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爷你今儿辛苦, 也该补补。”
江瑾瑜哪里认得那是腰子,都在这羊肉之中,她自然以为那也是羊肉。
一块羊腰子就这么落在了容承的碗里,容承放下筷子黑了脸。
“本王还不需要补。”
他才二十, 正是血气方刚不知疲惫的时候, 这人儿给他夹腰子是什么意思?
“这东西只有体弱之人才吃,本王体弱吗?”
江瑾瑜想起他那般的不知疲惫, 摇摇头, “爷身体强健, 不弱。”
容承见那女人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他的话, 这仿佛是对他的肯定, 他很满意的眼底染上一抹满意的笑。
“知道就好。”他宠溺的摸了摸那人儿的脑袋。
他就是要让这人儿知道,他可不是那些弱不禁风, 病弱的本根成不了事的男人,要以这种东西的滋补度日。
他不吃这东西依然能雄风不倒, 日日让这人求饶。
江瑾瑜这一觉睡了个日夜颠倒,眼前夜色渐深,可她却毫无睡意。
容承又让她喝了另一碗汤药, 依旧是药才离口,蜜饯就塞进了嘴中。
然后她就躺在容承的腿上, 在幽幽的烛光照映下,看着这男人好看得脸庞。
容承棱角分明的五官每一处都是那么完美。
他眉宇间带着英气,是身为帝王家的那种高傲和自持, 原本一双如寒霜般凌冽的眸子,却不知何时在与她相处的时候带了一股子温柔。
容承手指摩挲着这人儿的脸颊,她的眉眼,鼻子, 软唇……
他看着她乖巧的躺在他的腿上,就像是个安静的猫。
想起白日里她哭成了泪人儿。
“还疼吗?”他声音沙哑低沉,很是魅惑。
江瑾瑜目不转睛的用手指把玩着容承披散下来的发梢。
“那药膏很好用,已经不觉疼了。”
想起白日里他们做的荒唐事,江瑾瑜又是一阵娇羞,她倏得红了,那样子就像是一个熟透了水灵灵的桃子。
在烛火的映衬下,这桃子便是格外的喜人,让人有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的冲动。
这人儿太美,美得他想无时无刻不想要吃掉他。
可想着今日他已经弄哭了她一次,便是舍不得再惹她哭第二次。
他忽然发现,他这二十年的冷静和自持,在此刻对他来是多么的重要。
他手掌抚摸着那江瑾瑜散落在床榻上如瀑般光滑的墨发,眸子落在她眼角下那可惹人的泪痣上。
他忽然发觉,和这女人在一起的这些时日,他竟有许久没有想起紫鸢了。
到底有多久?
时间久到就连他都不记得,似是在生辰后他就已经很少在想起她。
他看着她已经不再是在看影子了,容承在心里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女人真是个会勾人心魄的猫,可他却是心甘情愿的让她勾去的。
江瑾瑜阖着眼,感受着那只宽厚温热的宽厚大手的抚摸,一下又一下。
她就像是一只乖顺的猫儿躺在容承的腿上,享受着男人的温柔。
“爷。”她轻唤一声。
“嗯。”容承答应一声。
再然后,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容承等了许久,没等到那人儿下面的话,只听到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容承低头一瞧,这女人竟是又睡着了。
他眼底闪过笑意,把她累坏了。
把这人儿放到床上,容承缓着动作也躺下身,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不多时他也睡下了。
第二日的清,江瑾瑜是被容承的吻和那似梦般迷离之感叫醒的。
在半睡半醒间,她又被容承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虚脱的瘫软在床上,直到有了些力气才坐起身,容承湿了帕子想要给她擦干净。
江瑾瑜顶着通红的脸,拿了帕子和药瓶,自己跑到屏风后面擦洗上药。
其实这次她已经不觉得有那么的难受了,想起昨日她将这疼全部都怪罪到容承的头上。
现在仔细一想似乎是有些不讲理了,因为她当时也没觉得疼呀。
