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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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气死羁羁的一百种方式(不是)

    一个平常的周五,五个人约在酒吧见面。

    路迢迢以一头耀眼无比的莓果棕亮相,一侧耳边还染了时下非常流行的挂耳染。

    妆容精致,红唇妖艳。

    进包厢第一眼,其他四人齐齐吓成了jpg。

    “操?不是,我们路姐呢?门边这个妹妹是谁啊?”常昼差点摔了杯子:“我路姐呢?路姐呢?”

    陈羁:“哪儿来的qq空间非主流?”

    孟觉倒还算平静:“你刚去上台表演了?”

    路迢迢靠着门框,夸张地摆了两个能上时尚杂志封面的pe,越过三位直男只问林知酒:“怎么样?”

    林知酒:“好女团啊,好看!”

    路迢迢满意,进来在她身边坐下,倒了杯酒。

    林知酒凑过去,扒拉着那一撮奶茶灰色的挂耳染,“这不是假发片?”

    “当然不是。”路迢迢嫌弃地躲开她的,撩了下头发:“都是姐姐的真头发。”

    “好看,好漂亮。”林知酒又忍不住去摸摸,“比你上次那个绿色的好看。”

    路迢迢没好气,睨她一眼,“废话。”

    “您又受什么刺激了?”常昼问:“被你那男朋友嫌老了?”

    路迢迢踹他一脚,道:“今天你的酒全收费。”

    常昼乐呵呵:“行啊,爷最近刚好有点没地儿花。”

    服务生进来,送了几瓶酒,

    还有五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

    人聚齐,五个便各自持了一杯。

    陈羁提前警告林知酒:“抿一口。”

    林知酒联合孟觉常昼路迢迢,齐声嘘他:“能不能别扫兴?”

    陈羁:“”

    不出所料,林知酒当晚又喝醉了。

    她以前就不听陈羁的屁话,现在更嚣张。

    尝到一款味道有些甜的白葡萄酒,就接连喝了好几杯。

    结束时两颊都染上了微醺。

    “羁羁!”林知酒喊他:“你背我!”

    陈羁叹气,蹲下身。

    林知酒笑嘻嘻地圈住他脖子趴了上去。

    路迢迢把她的包塞到陈羁里,林知酒乖乖冲他们仨摆:“拜拜!”

    到此为止,其实还算正常。

    本就是来喝酒的,两人过来时就没自己开车。

    司在外面候着,陈羁背着人出去时,眼尖地下来打开后车门。

    林知酒就在此时勒紧了陈羁脖子:“吁!吁!”

    孟觉笑道:“真当马呢。”’

    陈羁咳了好一阵:“祖宗,你要勒死我?”

    “不回家。”林知酒铿锵有力道:“我们去蹦迪,美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陈羁冷酷道:“梦里蹦吧。”

    林知酒:“你不爱我。”

    陈羁:“?”

    林知酒当下就不乐意了,扑腾着要下来。

    若不是后面那三人眼瞧着赶上来摁住那只酒鬼,差点就能人仰马翻。

    常昼头疼道:“羁儿啊,你看着她不喝酒是对的。”

    “放我下去,我才不要你背我。”林知酒瘪瘪嘴,松直接搂住路迢迢,哭唧唧道:“迢迢,你带我去蹦迪吧,去嘛去嘛。”

    陈羁只能先把人放下来,包递给司让先放上车。

    他拉住林知酒一只胳膊,抬在她后颈按了按:“别闹。”

    林知酒好像还真乖了点,但要听话也是不可能的

    表情可怜,双眸闪着泪光。她抱着陈羁一只胳膊,整个人都贴上去:“不回家好不好?”

    坚硬抵上柔软。

    陈羁垂眸,无奈道:“不许蹦迪。”

    林知酒又不开心了,抱住一旁的路迢迢就开始哭诉:“我不回家,回家四个马会打我,呜呜呜我不回去。”

    陈羁:“?”

    常昼:“哈?”

    孟觉:“???”

    路迢迢:“???”

    三人都快把陈羁瞪穿了。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陈羁低着声问当事人。

    林知酒抱着路迢迢不撒,看都不看陈羁:“就有!你打我屁股,呜呜呜每次我疼你还都不”

    孟觉常昼与路迢迢:“”

    就他妈无语。

    所幸,剩下的话全被陈羁伸过去的一只捂住了嘴巴才没完。

    人也拉了回来。

    但另外三位成年人,哪能猜不到什么意思。

    林知酒被捂着嘴,也要发出为自己鸣不平的声音,呜呜嘤嘤的,反正也没人听得清。

    她还想顽强地挣扎,这回直接被陈羁打横抱起,司有眼力见地拉开车门。

    林知酒就被关进了后座。

    陈羁跟着上去,随即吩咐司开车。

    连跟路边的三人告别都没顾上。

    也不知是忘了,还是急着离开此地。

    车影很快消失在路尽头。

    路迢迢臂环在胸前,半晌才:“怪不得每次都拦着不让喝。”

    常昼点头:“我可算是见识了。”

    “羁儿刚才是不是耳朵红了啊?”孟觉问。

    常昼拍大腿:“啧,没注意!真他妈红了?”

