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电子脚环
今年的除夕比往年都要提前,而察昆母亲的寿宴在今年就恰好赶上了除夕,几日之后,距离新年的钟声敲响只剩下六天,江湛一行人明早就要启程去泰国清迈。
在走之前的一晚,江湛从手下那里拿过一个黑色脚环,是一个电子追踪器。
季秋寒刚刚吃完晚餐,在衣帽间里收整他许久未曾穿过的警服。
风波之后,江湛允许他恢复工作,佣人白天里早已经将季秋寒的警服、衬衫、肩衔统一拿出来清洗干净并熨烫整洁,可他就是想再看一眼。
他摸过坚硬冰冷,银光生辉的警.徽,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想什么呢,”上楼的江湛忽然从后一把将他抱起来,两步放在床上,他身后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
季秋寒:“又发什么疯?”
只见江湛蹲下来,手掌里是一个纯黑色的金属电子项圈。
项圈不是开放式的,江湛反手在上下两环一拧,金属项圈随即扩大,穿过季秋寒的脚尖,最后桎梏在他冰白消瘦的脚腕上。
季秋寒反应过来自然一脸恼怒:“江湛!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季秋寒看着脚腕上的金属薄力的黑色项圈,这跟国外那些用来限制监视嫌疑人活动范围的电子脚镣有什么区别?!
“忍一忍,手边没有别的款式,再,这个不比市面上那些一看就丧失人权的款式好看多了?”
江湛不以为意的着,他大手握着季秋寒的脚踝撑在自己大腿上,伸手调整电子项圈的设定。
黑色的电子项圈只有两指宽,如手机一般的厚度贴箍在季秋寒冷白色无瑕的脚腕上,贴合的固定卡在外踝骨上侧,江湛在后侧的感应器上按下自己的指纹,屏幕上激活蓝光数据。
“取下来,我不要,!我又不是一个管制犯!”
季秋寒恼火的音调瞬间惊吓了正蜷缩在茶几上熟睡的二花。
它喵喵叫唤了两声,被江湛一眼就瞪过去,就立刻怂包的跳下去不知溜去哪了。
江湛握着他要挣动的脚踝,不急地威胁道:“再闹啊,再闹给你戴脖子上。”
所以那天易谦把他季哥关起来真不是平白无故的,心思细腻如他,难道是看出江湛在某时也曾动过的龌龊念头…?
季秋寒被捉住脚踝,眼睁睁看着江湛给他禁锢上“电子刑具”,简直气的牙痒痒:“…你整天派向南跟牛皮糖一样的粘着我,我除了警局和回家还能去哪?!”
电子脚镣内置有GPS功能,每两秒就会进行位置更新,这款的技术的确和开发美国限制、监管罪犯活动区域的是一家科技公司。
只是在外表上设计的确实比罪犯用的那款要美观人性化一些,准确度可以将误差精准的控制在1.8米至15米之间,而想要取下,就必须需要江湛的指纹才能解锁。
区别与情人的抵触与不满,毫不脸红的始作俑者则看起来十分满意:
“我答应撤掉宅子里巡逻的保镖,让你回到特别行动组继续参与调查7.11案,但你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不许参加抓捕工作。”
这怎么可能?!不然他乖乖挨那一顿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江湛放心的减少人手好参加行动么?!
但季秋寒是万万没想到江湛还有这么一手,真足够狡猾才能做到这个位置!而此刻他竟也找不出好的理由反驳,怕再多反而再引起江湛的疑心。
“…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还不放心什么?你难道就这么不相信我?”
“哎,宝贝,可别给我乱扣帽子。”
江湛低头,如国王之下虔诚的骑士,吻了吻他光洁赤.裸的腿:“只是不太放心而已,都二十一世纪了,我们需要一点科技手段来解放人力,是不是?”
江湛舔了舔嘴唇,拇指摩挲过束缚在白玉脚腕上漆黑冰冷的电子脚环。
“…不过真想这里栓个链子,把你绑在床上,什么也不能穿,每天只等我回来的时候张开腿给我操…,”
他话还没完,果然就被一脸恼赧的季秋寒一脚蹬在肩膀,
“年纪不了…!能吐点象牙么?!”
江湛只是爽朗的笑,无比英俊的眉眼此刻看起来比夜晚的星空还让人沉迷,等他满意地弄好一切,又凑上去亲亲脸皮薄的季秋寒。
“我会尽快搞定那边的事,你在家等我回来,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知道么?”