当江瑾瑜穿戴整齐,整理好了再出来日,容承已经自身墨色衣袍整整齐齐了。
容承让店家给他重新备了一辆马车,两人用了早饭就继续出发了。
其实尚城离淮安只有一日的距离,他们之所以用了两日的时间,便是因为发生了那临时的荒唐事才被耽误。
虽然江瑾瑜在册子里也看到过不同场景的变换,她甚至还看到了在秋千上,可当这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江瑾瑜仍旧觉得脸红心跳,不敢相信那竟是她和容承做出的事。
她不由得偷偷去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男人,在心里啧啧,真瞧不出爷还是这样的人。
不过心跳归心跳,紧张归紧张,如今想起那般的感受,却也叫她忍不住回味。
日落黄昏之时,马车行驶进了淮安地界,江瑾瑜引着车夫指路,去了那条她住了十六年,偏僻简陋的巷子。
这里住得都是穷人,平日里除了出苦力用的手推车外,别是马车,就连马都没有,更何况是这般华丽的马车。
孩子们穿着破旧的粗布衣裳,灰头土脸的围着那马车,高兴的跑来跑去,就仿佛是发生了天大的新鲜事。
街坊邻居们上次见到这样场景时,还是在江瑾瑜决定替嫁之时。
淮安王府那顶裹着鲜艳颜色锦缎的轿,那顶轿已经够她们议论个几个月了,更何况是这足矣换好几个轿子的马车,只怕是一年的话题都有了。
马车停在那院落门前,容承告诉她,秦氏虽然在京师答应将她母亲接入王府,给她名分。
但母亲拒绝了,她并没有回王府,还依旧还住在这座院子里,不过一应的吃穿用度都按着王府里姨娘的标准给她送来。
江瑾瑜觉得这样也好,王府里姬妾众多,母亲过去也未必是好事,她一个人生活惯了,只要在这里不受苦,不遭罪就也过得安静。
她下了马车,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急忙跑过去。
隔壁的刘婆子闻声探出头,她认出了这一身衣着华丽的女子,“诶呀,这可是卖胭脂的瑾瑜?”
她虽从没见过穿女装的江瑾瑜,可她和吴氏较好,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在看到她眼角上的泪痣后,她更是确定。
“刘婆婆。”江瑾瑜含笑点头。
“真的是瑾瑜啊。”刘婆子喜上眉梢,听这姑娘家了个好厉害的人家,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如今一看还真是如此。
刘婆子的反应,就好像是她闺女回来了一样,她笑道:“你娘天天念叨你,她可想你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江瑾瑜身边容承的身上,忍不住“诶呦。”的惊叹一声。
她没读过书,自是没什么华丽的词句来形容眼前这男人,只觉得这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就是这淮安都装不下的人。
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刘婆子暗叹,好看得就像是天上的神仙啊,就是这冷着一张脸,叫人害怕的不敢多看。
“这就是你嫁的夫君吧。”刘婆子好奇的问。
提起身旁的容承,江瑾瑜带了几分女儿的娇羞,她点头道:“正是。”
这时周围不知江瑾瑜是女人身份的邻居便是惊叹一声,原来这胭脂生竟然是个女子,原本她男儿装扮的时候,就已经够好看了,却没想到换了女儿装何止是好看,简直就是惊艳。
这郎才女貌的,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带着容承回家,周围人纷纷投来羡慕和震惊的目光,江瑾瑜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院门关着,江瑾瑜上前扣门,不多时吴氏开院门。
吴氏依旧是一张比同龄人要看着苍老许多的脸,但她面上略施了粉黛,看起来并不似以前那么苍白。
以往的破旧衣衫已经不见,换上的是自身干净素雅的新衣。
“娘!”
