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的新手机丢失之后
第四十四章我的新丢失之后
从松本家回到码头,感到有些疲乏困倦,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变暗,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之后,没有想吃晚饭的意思,顺去摸经常放在裤兜里的,想通过微信视频和家人聊一会儿,可是,裤兜里没有,翻遍室内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
这个是我在一个多月前买的,当今最新款“平果p”,虽然它不是同款中最贵的,却也是当前中最为耀眼的,为了买它,用去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
我只所以会舍得花这么多钱去买这款,除了从中国带来的那个该换之外,也有点虚荣心作祟,我今年就要回国了,没个象样的,在朋友和家人面前不够体面。
此前我用的“金立”牌是四年前在济南花500元人民币买的,来到日本后未办理国际漫游,电话功能也就取消了。虽然不能打电话,但是微信和qq连上w--f还能照常用,冲电器也没有因为日本的民用电压比中国的电压低而影响给充电。富洋商行的各个工作场所都有w--f,就连我们租住的日本民房里也有。用微信视频和家人联系不用花一分钱,比打电话还要方便。真的感恩把微信奉献给全社会的人,没有微信,世界之间的距离依然会成为人们“面对面”交流的障碍。
由于我不上玩游戏,也不上看电影,仅仅用它和家人联络,500元人民币买的金立用起来也算得心应。今年年初,也不知是这部的电池出了问题,还是充电器出了问题,不管充电时间有多长,用不了一个时就没电了,再加上四个边角的白漆皮磨损严重,所以想换个新的。
平果能够买到,也是在上一批回国老生施大壮影响下才有的想法。施大壮在去年临回国的前两个月,在日本买了一部平果p,据他,日本卖的平果价格要比国内便宜!这一点我是没有想到的,原本以为日本什么东西都很贵,不会有比中国便宜的东西,所以想尽量多攒点钱回中国花。
经从上查证对比和打听曹社长才知道,日本很多国际品牌产品都比国内便宜,如平果和电脑,还有国际知名品牌轿车等。据曹社长,他开的那辆宝马轿车在日本购买合人民币才一百多万元,在中国购买就需要人民币二百多万元。当然,同种品牌的在日本买和在中国买,也只有百分之十几的差价。大件买了带不回去,虽然属于件物品,可是属于场海关限制出境的物品,买一个自己用还可以,买两个出境时就要缴纳关税,买多了往国内带就涉嫌走私,即使允许出境,加上关税甚至比在国内买还要贵。所以,想利用出国的会在日本买些可赚取差价的物品或者搞点歪门斜道,无异于是在刀刃上舔血。
当我意识到可能是忘在松本家的时候,着急的心情才缓和了许多。在松本家里,我确实用拍照过多张照片,有松本妻子做的各种日本料理,也有我和松本夫妻在餐桌前的合影
松本夫妻俩我是了解的,如果真是忘在了他家里,他们看到后明天就会还给我。如果不是遗忘在松本家里,丢在哪里就不好了,能不能找到也没法断定。
有一点我敢肯定,我的不是被人偷走了,而是自己弄丢了。日本没有人会偷,来日本两年多时间,还没有听过电车上或公交车上以及公共场所里有人遭遇过偷盗,日本人普遍没有防盗意识,众多日本人都习惯把钱包和放在屁股后面的裤兜里,如果是在偷多的国家,钱包和等贵重物品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等于是白送给偷的。
我的大多时候都是放在右边的裤兜里,此前也从裤兜里滑落出来过几次,但都是滑落在会社的叉车座椅上,所以并没有引起我的足够重视。
我看看墙上的电子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点,离开松本家已经有四个时了,无论怎么样,都应该问问松本夫妻!想到这里,我急忙跑到隔壁新生赵的房间,用新生的微信联系上了李研。李研使用的平果也是和我同时买的,他的也是只能用微信,电话和短信功能在日本也不能使用。会社研修生之间的微信都是互联的,当我拨通了李研后,“喂,兄弟啊,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啦!你怎么用赵的微信呢?”
“我和你一起买的找不到了,所以用赵的!”
“什么!你找不到了?在松本家我看你还用照相呢!”
“是啊,开始我把放在他家桌子上,后来不拍了,我就把放裤兜里了,酒虽然喝的有点多,但当时一点也没糊涂,现在回想起来还记得很清楚!”
“咱们盘腿在他家里坐着,会不会掉在他家的榻榻米上?”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是不是掉在他家也不敢确定,咱们日本话的也不是太好,问不明白怕让松本两口子产生误会,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你别着急,处理这方面的事我有经验,你还记得去年我在电车上丢失钱包的事吗?”
“这事儿我知道,你去年丢钱包与我今年丢有什么关系?”
“你先拿着赵的等着,不要着急,在日本不那么容易丢东西,下面的事我来帮你想办法!”