大概如今的江湛对他的要求只有这一点了。
第二天清,寒意沁人的阳光刚从云层后渗透下来,江湛一行人出发去机场,江湛故意落下了外套大衣,趁季秋寒回去拿的时候,江湛问身旁的易谦:
“怎么最近都只有向南一个人?这么久了方北人呢?”
“本来前一阵他要回来了,但是徐朗被哥派去了矿区调查,所以徐朗就临时托方北帮了他一个忙。”
易谦道:“那场车祸之后,孙政的男朋友和他的情人卷走了阿政卡里所有的钱,包括我们给的抚恤金,他们甚至卖掉了孙政父母居住的房子想带上所有钱出国。..…所以,徐朗就拜托方北拦下了他们,现在,那两个人应该被丢进了公海。”
易谦话的语气就像丢了两条鱼,江湛听完,问:“阿政还有别的亲人么?”
易谦摇头:“没了,”
江湛:“把阿政的父母照顾好,剩下的事让方北处理干净了。”
不用江湛下令,易谦已经全部安排妥帖了,等季秋寒拿了大衣的回来的时候,江湛和易谦已经站在车旁等他了。
江湛上身穿了一件的黑色衬衣,他就像不怕冷似的,宽阔精力的臂膀与胸膛包裹在沉稳藏锋的剪裁下,身姿在寒冷朔风中一如既往的挺拔而悍力。
他们即将携手迈入下一个年头,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成了他的保护壳,纵然他的管制为他来带诸多限制,但另一方面却能让他更加放开手脚,因为他知道无论结果有多坏,江湛会帮他搞定一切。
季秋寒跟易谦点了点头,江湛握上他冰凉的手放在唇边呵气,责怪道:“让你多睡一会不听,又不是第一次出去,”
季秋寒只是揶揄他:“那可不行,上次忘记送江总,江总回来可拉了一个月的脸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看。”
易谦在旁边忍不住偷笑,见江湛“淡淡地”扫过去,易谦忙咳了两声:
“哥,我先去安排人手。”
江湛又转过脸问他:“年前要去李国毅哪里么?”
“过两天要回去一趟,太久没回去了,估计要挨骂了。”季秋寒在生病期间多次接到贺兰过来的关切电话,都被他把病情隐瞒了下来,只是案子忙,等忙完了就回去。
江湛一听果然皱了眉:“如果他要教训你…”
“行了,谁都跟你一样。”季秋寒,江湛吻了吻他的有些凉的唇:“等年后我陪你一起回去,谢谢叔叔阿姨的养育之恩,你在家乖一点,有事的话就吩咐秦臻向南他们帮你解决。”
就好像季秋寒一旦离开江湛的视线,江湛就总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一个好像会状况百出的孩子,这点对伴侣的过于操心真是跟他父亲江炎如出一辙。
季秋寒无奈地点了点头,江湛准备上车,而季秋寒却近了近,在江湛耳边耳语了一句。
江湛霎时眼睛一亮:“…你真的?”
季秋寒:“如果7.11案结案比你那边快的话,否则假期可不等你。你上次不是叶之霖举办婚礼的岛风景很不错,陪你去看看。”
叶之霖前一段时间跟一个黑手党家族的女儿联了姻,但因为那时季秋寒PTSD病发严重,江湛只是派人送去了双倍的贺礼。
“那你最起码要请二十天假才可以,我们可以顺便去周围的几个私人岛上玩一玩,度个假。”
江湛的目光又变得有些深,他略俯身,将唇凑在季秋寒耳边,“…那是不是我昨天的愿望也有机会实现了?”
季秋寒真是服了他什么话题都能扯到床上去,他难得没有白天做什么梦,而是就着两个人十分亲密的姿势偏头一下吻了江湛的脸颊,
“ 如果锁在床上的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庆祝番外:他的年少 (易谦篇1)
五环隧道外。
周围寂静的夜色衬托下,这个地界却热闹像是一派爱玩车的年轻仗着家里的权势圈下来的法外之地。
隧道外的缓冲区正停着两辆酷炫的跑车,而驾驶位的两个少年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连驾照都没拿到的年纪却已经开上普通人一辈子也难以肖想的奢侈跑车,扮靓丽的少女正站在中央挥舞旗子,随着一群富二代少年少女的欢呼尖叫,两辆银灰色的跑车在夜色下携着震耳欲聋的引擎声提速冲出。
“韩栎,阿谦今晚不来了么?”
宋文倒倒耳朵眼里的欢闹声,问旁边的少年。
他们几个人没上场的都在场子后面路边,一旁被叫韩栎的帅气少年模样也就十五六,正靠在他那辆新入手的红色跑车上喝汽水。
“怎么可能不来?老子可都冒死把车给他开出来了!”
