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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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转眼到了八月末。

    江瑾瑜觉得容承最近越来越索求无度了, 已经是日上三杆,她躺在床榻上浑身乏力却一点都不想动。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容承,毕竟一个巴掌怕不响,每次容承想要与她亲密, 他都会征询她的意见。

    若是她不愿意, 或者觉得不舒服,容承就是再难忍也不会强迫她。

    可她偏偏就是这么个没出息的人, 在男色的诱惑下总是把持不住。

    有这么个英俊的夫君夜夜同寝, 单单是闻着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味江瑾瑜都要醉了。

    更何况是男人温柔的亲吻着她的唇, 脸颊, 脖颈……

    然后还要一声一声, 用他低沉又魅惑的嗓音喊着,“瑜儿, 瑜儿。”

    她觉得她每次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是发了誓晚上定要毫不留情的拒绝那个索求无度的男人, 可每次一到了晚上,她就又变成了一只白兔,心甘情愿的被男人放在跕板上, 任他宰割。

    “鸣娟,去备膳吧, 我饿了。”

    江瑾瑜最近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吃东西,鸣娟早就摸清了主子的习惯,自是一桌丰盛的早膳加午膳准备好了。

    用过膳后, 江瑾瑜看了一会账本就觉得犯困,正准备去憩一会,结果被皇后的一道口谕,叫去了皇宫。

    江瑾瑜最近吃饱了就要睡上一觉, 不睡也会控制不住的困得瞌睡,于是她就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睡着了。

    等到了皇后宫中,江瑾瑜半睁着眼睛,忍不住又了个哈欠。

    “臣妇失礼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江瑾瑜想忍却实在是没忍住,完了哈欠就只能忙向皇后告罪。

    皇后道:“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你我,无妨。”

    皇后有许久未见到永安王妃,只觉得再一见有很大的变化。

    “永安王妃似乎胖了许多。”皇后量了一圈,只觉得她面色红润,肤色白里透红,就连头发也比上次见时更加乌黑浓密。

    但最明显的还是她比上次明显见胖了一圈。

    起胖,江瑾瑜道:“臣妇最近胃口特别好,又嗜睡,不怕您笑话,我以前是不大爱吃荤腥的东西,平日也就能少食一点,可最近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喜欢了荤的,要顿顿都有肉才下饭。”

    江瑾瑜自己都有点笑话自己,“如此这般,那有不胖的道理。”

    以前江瑾瑜清瘦,身量纤纤,腰肢若柳扶风,容承总是一只手就能握住个大半,而且还能摸到骨头。

    可最近容承扶着她的腰,也在她的腰肢比以前圆润了许多,不止是腰,如今她那里摸起来都软软的,多了许多肉,不再像以前一摸就能摸到骨头了。

    容承喜欢江瑾瑜胖些,这样摸着柔软,看着也可爱。

    可江瑾瑜虽然觉得自己胖些也不是不可以,但这胖要适度,太胖便就不好看了。

    可也不知是怎么着,她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天用一种养猪的方式,生生的就将自己这身子多养出了许多肉来。

    皇后瞧着江瑾瑜面色红润得,就像是刚从树上摘下的蜜桃,好似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上次皇后见到她时,正是白紫鸢搅得她和容承闹别扭的时候,她当时就觉得永安王妃心还真宽,遭遇了这么大的事,竟没有半点愁容。

    气色瞧着不但没差,反倒比先前还好了。

    如今皇后听了她的话,便是有些察觉出了不对,她心中忽生出一个想法。

    “永安王妃,你最近的日子可有按时?”

    江瑾瑜愣了一下,她自然是意外皇后会突然问她这么私密的事,不过都是女子,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如是回道:“臣妇的月事一直有些不准,算来好像已有一段时间未来了。”

    “可记得有多久了?”皇后追问。

    江瑾瑜想了想:“大概两个多月吧。”

    她完,皇后在心里几乎已经确定了,永安王妃该是怀孕了。

    这女子有孕,大多数人的表现便是害喜,常呕吐难受,见不得半点荤腥。

    但怀孕这事本就是因人而异,一百个女子怀孕有一百种症状表现,她也曾听闻有女子怀孕没有害喜症状的。

    但像永安王妃这样口味大变,别人都沾不得荤腥,她却偏爱吃肉的还是少见的。

    虽然心里已经几乎已经确定,但皇后毕竟不是太医,所以也不敢妄下结论,万一不是却不是尴尬了。

    “女子月事不准会影响有孕。”皇后想了想,道,“永安王妃,这可不是事。”

    她向身旁的宫女道:“去把刘太医宣来,为王妃诊治。”

    宫女得令,福身退下请太医去了。

    江瑾瑜并不知道月事紊乱还会影响怀孕。

    她在心里暗道了句,难怪她和容承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可在仔细一想,她一直都想和容承有个孩子,可是如果她真的不能怀孕,或者不容易怀孕,因此她迟迟不能有和容承的孩子该怎么办?

