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贾赦得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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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九章算术》外,还有《周髀算经》、《海岛算经》、《张丘建算经》、《夏侯阳算经》、《五经算术》、《缉古算经》、《缀术》、《五曹算经》、《孙子算经》,此十本称为算经十书,是汉唐一千多年间形成发展的十部著名数学著作,分子、分母、开平方、开立方、正、负、方程等等概念都已提出。标志了古代数学的巅峰,在隋唐时期,还是国子监算学科的官方教科书。

    然,此十本逐渐失传,唯《九章算术》在宋朝时刊印颇多,历经风风雨雨,才堪堪全本保存下来。

    “只不过……”故意拉长了音调,贾赦看了眼给他和贾珍这个学渣详细解释的谭礼,抬手给人倒茶示意润润嗓子,自己却是眸光滴溜溜的看了眼大皇子,缓缓开口,“只不过现在科举不考,所以天下学子基本上就不重视,觉得会加加减减,算盘就够了。像我这样的,连四书五经都没翻全的,压根就不晓得还有这书。可是这些优秀的文化,为什么不继承发展呢?”

    迎着贾赦那黑梭梭质问的眼神,大皇子揉头:“这非一朝一夕的事,能不能先关注眼下重点?”

    话虽然如此,大皇子心思还是忍不住转了一转。

    严大人在一旁点头附和,“虽儒家典籍为正统,其他算杂学,可也依旧有人学的。诸如验尸之道,那宋慈《洗冤录》便是我三司官吏必读典籍。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像子宁,这孩子虽然连杀鸡都不会,但是他就善于从案发现场的证物着手调查。不然哪里会年纪轻轻就坐稳少卿之位?”

    “这孩子就聪明,我也算看着他长大的。”贾赦一听人提及蒋子宁,也顾不得数学问题了,默默坐下,长长叹口气。

    谭礼拍拍贾赦肩膀,然后边提笔边跟众人解释了数学和光学。

    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红旗下考试灌溉大的妖,基本的数学物理知识还是信手捏来的。

    当然他现在还有心思给人做科普,一来是不想错过自己那灵光一闪的点子,二来在蒋子宁未醒这段时间,作为伤员也没其他的事情能够干的。三来,他的休养恢复之道也有些捷径可以走。除却自然的康复外,他还能因香火信仰康复。

    他的香火那就是使劲的夸他!

    叶紫檀一出,谁不顶礼膜拜?

    屋内众人:“…………”

    贾赦默默掏出本子,想要做笔记,但发现自己无从下手,他只听得懂几个字,诸如平行光,折射率,其他的只能默默在一旁控制不住画个鸟—数学不好的孩子,上辈子果然是折翼的鸟!

    贾珍吓得都变出了龙形,默默点了点自己的四个爪子。他花钱从来不用找零,所以可以不用学吧?

    听不懂哇!

    严大人原本锐利的双眸渐渐也有些茫然起来。他……他数学还听得懂几句,去算这个范围面积,但再加一个光学?这事好像比玄学比有条活生生的龙还让他这个老骨头难以理解。哪怕例子举得简单,点燃蜡烛,能够照亮多少面积。

    “其实道理也一样的,就像砍头的时候,用多少牛的力气,这头颅落下,血溅出去多少距离。”谭礼道:“这些生活经验中多少用蕴含点数学物理基本点。所以我的家乡有一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大皇子看了眼密密麻麻的写满的一张纸,似懂非懂点点头,“化学是何物?”

    “诸如早年方士炼丹,提炼出火、药。这过程就是化学。”谭礼捡了耳熟能详的例子。

    “那谭先生冒昧问一句,你家乡的规矩呢?总不可能就靠着这些能够让人井然有序?”大皇子思想片刻,最后还是决定问出心理的困惑来。

    谭礼也不介意实话实,反正穿越这种密事,贾赦早就把自己曝光的一干二净了,毕竟当着满朝文武,在乾清宫用社会主义怼人的,还敢舔着脸强行用“赦会主义”解释的,都不敢这么雷。

    贾赦默默挠挠头。

    贾珍继续抠爪子。他龙爪子全算上了,反正好好学习,都要花费十几年的光阴。无法对比是现在苦,还是他谭叔口中幼儿园学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博士生的学习之道苦。

    “若是按着主流成材时间来算,似乎两者也差不多,都是三十来岁能够成材。”终于听闻自己有些懂的话语,严大人眸光恢复了些厉色,“而且按着谭先生你所言,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分流培养,等在历经五年的高级教育,那就等于一招进大理寺,立马就能独当一面。”

    着着,严大人还不由得冒出些星光来。感觉光是想想,就美得慌,此后大理寺是一群群蒋子宁啊!