江瑾瑜见了母亲,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
这一声娘也同时惊到了吴氏,她定了定神,这才敢相信眼前这女子真的是她的女儿。
“瑾瑜。”话一出口,吴氏已然泪如雨下。
“娘,我回来看你了。”
江瑾瑜上前搂住吴氏的肩膀,吴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孩子,好孩子,这一路累坏了吧,快进屋吧。”
吴氏不知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回来就回来了,可她心里还是高兴,一时也没细问。
这时她目光落在一旁的容承身上,不必,这般品貌不凡的男人站在女儿身边,吴氏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这位便是永安王吧?”当初做下这决定时,她表面坚决,可其实她心里也很担忧,只怕对方是个不健全的,自己这么做是将女儿推入了火坑。
可如今见到她的女儿嫁得丈夫,不但是个健康人,还是这般不凡的男子,她一直以来的担忧和自责便也跟着稍减了许多。
这时江瑾瑜才想起,还没给母亲介绍容承,“娘,这位便是永安王,女儿的丈夫。”
“民妇参见王爷。”
吴氏虽常年居住在这偏僻的巷子里,这里的人大字都不认一个,更不懂什么规矩。
可吴氏是通疆族长之女,自是从教习她琴棋书画,这南裕的规矩她也是知道的。
“快请起。”容承忙,“您是瑾瑜的母亲,不必多礼。”
吴氏面有愁色,但听得容承语气温和,没有半分王爷架子,这倒是和她听闻的有些不同。
“谢王爷。”她不敢有丝毫的逾越,起了身这才仔细的量起她的女儿。
她出嫁以有两月由余,吴氏瞧着女儿的脸色和身量,似乎比离开前胖了些,这倒是不像是在吃苦。
“别在外面站着了。”吴氏这才想起自己险些要怠慢了王爷,她侧了身子,“快进屋吧。”
院子里的陈设还是如一开始那般,只是以前堆满了一盆盆待洗的衣裳,如今已经没有了。
她知道,秦氏的确信守了她的承诺,善待了母亲。
容承跟着江瑾瑜进了屋,破旧的门,漏风的院子,还不足巴掌大,原来这就是他的王妃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这地方还不如王府里的下人们住得好,可见淮安王是真的不闻不问,纵容着淮安王妃亏待她们母女。
吴氏拿出了她平时根本舍不得喝的,最好的茶叶给他们泡茶。
王府里的茶叶都是每年新上贡的茶,且向来只煮不泡。
她见着容承在外,宁可只饮白水,也不沾半分不可口的茶。
当母亲把茶盏放到容承身边时,她以为容承根本不会碰,可没想到他竟饮了起来。
“这是今年的新茶,比不得京师的好茶,王爷别见怪。”
吴氏知道,这样的贵人,天潢贵胄,都是从在最好的物件里被滋养长大的。
像她们这样的寒舍,粗茶淡饭的东西怎入得王爷的眼。
可她也只能拿得出这个来招待。
容承在江瑾瑜的震惊下,一连喝了好几口,喝完他放下茶盏道:“的确是今年的新茶,味道也不错。”
见容承这么,吴氏别提心里有多高兴,她自然知道容承饮得都是最好的,可他肯这么便是在体谅着她的女儿。
自从秦氏回了淮安之后,母女俩个来她这里闹了好大一通。
到也没像之前一样的侮辱她,或是让下人欺负她,可她口中句句都在她的瑾瑜不中用,嫁过去得不到王爷的喜欢,过得还不如一个下人。
吴氏听了日日以泪洗面,夜夜担忧着女儿在京师的境遇。
可如今一见,倒是觉得秦氏似乎是在骗她。
“还没吃饭呢吧。”吴氏瞧这天色,他们风尘仆仆的赶来,定然还未吃饭。
“今儿太晚了买不到菜,我去给你们煮面。”
“好!”江瑾瑜一听到母亲要下面,她高兴的像个孩子,吴氏去了厨房,江瑾瑜神秘兮兮的,“爷我跟你,我娘做面可好吃了。”
面还未到,江瑾瑜光是想想都已经垂涎三尺了,她已经两个多月没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饭了,好怀念。
一张四四方方,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桌子,两条长凳,两碗卧着荷包蛋的热汤面。
这里处处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地方,可每一处都透露着家的温馨。
吴氏想看着女儿吃面,因为她最欣慰的就是亲手给女儿做饭,然后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
可碍于有王爷在,她怕王爷会不高兴,也不好留在这里。
“你们吃着。”她端了面后便出去了。
赶了一天的路,奔波着中午所吃得东西在就在胃里消化掉了,吴氏这面做的很清淡。
其实最合容承口味的不是那些昂贵的食材,繁杂的程序,而是这最简单,最普通的家常饭菜。
这是他不常能吃到的。
江瑾瑜吃得开心,等她将面全部都吃进肚子里,心满意足的一抬头,发现容承碗里的面也都不见了。
他吃东西永远都是那么的好看,可江瑾瑜自从离开了永安王府,没了那规矩的束缚后,倒是一日比一日的原形毕露。
见他都吃没了,那就是好吃了?
