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淮安王的脸色顿时更加的难看了, 他原本看容承还面带笑意,如今他不敢跟永安王掉脸色,可又真真笑不出,这表情就是笑比哭还难看了。
他想要在容承那得到好处, 在心里周转了一圈, 最后还是挤出一丝难看的笑,“王爷的是, 这孩子从跟着她母亲生活, 我事务繁忙就没怎么顾得上她, 以后定要多分些精力照顾她。”
“纵然是嫁给了您, 可怎么也是我的女儿, 是我的血脉啊。”
他做出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是不想和江瑾瑜撇清关系, 这关系疏远了,他和永安王的翁婿关系不就不存在了, 那样还怎么和永安王套近乎,给他好处?
淮安王完又在心里暗骂秦氏骗了他,不是江瑾瑜不得永安王喜欢, 嫁过去就被厌弃了吗?怎么永安王还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护着她?
“父亲这么多年对我和母亲不闻不问,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是你的血脉, 不记得母亲是为你生儿育女的人了。”
淮安王真想上去狠狠一顿这不孝女,可他不怕江瑾瑜却畏惧旁边一直冷着脸的容承。
“我没有忘记你母亲。”淮安王当着众人的面,被自己的女儿频频质问, 觉得自己这一张老脸都丢尽了,“我想要接你母亲入府,是她不肯。”
他把这所有的原因都推到了吴氏身上,前段时间秦氏从京师回来, 瑾瑜在京师过的可怜,有些不忍让吴氏在住在外面,他虽然觉得秦氏没有这么好心,但也答应了,可吴氏却不肯入府,这就怪不得他了。
“母亲和你可曾有婚书?”江瑾瑜问。
淮安王摇头,“她是异族人,自然没有。”
“既无婚书。”江瑾瑜嗤笑:“母亲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堂堂通疆族长之女,为何要委身入你府上只做妾室?”
“什么?你什么?你娘她是?”
这怎么可能!淮安王震惊,江瑾瑜却什么也不肯在。
母亲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是不想被淮安王的贪婪之心利用,当初他娶秦氏就是因为秦家背后有皇后势力支撑,若他当时得知母亲是通疆神女,他会继承通疆族长之位,只怕他会休了秦氏抚母亲为正妻。
可这并不是母亲想要的,她背井离乡和父亲来淮安,自始至终不过是想要个真心罢了。
淮安王被江瑾瑜的这句话弄得一直心神不宁,他反复的想着当初他和吴氏相遇的场景。
当年吴氏美的就像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他知道自己伤重,再睁开眼看到吴氏的那张面孔,直以为自己是死了见到了仙人。
可后来得知他没有死,而是得这位貌美的女子相救后,他便是对她一见倾心。
在他逐渐恢复身体上伤的同时,他便是也产生了想要得到吴氏的念头,吴氏问他可有妻室,他当时急着想要与她温存,便了谎话骗了她。
他自认为他是淮安王,吴氏就是得知了真相也会甘愿做他的妾室,而最后的事实也印证了他的想法,吴氏不止甘愿做他的妾室,还甘愿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眼里逆来顺受的女子,竟然是通疆族长的女儿,通疆之地隐于世人,据里面奇珍异宝无数。
淮安王知道那将是怎样的一个财富,可他却生生的错过了这个财富十六年,如今过的捉襟见肘。
“听闻王爷此去通疆通了商路。”宴会到中旬,淮安王借着酒劲向容承开口,“这是促进通疆与南裕商货往来的好事,淮安也有许多特产到通疆一定好卖,到时我在尚城开了铺子,王爷可给我免了税收?“
淮安王喝红了脸,满脸期待的看着容承,这赋税对一个商户来是一笔不的支出,他心里盘算着容承应了这事,他就在尚成开数十间铺子。
他是淮安王,卖的东西自然有人孝敬,到时他只租个店面,又不用上缴的赋税,这一年下来他能多赚好些银子。
“王爷给我开了后门,这一年剩下来的红利你我五五分,你看怎么样?”。
淮安王的算盘的响,想着天高皇帝远,只要有永安王在京师帮他周旋,他在尚城就能挣个锅满瓢满。
他们翁婿二人一块肥,这不是天大的好事?
