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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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一只绿茶

    婚礼结束,又在北欧玩了几圈。

    在冰岛时,遇见了一个男生。

    当时陈羁去买喝的,林知酒坐在外面等他。

    “h,请问你是亚洲人吗?”开口的是一个英语并不怎么流利的男生。

    林知酒回答:“是的,我是中国人。”

    一听见这句,那男生眼睛顿时亮了。

    “啊我终于碰到一个中国人了!我太难了。”男生:“你好,我叫温昱,十八岁,我一个人来这儿玩的,你也是吗?”

    这男生长得很乖,皮肤也很白,看上去温和无害。

    “我不是一个人。”林知酒。

    温昱闻言,瘪了瘪嘴巴,语气低落下来:“啊,我还想着我们可以作伴呢,你不知道,我英语不好,别的语言更是一窍不通,来这儿太受罪了。”

    他表情夸张,林知酒还从未见过能把委屈表现得这么直白的男生,也不禁被他逗笑,便问道:“那你怎么还一个人来?”

    “唉,还不是因为一时冲动,在上看了几张极光的照片,就想也没想过来了。”温昱完,眼睛直勾勾盯着林知酒:“姐姐,我应该可以叫你姐姐吧?”

    “嗯,我比你大。”林知酒。

    “我猜一下,姐姐应该二十?”

    林知酒笑了:“我二十五岁了。”

    “啊?怎么可能!?”温昱不可置信道:“姐姐看上去就是十八岁!”

    这男生嘴巴太甜,的确没有人不爱听这种话。

    “对了姐姐,你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吧?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再加上我?”他眉眼耷拉下来:“我一个人实在太难了,语言不通,什么也干不好。”

    林知酒张了张嘴,刚要话,对面的人又开口了:“你放心姐姐,我一定不给你和你朋友添麻烦!我特别乖,也一定听话,姐姐,你就带上我吧。”

    陈羁端着两杯喝的回来时,未走近便听见了这一句。

    一个白脸,拖腔带调地和林知酒乞求,看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上赶着做林知酒腿部挂件。

    心思都快明摆着写在脸上了。

    陈羁扯了扯嘴角,连一丝笑也没有。

    他听见林知酒开口:“可能不行”

    还没完,又被对面的白脸打断:“可能不行,那是不是也有可能可以呀,姐姐,你放心,我只想跟着你们走而已,保证不打扰你们玩。”

    “真的不行,你再找找别人吧。抱歉。”林知酒着就起身。

    对面的人站起来:“为什么?姐姐不愿意的话,也给我一个理由好不好?我想知道为什么。”

    都要伸过来拽住林知酒了。

    林知酒注意到,猛的往后退了一大步,“我”

    陈羁三两步走近,挡开那只,拉着林知酒到他身后,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挡在林知酒面前。

    他面无表情望着对面的人,“她结婚了,你还有事吗?”

    林知酒松口气,习惯性地过来拉住陈羁袖子,声问:“怎么买这么久啊?”

    “前面排队的定了一整个旅行团的。”

    “哦。”

    陈羁把那杯饮料递到她里:“不是渴了,喝吧。”

    温昱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他目光落在面前男人的左上。

    无名指间赫然戴着一枚戒指。

    他刚才没注意眼前的女生戴没戴。

    陈羁看都没看他,牵起林知酒便:“走吧。”

    “嗯。”

    温昱慌乱出声:“姐姐!”

    林知酒回眸,陈羁却没什么好脸色。

    他听到这人喊林知酒的称呼,就在心里升起了团火。

    “还有事?”开口的是陈羁。

    温昱的目光却落在林知酒身上,笑着:“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也不知道,不是想打扰你们旅行的,不要生气。姐姐,你也不要怪他这么凶哦。”

    林知酒:“啊?”

    陈羁:“???”

    他无波无澜地扫了眼这个男生,半个字都没回答,捏着林知酒腕:“走了。”

    “啊好。”

    直到上车,陈羁身上的低气压都没消失。

    林知酒咬着吸管,看了他好几眼:“你怎么啦?”

    陈羁瞥了她一眼。

    林知酒一顿:“你瞪我干什么?”

    “我瞪你了?”