“爷,是不是很好吃?”江瑾瑜放下筷子,信心满满的问。
容承点头,轻“嗯。”了一声。
这面让他想起了容执每年生辰,李贵妃都会亲自给容执做的那碗生辰面,他没吃过,但或许就是这个味道。
他能体会到一种不出的感觉,这感觉应该就是母亲对孩子的那份爱。
容承没体会过母爱,可见着江瑾瑜和吴氏母女情深的拥抱在一起,他还是跟着为之触动。
吃完了面,夜已经深了。
容承没有要出去找客栈住的意思,吴氏就临时收拾了江瑾瑜住的房间。
两个月没人居住,屋里的东西虽然还都是一如既往且没有一丝灰尘,可被褥和茶水,水果都是吴氏临时搬进去的。
她的房间让给容承洗澡,江瑾瑜就去了母亲的房中,吴氏许久没见到女儿,自是一丝和女儿相处的时间都舍不得错过。
此刻屋里没有容承,吴氏问她,“王爷待你可好?”
江瑾瑜一边解开裙带,一边笑道:“王爷人很好,待我也好,母亲不必担心。”
虽然吴氏见着永安王和女儿话时语气温和,眉眼中含着宠溺,那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她还是想要亲口听女儿自己,她才安心。
吴氏还有些担忧,她刚想开口再问,目光落在江瑾瑜腰上,两侧那红红的掌痕让她一瞬间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那明显是男人的手用力抓时才会留下的痕迹。
目光再向下滑落,雪白的鸡蛋上,是拼成五个梅花瓣行状的红色吻痕。
吴氏是过来人,她如何不知这是男女欢.爱后才会留下印记。
江瑾瑜今早是在梦里被容承吃掉的,醒来时她也没注意自己腰上,被容承按下的红红手印。
更是忘记了在意乱情迷之时,容承想要吻她的脖颈,她想起这样会留下暧昧痕迹,所以制止了容承的动作。
事后容承带着惩罚性的在白嫩的鸡蛋上吻了一朵好看的梅花。
这本是私密之处,可谁成想也同样会被看到。
这些江瑾瑜都不知道,她只迈进了浴缸里毫不知情的洗澡。
可吴氏看女儿的神情却更加的复杂了。
她的女儿生得天生丽质,男子很容易会被她的美貌吸引。
淮安王就是因着她的容貌而对他痴情,可女子的容貌就像是外面盛开的花,再娇艳欲滴也总有落败的时候。
如今永安王痴迷女儿的容貌,自是与她日日亲密也愿意。
可这盛宠过后,男人被别的女子惹去了眼,到那时她的女儿该怎么办?
她看得多了,太知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性子,不得长久。
吴氏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些不知足,当初给女儿选择这条路,就是不想她嫁给个庄户屠夫,毁了一辈子。
如今她的女儿如她所愿做了王妃,可她又在奢求能得到丈夫长久的宠爱和幸福。
希望她可以和永安王相敬如宾,白头到老。
她这一步一步的要求的确是有些欲求不满。
可她作为母亲,她实在不能不为自己的女儿经营算。
“我见着王爷是个性情和善之人,对你也很好,只是不知他府中有多少妻妾,你和她们相处的可和睦?”
秦氏之所以能够在淮安王府稳坐大夫人之位,为非作歹而不动摇,便是因着她背后母家的势力,与其是母家不如是依靠着皇后,周家的势力。
所以淮安王就算不喜欢她却也不敢动她,就算她张扬跋扈,到处欺凌弱,心肠歹毒,可她也还是淮安王妃。
可瑾瑜不同,她嫁的是皇子,淮安王是不过外姓王,在这真金白心的王爷面前,连一半的地位都比不上。
更何况秦氏只拿她的女儿当做是她巴结贵人的工具,不压欺辱她已是万幸,若是真的受了欺负,又怎么替她出头,为她撑腰?