    孟觉一笑:“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路迢迢:“难得。”

    -

    第二天是休息日,林知酒醒来已经十点。

    头倒不疼,她模糊地想起,昨晚回家,陈羁逼着她喝了一大杯蜂蜜水。

    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陈羁不在,偌大的床上只她一个。

    似是感觉到什么,她伸进被子里,在屁股上左右揉了揉。

    昨晚的记忆以片段式从脑海中闪过。

    比如趁陈羁去洗间,做贼似的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比如撒泼耍赖地不要回家。

    比如当着孟觉他们的面,陈羁打她屁股

    林知酒:“”

    酒精害人不浅。

    恰好此时,主卧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陈羁走了进来。

    身上穿着的还是宽松的白t短裤,里端了一杯温水。

    瞧见林知酒睁开了眼,他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林知酒却像是有预感的,拉起被子立刻缩回去。

    她听到杯子放到床边的声音,没来由缩了缩肩膀。

    被子被拉开,陈羁倾身低下,眸中染上层挑逗的笑意:“现在知道害羞了?”

    林知酒不话。

    “以后最多喝一杯。”陈羁又道:“而且必须我在。”

    完,低下头去,高挺的鼻梁在林知酒脸上蹭了下:“听见没有?”

    林知酒讷讷点头:“嗯。”

    听见这一声应,陈羁便把人抱了起来,往洗间走。

    她身上是一件白衬衫,很宽很大。

    扣子没扣几颗,露出来的锁骨及往下有星星点点的红痕,绵延至柔软之处。

    “我为什么穿着你的衬衫?”她问。

    陈羁看了她一眼,约是瞧见林知酒脸上的迷茫,便:“你昨晚非要穿,不穿不做,也不睡觉。”

    林知酒:“”

    我!要!戒!酒!

    林知酒被放上洗台,照例垫了块毛巾。

    陈羁平静地完那句,看着人莫名笑了下,而后便去给她挤牙膏,林知酒抬起眸,发现他喉结边上有一片紫红,颈侧甚至还有一道两三公分的红色指甲痕。

    不用想就知道怎么来的。

    林知酒抿了下唇角,在心底准备把戒酒提上行程。

    -

    因为昨天见到路迢迢的那头漂亮的莓果棕,林知酒也突发奇想地想换个发色了。

    下午时便要拉着陈羁去店里做头发。

    陈羁欣然应允。

    毕竟他当时也只是以为林知酒要给自己染。

    到了店里,他便无聊地坐在沙发里开了把游戏。

    林知酒在和tny挑发色。

    没一会儿功夫,陈羁听见林知酒喊他过去。

    她指着一张色卡让他看:“这个好看吧!”

    陈羁低头略过一眼,粉不粉紫不紫的一个颜色,反正他看了不觉得这玩意儿染在头发上能好看。

    可听林知酒略微上扬的语气,陈羁自然懂,点点头便:“好看,就这个吧。”

    林知酒笑了,拽住他的袖子:“那给你也染这个。”

    陈羁:“???”

    “我不染。”他肯定道。

    林知酒拍拍他,示意他弯腰。

    陈羁顺从,林知酒够到他发顶,指间勾了一撮:“就染这么一点儿。”

    陈羁立刻起身:“那也不行。”

    他面无表情地强调:“你想都别想。”

    完就准备抬脚往一旁沙发走,望了一眼坐在茶几边的人。

    林知酒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你不爱我。”

    “?”

    “你连个情头都不愿意和我染。”

    “”

    神他妈情头。

    陈羁目光无神:“微信头像也不见你和我换,每次不是大黄就是九。”

    “情侣头像算什么情头,情侣发色才是真正的情头。”林知酒哼一声,冲他抬抬下巴,有几分颐指气使:“你染不染?”

    陈羁叹口气,游戏都没心情打了,挂着扔在一边,走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下。

    表情有点儿视死如归。

    “能不能换一个?”

    “不要,这个薄藤粉紫好看。”

    “这个灰色的”

    “不要我选的,那就给你染绿的。”

    陈羁:“”

    “你想气死我?”他问。

    林知酒眨眨眼睛,无辜地:“没啊。”

    算了,谁让他供了个祖宗。

    陈羁深呼吸,打最后的商量:“染一根行不?”

    林知酒:“你果然不够爱我。”

    “”

    行吧。

    捣鼓了整整一个下午。

    林知酒发质稍软一些,只漂了一次。

    陈羁为了发顶那一撮,足足漂了三次。

    到最后完成时,陈羁都没抬头看一眼镜子。

    表情几乎可以得上生无可恋。

    他比林知酒结束早。

    看见那一撮成品时,她的眼睛都亮得不像话。

    “让我摸摸!”

    陈羁低头,把脑袋伸了过去。

    林知酒对那一撮简直爱不释:“好好看啊!”

    陈羁:我为爱情牺牲了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