“王妃在尚城开镖局,尚未跟我提出减免税收之事。”容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王掌管户部,深知税收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淮安王觉得本王会包庇你,知法犯法?”
江瑾瑜察觉出了父亲不要脸,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的不要脸,他竟好意思向容承提出减免税收,然后二人五五分这样的勾当。
他当所有人都像他那般贪婪,都像他那般的没有底线?
“父亲若有心去通疆做生意,还是先考虑考虑我外祖父可能容你,再其它的事吧。”
江瑾瑜呛得淮安王哑口无言,一张脸变成了茄子色。
一旁江婉琴撺掇着常济美跟她一起给容承下药。
常济美:“你这方法能行吗?”
江婉琴原本是自己想要给容承下药,然后跟他生米煮成熟饭。
但她一个人终究行动没人照应,既然常济美也倾慕永安王,她就将她心中的计划都告诉了常济美,这样两人合作,必能事半功倍。
江婉琴:“有什么不行的,难道你不想嫁给永安王?”
常济美当然想了,起初她只以为这公子只是不知谁家的贵公子,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尊贵的永安王。
做皇子的女人,这可是常济美一辈子都不敢想的事。
常济美:“当然想,只是……”
“既然想还犹豫什么。”江婉琴觉得她胆子也太了,“只要今晚咱们两个一起伺候王爷,把王爷高伺候的兴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入了王府,在合力把江瑾瑜拉下来,永安王就只属于咱们两个了。”
江婉琴觉得这个办法简直天衣无缝,更何况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有常济美的帮忙,一定会成功。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
江婉琴为了这个计划,她偷拿了母亲屋里的册子仔细的学了一番,她胸有成竹的道:“我知道,到时候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常济美觉得女子这一辈子过得如何,除了生来得到的背景身份之外,最重要的当属要找一个有权优势的男人,才可以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觉得江婉琴的没错,她该为自己拼一条路,若放过这次机会,她以后是绝不会再和永安王扯上瓜葛。
“好,我答应你,不过……”常济美心思一转,“既然有人碍咱们的路,咱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常济美附着江婉琴的耳朵完,江婉琴笑了,“好,刚好我知道这掌柜的弟弟极好色,就按你的这么做。”
容承没饮几杯酒,就觉得这屋里闷得厉害,他放了酒杯准备出去吹吹晚风。
江婉琴和常济美见状也忙跟了出去,宴会上歌舞升平,众人都醉了酒,没人注意到这里面的门道。
容承越往外面走越觉得身子燥热的厉害,他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吹风,望着天上皎洁的圆月,想要平复心神,却平白浮现出了他与江瑾瑜那日在山中云雨的场景。
他这是怎么了?
容承晃了晃头,想要让自己定住心神,这时身侧出现了两个女子,他神情有些恍惚,一时看不清两个女子的容貌,耳边只听到二人“王爷,王爷。”
你一句,我一句的,一声声的唤着他……
另一侧,容承不在,淮安王坐到江瑾瑜身边,女儿长女儿断的想要和江瑾瑜套近乎。
他向江瑾瑜道歉,这么多年冷落了她们母女,以后定要好好补偿她们。
江瑾瑜冷着脸,根本不想理他,可淮安王一直在她耳边墨迹,她烦了就冷声道:“你若休了秦氏娶我娘为正妻,我就原谅你。”
这时店里伙计跑来告诉江瑾瑜,王爷叫她过去。
于是江瑾瑜也不跟淮安王多,只和伙计离开了。
刚跨出宴会屋子,江瑾瑜就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再往前走几步,她便是觉得身体热的好像要喘不过气来。
“王爷在哪?”她觉得自己有些难受,想要快点到地方。
这伙计是掌柜的堂弟叫程三,平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掌柜好心就留他在这里做事,给他一口饭吃。
程三一双绿豆眼上下量着江瑾瑜,露出猥琐笑意,“永安王就在前面的屋子,马上就到。”
江瑾瑜看着前面的走廊已经有些模糊,但心里想着马上就到了,就坚持着往前走。
程三在一间房门前驻足,“王妃到了。”
江瑾瑜觉得自己此刻的感觉有些不正常。
她和容承已经不止一次的发生了夫妻间最亲密的事,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感觉是什么。
她一回头,刚好对上程三猥琐的表情。
“王妃,王爷就在里面等你呢,快进去吧。”
江瑾瑜察觉不好,自己应该是被人下了那种药,不然平白无故怎么会?
