔修名门就已经带领着我与后卿的尸傀大军开始血洗各仙门大派了!”
玄王点点头,眯着眼睛道:“这个时候,没有了梦大师的龙兴寺,应该已经被率宾府薛氏带领的三千尸傀尽数绞杀了吧!”
茜王惊叫了起来,道:“那上清派呢?莫非你把剩下的兵力,全发往上茅山了?”
白王道:“岂会!上清派不过区区一千五百来号道士,我派个三千人的兵力足够,剩下的魔兵,就派至晋州霍家,杀杀这仙门之首的锐气!”
玄王转向长情,看着他惊吓着的神情,温和地安慰道:“第三次仙魔大战被你搅了局,没赶尽杀绝,今日,这些漏之鱼,该一打尽了!不过长情,你放心,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你的师傅、你的紫姨还有你的那些师兄弟,我看在你的份上,都可以饶过他们性命,长情,只要你肯回我身边”
未等长情开口回复,白王已经叫了起来,道:“这可不行,郎无为、秦川海必须死!还有,这丫头的嘴,实在是太碎,后卿,给我废去她的修为,割掉她的舌头!”
“不,不要!不要伤我鹊儿师叔!”长情惊叫起来:“你不可伤我郎师叔、秦师叔!玄王,我不会永远受制于你,今日,即便是拼上我这条性命,我也要守住我黟山、守住我九天玄宵派!”
罢,与黎王两人召唤出“弑魂”和“绝杀”,两人持长剑,挡在郎无为、秦川海、云鹊、星辰、锦儿,还有紫鸢、莲华等一众人之前。
玄王看着心上人长情,与自已再次兵刃相向,不禁摇头道:“长情,你我之间,不必在这样,你云鹊师叔,治好了你的脸,我又怎么会向她下呢?只要你肯回来我身边,我马上替你解去她的活尸咒不止是她的,其他人的,我也会为你解去,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我一定倾尽一切,统统为你做到!”
白王看着玄王,怒吼道:“后卿,你他妈疯了吗?你为这贱人,竟然要毁去我们花了这么多年、花费这么多心血布下的局吗?”
玄王对白王的怒吼声不屑一顾,他只是充满期盼地看着长情,似乎是在乞讨一般地问向他,道:“长情,我们青梅竹马,自幼一同长大,你不信我玄王,难道也不再信我百里钰了吗?”
长情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精光,身形微晃,连执剑的,都开始微不可察地抖了起来。
玄王看着他倏然而变的神色,心中闪出一丝希望,他当着整个修礼场上四千多人的面,突然向长情跪了下去,哑着声音,向他求道:
“长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你,做下了无法挽回的错事,我将你的一腔真情视作当儿戏,欺你、虐你、甚至想着要毁了你对不起,我后悔了,这一次,是真的后悔了,长情,看在前世你我如此相爱的份上,你原谅好,好不好?长情”
黎王的心,一寸一寸地往下沉着,他绝对想不到,玄王竟然会用这一招来夺回他的心上人。那遥远的七百年前,是黎王缺席了的那段过往,他鞭长莫及也赶不上的回忆,若是他的长情动摇了,若是他的长情后悔了,若是他的长情起了离开他的念头,回到玄王身边
黎王平生第一次害怕起来,他紧紧地拽着心爱之人的,心上,甚至渗出了冷汗。而他的长情,不可思议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玄王,那眼中,再也没有半分利用他、算计他的狡诈与刻薄,只有满满的悔意与失去他的痛不欲生。
一瞬间,他的内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似的,痛得喘不过气来,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好像这十几年来受到的委屈和被他强加上的各种责难,终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昭雪般,统统能安息了。
玄王看着自已的心上人,那辛酸又委屈的泪水,不停地落下,他的一双的血瞳中,也流下了泪水,他张开双臂,对着长情道:
“长情,这一次,我是真心的,回到我的身边吧!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可是,当年百里钰死去后,复生的玄王以为被你抛弃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再去爱你这个辜负他,背叛他的曲长情,所以明明他深爱着你,可却不停地欺骗你,伤害你,从你身边掠夺走一切你在意的东西”
长情哭喊着打断着玄王,向他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年我根本就不曾负你,为何你不相信?为何你要这么残忍地对我!”
“因为,他害怕,害怕有一日,你还是会负他而去,你还是会背叛他,所以他想着,只要把你的一切都毁了,只要你什么都没了,只要你的世界只剩下他一下,他便能留住你的心了”玄王后悔地道着。
“你、你怎么可以这般自私与恶毒!当年的我,是如此地爱着你,却被你莫须有的指责我,背叛你、辜负你!我曾为你付出一切,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而你呢?你是如何待我的?”长情愤怒地质问着他。
“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当年的事情,我全都知晓了,你确实没有负我,可我对你却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或许我已没有资格要你回来可是、可是,长情,我活了几千年,整整两世,每一世,我的挚爱之人只有你!”