    她心里忐忑,只怕自己做不了母亲,想着一会太医来,若是真有问题她一定要好好听太医的话,把身子调整好。

    皇后见江瑾瑜心事重重,便知她的话有些吓到永安王妃了,可这话她其实也没错,两月未曾来月事,若永安王妃没有怀孕,那还真的要看太医了。

    她年纪不懂这其中厉害,接着这个机会让太医好好给她调理一下身子才是。

    “你别着急。”皇后笑道,“月事不准虽影响受孕,但却并不是治不得的大病,吃几副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皇后虽然这么,可江瑾瑜却有点忍不住胡思乱想,觉得皇后这话是在安慰她才这么的,她面上虽然应了声,但心里却依旧忐忑不安。

    其实今日皇后召江瑾瑜入宫,是受了皇上的意,皇上让皇后帮他将江瑾瑜叫进宫,然后再一盏迷药将她迷晕,送到皇上寝殿。

    以前皇上纳妾,都是皇后为他物色人选,便是皇上喜欢谁,她就把谁留下。

    这次皇上也理所应当的觉得,皇后会帮他得到江瑾瑜。

    皇后心里冷笑,皇上拿她当作什么了?

    帮他作恶的帮凶吗?还是青楼楚官的老鸨,为了讨好他,无时无刻不在给他送各种各样的女子,甚至是已经嫁为人妇的也都不放过?

    他真的天真的以为,作为他的妻子,她会心甘情愿的帮他将别的女人迷晕,然后送到他的床上,供他们春宵?

    这么多年,皇后的确帮皇上做了很多事,身为周家的女儿,她没有选择只能嫁给太子,做未来的皇后。

    她为了巩固皇上的势力和周家的地位,她曾无条件的帮容晋做了很多事,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却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为容晋付出了太多,可他却从没未真正的看过她,了解过她,她虽是他的结发妻子,可她的丈夫眼里和心始终都在给别的女人。

    原本她以为自己和姑妈一样,都是在朝堂权势斗争下的牺牲品,她作为周家的女儿别无选择。

    可现在她不这么以为,一个得到高位便没有底线的男人,她不愿再与他同流合污,她也不愿再成为任何人的牺牲品。

    她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永安王,并和他联系好,她将永安王妃叫入皇宫迷惑皇上,同时永安王在另一边将白紫鸢送入宫。

    他不是想要得到西北王的势力吗?何必舍近求远呢,她直接把西北王妃送到他的龙塌上,岂不是皆大欢喜?

    此刻白紫鸢,她知道江瑾瑜今日入了宫,所以带着实现准备好的食盒去寻容承。

    食盒里的酒菜中都下了能令人欢好的迷药,白紫鸢觉得这次她势在必得。

    容承早就传了话,西北王妃过来不用阻拦,白紫鸢一路到容承书房畅通无阻,如此便更是确认容承对她还有情,心里也更有几分信心。

    书房,容承只低头处理公文,路秉禀报西北王妃来了,他也并未抬头。

    白紫鸢在西北的时候就念着容承,她在西北受尽了西北王的侮辱的时候,她几乎是靠着回到容承身边这一个年头挺过来的。

    她日思夜想,日日都在异国他乡的梦里梦见容承,他的温柔体特,对她的好。

    她真的无时无刻不想念外表冷漠却内心温柔的容承。

    “王爷。”想到这,她布了酒和菜,轻唤了容承一声。

    让她进来,不过是配合她演戏而已,容承充耳不闻,依旧处理着公文,连看都未曾抬头看她一眼。

    白紫鸢自然不肯相信容承会对她无情,她坚信他们曾经的那些感情都是真的。

    他不理她,她便是走到容承身旁去摸他的手。

    指尖还未触及到,容承便干脆利落的躲开,动作不带有一丝犹豫或留恋,甚至还有些避之不及。

    白紫鸢心口一痛。

    “王爷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的美好了吗?”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嫌弃,这个人还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容承,这叫她如何接受?