她知道屋里也定然没有容承。
她想要推开程三离开,程三见状却推开门将她拉进了屋里。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年近三十还光棍一个,管她是什么王妃不王妃的,他只知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江瑾瑜被程三拖拽进屋,她想要反抗,可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男子的力气,她想要喊救命,声音还没出口,嘴里就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心里在想,容承回到宴会见到她不在,也不知会不会有所察觉,出来找她。
程三把江瑾瑜扔到床上,见她挣扎就用绳子想要把她的手脚都拴在床柱上。
江瑾瑜挣扎着,可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被麻绳一圈圈狠狠缠住,然后拴在床上的一角。
眼前是程三无耻猥琐的笑,她绝望又无助,眼泪止不住的划过脸颊。
“美人,你要是想要更多人知道,你就使劲喊,你把王爷喊来你看王爷休不休你!”
这是江婉琴告诉他的办法,她王妃为了保住她的清白,一定不想让人知道,会乖乖顺从他,到时候他天上掉馅饼得来一夜春宵,没人会知道。
江瑾瑜根本不听他的话,拼命的挣扎,她相信容承,容承不会因为她被人觊觎就休了她,同样若到最后她不能逃脱,她就是死也决不会被别人玷污。
她用另一只手拼命去抵抗,指甲狠狠去进程三的脸,抓出一道道血痕。
程三气急败坏抓住,他抓住江瑾瑜的另一只手,就在他要绑住这只手的时候,她忽然听到瓶子砸碎的声音。
随之程三止住了他手上的动作,一双绿豆眼瞪得忒大,转瞬血就从他的脑袋缓缓流下来,然后应声倒地。
程三倒下,露出身后男子肃杀的腥眸,和那周身骇人的气势。
江瑾瑜此刻浑身绵软无力,眼前也看不清容貌,可只看男人的轮廓,她也能一眼就认出是容承。
“王爷!”
江瑾瑜几乎忍不住要哭出声。
她想要坐起身,可手被绳子捆住,那绳子太短扯得她本就无力的身子又倒回了床上。
“别怕,没事了。”
容承着伸手去解绑在江瑾瑜手上的麻绳。
那麻绳在那纤细的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解开后露出一圈一圈的青紫的痕迹。
江瑾瑜的皮肤本就白皙,这痕迹便是更加的触目惊心。
他的女人,他都不舍得这般对待,容承握着那人儿伤痕累累的手腕,心中是不出的滋味。
“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他自责的将她的手腕凑近他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心中却是觉得,这些人只是一死简直太便宜他们了。
“暗箭难防,爷这不怪你。”没了绳子的束缚,她绵软的身子拥进容承的怀里,还是容承的胸膛让她有安全感,这感觉她想霸着一辈子不放手。
的人,身子却热的滚烫。
江瑾瑜一双纯净又迷离的眼眸望着容承,“爷,我被下了药,是那种药。”
她的声音勾人又好听,容承喉结滚动,哑着嗓子,只了句“我知道。”
江瑾瑜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那柔软的唇瓣带着甘甜和芳香,容承的脑子轰的一声仿佛是炸开了一般,
原本还能压制住的药性,如今却是冲破了禁锢,仿若洪水猛兽般顷刻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几欲不受他的掌控。
容承伸手去解江瑾瑜腰上的系带,江瑾瑜按住他的手,一双眼睛还含着隐隐的泪花,神情却早已没了之前的绝望和害怕。
她被容承吻得情迷意乱,可她尚知这里不是个好地方,她喘息着轻声呢喃:“爷,我不想在这里。”
容承耐着性子,压抑着心中急迫想要吃了这人儿的欲望。
温声回答:“好,我们不在这。”
离开酒楼,江瑾瑜晕晕沉沉的,她不知道容承把她带到了哪里,她只知道他们去了处无人的院子,无人的屋子。
她被容承放在床榻上,她大脑一片空白,药性的崔始下,她主动勾住容承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容承似乎比平时要急迫,平时因为她总会觉得疼,他心疼她,纵然体力尚存,没有全部吃饱,可他却不忍让她难受,每次都点到为止。
可这次容承却没有,他就像是饥饿的野兽一般,将这人儿的每一寸都吃进肚子里。
床吱吱呀呀的响了许久,直到“轰隆”一声倒塌,面颊潮红的人儿吓得紧紧抱住身前的男人。
“床榻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容承并不太想理会外界的干扰,他“嗯。”了一声,然后继续。
江瑾瑜的思绪只跳脱了一瞬,就又被带走,直到两人都大汗淋漓,在最后一刻床侧支撑纱账的四支床柱不受其负也坏了。
一根柱子倾倒向床榻上,江瑾瑜平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那柱子向他们砸来。
“爷……”
她话还没完,容承就头也未回,用手臂挡住了那柱子。
江瑾瑜惊魂未定,“爷你没事吧。”
容承把柱子仍去了一边道,“无事,这床质量太差。”
他着亲吻了那人儿的额头,坐起身来。
江瑾瑜心里暗道了句,再好的床也经不住您这么折腾啊?