    “当然!你那个眼神,就是瞪我!”

    陈羁凑过去,没好气地揉了把林知酒的头发:“你能不能长点儿心眼?”

    –

    本以为这只是个插曲。

    他们也没想到,在瑞士时,又碰见了这个男生。

    并且在瞧见林知酒的身影时,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姐姐!真的是你啊,我差点以为我看错了。”温昱兴奋道:“我们真的好有缘啊。”

    林知酒正在看陈羁和一群孩滑滑板。

    碰巧遇见的,林知酒忽然也想看他滑,陈羁便去借了一个男生的滑板。

    林知酒注意力被打断,蹙了蹙眉,她想了好半天才把这人和之前那次对上号。

    “是你啊。”

    温昱听见她这反应就伤心道:“姐姐那么快就把我忘了啊,我还一直记得你呢。”

    林知酒再迟钝,也听得出这句话不对劲了。

    她没回答。

    目光又朝陈羁投过去。

    那人穿了件白色短袖,底下是短裤加球鞋。

    头发也被风吹得松散,神色张扬,玩起滑板的时候,身上的少年气愈发瞩目。

    和记忆力十七八岁的陈羁重合起来。

    她盯着陈羁看的时候,陈羁也回眸看向了她。

    或许是注意到身边那个不速之客,他的表情一瞬间便变了。

    滑板还给男孩就走了回来。

    温昱此时开口:“姐姐,你男朋友好厉害啊,没想到玩滑板都这么棒,不像我,什么都不会。”

    林知酒:“?”

    温昱又道:“不过出来玩的话,他怎么只顾着自己啊,让姐姐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嗯如果我是你男朋友的话,一定不会让姐姐一个人在这儿待着的。”

    陈羁回来时,入耳的便是这一句。

    他这次是真的气笑了。

    这男的到底有什么毛病?

    他刚想要开口,便看见林知酒站了起来,望向温昱,无名指上的戒指显眼,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

    她道:“是我老公哦,不是男朋友。不过他就是很厉害,做什么都很厉害的。”

    陈羁挑了下眉毛,忽然觉得哪哪儿都通畅无比。

    林知酒几步还要跑过来,抱住他胳膊,微微踮了下脚声:“我们快走吧,这个男生奇奇怪怪的。”

    “嗯。”陈羁没再看那人,与林知酒十指相扣,“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想吃意面。”

    “在这儿吃什么意面。”

    “我不,我就要吃。”

    “好好好,意面。”

    陈羁因为那一句“是我老公哦”,心情好了一周。

    2哥哥

    回国后,林知酒和陈羁搬去了飞云湾住。

    大黄和九半个来月没见铲屎官,也想得厉害。

    一见人便分别扑了上去。

    一时间猫叫狗叫响个不停。

    林知酒直接在地板上坐下,伸长了腿,大黄在她怀里拱了又拱,还要伸出舌头去舔林知酒。

    呜呜咽咽的,加上一双可怜兮兮的狗狗眼,林知酒看得心软,抱着它一边摸一边话。

    “想没想我?”

    “哇,你好像都瘦了,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哎别乱舔,痒死了”

    陈羁眼睛和耳朵都开始疼,单拉着林知酒一只胳膊,把她直接拽起来。

    “别在这儿坐,脏。”他:“去洗澡,不是在飞上就困了?”

    林知酒唔一声,抱着大黄不撒,“我和我家大黄玩会儿,你先去洗吧。”

    “”陈羁也管不了在他裤脚边喵喵叫的九了,这回直接托住林知酒胳肢窝,抱孩似的把她抱起来,往楼上走。

    林知酒也没再多。

    她掩唇打了个哈欠,环着他的脖子,懒洋洋地:“你给我洗吧,我好困。”

    陈羁道:“那就不只是洗澡了。”

    林知酒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声音轻轻:“你怎么越来越流氓了。”

    这话完,她就听见流入耳中来自陈羁的一声轻笑。

    像是在,你才知道?

