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鸣娟, 去备水。”
江瑾瑜着便拉着容承的手去了浴室,然后她轻车熟路的去解开容承的腰带,外衣,里衣, 衣衫一件一件的脱下来, 最后就只剩下一条裤子。
“怎么不脱了?”容承的目光落在面前这娇滴滴的人儿身上,见她止了动作, 他唇角上扬, 饶有趣味的去问她。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女人羞红了脸, 局促的样子。
上次江瑾瑜伺候容承沐浴, 就只脱到了里衣为止, 毕竟让人面红耳赤的部位都藏在裤.子.里,她和容承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可到底还没到如此坦诚相待的地步。
“妾身……”
“怎么?你不愿意?”
“没……没有,原……愿意!”
江瑾瑜咬唇, 她对容承这句你不愿意由为敏感,上次容承就是了这句话之后,许久再未理她, 如今容承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她可不愿再被他冷落。
“我愿意!”她心里着急, 害怕自己一时错了话,又惹容承不悦,便一急着应和, 一边忙着蹲下身,去拽容承的裤子。
洁白的衬裤脱落,露出男人强健的体魄,江瑾瑜一怔,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遮挡了她的视线。
她定了定神,才让自己看清这近在咫尺的东西究竟是何模样,可待她看清后,却心脏狂跳不止,倏的羞红了脸。
她顶着一张烧的滚烫的脸儿,僵在哪里,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这手上的动作是该继续还是该停止。
容承只不过是随口这么一,并没想到这女人真的会去做,更没想到她会蹲下身去,那高度刚好对着他的……
想起那晚在汤池这女人在他.身.下.粉面含羞的模样,他腹部倏然升起一股暖流,转瞬又被他的理智扑灭。
钱嬷嬷担心容承初尝人事血气方刚,江瑾瑜又一向顺从不懂拒绝,便是叮嘱,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不便行周公之礼,待月事过了便可无碍。
容承知道此刻不是动.情的好时候,可这娇滴滴水灵灵的美人戳在他面前,实难叫他平复心神,只安心沐浴。
他抬腿,江瑾瑜配合的拽下松垮的裤腿,她现在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情景,只想给容承宽了衣服就赶快逃走。
可她一抬头,目光再次对上那片漆黑,却发现它好像变了样。
江瑾瑜觉得自己怕是眼花了,便又偷偷再去瞄了一眼,可这一眼更是让她震惊,怎么又变了!
“妾……妾身出去了。”
容承看着这女人落荒而逃,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原本还想留她搓背,此刻便是消了这个念头,免得吓坏了她。
他长腿一迈,就进了浴桶,桶内水是温热的,身体里的燥热难耐不但没减,反倒是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原本还能压制的欲.望,如今便是一股脑的向着腹部迸发,容承心里烦躁,喊来路秉,“去些冷水。”
之后江瑾瑜就听见浴房里,路秉提来一桶接着一桶的凉水,哗啦啦的倒进浴桶里的流水声。
冷水冲淡了温热,容承顿时觉得心里的那股火不再那么强烈,难耐的燥热之感也渐消。
他的脑海终于恢复了清泠,压制住了那些心烦意乱的画面,他终于可以安心的泡个冷水澡了。
路秉一桶一桶的往浴房提冷水,这可吓坏了备水的鸣娟,她颤颤巍巍的去问路秉,“可是水太热烫到了王爷?”虽然她确认自己试了又试,可心中还是忐忑,毕竟若真的水太热了,惹怒了王爷,那可是要命的事。
“不是。”路秉瞧着鸣娟吓得那样,他好心道,“下回你再给王爷备水,不用热水,直接倒凉水。”
“啊?那不冰死了?难道王爷喜欢洗冷水澡”鸣娟不解,可也不是啊,上次在这沐浴,就是这样的水温,王爷也没叫人倒冷水啊。
“你还,不用懂这些。”路秉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好似他就很明白似的,“只管记得,王爷和王妃在一起时最爱洗冷水澡。”
“哦……”鸣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记下了。”
浴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可江瑾瑜的脑袋里却是挥之不去,方才那黑压压的画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人的身体不是成人后就不会再长了吗?可容承为什么还可以渐渐长大?
而且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一口气长了那么大,就好像是东海龙宫里的那根定海神针。
可变大,可伸缩长短,长时捅破了天际,短时可藏于耳中,就像她刚才第一眼看清时那样,褶褶巴巴的缩在那,谁能想到它竟是深藏不露?