    虽然有翰林院会培养庶吉士,那教得基本都是些为官之道,迎来送往的各种礼仪规矩,往各部分的时候,多少人想着去吏部户部这些体面油水足的,要不然礼部清贵之地。像他们这样的部门,那是“凶部”,很少有人主动乐意来的。能够主动来的,抱着一颗包青天之心,那也是凤毛麟角。

    他在大理寺呆了近三十年,才遇到个蒋子宁肥羊。

    话本戏曲看多了,想当包青天来的。

    哎,句最为现实的话语,也就这样生来不愁吃喝,家族内部还算和谐美满,自己又是个长子爵位继承人,顶头还有个老子撑着,才有一颗最为真挚的追梦之心。

    相比严大人随着思绪飘荡,有些抑制不住的心情跌宕起伏来,大皇子神色平淡,一字一顿:“有些东西欲速则不达。”

    听到这话,不光谭礼,便是贾赦也抬眸看了眼大皇子,眼里带着一分惊叹。尤其是贾赦,恨不得五体投地。

    他就没这份平常心,在享受过现代科技的便捷后,恨不得马上电脑在手,手机我有!

    幸亏这辈子都改变了,虽有旱灾,但是没有大涝,太子没有被逼自缢而亡。

    德嘉帝也没有成上皇,不光老严,便是蒋子宁,也没有十几年后那样颓然模样,辞了官位,跟着贾珍嘻嘻哈哈,醉生梦死。

    真好!

    人各有所长,选择合适自己的位置便好。

    念头刚浮现脑海,贾赦猛然一惊,感觉耳畔传来一道声音,“咚咚咚”的,像是登闻鼓被敲响后,那皇宫传递消息撞起的大钟,声音清晰绵长,一波又一波的散开来,似乎能够穿透时间与空间,带着些历史的厚重感,敲响在耳畔。又似乎有灵一般,顺着耳朵钻入了四肢百骸,直震内心。

    这个声音……

    与此同时,贾赦发现一股灼热的气息由他的左手手掌处扩散到身体各处,这种热气让他感觉异常的舒服,就像叼着薯条,葛优躺在沙发上,手里的游戏立马就胜了的那种爽!也像他看见玉米苗苗破壳而出,恨不得洒泪,画九宫格成长记录那种仰天大笑的惬意!更像他和谭礼树苗手拉手一起撕日历,撕一张长大一天,像……

    总而言之,一下子太多美好的画面不受控制的闪现在自己脑海里,他要控制不住傻乐了。

    屋内的其他人:“…………”

    谭礼率先察觉贾赦似有顿悟,可还没来得及起身为其护法,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朝他而来,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哎……”贾珍看见谭礼就像被倒拔垂杨柳一样,直接噗通一下笔直笔直的倒在了地上,当下顾不得扳着龙爪子算数了,忙变化人形,把人托到内屋床上,直接跟蒋子宁躺一起。

    哈赤哈赤搬完之后,贾珍看着屋内目瞪口呆的一行人,骄傲的甩了甩尾巴:“这个场景我知道!赦叔应该想到了什么有些顿悟,是好事!谭叔应该失血过多,现在叫……”

    贾珍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才吐出自己刚才到嘴边却想不起来的形容词,“虚不受补。苏统领,你去把城隍叫过来,让他也补一补,知晓内情的侍卫们都排排坐在门口。都想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儿,没准会有荫庇呢。大……大哥,严大人,你们赶紧许一个国泰民安啊!反正灵不灵,试一试又没事,不差怎么一会儿工夫。”

    完这话,贾珍是直接熟能生巧变化成幼崽模样,直接窝贾赦怀里了,虔诚爪子合了合,“叔,叔的传承呀,保佑我明年就可以娶媳妇生大胖子,要聪明伶俐的,乖巧听话的,直接送给我爹带,这样他就可以看到贾家后继有人,含笑而终了。”

    其余众人:“…………”

    “按着珍儿所言,快去!”大皇子冷静下拉,吩咐了一句,只不过心理愈发有些纳闷了,贾赦这思绪飘哪里去了?

