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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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贵妃差人从宫里送出消息, 边关战事结束,皇上一道密旨宣永献王独自回京,面上是想要为他庆功,实际上是想要在路上加害于他。

    李贵妃如今被困在宫里, 先皇驾崩她失了依靠, 娘家又势弱,她想要保住永献王, 就只能依仗容承这一条出路。

    信里她还提及了皇上之死, 是皇后给皇上下了药, 最后和太子联手, 神不知鬼不觉得让皇上死在了柳嫔的身上。

    众人皆认为是柳嫔是妖妃, 魅惑皇上,才导致皇上精尽人亡。

    可殊不知这件事是皇后和太子策划已久的计策, 就是要在皇上为费太子之前,先下手为强。

    李贵妃之所以将这件事告诉容承, 便是想要容承对皇后和太子燃起恨意,然后帮她去救容执。

    但其实这件事容承早就知道,先皇的死, 密函的消失,这一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贵妃以为她告诉了容承, 太子弑父篡位他就会带着杀父之仇把皇上拉下皇位,帮她保住容执?

    她未免想得有些太天真了。

    先皇从未有一刻真心待过容承,他却始终拿容承当做靶子, 利用他来扰乱皇后的注意力,有意引导皇后以为,他一直属意容承,想要让容承来继承皇位。

    从而让皇后和太子一直视他为眼中钉, 肉中刺,几次想要除他而后快,先皇以此来保永献王周全,目的就是最后让永献王登上皇位。

    先皇的算盘得如此之响,不惜用他的性命来保另一个儿子的周全。

    于容执来,他是位极爱他的父亲。

    可于容承来,他却是一个心狠手辣,屡屡让他陷入绝境,将他推向深渊的无情之人。

    若不是他这么多年来他厌弃皇权争斗,厌弃极了这些勾心斗角,他从未有一刻为自己谋划过皇位,在最后一刻,太子选择了相信他,他又怎会有今日。

    先皇只把他看做是利用的棋子,从未拿他当作过儿子,对于容承来也亦是如此。

    一个无关紧要人的死亡真相,对他来知道与不知又有什么分别?

    他是不会因为这所谓的真相而与皇上闹翻,被李贵妃利用去帮她救她的儿子。

    李贵妃来求他,想要救她的儿子,那么她可曾想过,他几次身处险境之时,又有谁想要救过他?她又在哪?

    她对他不闻不问,甚至都不肯承认他是她的孩子,如今她来求他,那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求他?

    她没,容承冷笑。

    他拒绝了李贵妃的求助,送信的宫女是李贵妃的心腹,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容承救救他的亲弟,容承只让人把这宫女给赶出去。

    路秉是从跟在容承身边的,他自然知道李贵妃对主子的伤害有多深。

    年少时的王爷过得可怜,旁人见了都免不了为之心疼几分,可作为生母的李贵妃,不但不念及时亲情,更是在主子被人欺负,跑去敲贵妃宫门之时,也能做到不闻不问,冷血无情。

    “把这封信给容执送去,不要让皇上察觉。”

    路秉接过信,愣了一下,但转瞬便去办了。

    李贵妃薄情,从不认他是她所出。

    可容执却是个念情的人,从他就知道容承与他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所以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虽不会像寻常人家兄弟之间那般亲密无间,但二人之间的感情却还是在的,总是要比当今皇上亲上几分。

    容承虽拒绝了李贵妃的请求,但他却不能看着自己的弟弟被皇上陷害而不管。

    一封信送出去,容执在回京的半路又折回了边疆。

    再回来便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数十万的将士,手握兵权带着军功而归,那时皇上再想动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埋伏扑了个空,容晋得知消息后气得狠狠摔碎了茶盏,他知道李贵妃让人报信给容承了,他也知道容承拒绝了李贵妃还将人给赶了出来。

    他原以为容承是不会帮容执,可没想到他一面拒绝了李贵妃迷惑他,一面又去给容执送信,躲开他的埋伏。

    “全福你,永安王他到底是站在朕这边,还是永献王那边?”