不过她忽然发现,这次她和容承在一起这么久,且容承也没有对她温柔,可她竟然没有感觉到疼。
“方才一时没控制住,可弄疼了你?”容承的脑袋恢复了清泠,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粗鲁,他有些后悔。
夜色下人儿的脸颊依挂着未退下的红晕,她垂眸声道:“不疼,一点也不疼。”
容承松了一口气,他把那人儿搂在怀里,“现在可觉得好了?”
容承是在问她被下药这件事吗?
“已经不难受了。”她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想起她被人下那种药,江婉琴和常济美频频向她投来目光,窃窃私语,“应该是江婉琴又想要害我,我在宴会上看到了她了。”
容承“嗯。”了一声,想着这女人倒是不傻。
“我要去找她们算账。”江瑾瑜真的气急了,江婉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毁她清白,上次她看在她跪在她面前,认错她以后再不会做坏事了,她才一时软了心放了她。
可没成想她竟这般的不知悔改,那就不要再怪她了。
“你算怎么找她们算账?”容承问。
江瑾瑜愤愤道:“当然是狠狠她们一顿。”
若是别的事,江瑾瑜会报官,让官府来惩罚她们,可这种事关乎着她的声誉,她自是不想过多被张扬出去,便是心里想着要狠狠的抽她们几巴掌,才能解心头只恨。
“晚了。”容承淡淡道:“人已经死了,你没机会她们了。”
“死了?”江瑾瑜愣了一下,但转念想着容承出现的那么快,那么及时,他一定是得知是江婉琴想要害她,所以才赶过来。
依着容承的性格,他是绝不会允许再一又再二的,容承会要她们的命倒也正常。
江瑾瑜不知道江婉琴和常济美想要勾引容承的事,她忽然想起此时这陌生的地方。
“爷,这里是哪啊?”屋子里没有掌灯,透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江瑾瑜量着屋里的陈设,虽不比王府,但一看也知是个大户人家。
“这里是顾修在淮安的产业。”容承道。
顾修家?如此江瑾瑜就更加羞窘了,在人家的院子里做这事实在唐突,在者给人家这床弄塌了,这也太难为情了。
“爷,我们明日去再给人家买个新床吧。”江瑾瑜把头埋在容承的胸口,只祈祷着明日能买到个一模一样的,也好不被人家发现。
“好,正好我觉这屋子里的东西看着都不顺眼,一并换成你喜欢的样子。”
“换成我喜欢的?这不太好吧。”江瑾瑜惊讶。
容承笑道:“我已经把这买下了,这里现在是我们家,当然要按着你的喜好。”
这下江瑾瑜更是震惊了。
容承又道:“等收拾妥当了,把你母亲接过来,别再让她住在那样的地方,鱼龙混杂的,不安全。”
江瑾瑜不得不承认,容承比她细心周到多了,她作为女儿都没有想到母亲一个人住在哪里会不安全,而且那院子又又偏僻,的确是该给母亲换一个地方。
她没有想到,但是容承想到了。
容承其实也是有私心的,江瑾瑜长得出挑夺目,在京师那样美女如云的地方都是拔尖惹眼的,更何况是在淮安这样的地方。
她每次一出门左邻又舍都忍不住偷偷去量她。
女子也就罢了,可那巷子里的男人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一个个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般的偷看。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女扮男装卖胭脂的生了,也不是灰头土脸雌雄不辨的乞丐了,如今的她和这条巷子格格不入,若长久的住下去,实在不安全。
再者,江瑾瑜的屋子实在是太,一张床又总是发出暧昧的声音,吴氏就在隔壁,江瑾瑜每次都不许他弄出太大的动静,她自己也是隐忍着不肯发出声,容承觉得这种种理由都不适合再住下去,买一座大宅院是最好的选择。
“爷,谢谢你。”她以前常人女子出嫁是一辈子的大事,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决定这个女子后半生过什么样的生活。
当初她嫁给容承时还未意识到这一点,如今她便是理解了,女子这一辈子能嫁给一个好夫君,他的肩膀给你靠,为你思虑周到,遮风挡雨是多么的重要,“谢谢你想的这么周到。”
容承唇角勾起一丝浅笑:“那你该怎么谢我?”
