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没了裙带的束缚, 襦裙滑落,连带着里面的对襟上衣也向两侧开,露出藏在宽松衣裙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江瑾瑜今日穿了件水蓝色绣着重重云海的衣。
衣遮盖了胸前的饱满,却遮不住她胜雪的肌肤。
帕子擦拭着泥土, 江瑾瑜觉得触感一阵冰凉。
那泥水如这澄澈的溪, 缓缓没入山谷沟壑之中。
“擦不到了。”容承道。
江瑾瑜也感觉到那沾染泥土之处很是不舒服,纵然觉得这般坦诚相待会让她有些害羞, 可她却更不喜欢身上脏兮兮的的样子。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她在担忧什么?
想到这, 她解开了系带。
沟壑之所以称之为沟壑, 便是两座耸立的高山之间的那一处缝隙,若有清泉流出, 便称之为山涧。
此刻容承和江瑾瑜所在的便是这样一副如画般的地方。
帕子上的水滴滴答答的从山涧流出,容承目不转睛的认真擦了许久, 终于扔了帕子。
“擦干净了。”他高兴的就仿若是完成了一副得意的作品。
“爷,这里好美啊。”
石头上的人儿半坐在那上面,手臂支着身子, 正四处张望着这周围的风景。
容承喉结一动,“美吗?”
可是他怎么觉得和这山水相比, 这置于山水间的人儿更令他心动。
“美啊!”江瑾瑜并未注意到男人那双漆黑眼眸中的变化,她感叹道,“风景美如画。”
江瑾瑜喜欢这里的宁静, 喜欢这惬意的感觉。
可再一转头,男人情根深种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它们都比不过你, 你最美。”
容承俯下人,吻住了这人儿的唇。
江瑾瑜身下的石头很大,圆润又光滑,就像是一张天然的床榻。
烈日将它照得温暖得,是一块加了热的石头,不凉可容承又怕这人儿觉得搁,便是又将自己的衣袍垫在她身下。
男人的眼眸和他此刻的举动都示意着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容承已经太久没吃这人儿了,以前常听顾修在他耳边念叨,这床笫之事有多么美妙,他初次之时,厮混了三天三夜仍觉意犹未尽。
当时顾修这般,容承只觉得是他整日无所事事,只知厮混。
他不信这种事还能叫一个男人欲罢不能的纠缠一个女子三天三夜还不肯放手?
可如今他却是信了,他自认为他的自制力极好,可与她尝了初次之后,他也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虽然几次他都控制住没有继续,他面上无波无澜,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挣扎。
“爷”江瑾瑜知道容承想要做什么,她有些害怕,“这里……”
这可是在山里啊,容承竟然想要与她在这。
原本她还想着,他们已经很熟悉了,便是让他给她擦身,她也没觉什么,可此刻她再控住不住自己羞得脸红心跳。
容承也觉得这事很荒唐。
他从读圣贤书,且做事向来循规蹈矩,毕竟皇宫那样的地方,他又是这样的身份,他如何敢放纵自己,让自己放肆。
可眼前是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女子,也是吃了一次就再未吃到的女子。
他等不了,也不想等了。
“这里没人。”容承安慰着那人儿,这话又何尝不是安慰他自己,“别怕。”
江瑾瑜上次喝醉了酒,对圆房之事毫无印象,唯一有印象的只是第二日一身的酸痛。
可好在她大婚的时候,钱嬷嬷给了她那压箱底的本册子,她仔细的看过那册子上的每一页图画。
似懂非懂,可她觉得自己懂了。
“好。”她娇娇软软应了一声,还是有些怕,但她没有拒绝。
她想着,若是想要囡囡,这是必须要做的事,她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她和容承,他们两的孩子。
“我轻点。”见她答应,容承的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嗯。”身下的人儿轻声回应,转瞬脸颊挂上两朵红晕。
石旁的溪清澈婉转,树上的鸟儿高声吟唱。
容承对她做的事,与脑海中册子上的画面一一重合。
只是她原以为那画是静止的,这事便也是静止的。
却不想是要冻的,一开始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不过比亲吻还要让她窒息的感觉,令她一瞬间仿若置身于云端,也再顾不得细想了。