如此她的女儿没有母家的支撑,在王府众多侍妾当中,便是难免会被那些张扬跋扈的贵妾为难。
自古娘家势力单薄,宠妾灭妻的男子大有人在。
“王爷他没有妾室。”江瑾瑜知道母亲是在担忧什么,她道,“女儿入王府前府中并无女子侍奉王爷,女儿嫁王爷后也并未纳妾。”
她不知这王府后院以后还会不会再住进别的女子,若是一开始她定然会欣然接受,可如今。
江瑾瑜很认真的想了想,她不愿意。
“之后也不会有。”她不会像母亲那样有那么多的担忧和顾虑,容承喜欢她,她也喜欢容承,他们还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囡囡。
等囡囡出生,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中间没有任何缝隙可以容留别人。
没有妾室?这倒是让吴氏觉得意外。
虽然女儿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扰他们的感情,可她是过来人,在她的印象里始终认为,男人的话是不可靠的。
她还是觉得孩子才是最可靠的。
吴氏觉得这事该趁热铁,她要去观音庙上香拜佛,祈祷女儿能早日怀上个子嗣,这样才能在王府站住脚跟,她也算安心了。
江瑾瑜并不知母亲心里的担忧,她如今不止是淮安王的女儿,还是通疆族长的外孙女。
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受到威胁,更不担心会有一日失去容承。
她觉得她的生活顺风顺水,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想起离开通疆时,外祖父和外祖母满眼泪水和期待女儿的心情。
“母亲,别我的事了,您跟我通疆外祖父的事吧。
吴氏面色一怔,江瑾瑜道:“母亲是通疆人,我都知道了。”
……
江瑾瑜刚出屋子就又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她知道这是容承又在给她熬药了。
果然,容承在厨房门口架起了两个炉灶,手里拿着扇子,正在认真的给炉灶扇风。
路秉去押送收缴的银子,鸣娟因为在马车上伤了脚提前回了京师。
他们身边没了伺候的人,其实这些事本应该她这个做妻子的来做,可容承却丝毫不让她插手。
她到是成了个最闲得人。
“洗完了?”容承抬头看见她,把药碗递给江瑾瑜,“来,把药喝了?”
吴氏出来看见院子里的这一幕,两口这般恩爱甜蜜,特别是容承一个男子又是这样的身份。
他肯亲手给女儿煎药,关心她,照顾她,吴氏觉得或许是她多虑了,这天下的男人未必都是一样的。
江瑾瑜喝了药后,两个人便进屋准备休息。
江瑾瑜的屋子很,只有一张床,余下的地方还放了柜子和浴桶,余下就再余不出什么地方了。
好在她的床并不是很的那种,两个人住还是够用的。
江瑾瑜褪去了身上的衣衫,准备去换寝衣。
白嫩纤细的腰肢露出,容承目光落在她腰两侧红红的掌印上。
这是他今早扶着她的腰所留下的。
男人眸子一紧,再次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这纤纤细腰,好似他一用力就会被掐断一般。
“还是太瘦,要多吃肉。”
容承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香。”
“爷。”江瑾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我们早上不是才。”
容承才不管什么早晚,“早上和晚上都要吃。”
他现在越来越能理解当初顾修所的话了,原来和这人儿在一起,真的会上瘾。
屋子里的床吱吱呀呀,在夜深人静下由为清楚明显。
江瑾瑜觉得这床若是这么响一个晚上,她明天就没脸出去见人了。
于是床不响了,第二日除了她腰上的红印加深之外,膝盖上也多了两处红印。
原本只有一朵的梅花印记,如今又添了一个伴儿,在盛雪下绽放,交相呼应,不显孤单。
江瑾瑜实在太累了,第二日竟睡到了日上三竿,再醒来容承告诉她。
他来淮安的消息不知被谁泄露了出去,淮安王今晚设了酒宴要为他接风洗尘。
他本想回绝,可想着是这人是他王妃的父亲,也该听听她的想法,便是压着还没回只等她醒来。
父亲邀请容承赴宴,江瑾瑜不知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你若不想去,我便回了他们。”容承靠在那张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女人。
“若你想去,今晚只有你动别人的份,谁也不敢惹你分毫。”
作者有话要: 仙女们,今天是周六,还是老规矩,我想给十个以上的仙女发红包,字数最多的那个有额外红包,么么快留言跟我要红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