    陈羁把人抱到了浴室镜前,铺了块浴巾当垫子让她坐着。

    然后才去浴缸里放水,丢了块沐浴球进去,加精油,甚至还记得燃上旁边的蜡烛香氛。

    若是在以前,林知酒绝对无法想象陈羁会做出这些事。

    他一个每天淋浴也只花十分钟解决的人,实在和这种精致搭不上边。

    “好了。”陈羁试了下水温,走过来在水池把上的泡沫冲干净。

    林知酒看着他,眼中闪着光。

    陈羁:“干嘛?”

    林知酒不话,就那么看着他。

    陈羁单捏住她两颊,看着她嘴巴因为这个动作嘟起来,脸上也圆了些。

    一场蜜月度完,他可算是把林知酒喂回了去年生日前的状态。

    深邃的瞳中装满了浅笑,他故意道:“猪,衣服都要我脱啊?”

    这话出口时,陈羁是没指望林知酒回答的。

    毕竟他家最宝贝的公主脸皮挺薄。

    他低头在林知酒被动嘟起来的嘴巴上亲了亲,也松了。

    “行了,我出去了,泡半时过来喊你。”

    转身迈出去一步时,大腿上贴过来一只脚。

    陈羁顿住。

    垂眸便看见嫩白如玉的一只脚,勾在了他腿上。

    还在一下、一下地来回轻蹭。

    陈羁转身,林知酒便如料到般张,朝他扑过去。

    又是意料之中的,被托着臀揽入怀中。

    林知酒眼波流转,凑过去,红唇若有似无地从陈羁耳廓擦过。分寸掌握得极好,似是真单纯的不心碰了下。

    陈羁嗓音低沉下来:“别闹。”

    “哥哥。”林知酒启唇:“不一起洗吗?”

    这个称呼,是除老公之外的,林知酒在婚礼那天晚上发现的奇妙开关。

    孟觉常昼和路迢迢自然是不会放过闹洞房这个会的。

    即使当时陈羁脸色不善,他们仨也势必要拉着林知酒喝酒玩闹。

    还和陈羁,你要急着睡觉就赶紧去,不玩也别打扰我们。

    最气的是,林知酒还真的跟着他们要闹。

    喝了不少酒。

    到最后,除了陈羁,一个个都醉得不轻。

    临走前常州大喇喇地拍着林知酒的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直辛辛苦苦养大的妹妹要被狗叼走了。

    林知酒居然也跟着哭,没事哥哥,这只狗长得好看,我也不亏。

    这就算了,后来孟觉要走时,她居然还哭着拽着人不放,“呜呜呜呜哥哥你们别走。”

    陈羁表面上云淡风轻,等所有人都走后,就开始和林知酒新账旧账一块算。

    当晚,林知酒被逼着,在房间里各个角落,哭着喊了无数声哥哥。

    “林知酒。”陈羁喊。

    带了几分警告意味。

    “哼。”林知酒挂在他身上,指捏着他领口那一枚扣子,要解不解地玩。她眼睫颤着,伸出指,在他喉结处划过。

    动作很慢,像是有备而来地要撩动某人的耐性。

    屁股被拍了下,“故意的?”

    林知酒挪动着,似是在躲他那只。

    可这种姿势,她再动,也逃不开。

    只莫名增添了几分欲拒还迎。

    陈羁本就深的黑色眼瞳,此刻盛了酒一般,不饮而醉。

    或许是见他好久保持着这个动作,林知酒腿一松,稍微推拒一番,便从他身上跳下来,转身摆摆:“不洗算了,你出去吧,我要一个人唔”

    “一个人干什么?”陈羁从后方覆上来,一扣着林知酒下巴,强迫她转头与他接吻,另一只更是直接从衣摆下探了进去。

    内衣扣松掉了。

    单解开的,轻而易举。

    他学这种事情,简直天赋异禀。

    一次之后,后面娴熟地不像话。

    “再喊一次。”他在她耳边。

    林知酒咬着下唇,“你你松”

    陈羁偏不听,上的动作一下轻一下重。

    “喊不喊?”

    “不嗯”

    “不喊?”那往下去。

    没多久,林知酒便只能投降了,声音变了调,比夜莺还要婉转。

    “哥哥,我错了,哥哥”

    一声一声的。

    陈羁满意,眉眼都在笑:“哥哥在,哥哥帮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