    “这。”全福也犯了难。

    “只管,朕恕你无罪。”

    全福道:“永安王助皇上登基,这谁都能看出他心思是向着您的,这次他给永献王送信,躲过皇上的埋伏,奴才想他未必是不与皇上一条心,或许王爷只是不想永献王出事,并不是想和皇上作对。”

    容晋有些不悦:“他容承顾念手足亲情,你这意思是朕心狠,不念手足之情了?”

    全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自然不是,所谓在其位谋其事,永献王功高盖主,直接威胁皇上的地位,皇上自然不能留其隐患威胁自己,可永安王不是君主,不在其位自然就会动恻隐之心,殊不知他一念之间,很可能酿成大祸。”

    全福这话给了容承很好的解释,也把自己刚才的话给圆了回去。

    容晋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容执威胁不到容承的地位,他自然不知他心里的担忧。

    只是当初他之所以能登基,是因为他是中宫太子,可那时先皇已经将传位给永献王的密函放进了密匣当中,朝中也有大臣知道此事,只是先皇还未来得及废除他便先驾崩了,如此支持永献王的大臣们也不敢什么。

    这也是容晋为什么急于处死容执的原因,若他手握兵器,功高盖主,到那时免不得会有人将这是抖漏出来。

    如此他这皇位便就成了名不正,言不顺了。

    “奴才还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全福见皇上息怒了,他又道。

    容晋:“。”

    全福道:“虽然如今永安王还是在为皇上做事,可他毕竟救了永献王,二人又是流着一样血液的兄弟,就算永安王无意,永献王也必定心存感激,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自然会亲近。”

    全福又,“到那时您再夺了永安王的女人,只怕永安王会与永献王一起对付皇上,所以皇上还是不得不防。”

    全福所指是西北王妃,西北王妃属意容承,若他将人硬夺过来,难免落人口实。

    但容晋知道,他要的不是白紫鸢,他要的是江瑾瑜,她在容承心里的地位,要比白紫鸢还要重。

    他得到江瑾瑜的那日,必定是他与容承产生嫌隙之时。

    不过他已经和白紫鸢好,他帮她得到容承,让她与容承离开京师,白紫鸢便让西北王身后势力效忠于他。

    他身后有周家和西北王的势力在,莫是一个容执,就是容承和容执联手,他也不怕了。

    容晋脑海里浮现出江瑾瑜的面容,他心念一动,笑道:“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他。”

    ……

    之后三天,江瑾瑜又亲自察看了庄子,将容承全部产业都接手后,她对刘管家进行了彻查。

    刘管家倚老卖老,起初还不肯承认自己贪墨了银子,他想等容承回来给他撑腰。

    可容承这几日忙着公务,并未回府,江瑾瑜就是知道他这几天忙,所以才会在这个时间处置刘管家。

    容承顾念旧情,可她却不会,不用她动手,府里那些妈妈们为了讨好主子,就各种办法都招呼上了。

    有些没少受刘管家气的,更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最后刘管家实在撑不住了,把这些年所有的事都交代了。

    只是刘管家贪墨的银子虽数量庞大,可和江瑾瑜估算的数目相比,也只是冰山一角。

    这完全对不上帐,可刘管家是咬死了他就贪墨这么多,其它的真的都花在了铺子上,他的都是实话。

    江瑾瑜见刘管家这没了答案,觉得这银钱并非是个数目,她该和容承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于是她告诉了容承,她处置了他的人,也让刘管家吐出了不少脏银,只不过这数目怎么都对不上,她怀疑还有另一个更大的蛀虫在暗中贪墨银子。

    容承一连忙了几日,刚一回府就得知这人儿在王府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抓了刘管家不,还要抓出藏匿在刘管家背后那条更大的蛀虫。

    他听着这人儿跟他,如何做套,如何将藏匿在暗处的这条蛀虫给引出来。

    江瑾瑜得激昂,也实在是因为她日日都在为银子犯愁,实在恨极了了些贪墨银子,不好好做事一心动外脑筋的人,所以的时候就带了情绪。

    也发誓要把他们全部都抓出来,全部都送进官府才解心头之恨。

    容承听了觉得办法不错是不错,只是这事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容承叫路秉把他的钥匙拿来,然后给了江瑾瑜,江瑾瑜接过钥匙诧异道:“爷给我钥匙做什么?我们不是要抓蛀虫吗?”