    他先前也算见识过一回。

    就是从仕女图爆出那邪蛇案一事,他父皇因为“蛇长龙角,不好收拾”闷气,贾赦和贾珍就拍龙屁,背古诗词,着着贾赦就眼冒金光了。

    据贾赦自己解释,是因为反省自己天地安危两不知,想从此发愤图强,做一个有社会责任感,报价护国的人。

    现如今不是谈及后世的学制。

    贾赦再怎么脑补,能脑补出一朵花来不成?

    笑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而且这一次还伴随钟声……

    神话传的东皇钟?

    九天之上,祖龙一行眸光直勾勾的盯着通天。

    通天面无表情:“本体是在我这,但器灵不在。那是与太一灵魂绑一起的。”完这话,通天却是愈发心如刀割了,“太一的传承是在钟内,那贾赦应是开启了。”

    “不是,我现在就好奇一点,”祖龙拍了拍自己后脑勺,“我明明什么都没错过,可为什么就看不明白贾赦到底怎么就开了?明明同样是的,东皇钟还是大杀器,为什么贾赦连三脚猫功夫都还没学,就给开了!”

    “不能因为是珍禽,金手指就这么给吧?”祖龙越想越气闷,“我儿起码还会一架,还会飞还会下雨,为什么没点动静?”

    只会抠脚!

    一对比,得扔!

    “因为东皇钟从来不是杀器,那是为了保家护国的神器。”陆压语调沉重完,瞥了眼祖龙,“你没事多读点书成不成,政治书上都已经写得明明白白,军警是国家暴力机关。我皇叔的帝王道便是如此,从守护三足金乌,守护妖族,到……”

    陆压笑了一声,“到洪荒万物。昔年若非他察觉端倪,以身代之,你们,会不会天道将十日全射个干净?你们,其余九日陨落,洪荒大地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是谁灭了火?”

    “你们管杀不管埋啊!”

    听到这声指责,祖龙当即站在陆压身边,“不包括我呀。我虽然死了,但还是魂在的,五条龙崽子合力激发了本座的本源。那死凤凰肯定也是这样的,老远就瞅着那死难看的毛了。”

    他祖龙,元凤,那是从混沌之期便存在的。

    他之所以算不死的强,因为他的本源是五行—金木水火土。

    元凤本源是世间五色—白青黑赤黄。

    龙控海,凤领空,两族后裔以为昔年龙凤之劫“赎罪”的名义敛了因十日同出而亡的万物。当然了,一方面是有这缘由,另外一方面却也是被“诓”了。三足金乌,心机鸟!心机鸟!超级无敌心机鸟!

    圣人们:“…………”

    “用不着你们这死表情,我们好着呢。”祖龙嗤笑了一声。是挺好的,虽然本魂在各自族内,庇佑后裔,但是一半魂魄在十九层地狱。

    龙凤巫妖,他们这些入劫的“首领”,“帝皇”借着后土妹子的六道轮回,合力为基石,衍化创建了冥府。万物死后都要入冥府接受审判。

    在他们的字典里,永远没有臣服二字,哪怕是天道!

    时髦点法,政权永不臣服神、权!

    只可惜大业未成,十九楼没法联网,不对!

    是真幸运没有联网,否则那死凤凰要笑死的。

    他龙族的崽啊!

    贾珍还在虔诚许愿着:“保佑我们一家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保佑国泰民安,保佑大叔大爷相亲……啊!”

    贾珍猝不及防被摔落在地,忍不住一声尖叫,在地上滚了一圈再爬起了身来。看着忽然站直了身的贾赦,贾珍揉揉屁股,哀怨:“叔,你起来之前不会一声啊,我还没完呢。”

    “贾珍,你知不知道自己吨位啊?”贾赦闻言,气得要死,揉揉自己的大腿,“你叔我正美着呢,忽然就感觉是泰山压顶,胸口碎大石,憋得我都要窒息了。”

    “贾赦先莫争论这个,你有没有感觉那里不适?”大皇子看了着眼眸不知何时变得有些金色的贾赦,问道。

    “没有。”贾赦摇摇头,抬眸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就见原本只是三足金乌的纹路,现如今这爪子勾着一个不知名的什么东西,跟痣一样大。低头仔细辨认了许久,才发现像个铃铛。

    “东皇钟啊。”贾珍好奇探过脑袋看了一眼,“可不想呀,有点像……跟我那些长命锁的铃铛一样。”

    “没准这个也是升级流,可以一步步进化呢。”贾赦还是挺美的。他先前脑海随着咚咚声,回想起了好多美好令人感动的瞬间,然后就飘飘然美滋滋起来,再然后便听到了一句霸气无敌的话语—父神化万物,我三足金乌乃父神的眼,各有所职,世间正邪善恶阴阳黑白,眼睛都会记录。我哥治万物,我守万物!

