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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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刘拓不仅仅是让五散播了关于武库令冯涛的恶言恶事,还散播了此次冯涛遭受恶打就是自己所为,其原因就是为了报复武库令冯涛暗施段给了血芒军一堆破铜烂铁的事情。

    刘婷就不明白了,别人打了人都是静悄悄的,生怕别人晓得,自家郎倒可好,生怕被打之人不知道是自己打的似的。

    如果非要自家郎脑袋没毛病刘婷觉得那人应该是有病的。

    可是,刘拓觉得做了坏事就得接受惩罚,如果冯涛绊了血芒军一脚,自己不讨回来多不好意思,哪里对得起心狠辣这个词。

    嗯,这闷棍敲的没毛病。

    “还有你,五,郎让你去你就去呀,”刘婷真是被气死了,“你就不会把郎的后半段话当做没听见,还一字不落的交给了那些稚儿。”

    刘五也很委屈呀,自己也不想呀,可是,主人非要自己这么做的呀。

    “你听听,替天除害,为民请命,打抱不平,铲除不平事,这都是些什么呀。”刘婷学着刘五的话。

    呼!!

    刘婷一番教育后自己也累了。

    刘拓抬起头,喜滋滋道:“婷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人家坑了你家郎我一把,我不得也得让人家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吗?”

    刘婷被自家郎这话气笑了,有你这样办事的吗?

    “可是,被官府抓住了可是会治罪的。”刘婷担忧会有官府之人找来。

    刘拓挺着胸脯保证道:“放心,不会的,你家郎办事你还不知道,滴水不漏。”

    昨晚一场大雨早就将一切痕迹都抹除掉了,刘拓这才知道,为什么打架杀人的时候都喜欢下雨。

    请诸位朋友谨记,这是重点!!

    刘婷想要掰开自家郎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刘二走了过来,:“主人,浊氏求见。”

    刘拓嗯了一声,对着刘婷着:“婷婷,那我先去了。”

    扑哧。

    刘婷被自家郎的这副模样气笑了,自家郎真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不靠谱。

    此次来的是浊清涟,不消,浊重这老头又去钓鱼去了。

    爱钓鱼的老头!!

    浊清涟对着刘拓行礼道:“大喜大喜。”

    刘拓奥了一声,问道:“何喜之有?”

    浊重便将自己与孔氏的谈判结果与刘拓听。

    经过了长达月余的你来我往,浊氏终于和孔氏达成合作意向。

    浊氏将菜肴秘方交给孔氏,孔氏则给予浊氏三成之利,不可谓不厚。

    这些在浊清涟看来都是微不足道之事,最重要的是他们浊氏和孔氏有了联系。

    钱财不重要,重要的是渠道。

    刘拓赞同,谁又能够知晓在大汉朝便已经有了如此发达的商业头脑。

    浊清涟继续道:“如此,我浊氏便可真正的走出渭水,去往四面八方了。”

    只消开了一个口子,剩下的便是堵也堵不住了。

    浊氏水上起家,帆船数百,船夫千计万计,可岸上的生意却少得很,在认识刘拓之后也只是开了一浊楼而已,在旁人眼中依旧是一个打渔的。

    浊氏想要丢掉这顶帽子,于是便会朝着这一方面使劲。

    浊重给儿子浊清涟交代的很仔细,浊氏以后就跟着刘拓走了,刘拓干啥就干啥,啥不能干就坚决不干。

    对于这点,浊老头混了大半辈子比谁都认识的清楚。

    要么辉煌,要么毁灭。

    浊清涟再一次被自己老子刷新了认知,他觉得自己耶耶是真牛逼。

    今日浊清涟在完成自己老子交给自己的任务后便来到了刘拓府上,朝刘拓汇报事情进度。

    听罢这些后刘拓思虑再三,孔氏他并不想为敌,可也并不怵怕。

    桑弘羊就算是和孔氏有姻亲关系,他也不敢平白无故就拿自己怎样。

    刘拓要的是和气生财,当这份和气保持不了的时候那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别刘拓太无情,是这世道太黑暗。

    你不捅别人别人就会笑着捅你。

    大汉朝不乏淳朴百姓,可也有不少浪子。

    如今的浊氏算是刘拓的忠实盟友,这点刘拓是知道的。

    既然浊氏有了发展的遇,对浊氏和自己来确实是一个大喜。

    “嗯,记得凡事留三分即可。”刘拓也没有将话得太过透彻,凡事都迷迷糊糊地好。

    浊清涟应下。

    接着浊清涟又了飞龙在天的事情,刘拓欠皇帝的利息每月也都往宫里头送着。

    “郎,我和父亲商议了一下,觉得每几日便朝血芒军大营送些鱼肉过去。”

    对于常年渭泾两水下捕鱼的浊氏来,每隔数日给血芒军送些鱼肉还是很轻松的。

    毕竟,现在血芒军就是刘拓的依仗,而刘拓又是他们浊氏的依仗,只有刘拓好了他们浊氏才会更好。

    刘拓当然答应了下来,不过还是道:“可以,不过日子改为半月送一次,而且要明买明卖。”

    “郎,这???”这和他浊清涟想象的不一样啊。

    刘拓抬止住他的话语,道:“事情一码归一码,而且,我不希望血芒军因此养成不劳而获的习惯。”

    一支军队的养成是从各个的方面形成的,绝不是勿以恶而为之,勿以善而不为。

    对于这样的事情刘拓比谁都清楚。

    浊清涟舒了一口气,“也好,清涟不知军伍之事,郎却是精通,一切事宜自然遵从郎之意。”

    看来,这段时日浊重那老头没少锻炼浊清涟,而浊清涟办事也愈发有其父的风格了。

    事后,刘拓留浊清涟在府中吃了一顿饭食,两人把酒言欢,只是席间起匈奴使团作乱之事有些唏嘘。

    以往,每次浊清涟来刘拓府上势必会看到府门口大声嚷嚷的老李头他们,而今,乍一未听到这种扰耳之声浊清涟还有些不习惯。

    人呐,往往便是这样,有的未必是好的,没有的未必是不好的,好与不好,皆在一念之间。

    “还是郎仁义,不但赡养李翁等人,还让其生有所依死有所安,令清涟敬佩。”浊清涟此语由衷而感叹。

    刘拓只是不经意间朝大堂外看去,府门口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人。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浊清涟一呆,却是从中感受到了无尽的悲意。

    “郎,这首辞赋应该还有吧?”

    刘拓大笑驱散了袭来的悲意,朗声道:“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管它三七二十一,喝上万斤再论意。”

    浊清涟惊愕一番,接着不禁竖起大拇指,郎原来如此心胸畅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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