    “是因为我嫁过人,生过子,王爷觉得我不是完璧,所以迟迟不肯接受我吗?”

    白紫鸢之所以这么,便是想要引容承否认,否认他并未因她嫁过别的男人而嫌弃她。

    可这对于容承来却根本不重要,他从未想过再捡起这段感情,又何谈在不在乎她,是否是完璧?

    “本王已经和你的很清楚,你又何必执着。”

    一月前容承已经和她话得清楚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早已过去,如今他并不想回顾什么曾经,他只想和他的王妃过他没有任何人扰的安静生活。

    “王爷,你真的能够放下那些曾经的回忆吗?”

    这一刻,白紫鸢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爱容承有多深。

    只是她心里一直坚定得那份执念一直趋势着她,不惜破坏别人的感情也要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人。

    她拿出容承放在王府书房里的那块羊脂玉佩。

    “这是当初我送给你的。”她笃定道,“若你放得下我,又为何还会留着它?”

    容承目光落在拿块玉佩上,他的确没意识到这块玉佩还在,对他来这玉佩已经再没有留着的价值了。

    如今既被她翻出,便冷声道:“这玉佩随你怎么处置,与我无关。”

    “你怎么可以不要!”白紫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这玉佩也是她坚持容承还喜欢她的证据,他怎么可以不要就不要了呢?

    容承道:“西北王妃,过去之事已是过去,还请你不要活在回忆里,应该向前看。”

    容承觉得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够心平气和的与她在这交谈,是觉得在他年少时,她曾陪着他度过过一段晦暗的岁月。

    他便是不想太多难听的话而让她无地自容,可若是她还一直纠缠于他,那便是连最后的一丝感激之情也磨灭了。

    容承的话就像是刀子一般,扎进白紫鸢的心里,就仿佛是她痴心妄想,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要回忆起曾经的那段感情。

    “我不信,若你心里没我,为何迟迟不肯碰江瑾瑜,最后却是在行宫的汤池里圆了房?”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容承在被养在行宫之时,她经常会去行宫和容承在汤池里戏水闹。

    白紫鸢在得知这件事之后,更是确定了那晚容承一定是把江瑾瑜看成了她,所以才会和她圆房。

    明是一个替身,到最后却顶替了正主的位置,白紫鸢越想越觉得这世道不公。

    汤池里与那儿的第一夜,容承和白紫鸢的理解全然不同。

    那晚他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满意的一次生辰,他本就对江瑾瑜的印象有所改变,再加之他们在汤池里相遇,那人儿搂着他的脖子,口口声声要和他圆房。

    他们本就是夫妻,且容承也从未想要冷落过她,只是当时事物繁忙,未曾在大婚之夜与她圆房,如此才传出了他冷落王妃的谣言。

    这件事从始至终,他都未曾想起过以前之事,更是没想起过西北王妃。

    不过白紫鸢这话似乎的很是暧昧,容承并不想日后又被误会。

    “儿时在行宫汤池的确有过戏水,不过那时也并非只你我二人,还有顾修在,且当时也只有十岁而已,西北王妃这样出去会引起旁人误会。”

    白紫鸢这次来,心中抱有一丝希望便是想要单独和容承聊一聊,希望能唤醒他们之间的回忆。

    可眼下,容承就仿佛像是一块失忆的石头,冷漠的不肯给她任何的机会。

    如此这般,她便是斟了两杯酒,

    “既如此,王爷可与我共饮了这杯酒,曾经之事便算是做一个了断,今后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再无瓜葛。”

    容承接过酒杯,指尖转动,沉默不语。

    白紫鸢知道容承是默认了,她便是向容承举杯,然后看着容承将酒杯缓缓送到唇边,自己便也跟着一饮而尽。

    容承看着白紫鸢喝了酒,而他手中的酒却只沾了他的唇边,便又被他缓缓放下。

    满满一杯酒,容承一口未动,白紫鸢却饮了一杯,她大惊,便也知自己的计策被容承识破了。

    这酒里下了能使人情迷意乱的药,不多时她便是觉得身体燥热难耐。

    容承神情冷漠的看着她,记忆里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和眼前这个心机颇深,歹毒的女人,哪里会是一个?