    “那你赶紧让铃铛不要响了,感觉我都耳朵嗡嗡声呢,好烦的。”贾珍听着屋内还飘荡的钟声,拉了拉贾赦的衣袖,道:“叔。”

    贾赦也竖起耳朵听了一下,发现屋内真有钟声,不由带着丝忐忑看了眼大皇子,”这声音……”

    “就这屋内有。”像是知晓贾赦在担忧什么,大皇子立马道了一句,又解释谭礼昏迷在床贾珍揣测的缘由。

    听到这话,贾赦微微松口气,“那就好。”

    “你也猜得没错。”揉揉贾珍的脑袋,贾赦定定的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抬手拍了一下。

    刹那间一直萦绕的钟声戛然而止,再也听不见。

    贾赦见此,嘿嘿笑了一声,然后又拍了一下,紧接着屋内又响起钟声。

    众人:“…………”

    贾珍好奇,伸出手往贾赦手心拍了一下,就感受到一股炙热的火气朝他来袭。

    “靠,烤熟了!”

    贾赦眼疾手快,抄起茶盏给人灭火苗,边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板着脸训道:“这是我大侄子,给他开个权限。”

    完,不顾贾珍挣扎,拿人另外一只手往掌心一拍。

    旋即屋内便是响起了钟声。

    贾珍:“…………”

    其他人:“…………”

    “果然,第一次玩要开权限。”贾赦感叹了一句。大概他脑子里还是对高科技恋恋不舍的,所以这传承也有点高科技。

    “那我在试一次?”

    没感受到火烧,贾珍又好奇了,抬手拍了一下贾赦掌心,边要求道:“钟声钟声,能不能别用大钟的声音啊,编钟的调子最好听了,清脆清脆的。”

    话刚一完,贾珍赶紧捂了把脸,露出指缝来看着那掌心的火苗,委屈无比。

    “珍儿,你比叔还能耐,还挑三拣四的,不烧你烧谁?”贾赦黑着脸训完,看了眼自己的掌心,望着那股火苗,跟着托腮叹口气,“算1.0版本吧,以后没准还能升级,到时候非但点能钟声,还能点歌呢。”

    大皇子恍恍惚惚,竭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吐槽,把话题拉回重点来,“若是我理解的没错,贾赦你算仙法晋级了?那能知晓警幻了吗?”

    “不能!”贾赦认真道:“术业有专攻,我就是这样领悟得到钟的。”

    大皇子:“…………”

    “哎,”贾赦瞧着摇摇欲坠的大皇子,赶紧上前扶了一把,让人坐定之后,开口道:“王爷,正所谓靠山山会倒啊,您刚才还得好好的,要人定胜天,怎么一下子又希冀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呢?”

    此话一出,满屋死寂。

    贾赦却是板着脸认真无比,“你看,我就不怎么信,学会了靠自己的脑袋瓜,靠实力去解决问题,把此当做声控钟玩耍而已。”

    “这些外物只是助力而已,真正能让自己强大的,唯有意识改变。”

    大皇子眼眸闪了又闪,看着那逆光而站,细辨不出神色来的贾赦,身形僵硬片刻,最后敛下所有闪过的思绪,郑重无比道了一句:“没错。”

    听到回音的贾赦心理不自禁的乐开了花,他的WiFi,他的游戏,他的空调啊……这些,都要走科学路线才能够实现的!

    为了造福全世间的科学,玄部到底只能是秘密部门的。

    内心虽然如此嘚瑟,贾赦面上还是继续维持着肃穆的表情,将谭礼先前满草稿的纸交给大皇子,让人在思索思索,自己却是守在了床边。

    谭礼似乎知晓贾赦的担忧,缓缓睁开了眼,楞了楞,想起自己昏厥前的场景—钟声莫名响起,散出的光芒将贾赦笼罩住,一个鲤鱼挺就直起身来,想要下床。岂料一道身影迅速朝他来袭。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谭礼想也没想把人抱住,“贾赦,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贾赦仰头看了眼面色似乎有些恢复的谭礼,忙不迭抬手朝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所得。

    谭礼听完后神色都有些呆滞,“声……声控?”