他的气息扑在江瑾瑜的脖颈上,痒痒的。
方落下的红晕又染上了脸颊,她羞怯的低下头,“可是床都已经坏了。”
床都被容承给弄坏了,他竟还没尽兴,江瑾瑜不禁暗叹,他的体力简直就是源源不断的泉水,取之不尽,用之不完。
“无妨,床坏了还有别的地方。”
江瑾瑜其实想,这屋的床坏了,别的屋子也定然还有床,要不去别屋?
可容承哪容她再这许多,便是就地取材,屋里有什么用什么就是了。
第二日江瑾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旁边是容承俊美的面孔,
“醒了。”身侧的男人感受到了人儿的动作,他哑着声音眼里还有带着睡意。
“嗯。”容承的怀抱很舒服,他的胸膛很温暖,江瑾瑜将她的身子又向里凑了凑,却发觉有一物体阻隔在两人之间。
时那根可伸缩的定海神针,她又羞红了脸,容承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江瑾瑜觉得容承的精力实在是太好了,可她却浑身酸痛。
“爷我太累了,让我歇歇。”
男人漆黑的眼眸带着温柔,鼻息间是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好闻的让人心醉。
昨这人儿累得在书案上就睡着了,她这副纤瘦娇软的身子,的确受不了这么折腾。
昨晚是因着药物的作用,他有些不能掌控自己,可今日那药劲已过,他也不想让他的娇妻难受,便是作罢了。
昨夜江瑾瑜的一句话,淮安王回去就一纸休书休了秦氏,秦氏哪里能接受这样的飞来横祸,把家里闹得是鸡飞狗跳,再加上江婉琴命悬一线,大夫只一口气吊着,能不能活全靠她自己的命数了。
女儿生死未卜,秦氏一面面临着被休的境遇,一面又要承受着随时可能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府里上下无不人心惶惶,在这样的情形下,淮安王不在王府,一大早去了那条他十几年都未曾踏足过的破落巷。
他一身华丽的衣袍,跪在破旧的院门前,口口声声要接吴氏回家,他已经休了那个泼妇,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接她进门。
十六年的光景,吴氏早已对男人没有了任何幻想,特别是院外这个男人,她就是铁石心肠,这般坚硬的心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见你的。”吴氏坐在院子里,她总觉得买来的衣服针脚不够细密,正在给江瑾瑜亲手做一件寝衣,让她睡觉时穿得舒服些。
门是破落的门,透过门缝能隐约看见院子里的女人,淮安王这一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从没把任何一个女子放在眼里过。
那些会哄他开心的,身份清白的他就纳进府里做妾,那些身份不好的,他要了女子的初夜,给些个银子也就都发了。
他一直把吴氏也当成这样的女人,当初她跟他来到淮安,他以为她无亲无故,无所依靠,可他竟是有眼不识明珠,
“一夜夫妻白日恩,青儿你不要这般绝情好不好?”