    白紫鸢将这杯酒递过来的同时,也一同将她留在容承心里仅存的一份感谢和儿时的美好也全部泯灭。

    当白紫鸢哭着与他,她是被迫嫁给西北王之事,就曾有人告诉她,这女子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甚至告诉他,从到大她都是抱着目的有意接近于他。

    只因容承是皇后嫡子,她深知太子只能娶周家的女儿为正妻,如此她便是将目光投向了同是皇后嫡子的容承。

    原本二人已经有了婚约,可白紫鸢得知皇后有意要除掉容承,若她嫁给容承,容承一死她便也只有死路一条。

    如此她才是毁了婚约,嫁给了手握兵权,称霸一方的西北王,她自始至终都嫁给了权利和荣华富贵,可她从未看过她嫁给的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若容承没有对她有所留恋,若容承没有得到如今的权利和地位,白紫鸢也断然不会回来口口生生忘不了他。

    “还想再演到什么时候?”

    容承抬眸,那眼神冷得彻骨,在白紫鸢的印象中,容承从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可此刻他却真没有顾念丝毫旧情。

    药性渐渐在她的身体里发作,脸颊越来越红,身体越来越热,她早已不是未开花苞的女子。

    西北王死后她独守空房,自是尝过那滋味后,更是按奈不住体内的欲望。

    她想要和容承温存,哪怕只是帮她这一次,日后他们再无瓜葛,她也愿意。

    “帮我……”白紫鸢扭着身体想要向容承靠近。

    容承却像是厌恶一件糟糕的东西一般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冷声道:“把她绑了送进宫。”

    容承话落,便有人利落的绑住了她的手脚。

    白紫鸢在被人抬出去的那一刻,看着容承的冷漠,她后悔自己不该急功近利,不该想要用这样的手段得到容承。

    她该一点点让容承会意起她们的过往。

    她甚至到最后还没有意识到,她从始至终的欺骗,才是容承最容忍不了的。

    从一开始她就编造谎言,用她伪装的善良得到容承的心,就注定是错的。

    这一路白紫鸢在马车里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什么羞耻和脸面,如今对她来都比不过一个能帮她解决问题的男人重要。

    皇后的亲信早在宫门口等着永安王送人,马车停下来,她掀开帘子看到里面扭着腰放.浪的女子。

    “她怎么这样了?”

    送人的侍卫道:“她想要给王爷下药,结果自己喝了就成这样了。”

    宫女一笑,鄙夷道:“看她那淫.荡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宫女在白紫鸢眼角下点了一滴墨汁,不仔细分辨便是和江瑾瑜眼角下的泪痣很像。

    “把她抬到轿里,送到皇上那去。”

    白紫鸢浑身发颤,就连太监碰了都要叫两声,宫女皱眉,“这成什么样子,把她的嘴堵上。”

    她被送到皇上寝殿的时候天已经渐暗,整个人神志不清了的躺龙榻上。

    皇上见状问:“不是只是迷晕吗?怎么会这样?”

    全福笑道:“还是皇后娘娘有心,怕王妃不从便给她下了欢好的药,免得醒来扫皇上的兴致。”

    容晋听了也是欢喜,被下了那种药,那想必应该比平时还要放得开。

    他与江瑾瑜见面不过三次,如今眼前的女子涨红了脸,一副急于想要他帮忙的样子,他脑袋嗡的一下,也没再注意看,就赶紧让人让人回避,他好享用美人。

    江瑾瑜自然不知这表面风平浪静的皇宫,实则却在暗潮涌动。

    她也并不知皇上觊觎她已久,还企图让皇后把她迷晕,帮他得到她。

    这一个下午她只是和皇后在宫里笑笑,皇后给她讲了许多宫里面的趣事,她听得入迷竟连时间都忘了。

    直到一个宫女抚在皇后耳边了句“成了”。皇后一直紧锁的眉终于露出了笑意。

    这时刘太医走进来,“臣来晚了,给皇后娘娘请安,请皇后娘娘恕罪。”

    刘太医是皇后的亲信,她只相信刘太医,今儿并非刘太医当值,白日里上山采药去了,故而才来晚了。

    “无妨。”皇后笑道:“永安王妃身子不适,刘太医给她瞧瞧。”

    刘太医道了声“是”。

    江瑾瑜伸出手腕,方才都有些忘了这事了,如今再提起心里便又有了几分忐忑。

    “太医,怎么样了?”刘太医诊了半天的脉,江瑾瑜只觉得太医眉头紧锁的,一脸的凝重,“我该不会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江瑾瑜对未来有很多算和计划,可她就是从没计划过她会得什么绝症,或者是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如此这样自己一吓自己,眼泪就忍不住的在眼圈转。

    “永安王妃身体很好。”如今永安王在朝中的地位,便是除了皇上之外他最大,以前就是位惹不得的人物,如今便更是了。

    刘太医老脸凝重,是他在认真思考,谁成想竟吓到了永安王妃,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刘太医见永安王妃被吓哭了,忙道:“都是老臣罪过,王妃无病,是喜脉。”

    “什么,喜脉?”