    他忽然觉得自己知晓太多,不对,用旧日观念看待问题是非常不妥的。

    要学会与时俱进。

    东皇钟怎么就不能是声控摇铃了。

    “谭叔,你试一试。”贾珍在一旁手舞足蹈的,“干菜烈火,烧烧烧。”

    贾赦冷冷斜睨了眼贾珍。

    贾珍默默捂住了嘴巴。

    “他被烧了两次,才这暗戳戳拉垫背呢。当然不是钟的问题,是他自己作死。”贾赦了遍试验后,心翼翼的看了眼谭礼。

    实在的,他也有些怕。

    贾珍是龙,天生会喷水的,烧起来没事。

    可万一这火烧谭老板,嗯,甚至在他们那啥的时候自燃了怎么办?

    双、修?!

    “那还是要尝试一下。”谭礼抬手握住贾赦的左手,漆黑的眼眸带着十足的傲然,“若是没有尝试的勇气,那又如何在一起?”

    他是一颗树,仅仅只是一棵树,哪又如何?

    他也能努力与贾赦比肩而立,跨越种族的间天然的威压。

    当谭礼双手触碰过来那一瞬间,贾赦迎着对方不容拒绝的眼神,毫不犹豫抬手握紧,当十指相握时,原本带着些金的眸子愈发金芒耀眼的了些。

    贾珍捂了捂眼,“秀恩爱果然会闪瞎眼。”

    “珍儿,你能不能别煞风景。”大皇子拽着床边的贾珍远离。

    “可是子宁哥还在床上,他不是更煞风景?”贾珍挣扎着,“大哥,姨夫,像你这样的不解风情的,难怪会那啥的。爱情,起码像我叔他们那样出来多好。还有我们一路见证的。”

    “珍儿,你少几句,过来给你谭叔他们陪床。我再拿着钟去试一试能不能加固水晶球阵法。大皇子我们一起去啊。”

    贾赦把大皇子往外拽。贾珍这作死的,一个男人什么都能被趣,但自己媳妇跟妾联手戴帽子这种,尤其是亲爹还不管的,就有些无法接受了。

    大皇子气得甩袖子,“在外注意点规矩!”

    “好好好,您大人有大量。”

    “呵呵。”

    贾赦硬着头皮笑笑,抬眸看了眼如今已是夕阳西下的天际。那火烧云似乎格外的红,将大半的白云都吞噬化为焰火。

    “王爷,您回去调查一下茜香等国的贡品。”

    “不是爪哇的进贡?”大皇子眉头一拧,“你能不能话也别省略太多?”

    “茜香地理位置来离这两个挺近的,又是女儿国。”着,贾赦语调肃穆了起来,“问过城隍,最好的香火就是国家祭祀了。像他们城隍,被明朝朱元璋一祭祀,那就是延续了百年余光。其他冥府鬼差都不见了,城隍还能活动一二。”

    “而且句难听的话语,那茜香上贡的汗巾子,【颜色大红,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不此物香、艳了,这颜色,就让我不得不脑补。当初从薛家那诡异的红绸,那些红绸点一直飘进了后宫中。”贾赦咬牙,“其实句不好意思的话语,像我和谭礼这样的,在世俗眼里也是不正常的爱情呢。也容易给其添一份助力。”

    “这事贾敬不是有规划,南边那兔儿神之类的,不流传起来了?”大皇子闻言,磨着压开口,“他不还杜撰了一个管磨镜的?”

    贾赦怯怯远离人几步。

    “跟你们呆一下午,脑壳都疼了。没其他事,本王先回去调查了。”

    “恭送安王。”贾赦弯腰送人离开后,又抬头看了眼夕阳,觉得今日的云朵燃烧的特别好看,让他忍不住哼哼几句。

    认认真真检查过一遍符箓后,贾赦回房算陪谭礼吃个温馨的晚餐,岂料一推门就见谭礼已经起床了,反是贾珍躺在床上,鼾声都起来了。

    贾赦:“…………”

    谭礼失笑了一声,“他着着就困了,应是从你的顿悟中他也悟了些道。”

    “反射弧,不是,谭老板,你没事吧?”贾赦眉头紧蹙,“又不是没有房,他睡这也不怕压到子宁,你换个地休息都成啊!”

    “别担心,没事的,我还托你的顿悟修为有所精进。”谭礼拉着有些急的贾赦坐下,给人倒杯茶,继续道:“珍儿他有人看着,压不到子宁。我把子宁的血全都逼出来换了一遍,他经过你与珍儿的一丝顿悟,反而还有些助益。”

    “这样啊,”贾赦昂头看了眼谭礼,瞧着自己视线内,你完美的下颚,尤其那双带着些干涩的薄唇,不由得添了舔嘴,“我今天这么棒,要点奖励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