“夫妻?谁和你是夫妻?别以为有了瑾瑜我就该和你撤上关系。”吴氏嗤笑,“你我从未有任何婚书,也未有任何形式,这么多年我未曾嫁过人,也断不会瞎了眼嫁给你。”
淮安王以为还是他不够心诚,没有动他,他拿出怀里的休书,从门缝塞了进去。
“这是休书,秦氏已经不再是我的妻子,为了你我也甘愿把府里的妾室都赶出去,只要你嫁给我,我这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
“咣当”一声,院门被吴氏开,淮安王心里一喜。
“哗啦”一声,一盆冷水泼在他的身上,活脱像是一个落水狗。
“狗男人,谁跟了你算是倒八辈子的血霉了。”吴氏在这巷子里住了十六年,见多了泼妇骂街,可她从没骂过,今日便是放开了嗓子,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我是瞎了眼珠当初看上了你这不是人的东西才,信了你的鬼话,如今你为了我母家的权势甘愿抛妻弃子,想娶我?”
“呸!你做梦去吧。”
一口唾沫啐在淮安王的脸上,吴氏的声音引来巷子里的人探头观看,有眼尖的认出了这人是淮安王,众人议论纷纷,淮安王以为吴氏性子柔弱,只要他两句好听的,哄哄她就会高兴的跟他回府,却没想到。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这张老脸也算是丢尽了,只得赶紧上了马车离开。
江瑾瑜并不知母亲这边的事,她也没想到当时她只是赌气随口一的事,淮安王真的就因此休了秦氏。
而当初她之所以这么,也是因为她知道母亲是不会再相信父亲的任何辞。
“这个好看吗?”江瑾瑜指着一套黄梨木拔步床问向容承。
王府里的家具都是深色的,江瑾瑜觉得闷,她喜欢黄梨木的颜色,但毕竟这房子是他们两个的,要征询容承的意见才行。
“你喜欢就行,都听你的。”
“行,那就订这套吧。”
其实那院子里什么都有,一应俱全,除了一张昨晚折腾坏了的床,其它东西都是好好的。
可容承非床不结实,所有的床都要换新的,江瑾瑜妥协,换就换吧,可所有的床都换了之后,屋里的家具就和床不配套了。
江瑾瑜想着,若是所有的家具都换,那得多少银子,就将就着用吧。
可容承向来不是个能将就的,一句轻飘飘的“都换了。”就多支出去一万多两银子。
交钱的时候江瑾瑜看傻了眼,她想起这一路容承的挥霍,他就好像是个行走的银库似的,不管多少钱他都能拿得出。
交了银子,四下没人江瑾瑜才敢问容承,“爷,你该不会是贪污了吧?不然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我贪污?”容承真的是要笑死了,“我堂堂永安王,名下商铺无数,我需要贪污?”
这江瑾瑜就不理解了。
“可府里的账上明明就没有银子,商铺也没有银子,您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江瑾瑜其实想,她日子过得这么紧吧,就是为了多省出点银子贴补家用,可他手里有银子不知道拿出来解围,却自己一个人花的逍遥,实在太不负责任了。
“回去你就接管田庄和店铺吧,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江瑾瑜不知道容承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容承要把所有的产业都交给她理,江瑾瑜想着也好,她是该给他理好这些产业,不要再让他这么挥霍了。
常济美死了,但江婉琴吊着最后一口气,竟然活了下来。
秦氏被淮安王休了,可她收到了京师来的书信,女儿被选中做太子妾室,让她们动身去京师。
秦氏这几日大起大落,不过最后她觉得老天还是善待她的,让她没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女儿还要入东宫做太子贵妾,眼前的落败只是一时的,她马上就又要沾染到女儿的荣耀了。
那晚江瑾瑜和常济每在露台勾引容承,明明已经下了那种要,永安王也上了药性,可他还是一手掐住一只脖子,她只听到身侧常济美的脖子发出“嘎吱”一声脆响,断了脖子。
她吓得在永安王转过来掐她脖颈的时候,在最后关头出了江瑾瑜也被下了药的事。
那一瞬永安王果然松了手,可转瞬他又狠狠的用力一掐,然后她就昏了过去再无知觉。
容承那一下是想要江婉琴命的,只是当时他心里记挂着江瑾瑜的安危,到底没来得及掐断她的脖子,她命大就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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