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互有攻防
那少女见他神情有趣,“扑哧”一笑,又眼珠一转,道:“我是这里县令的远房亲戚,许捕头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云天泪有点明白过来,不过瞧她话的语气,并未相信什么县令亲戚这一辞,不过亦拿她没法,苦笑道:“你对我倒是知根知底,我对你却是一无所知。”
那少女没睬他话里的潜台词,又道:“你现在是不是要去官府看看,都有些什么线索啊?”
云天泪暗忖正有此意,故意道:“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那少女拍笑道:“好啊,我正没事做,无聊着呢。正好去看看你如何破案。”
云天泪有些无语,他本只是试探一下,却惹来这么一个麻烦。这少女也真是的,他办的可是强奸案耶!同时亦感到奇怪:难道她真是县令的远房亲戚?要知道马上就去衙门了,这可是能立马见分晓的事。遂下楼,结账,走人。
来到街上,云天泪对那少女道:“怎么称呼姐?”
那少女毫不客气地道:“本姐姓朱。”
云天泪道:“呃朱姑娘,想看破案么可以去许捕头那就可以了,干嘛跟着我呢?”
朱姐头一偏,道:“看他办案多没意思。跟着你是特意看看黄管事夸到天上去的人有何独特之处,顺便瞧瞧你怎么以江湖法破案的。”神情甚是可爱。
云天泪一边听她话一边打量着她。那朱姐虽是身着男装,但却裁剪有度,亦适合女子穿着。尤其难得的是和她的气质相得宜彰,使她看起来除了娇美之外,隐隐多了分英气。再配上中一柄一般男子才用的白玉象牙折扇,给人一种特异的美感。
朱姐见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中的扇子上,似乎甚是得意,“唰”得一声打开折扇,还在胸前扇了两扇。云天泪细看此扇,象牙制成的扇柄白得没有一丝瑕疵,上挂一玉制扇坠。扇面不知是何质料,只见上面画着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海,海中有一条大鱼浮在水面,仰望天空,上面天空中还有一只大鹏。旁边五行字:
鹏虽巨
天纳之
鲲之大
沧海之一栗
——北冥王浩
十八个字龙行凤舞,好似隐含深刻武道意蕴。云天泪一见之下,竟感到热血激昂,指微颤。有种情不自禁想要起招演武的冲动,连赞:“好字!好字!”
那朱姐心下甚喜,得意道:“怎么?心动了?少痴心妄想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可不会给你。”
云天泪此时已习惯了她的俏皮可爱,故意道:“我才不想要呢,此扇虽好,但”朱姐俏脸一沉,道:“但是什么!”云天泪笑道:“扇好人更好。”朱姐愣了愣,脸上一红,啐道:“贫嘴。”转过头去,不再理他。云天泪“哈哈”一笑,也不在意。两人默然前行。
未几,已来到衙门口,云天泪正准备和守门的官差“讨论”自己该如何进去时,朱姐已径直走了进去,那两官差竟拦都不拦一下。云天泪目瞪口呆,赶忙追了上去。那两个官差还是没有阻拦。
朱姐又恢复了先前的活泼,“你先去三堂找县令大人吧,我一会来找你。”着,也不理云天泪惊讶的目光,自顾自的走进了内院。
云天泪此时已有点相信她是知县大人的远房亲戚了。发了会呆,往三堂走去。其实,他最稳妥的做法是先去刑房找已经认识了的许捕头,见不见县令大人倒无所谓。可是现在脑筋有点短路,没有细想,就照着朱姐的话直接去了三堂。
刚一进门,就发现许捕头恰好也在。那许捕头正好也看到他,先是惊讶道:“云,云少侠,你怎么来了。”
接着,定住了心神,向那知县大人介绍了云天泪那知县本来见到一陌生人走了进来,正茫然间,听得许捕头介绍,竟一抱拳,满面笑容地对云天泪道:“本官刚从林庄主处闻得云少侠之名,神勇智,钦佩不已,一见之下,果然名不虚传啊,幸会幸会。”
云天泪抱拳还礼,见他一副差点要“久仰、久仰”的样子,心下暗笑:这知县常和林庄主等人接触,应付起江湖人物还真一套一套的。不过终是官身,少了江湖经验,话还不恰当。
嘴上却道:“哪里、哪里,草民见过知县大人。在下受林庄主所托,追查施暴林姐的人,故来此看看已有哪些线索。惊扰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知县大人忙摆道:“无妨、无妨,云少侠果然侠义心肠。正好,许捕头还要去林府向林庄主报告一下进展,就让他带你去刑房察看一下所有的线索和报告,然后再送你回林府吧。”走时还不忘对许捕头道:“替我好好招呼云少侠。”云天泪一声告辞,和许捕头离去。
出得大门,云天泪眼前一亮,那朱姐换了身粉色女衫,轻巧灵动,更是妩媚可爱,如此女儿家全貌,看得他忍不住赞叹一声,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朱姐嫣然一笑,道:“算你有眼光。”不料云天泪已向那许捕头道:“听这位是知县大人的远房亲戚”许捕头自然明白其意,却不知如何答他。刚好看到那朱姐的眼色,才道:“是啊、是啊。姐甚是好动,知府大人也管不了她,呵呵。”
云天泪哪还不明白她这远房亲戚是假的,不过亦知道许捕头唯这朱姐之命是从。胆子便大,故意逗她道:“呃,其实这个词是用来形容某种极端的。只是,一般是美丽居多。”
朱姐勃然大怒,扇子往腰间一插,右边纤爪拿肩,左边粉拳击腰,竟动起来。云天泪举封架,数招一过,发现这朱姐虽然功力火候不足,但一招一式俱是名家所受,合乎法度,中间更暗藏点穴法,威力已然不。
他本就是开玩笑,拆了两招,退往一旁,作了个揖,道:“不打了,不打了,女侠饶命。”朱姐本欲追击,听得这话,一声娇笑,怒气全消,道:“算你识相。本女侠今日就饶你狗一命。”
那许捕头好像突然间瞎了,什么都没看见,自顾领着二人来到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