一身的香汗淋漓,江瑾瑜躺在那石头上已是浑身瘫软,再动弹不得。
她从不知原来伺候夫君竟是这么费力气的活儿。
身上的疲惫之外,身体的另一处不适便更加明显,坐起身,试探了一下,她被吓坏了,哭出了声。
“怎么了?”容承听到身旁女子的哭泣声,他回过身问,“好好的,怎么哭了。”
方才她明明很是满意的样子,见她的反应,竟是比汤池的那次更情动,可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他最见不得这女人哭了,她这一哭,他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江瑾瑜顶着一双泪眼汪汪的杏眼,哀怨的看着他。
江瑾瑜想出她的感受,但是晋江不允许她把这感受出来,她又想让容承知道,只只能用眼神告诉他。
容承收到了她眼神里想要表达的话,但他也不能,了又要被锁。
于是容承只能像哄孩子似的,拿来干净的衣服,帮她穿好。
上次腹的疼痛感,这次又一次袭来,而且感觉还比上次更疼。
“真的好疼。”感受着腹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夫妻之间的亲密事,容承所知道的都是从顾修那浪荡子那里听来的。
当初顾修时,他还不屑去听,可如今他却后悔了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听一听,现在他脑子里努力思索着疼这个词。
他却发现自己毫无印象。
江瑾瑜梨花带雨的哭成了个泪人。
这么疼吗?容承的心也跟着抽疼了一下,他有些害怕了,害怕这人儿因为这落了毛病。
他给江瑾瑜穿好后又自己穿了衣袍。
他横抱起她,将她放在马上。
“疼!”骑马对于现在的江瑾瑜来,简直就谁跟她有仇才会这么做。
可眼下马车坏了,只能骑马。
容承跟着上了马,他尽量控制着缰绳,让马缓步前行,不至于太颠簸。
“别哭了,我带你去看郎中。”宽厚的胸膛贴着江瑾瑜的后背,耳侧是男人浑厚又带着一丝自责的声音。
容承正了脸色,像是发誓一般的与她,“你放心,本王定不会让你有事。”
骑着马疼的厉害,江瑾瑜就侧着身子,双腿并拢坐在马背上,这样才觉舒服一点。
这马走的太慢了,比人走得还慢,当他们终于走到最近的镇子上时,江瑾瑜已经依偎在容承的怀里睡着了。
容承原本是想先带着人儿去治病,可见她睡了,就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江瑾瑜醒来,是被一阵阵得药味叫醒的。
她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了床榻上,旁边容承正认真的煎药,屋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爷,这是什么呀。”睡了一觉,江瑾瑜已经不觉得那么钻心的疼了,她见容承面前放了两个炉灶,分别放着两个药壶。
“给你的药。”容承见她醒了,一边看着煎药的火候,一边回答她的话。
江瑾瑜想起来了,是在尚城时郎中给她开的管胃寒和调理的方子。
“可还觉疼?”容承想起这人儿睡前的难受。
“没那么疼了。”她起身下了床,“但还是觉得不舒服。”
“给你买了药,消肿的。”容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是芦荟胶,“你试试。”
江瑾瑜接过那药瓶,攥在手心。
想了想,她跑到屏风后面自己去擦去了。
出来时汤药已经好了,旁边还周到的放了一碟蜜饯。
江瑾瑜很少吃药,所以在她的印象里她是不怕吃药的,可这药一入口,那真实的苦涩却是让她皱紧了眉头。
“来,吃块蜜饯。”
药碗刚离嘴,容承就塞了一块蜜饯入她口中。
她嘟嘟着嘴,苦涩消退,替换的是那蜜饯的甜味。
“甜不甜?”容承买的时候怕不甜还尝了尝,他觉得挺甜的。
江瑾瑜把蜜饯咬在口中,诚实回答:“甜。”
吃了蜜饯,容承便带着她去吃饭。
知道她胃寒,容承除了要了汤粥之外,还特意让厨子在菜里多放了些生姜来驱寒气。
一桌子丰盛的菜端上来,容承没吃几口,却一直在往江瑾瑜的碗里夹。
“这个对身体好,多吃点。”他加了一块鱼肉放进她碗中。
“这个对胃好,也要吃点。”他又夹了一个猴头菇放进她碗里。
就这样,江瑾瑜的碗里堆成了一座山,容承给她夹的她都吃不完,她自己也干脆不夹菜了,只吃碗里的。
“爷,你也要多吃点。”容承一直给她夹菜,却忽略了自己,江瑾瑜便是想给容承夹一块羊肉。
于是容承就看着那女人夹了那唯一的一块羊腰子放进他的碗里,“今儿辛苦了。”
(补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