江瑾瑜想着那个酷似定海神针的不明物体,心里暗道了句好神奇。
容承洗好出来,见江瑾瑜正坐在塌上愣神,他便自己去穿外面的衣袍,待江瑾瑜回过神,容承已经穿戴妥当。
“王爷今晚不宿在妾身房里吗?”她见容承这是要离开的样子,一双明眸尽是让他留下来的渴望。
容承喉结一动,他当然是愿意留下来与她同床共枕,再续温存。
可想着钱嬷嬷的话,容承沉默了片刻,“你身子不适,我去书房睡。”
身子不适?江瑾瑜这才想起她正在月事期间,于是心里的阴影一下子解开,原来容承不是因为不愿意和她睡在一处,而是因为月事。
她记得钱嬷嬷跟她,女子月事期间禁忌与丈夫同房。
她挽着容承的手,“我只是想让王爷陪着,睡在妾身身边,可以吗?”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照进了容承的心里,他怎会是那种□□熏心,与女子宿在一处,只为发生点什么的男人。
半晌,容承低沉的应了一声,“好。”
这一夜江瑾瑜很乖,一直安静的窝在容承的臂膀下睡得恬静,只是容承怀里搂着这么个娇软的人儿,看得却吃不得,着实叫他有些烦躁。
想起今日她练字气馁灰心的样子,他心中忽有了一个想法,便是等着她睡熟,他稍稍起身下了床榻。
掌了灯,提笔写下了许多字帖,他收了笔下的锋芒,只写了容易上手又好看的字体供她练习,想来这些更容易上手,她便不会灰心气馁。
当江瑾瑜再醒来时,身侧的容承不出意料的离开了。
“王妃,这是王爷留给你的。”
江瑾瑜拿过鸣娟手里的字帖,足有二三十页之多,是容承的笔迹,好看极了。
“王爷留话,让王妃晚上别用晚膳,等他回来。”鸣娟笑得开心,“王爷要带王妃出去吃呢。”
容承教她练字,又要带她出去吃饭,江瑾瑜心里喜滋滋,有一种不出的甜蜜感,这应该就是长街婆子们的蜜里调油吧?
户部。
“静夜,这通疆山形险峻,到处都是毒虫瘴气,异族人又从不与我们汉人亲近,通商路哪是那么容易的?”
今日早朝后,皇上颁发一道懿旨,国库空虚,派容承去通通疆与南裕之间的商路,如此两地互通往来,便可带动南裕经济,增添税收,充盈国库,以解国库空虚的燃眉之急。
这本是一条眼下最快速充盈国库的捷径,但通疆隐于高山之中,山形险峻,山上布满毒虫瘴气,且通疆族人速来不喜与外界亲近,这千百年来只要外人入内几乎无人会活着出去的。
如此这通疆便是自古以来的神秘之地,也是汉人望而却步,从不敢踏足的禁地。
与异族合作,互通商路,着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
“要不是皇上研制长寿丹,每年至少要拨去万两黄金,国库何至于这般空虚?你又何需这般难做?”顾修免不得要替容承抱怨几句,“皇上得倒是轻巧,到底还不是希望自己长生不老就去豁出儿子的命。”
谁不知眼下又快到了给清真观拨钱的时候,上千两的黄金可不是个数目,今年国库比往年更加吃紧,根本拿不出,于是皇上便起了这个歪心思。
“这事若是那么好弄,这商路早就通了,又岂能等到现在。”
“顾修,慎言。”容承冷声,虽然他的都是事实,但祸从口出,“父皇如何决定不是你我能评判的,既领了旨,尽力做好就是。”
容承如何不知父皇这般急着要钱是为何,外人都道皇上最信任他,才会将一国命脉交给他掌管,可又有谁知他不过是被安插在户部,一颗用来想办法筹银子的棋子而已。
“静夜,这搞不好可是要命的事,我这可是担心你。”顾修哀怨的看着容承,“你难道真的要白白去送死不成?就不会将这事推了。”
容承没作声,虽然前路必是有许多艰难险阻,若他不想这趟浑水,自然有法子将此避过。
可他只要掌管户部一天,国库空虚便就与他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就算今日这事他推了,可只要国库还空着,来日还会有别的事等着他,这躲是躲不掉的。
再者他此去不止是为了皇上,也是为了边关征战的将士,因旱涝洪灾流离失所而受苦的百姓。
若要国泰民安,国库充盈是国家立足之本,此次他势在必行。
……
江瑾瑜处理完了府里的事物,就拿着容承给她留下的字帖认真的临摹,虽然一时不能学得有模有样,不过看着容承龙飞凤舞的字迹,想着他那么忙还为她弄这个,不禁心里一暖,觉得她和容承的关系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疏远了。
“王妃,时辰差不多,王爷该是快回来了。”鸣娟上前,她看着王妃高兴,她也跟着高兴。“奴婢伺候您梳妆吧,别叫王爷等着了。”
此时已快到了下职的时间,容承时留话,他下职后就会回来,江瑾瑜放下笔,屋里四个丫头开始热闹起来,纷纷出主意,王妃今天穿什么好。
容承刚进门,便看到一身粉嫩,笑靥如花的女子快步向他跑来,她明眸皓齿,天真烂漫,眼尾那颗的泪痣让她的笑又带着一丝娇俏妩媚。
“王爷。”她笑得甜美,的手抓着容承的手掌,那一刻仿佛他心中一切的愁云全部烟消云散。
“可饿了?”容承柔声,“带你去吃点特别的。”
“好。”江瑾瑜乖乖地跟在他身边。
马车停在一家酒馆门口,这是江瑾瑜第一次下馆子,她有些欣喜。
“以前没来过?”她的眼神太明显,根本满不住容承的眼睛。
江瑾瑜点点头,反问他:“是不是很傻?”