    容承有些无奈,“本王就是你口中那条最大的蛀虫。”

    江瑾瑜一愣,“这怎么可能?爷为何要这么做?”

    容承解释,因为他养暗卫,每年都会有一笔巨大的开销,而这开销又不能被朝廷察觉。

    所以他便想到了用刘管家做掩护,以他贪污之名,实则更多的银钱都是被他偷偷转去了别处。

    这些年生意越来越好,暗卫的开销根本用不了这么多,所以他便在郊外买了一处宅院,存放这些银两。

    容承大抵了一下数目,和江瑾瑜预测的数目基本吻合。

    江瑾瑜被震惊的目瞪口呆,原来这最大的蛀虫一直就在她身边。

    可怜她日日还想着如何省吃俭用,替容承能省一点是一点,却不成想容承有银子却不告诉她。

    容承也觉得自己将这事告诉她有些晚了,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相互并不了解,容承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告诉江瑾瑜。

    而后来在淮安之时,他已经有意将他所有的产业都交给她,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暗卫的开销,只是这事一推再推,一直推到了现在。

    江瑾瑜原以为自己嫁了一个穷得叮当响,不会过日子的王爷,要想过上有存款的生活,就要靠自己白手起家。

    可幸福有时候来的就是这么突然,她怎么也没想到,一日的功夫,自己就成了一个身有巨款磅身的富婆。

    江瑾瑜是挨饿长大的,所以她对银子的喜爱和执着的程度,完全不亚于她如今对食物的痴迷。

    “爷。”江瑾瑜美滋滋的将钥匙放进她的盒子里,“您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吗?”

    容承敲了下江瑾瑜的头,得意道:“你不知道得事还多着呢,本王以后会一件一件慢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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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林院编修庶女苏阮阮,嫁给了京城首富嫡子曹不休!

    一个低娶,一个高嫁!

    新婚夜,金银首饰奇珍异宝流水般地直往阮阮房里搬,阮阮瞧花了眼睛,羞答答道:曹不休克制点,不要太过迷恋姐!

    曹不休一身红妆,桃花眼上扬:

    衣裳好看?给你买!

    零嘴想吃?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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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阮轻解罗裳,伸手到他面前,勾起他腰带,朱唇轻启:人给你,钱拿来!

    曹不休痞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塞到阮阮手中。阮阮大喜,曹不休这是要交家底?她吧嗒一口,亲上曹不休脑袋,满怀欣喜将纸开,顿时傻眼。

    “曹不休!”阮阮抬脚想踢跟前人,可谁知他衣袂飘飘已然消失在门外。

    剧场1:

    在曹不休连续留宿勾栏院的第十八个夜晚,苏阮阮怒了!

    招来家丁,揣上银子,雄赳赳气昂昂砸了勾栏院的大门,拧起曹不休的耳朵,怒吼道:“曹不休!你总给我买买买,今儿我问你,买你多少钱? ”

    曹不休双眸泛光,两手一摊,“来!”

    剧场2:

    砸了勾栏院的第二天,阮阮去给公婆敬茶。公公语重心长道:儿媳你要……

    阮阮吓得立马跪地:儿媳错了,以后再也不骂夫婿了!

    公婆摇头,连忙将她扶起:儿媳你干得漂亮,该,该骂骂!买人钱不够,我们出!感谢在2020-07-22 18:57:40~2020-07-22 19:58: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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