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棉其人(全部重写)
作者有话要: 之前发的五千字重写了,这次是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之后会按照这个新的本写。
总而言之,我决定老老实实写嫖文了,qaq
阿棉的记忆断掉了。
帆布鞋浸水后,袜子的触感变粗糙了很多。
出租车路过她面前时,司伸出头来问:
“姑娘,搭车吗?”
她愣愣地摇头。
思维被雨幕阻隔,怎么也发散不开。
站在这里会有人来的
谁会来啊。
副驾驶上。
温棉表情木讷,浑身湿透。
一股可怜劲儿看得林春意气不打一处来。
“不就是分了么?你至于这么折腾自己吗?”
“大院里那么多男的,哪个不比那个书呆子强?”
分?
听到这两个字,阿棉脑袋里的某根弦细细颤抖了一下,鼻子一酸,突然落下泪来。
豆大的珠子顺着脸滑下,又落到湿漉漉的衣领上。
林春意登时急了。
“别哭,我错了还不成吗?”
“哎哟,都怪那天杀的姜桓”
“我当初就该一高跟鞋糊他脸上,让你被那子一张脸骗的神魂颠倒。”
过了一会儿,阿棉的哭声好歹停了。
林春意才松了一口气,她软和了声音,道:“现在才七点,我带你去换身衣服,好好捯饬一下,大伙儿都在等着呢。”
很快,林春意的车停在了一家高级商场门口。
出来时,少女身上狼狈的行头已经换了一身,头发也吹干了。
总算生动了几分。
林春意满意地伸出去摸姑娘的脑袋。
阿棉头发又黑又软,怎么揉也不会乱,柔顺的搭在耳后,衬托得她的脸蛋又白又嫩,虽然现在才十八岁,可是实际看起来却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们去哪里啊。”她软软地问。
林春意唇角微勾:“夜宴。哲子他们在那儿定了包厢,正等着我们呢。”
哲子全名叫做楼明哲,和林春意还有阿棉从住在一个大院长大。
阿棉比林春意三岁,楼明哲比林春意大两岁,今天是他生日。
“他们不是在等我,是在等你。”阿棉细声反驳,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跟他们一点儿也不熟。”
林春意心想:你从乖得跟个什么似的,能跟那群豺狼熟么?
嘴上却道:“都一样啊,你不认识他们,他们未必就不认识你。”
这妹妹受了情伤,一时半会儿肯定好不了,倒不如敞开了心思出去玩,不定就和哪个对上眼了呢?
嚣张的红色法拉利在夜宴门口停下。
阿棉被林春意牵着往里走。
一楼是舞厅,灯光暧昧并且闪烁得厉害,从吧台路过的时候,一个不怀好意的猥琐男人堵住两人的去路。
“妹妹,陪哥哥喝一杯,嗯?”
语气轻佻,倒三角眼转来转去,看得人一阵反胃。
“不想死的话滚远点。”
林春意把温棉护在身后,声音冷冰冰地渗人。
“嘿!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
那人站起来就想扯林春意的衣服。
阿棉拉住林春意的紧了紧,嘴唇抿起,不知所措。
可林春意只是笑,在猥琐男就要碰到她的时候,旁边突然长了眼似的,横着飞过来了一脚。
脚的主人主人用了狠劲儿,挡路的人被踹的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腰惨叫。
“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活腻了?”
居高临下的声音。
有点像电影里面的场景。
阿棉心脏跳了下,胆怯和兴奋各掺一半。
她抬眼偷瞥了那男人一眼,又很快缩回。
舞厅里的音乐停了。
挑事者站起来还想点什么,看到楼明哲的脸立马怂了:“楼楼少,我不是故意的”
“滚!”
三角眼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道高大的声音遮住阿棉身前的光线:“上去吧,大伙等着呢。”
还是漫不经心的调子,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林春意满意了,朝阿棉使了个脸色:“走吧。”
包厢在二楼。
门一开。
“哎,春意姐姐来啦,我可想死你了。”
“春意姐过来,到我这儿来坐”
调侃声一股脑儿地涌来,林春意后面的阿棉有点不安。
但凡和林春意关系好的朋友,不分年龄都叫她姐。
“滚犊子!”
“哎,你怎么把你妹妹也带来了呀,还是个学生吧。”
不知道谁插了这么一句。
总算有人注意到林春意身后的阿棉。
看起来像真像个学生。
一身浅绿色连衣裙,皮肤又白又嫩。
柔软的发丝搭在脑后,从头到脚都乖得不得了。
楼明哲倚在门框边上打量她,突然问了声:“妹妹,你多大了?”
语气似是轻佻,似是嘲笑。
他的模样天生适合用这种语气讲话。
阿棉脸一下就烧了起来,逞强道:“我才不是妹妹,我十八了!”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哦,十八啊,妹妹。”
好歹成年了啊。
她在心里反驳。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包厢里一阵嬉笑声。
阿棉脸红地快滴血。
林春意也不知怎么的,不帮她,就立在边上和大家一起笑。
“你叫什么名字啊”
“温棉,和和你们住一个大院的。”
语气结巴得可爱。
真是太乖了。
被春意拉着坐到了一个清净的角落,阿棉脸上的余热还没褪下来。
春意涂着朱红色指甲油的指往某个地方一指:“就那一桌,看到没。”
包厢很大,她指着的那头是个麻将桌,四个方向坐着四个不同的男人。
阿棉点头:“嗯呢。”
“你要是想男人了,就看看他们,我们院里的四朵金花。”
“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懂。”
“正对着你的那个呢,是肖悸,顺时针方向转一圈,楼明哲,魏巡,商裘”
春意得起劲,阿棉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
“我都不喜欢,你别这样”姑娘声音有气无力。
春意恨铁不成钢道:“你是不是还想着姜桓那臭子呢。”
“春意姐,我真的没有”
她现在对姜桓除了一点点酸味之外,连他的脸都记不起什么样了。
不过这话出来春意肯定不信。
开了免提,就放在麻将桌的正中央。
四个男人静默无声。
幼嫩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我才十八岁,我谁也不想选。”
语气大致是平和温柔的,部分带着点反抗意味。
“必须选一个呢,你选谁。”
“我不要。”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往上翘。
扰得人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