堂堂王妃,竟连酒楼都没来过,这样的妻子领出来,容承不会会觉得很没面子?
江瑾瑜心里暗想。
“怎么会。”容承想也没想的否认。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真实的身份,她儿时的那些经历,孤苦无依,只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些他都知道。
瞧着她又欣喜又自卑的样子,他忽有一瞬的心疼,她是淮安王的女儿,就算是外室女也该是娇贵的养着,这些本不该是她承受的。
“你若喜欢我们就常出来。”他顿了一下又道,“京师的吃腻了,就去临县,我知道有几家不错的。”
容承完,忽觉得心里一阵失落,也不知这承诺,他还有没有机会兑现。
“还是算了吧。”江瑾瑜想起王府帐房那捉襟见肘的银子,顿时觉得过日子可不能这么挥霍,她立刻拒绝,“王爷事忙,妾身怎可耽误王爷太多时间而误正事。”
江瑾瑜拒绝了,容承也没再,他想着拒绝也好,这样他也不会太内疚。
此次通疆之行,虽然他并非全无把握,可到底是少了几分胜算,若他出了什么意外,也不知剩她一个女子该怎么过。
这时隔壁包房传来隐隐约约的话声,“听了吗,今日皇上下旨要开辟通疆之路,充盈国库,你国库是不是没银子了,不然跑去那鬼地方开什么商路?”
“听了,通疆那吃人的地方,千百年无人敢踏足,皇上如此决定想必国库早就追入不敷出,所以才会选这下策,也不知是谁这么倒霉,接了这个差事。”
隔壁醉了酒,嗓门很大,加之这房间隔音不好,二人的对话,江瑾瑜听得一清二楚。
容承掌管户部,这些人这是在质疑容承的能力?
虽然江瑾瑜有时也在怀疑,一个自家王府都弄得一团糟,账房长年亏空的人是如何管理国库的?
但她也只不过是心里偶尔的一个念头,却从来没出来过。
她偷偷看了眼容承的脸色,果然不好看,她将目光收回去,也不再话了,免得惹怒了不悦的容承。
这一顿饭吃下来,江瑾瑜觉得气氛骤然就没那么欢快了。
路秉出去了一会才回来,回来后隔壁就没了声音,江瑾瑜也大概猜到了,那两人酒后乱言,还赶巧让容承给听去。
被人质疑管理户部的能力,身为王爷容承自然是不能忍的,可见话是不能乱的。
吃完了饭,在回王府的马车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容承终于开口,“这些时日我要忙上一阵,许不常回府。”
江瑾瑜肚子里吃的饱饱的,心情也十分的好,她笑道:“王爷尽管忙你的事,我日日在府中很好。”
幽深的眸子看着那张笑得灿烂的面孔,他沉默了片刻又:“若我要离开许久,你一人可能照顾好自己?”
容承很认真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王爷怎舍得留我一个人许久。”江瑾瑜并不知容承为何突然这么问,但她秉承着长街婆子们的蜜里调油,她当然不一想和容承分开太久,于是便挽着容承的手臂,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肩头。
“若王爷不在,妾身便没了依靠和庇护,如何能照顾好自己呢。”
原本容承对此次之行没有丝毫的顾及,可如今他听了这女人的话,却起了一丝犹豫,但这犹豫也只是转瞬。
算了,如果他不在,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担得起这偌大的王府。
回到书房。
“爷,一切都准备妥当,明日便可出发了。”路秉呈上一封信,“这是您让我查的人,他隐居在青晖山中,具体位置要去了才能知。”
“好。”容承接过来,简单的看了一眼,他所知的就只有这一位异族人隐居在在通疆之外,若想要避开毒虫瘴气进入通疆,便只有先找到这人,才能进行下面的事。
他收了手中的的资料,又拿起书案上的另一封信,他沉默了片刻:“去请钱嬷嬷过来。”
因为要离开京师有一些时日,所以容承连夜将所有的公务全部处理完,再一抬头已是夜深人静,外面敲更人起了三更,容承起身,伴着夜色向西萱院走去。
众人都睡下,西萱院一片寂静,容承借着月色缓缓推开门。
他掀起床幔,露出床榻上熟睡的人儿,夏日闷热,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衣襟袋子系的松垮,里面水蓝色的衣毫无保留的露在外面。
她平躺在床榻上,双手举过头顶,腿间夹着被子,睡像不雅,肆意妄为。
容承回想着他几次和她同宿,可不是这般的睡姿,这时床榻上的人儿身子一翻,竟弯成了虾米状,他坐到床边,绕有兴趣的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儿,和他睡觉时那般乖巧,难不成都是装的?
看着她骑着被子,那样子就像是个淘气的孩子,容承拽了拽她胸前的衣襟,将胸前那片酥软覆盖,然后又给她搭了薄。
星眸落在她平坦的腹上,他忽产生了一个想法,若这次他能从通疆平安归来,他就和这女人要个孩子,过儿女绕膝的日子到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 感谢在2020-06-22 11:56:17~2020-06-23 02:45: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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