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天黑刮风下雨打人
武库令冯涛很高兴,昔日人人敬畏的他又回来了。
高兴自然就要去喝酒,喝酒自然要有乐子。
老虎棒子鸡,谁输谁喝酒。
自从上次匈奴使团长安城作乱后,他这个武库令就很郁闷。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区区一军司马架刀威胁就极其的令人不悦。
这事自然是瞒不住的,这让爱好面子的武库令如何受得住,便想着法子一定要讨回一局。
前几日,皇帝下诏扩编了血芒军一部。
自然,扩编而出的武器自然要从武库之中运出。
一听到血芒军这个名字冯涛就很不爽,无他,皆因血芒军的朗将是刘拓,那个敢在自己脖子上架刀并磨出血的狠人。
谁狠人就不能得罪了,冯涛偏偏不信邪。
他笑着令人挑拣些中看不中用的武器打包装车给到血芒军之人。
自己这也算是完成了陛下交代的事情,只要武器到了血芒军军中,那就和自己无关了。
可是,冯涛却忘记了,刘拓是狠人呐,是不肯吃亏的主儿。
今日,让刘拓知道了事情岂能轻易作罢。
冯涛今日的点似乎有些背,一轮老虎棒子鸡玩下来后就数他喝的最多。
“娘的,见鬼了”冯涛暗骂,今儿个老子点数怎么这么背。“再来再来,我还就不信了”
跟着冯涛喝酒划拳之人自然都是亲近之人,之间有些什么混事也不隐瞒。
其中一人笑着道“大武令,是不是昨晚太过劳累了”
哈哈哈
紧接着便是一阵大笑声,这种事,男人一个眼神便懂,不懂的便不算男人。
冯涛恶狠狠道“去去去,你们懂什么,俗话碗里头的不如锅里的饭菜香,女人也是,家里头那几个早玩腻了,提不起来劲头。”
“这话的在理,听闻,东城的青馆又来了一批娇俏可人的美人,今晚,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几人听闻这话心痒难耐,对于美人的抵抗力,他们这些男人几乎为零。
冯涛一听也好,今儿个高兴。
“来来,我们喝酒喝酒,喝完赶紧去。”冯涛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冯涛几人从酒馆醉醺醺的走出,往东城而去。
在几人身后跟着一神色匆匆的黑衣男子,他看着冯涛几人结伴离去立即尾随而去。
在东城青馆之中又折腾了两个时辰的冯涛才脚步轻浮的走上了回家的路。
“娘的,就凭老子这金枪不倒的功夫,还不得爽翻你个娘子。”
冯涛得意洋洋,大抵是刚刚一展雄风心中舒畅。
不经意间又嗅了嗅指尖的香气,冯涛又有些心猿意马,也不知这香粉是哪位大家发明的,竟如此好闻。
咔咔咔
天空瞬时打过几道闪电,咔咔作响,瞬时将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昼。
冯涛一个颤抖,心中刚刚那份意y如潮水般散去,只想趁雨水未落下前赶紧到家。
轰隆隆。
又是一阵雷声打过,好不吓人。
冯涛脚步加快,记得再转过两个弯就会到府上了。
就在他低头转弯之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将冯涛彻底罩了进去。
呜呜呜
冯涛顿时胡乱挣扎。
“打”
然后便是一顿拳脚袭来。
身处麻袋中的冯涛浑身吃痛,不由地蜷缩一团。
“吾乃阎罗王使者,专锁人魂魄,今长安城武库令冯涛坏事做尽,天理难容,然,念你还有良知,今就放你一命,愿你以后好自为之。”
等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中的冯涛被巡街金吾发现,送到了府上。
入了府的冯涛自然又是一阵折腾,将整个府上的人都乱醒了过来。
“听男君被阎罗索命了。”
“什么是阎罗”
“就是地狱中的老大。”
“奥。”
其实,哪里是阎罗来索命,根本就是刘拓搞得鬼。
天黑、风高、雨天、套麻袋,再外加恐吓威胁,真是样样齐全。
走在路上的刘拓砸吧砸吧嘴回味着刚刚那种揍人的味道,真是好极了。
跟着刘拓回府的刘二刘三路上问道“主人,刚刚你最后为什么阎罗索命呢”
刚刚刘拓的最后一番话让他们百思不得其je。
刘拓笑道“临时起兴,伟人过,对付敌人不仅仅要从身体上给予打击,还要从其精神上给予沉重一击。”
刘彻是坚决贯彻伟大的人的思想,不打折扣。
刘二刘三低头若有所思。
滴滴滴
“哎呀,下雨了,快点回府收衣服去。”
滴答滴答的雨滴砸落在青石地面上,刘拓遮着脑袋大跳着朝府上跑去。
刘二刘三两人赶紧跟上,心主人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第二日,冯涛顶着个鼻青脸肿去了武库。
未知真相的下属们自然要好好关心一番上司的伤势,纷纷询问。
“昨夜竟胆敢有贼子伏击大令,真是胆大包天。”有人愤恨不已。
“幸好大令身矫捷,不顾自身安危只身击退贼子,为我等立了标榜。”
“查,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做了这等龌龊之事。”
不多时,京兆尹的人就来了,对着冯涛就是一番细细询问。
冯涛将自己的英武诉的淋漓尽致,恨只恨贼子太猖狂狡猾,让自己失了脚。
“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
最后,冯涛做了一个良好的自我总结。
京兆尹的文吏做好记录,对着纸张将笔墨吹干,让冯涛在其上画押签字。
“武库令,在下等告辞。”
京兆尹的人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冯涛只好等着京兆尹的人破案将贼子捉拿归案。
吃过早饭的刘拓剔着牙对着五吩咐道“五,待会你出去替我散播一个谣言。”
五啊了一声。
不消半日时间,这个谣言就传遍了长安城大街巷。
“武库令,老鼠,打地钻洞好本事”
当冯涛听到属下的禀告时气的牙痒痒,又是刘拓,又是刘拓,他怎么就和自己杠上了呢。
“去,给大司马送去拜帖,本大令要去拜访。”
那边冯涛咬牙切齿,这边刘拓却是低头受训。
“郎,你怎么能够让五去散播损害自己的谣言呢”
“要不是被婢子恰巧看到,还不定这谣言传播的多严重呢”
刘婷就搞不明白了,自家郎为何总干这些出乎意料地的糊涂事呢。
刘婷感觉自己好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