“无论我如何轮回,无论我如何忘却你,可我只要在见到你的那一瞬间,又会再次爱上你长情,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回来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曲长情,我爱你,一直一直都深爱着你”
玄王跪在长情的面前,声泪俱下地求着他,那神情,多看一眼,都令人动容叹息,几乎忘了眼前之人,就是魔界那杀人嗜血,狠毒张狂的玄王后卿。
“爱我?”长情看着玄王良久,不禁凄凉而笑,向他道:“你的爱,我承受不起!这此年来,你一直迁怒于我,刚相遇时,你便逼我自尽还命于你,而后,罔顾我的一颗真心,利用我、算计我,让我为你出生入死,你却在南海欲砍死我你甚至杀了我师叔祖、我红杏师姐,还以星钥的性命要挟我,逼我以命换命”
“为了拆散我与景修,你甚至做我对下那些事玄王,你的爱,太可怕了,太扭曲了,对不起,我已经不需要了!”
长情自始自终,紧拽着黎王的,仿佛从他的心中,不停地摄取着勇气与力量,来支撑着自已与玄王这般不要命地对质着、叫板着。
玄王看着他,心如刀割,透支了那么多次他对他的信任,终于有一天,当他幡然醒悟,唯一一次真话,最后一次求他信他时,他心爱之人却再也对他生不出半分信任了,这一切,多可笑,全是自已造下的孽。
玄王笑了起来,笑出血泪来,他笑着笑着,哭了起来,道:“长情,我这一生,都是被人算计着的,你知道吗?当年白灭了我百里府,白让我受尽苦楚,白让我复生为玄王后卿,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地认定是你、是天下人负了我”
“长情啊,少年时,我们常常下棋,却不料,我们的人生,竟然也会像这棋局一样,一子落错,步步皆错,你我这就般一次次地错过,生世交错。长情,原谅我最后一次,回到我身边,我亏欠你的,我会用尽我千年的寿命,弥补回来,让你余生,都不会受到伤害,受到任何痛苦。”
此时,长情感觉到他的黎王,他的景修,害怕得心开始渗出冷汗来,他双怀上自已的腰肢,一双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失去他的惧意。天不怕地不怕,一切运筹帷幄的黎王,这一个时刻,居然如同个孩子般,紧张地咬起嘴唇,拽住自已的衣服,不敢放开。
长情不禁抚上黎王的脸颊,在他耳边温柔地安抚着他,道:“景修,让你担忧和不安了,抱歉,我可真是个不称职的伴侣啊!你放心吧,余生,你到哪儿,我便跟着你到哪儿,除了你,我曲长情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罢,他淡然地对玄王道:“我的余生,不用你多操心,我已经交给景修了,他自然会让我幸福。而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会原谅,但我会统统忘却,从今往后,我会让自已强大到你再也伤害不!我的景修,我的宗门,我在乎的亲人们,统统由我自已来护!”
“玄王,你我已缘灭于此,往后,你我已互为敌人,我不会再对你下留情!”
玄王无法相信,曾死心塌地爱了他两世,甚至为了自已,前世的优昙甘愿灰飞烟灭,今生的长情可以连性命都不要的爱人,如今竟然如此彻底地斩断与他的三生之缘,对他出这番无情又决绝的话来。
终于,他什么也挽回不了了。
玄王站了起来,流着泪笑道:“对不起啊,长情,除了你以外,我不知道如何爱上别人,你执意不肯回来,那我只有杀了你的黎王了!杀了他,你我之间,便能重续前缘,你还是能像以前那样,再次爱上我的。”
他拔出“鬼泣”,唤到:“厄水青龙,过来,与我联,一起杀了他!”罢,他与青龙两人,联向黎王扑杀而。
黎王眼皮都不眨一下,他深情地看向长情,松了一口气道:“长情,谢谢你,选了我,我黎景修在此以自已的性命承诺,此生,绝不会让你后悔!”而后,深情地吻了下去。
就在玄王嫉恨发狂,一刀砍向两人时,一道红莲业火闪过,逼退玄王与厄水青龙,而后,红莲业火如同有生命一般,将白玉台上的众人团团围住,隔开白王一众人,让白王寸步难进。
黎王放开长情,笑着道:“接下来,交给为夫了,你好生护着里面的人就行!”
黎王掌心的“弑魂”金色华光闪过,下一刻,他已化为一阵金色的火焰,来到红莲业火的包围圈外,与玄王、青龙相互拼杀起来。
长情冲到红莲业火圈边缘,向着黎王大喊道:“景修,心啊!”