实际上李研并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是为安慰我才这么的,让他理解的是,我和他一样都非常喜欢这款,他也知道我一直很节俭,在中国我和他一起打工时是这样,来到日本后依然是这样,节省下来的钱既要养活老婆孩子,也要背着老婆寄给父母一份儿。
这并不是我的妻子不贤惠,只能她在我父母身上花钱有点儿吝啬。自从结婚有了孩子,我既是丈夫,也是父亲,同时我也是父母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妻子和我父母毕竟隔着一层关系,我不能强求她全心全意孝顺我的父母,在有限的能力和不算富裕的条件下,我只能靠自己的节俭让家人生活过的好一点儿。
在我所熟悉的打工人者人群中,十之七八都是结婚有了孩子的人,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我们这些有老婆孩子又有父母的男人,孝顺父母的钱大都会背着老婆,只有极少数研修生会在临近过年的时候把需要分给家人的钱全部寄给老婆,然后再由老婆把该给父母那一份转交给父母。然而,这么懂事的老婆并不多。
我用赵的和李研聊过之后,他先是用他的微信拨通了我微信的视频,李研的显示我的铃声在嘟嘟作响,拨打过几次也无人接听。
我的在买到的当天就设置了指印识别密码,只有用我本人的指印才可以解锁打开,如果不是专业人员,很难解锁,即使被别人捡到,也无法接听。
在没有找到下落的情况下,李研又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社长的妻子,他只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日语不行,如果由他直接向松本问的情况,很难把自己想的表达明白,甚至还容易使对方造成误会和困扰。社长妻子汉语和日语都的很流利,由她和松本夫妻交流不会发生什么误会。
社长妻子是个热心肠,性格也好,研修生有什么建议或解不开的思想疙瘩一般都会给她打电话或通过微信汇报。会社有几部公用,分别放在各个工作场所值班人员里,如果有什么要事找社长及其夫人,就可以用值班的公用。除此之外,会社毎个成员都有社长夫妻的微信,也可以通过微信互相联络。
此时快到晩上点了,社长夫人听完李研的介绍后,即给松本打电话询问了情况,社长夫人也通过微信视频方式拨通了我的响铃,但是响铃的声音并没有在松本家里出现。
这时,社长夫人直接拨打了放在赵里的码头值班,她向我详细询问了从松本家里出来后都坐过什么车?有可能丢在什么地方?因为她几次拨打我微信的响铃都没有关,明没有人故意隐匿。
当我把从松本家里出来之后的细节在电话里向她清后,她:在日本丢了东西找到的可能性比较大,当时找不到,过几天也可能会找到。比如有的人骑的自行车因为没上锁被有些淘气的孩子或是有急事的人骑走了,过几个时或者几天自行车可能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当然,偷着骑别人自行车的人被警察抓到就没法解释清楚了。根据日本的法律,只要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动,“捡”也是违法的!
半个多时后,社长夫人就打来电话:“你的找到了,是松本夫妻通过定位系统在他们家附近公园的椅子上找到的!”
经她这么一,我也想起来了:下午从松本家里出来之后,巴士车还没有到站,由于我们三个男人酒喝的都比较多,站立的姿势都不是很稳,在松本夫人的提议下,我们就到巴士站对面公园的长条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巴士从远处驶过来才起身离开,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从裤兜里滑落到椅子上。时间过去了五个多时,在这个长条椅子上坐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看到过这个的人不知有多少?然而,这么好、这么新的一款竟然没人动,这不能不让人感叹!
第二天下午,松本开着车往码头送货的时候将还给了我,并向我讲述了是如何找到的。
当松本从社长夫人的问话中得知我丢失的消息时,俩口子都十分着急,他们认为:如果不请我去家里吃饭,也不会丢。
在我和李研走后,松本的儿子吃过晚饭后带着孩子去了松本家里,社长夫人给他打电话询问情况的时候,他儿子还没有回去。松本儿子对的各种功能很了解,在加上松本的微信中也加了我。看到父亲着急的样子,他儿子拿过松本的测试了一下,兴奋的告诉父亲,就在咱家附近!于是,松本跟着儿子在公园的椅子上找到了我的。
松本告诉我,他们家附近的这个公园毎个月的第一个星期日上午点到9点都会有一个时的失物招领,公园管理人员都是退休的老年人,他们自愿担当公园管理者,只要不下雨,他们每天早上都会在公园巡视一遍,垃圾会被他们捡拾干净,孩子丢在公园里的玩具甚至是童车等物品会被他们收起来存放在公园的仓库里,等到失物招领日把所有捡到的东西摆放出来供失主认领,无论谁在这个公园里丢失了什么,都可以找到。
起物品失而复得之事,李研也很有感慨。
去年9月份,李研去梅田回来的时候,钱包从提的衣服袋口袋里滑落在他乘坐的阪急电车里。钱包里不仅有两万多日元,还有他在日本就医的保险证,两万日元丢了不要紧,保险证丢了就会有很多麻烦。于是他把在电车里丢钱包和保险证的事和社长了,社长把这事交给了他妻子松田惠智子去办。松田惠智子向李研了解清楚情况后,就给电车公司打电话请求帮助查找。电话打完的第二天,李研的钱包就找到了,保险证在,里面的钱也没有人动。
钱包是开这趟列车的司捡到的,列车到达终点后,旅客全部走出车箱,司在车厢里巡查时,在李研曾经坐过的座位上发现了钱包,于是就做好记录把钱包交给了电车公司的失物招领处。
从钱包掉到座上到列车到达终点站,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过这个钱包,可就是没人理会没人捡,最后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