    前一刻还在哭江瑾瑜,下一秒被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转瞬又破涕为笑了。

    “太医的意思是我有王爷的孩子了?”

    刘太医道:“已有两月的身孕,确认无疑。”

    这喜事来得实在是太意外了,刚才她还在担心自己怀不了容承的孩子可怎么办,下一刻这肚子里就有了。

    皇后其实心底里已经有了猜测的,所以才会叫来刘太医确认。

    “伺候王妃的人都太粗心了,王妃有了两月的身孕身边人竟毫无察觉,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好。”

    鸣娟闻声跪在了地上:“是奴婢照顾不周,奴婢甘愿领罚。”

    皇后是怕她出意外才这般严厉,而鸣娟一直在她身边伺候尽心尽力,江瑾瑜自是也不想让鸣娟受罚。

    “都怪我自己心粗,鸣娟还是个姑娘,这些事她有心却无力,难免想不到这,皇后就莫要怪罪她了。”

    皇后道:“这些丫头没经过事,的确不懂,你身边该跟个有经验的嬷嬷,也好时时照顾。”

    想起钱嬷嬷回家探亲,大抵也该是快回来了。

    “府中有位钱嬷嬷一直在我身边照顾,只是最近回家探亲,如今也快回来了。”

    得知自己有了身孕,江瑾瑜也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以后也要心照顾自己肚子里这个家伙。

    他们有了囡囡,江瑾瑜想要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容承,天色也不早,便想要回去了。

    如今白紫鸢被送去了皇上寝宫,顶替着江瑾瑜正与皇上温存,她这个时候若是出去漏了面,被皇上身边的人得知,便就漏了馅。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皇后的寝宫里不要出去,只让所有人都认为,皇上寝殿里的人就是江瑾瑜。

    “本宫最近夜里总是难眠,便是总想有个人知心话。”皇后笑道,“永安王妃今晚便留下来陪本宫话吧。”

    江瑾瑜是不想留下来的,她都已经陪着皇后了一下午的话了,况且她刚刚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她现在好想见到容承,然后亲口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可奈何开口让她留下来的人是皇后,她若是拒绝显得不识抬举。

    如此江瑾瑜虽然心里不情愿,但面上还是应了下来,老话得好,好饭不怕晚,不过是晚一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容承而已,其实这也没什么。

    是想要留江瑾瑜夜里话,可天刚见暗,江瑾瑜就犯困的睡着了,江瑾瑜在临睡前,心里盘算着,明日她不要等容承下职会府再告诉他。

    她要亲自去户部找容承,然后将这个好消息给他听。

    ……

    这一夜,白紫鸢纠缠着皇上,动静大得外面的宦官都退到了数丈外守着,当真是那些侮言秽语不堪入耳。

    皇上沉浸在温柔乡一夜,也累了一夜。

    第二日早上一睁开眼,想着他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便是忍不住俯身去亲她的脸颊。

    可这不看还好,一看便是吓了一大跳。

    昨晚疯狂了一个晚上,白紫鸢大汗淋漓,眼角下那颗用墨汁点的泪痣早就消失不见。

    掺杂着汗水,化得无影无踪。

    这哪里是江瑾瑜,这分明就是白紫鸢,皇上大惊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朕的床上?”

    白紫鸢睁开眼,脑子也恢复了理智,她坐起身看着面前与她一夜云雨的皇上,她知道自己被容承下了套。

    这时外面传来全福尖细的的声音,“皇上,永献王班师回朝,如今大军已经到京师城外了。”

    “什么!不是还有半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皇上心道了句不好,他被算计了,当初他想要永献王的命,如今他提前回京师,这其中必有变动。

    白紫鸢念头一转道:“皇上可肯与我合作?如今情形也只有我能帮你。”

    皇上最为忌惮的就是永献王,只有得到西北王的势力,他才有把握败永献王。

    如今他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要想保住皇位,他只能和白紫鸢合作这一条路。

    白紫鸢见皇上应了。

    “我可以帮你杀死永献王,让他没命入宫。”她道,“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皇上:“什么?”

    白紫鸢:“我要永安王和永安王妃他们两个全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