黎王向他摆摆,专心应战两人,如今的玄王,已是元婴中后期,即便没有青龙的帮忙,自已想在一时半刻内弄死他也不容易,何况,加上元婴中期的厄水青龙,黎王几招一过,顿觉不妙!
“冬生,快去帮景修!”长情大喝一声后,钻在桌子底下的白色奶狗瞬间化为一头巨大的雪狼。长情一挥,红莲业火的包围圈中出现一道裂口,雪狼轻松跃出业火,咆哮着向玄王及厄水青龙扑去。
玄王也不示弱,散出掌心的数朵鬼火,召唤出他的五只尸狼,齐齐围住身形巨大的雪狼,瞬间相互撕咬起来。
长情大惊,不想曾是血脉同胞的六只尸狼如此足相残,发声制止道:“大黑、黑们,住!冬生是你们最的弟弟啊!快住”
“曲长情,你还有这闲心管这几头畜生?以你为躲在红莲业火内,你的几个师叔们就保住性命了吗?”白王一张阴狠的俊脸,笑出朵花来,他大喝一声,道:“还不出?给我杀了他们!”
长情一惊,返身向郎无为、秦川海、云鹊所在的地方扑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郎无为的心脏被一剑贯穿,而秦川海,在无法动弹下,被一把黑色的长剑砍成重伤,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正当那黑色长剑一剑欲削下云鹊的脑袋时,长情的“绝杀”架住“玄英”,两剑相撞下,火花四溅,长情须臾间,与那人对下数招,两人却不相上下,难以分出高低。长情怕久战,会伤到白玉台上不能动弹的其他众人,便一招七绝杀,漫天张狂的剑气向那人袭去,直接将他掀翻倒地。
此人,中了金丹后期的长情那数百道的剑气,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站了起来,向无事人一般吐出一口血沫,张口发声道:“曲长情,从你我首次相遇时,我便讨厌和憎恶着你!为何,你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
罢,欲扬向长情再次砍杀而去时,红莲业火外的白王一声大喝,道:“江念夫,你不是他的对!别自找死路!”
江念夫果然收起黑色的长剑“玄英”,白王满意地道:“不错、不错,你做得非常好!没有了恶星轨的九天玄宵派,简直是不堪一击!全是群废物!哈哈哈!”
长情看着江念夫,他虽然隐约猜到江念夫的身份,可他如此心狠毒,不折段地杀害一群长辈,铁了心地要置云鹊、置自已于死地,不禁怒而质问道:“重山师叔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你居然将他害成这样!你竟然还对你的师叔们下死,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白眼狼!禽兽不如的东西!”
星辰看向江念夫,怒而质问道:“江师兄,你为何要背叛九天玄宵派?这些年来,师叔们待你不薄,你怎么这么狠心,对他们痛下杀?难道,你从一开始入我黟山,就是为了毁掉这天下第一大派吗?”
江念夫面露阴寒笑意,扫向长情和星辰,对他的质问和控诉充耳未闻。他向着红莲业火圈外的白王跪下,抱拳道:“恭喜白王殿下,终于了却多年夙愿,一举击败仙门五派,一统仙魔两界!我江念夫能为白王的千秋霸业添上这最后一笔,实在是三生有幸!”
白王笑赞道:“二十年了吧!自我们相遇以来,已经整整二十年了!江念夫,你的复仇大计终于实现了吧?你与你母亲的仇终于得报了吧?”
江念夫淡然道:“嗯,都了结了!”他扫了一眼坐在白玉台上,疯疯癫癫的石重山,道:“我父亲虽然成了这个模样,不过他终究是我父亲,留着他这条性命吧!另外,您承诺的这九天玄宵派掌门之位,何时可交我接?”
白王大笑道:“你这么心急做什么?”他看向红莲业火外,被玄王和厄水青龙联打得开始步步后退的黎王,以及被五只尸狼撕咬得血淋淋的白色雪狼,还有白玉台上死伤惨重的各宗主和台下不得动弹的仙门百派众修士,他得意地大笑道:
“天助我也!我白王,才是这仙魔两界唯一的王!你们统统都该臣服在我的脚下!”
此时,他怀中的传音符发出闪砾红光,白王大喜,道:“看来,上清派、龙兴寺以及刑天司,都已经拿下了!哈哈!”
白王打开第一道红光闪得最激烈的来自于上清派的传音符,听到符内惨叫声不绝于耳,魔修开州鲁氏惨叫道:“白、白王殿下,快、快派援兵,三千魔兵,全部困在锁龙阵内,无一生还”
白王的脸色倏然而变,对着传音符怒吼道:“怎么可能!他上清派一共一千五百来号道士,怎么可能杀尽我三千魔兵!”
传音符内,鲁氏好似快要力竭,向白王喊道:“快、快派援兵凌云天宫的茜甲魔兵,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快,快来援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