韩栎的自然是手下正十分“珍惜”的抚摸着的这款爱车,
LAFerrari,今年法拉利推出最最备受瞩目的跑车,全球仅限量,韩栎可是在家给他哥乖乖装了三个月孙子都把颜氏家训背吐了才买来的。
“阿谦有多想开这辆车你知道,百公里加速不到三秒,阿谦那天光是听我眼睛就放光,就让我走之前一定一定给要他开一圈,我明天就回美国了,这辆车估计就得封存我家车库里了,我怎么也得临走前开出来让阿谦过过瘾啊。”
“我知道…,但阿谦最近是不是跟咱们出来玩的太频繁了?”宋文还是忍不住担心道:
“你跟三哥接二连三的从国外回来窜局子,何况阿谦这么晚还没出来,会不会是已经被江哥抓…”
宋文的表情不自觉地的十分害怕,韩栎顿时也觉得嘴里的汽水有点辣嗓子了。
他们几个都是一块玩大的二世祖,能玩到这个圈子里的自然背后的家世在A市都是顶尖的,更知道易谦的兄长,如今江家当权人,江湛。
虽江湛也就比他们大了七岁,但是江湛已经接管江家四年,这四年,这个手腕高明又狠辣的年轻人对内拉拢安抚,对外一路扩张,无论是清洗当年枪击事件展露出的杀伐狠戾,还是通滇南线路到缅甸的决策高明,外界对于这个过于年轻的掌权人,最初的质疑声都在这几年消失的一干二净,二十三岁的江湛跟他们父辈当家人坐在一众主位上,也丝毫不减半分气势。
但江湛作为兄长一辈的,最让他们这些皮猴子记住的,还是那些个教训人的手段。
“得得得,你别咒阿谦啊。”
韩栎这会觉得夜风都比刚才冷了,
“阿谦过阵子又要被江哥扔到东南亚训练去了,他哪年从训练营回来不是叫整没半条命,你再不满足他个愿望跟咱们出来聚聚放松放松,阿谦也太可怜了,再了,这次阿谦不来,下次再能趁我哥不在把车开出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是…,可你哥跟江哥是一个脾气么?”宋文当然也想跟这帮好兄弟多聚聚,:“你被韩哥抓着韩哥顶多罚你抄抄书,阿谦呢?”
他们两个几乎同时想起,年前易谦被江湛亲自抓着飙车那回,那一双手爪子差点叫抽废了,一个月都拿不起笔。
俩孩瞬间觉得,要不还是把车开回去给易谦保保命吧。
正着,韩栎突然眼睛一亮:“阿谦!这里!”
顺着韩烁的目光,一辆颇为低调的黑色跑车停在了路边,下来的少年眉目清秀,穿了个简单的浅蓝色牛仔裤和白色夹克。
“阿谦,你可算来了!吓死哥哥们了!”
“滚你的,” 易谦笑一声,锤了揽着自己脖子的韩栎一拳,“车呢?”
“早给你开出来了。”
人群里也有瞧不起他的,就算从是养在江家的,那也是个外姓,不少人都觉得易谦不过就是江家一个家仆而已。
只是易谦开来的那辆黑色跑车也并不便宜,甚至比今天场子里那些个所谓直系子弟哥的车还要贵,也有几个朝他不屑里冷哼的。
“别管他们,天天闲的,”
到了韩栎的那辆最拉风的红色法拉利跟前儿,易谦果然眼光都有点跃跃欲试的光芒,十六岁的少年接过好友扔过来的车钥匙,就准备要上去试车。
“阿谦,你怎么是开车来的?”刚才去拿饮料的宋文回来了,
“上次不是你车钥匙全叫江哥没收了?”
宋文这一句话,差点让易谦的脚叫车门绊倒。
“我偷的。”
“啊?!”这声可是宋文和韩栎一块惊讶地叫出来的。
宋文一张脸简直快要惊讶的活像易谦了什么鬼话:“你从江哥哪儿偷来的车钥匙?!你不要命了?你不怕江哥断你的腿?”
“怕,”易谦:“所以你点声。”
一旁的韩栎也震惊了,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又赶紧问:“阿谦…,你你,你可别告诉我上两回你也是偷了车钥匙跟我们出来的….?”
易谦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有啥事不能等他开完一圈再。
现在可好,他手下刚摸上梦寐以求的方向盘,都觉得手心里每一寸肉都是疼的。
韩栎的手摸上他的脑门:“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走走走,不开了,回去。”
着,韩栎开车门拉着他要从车里出来,易谦冒死出来就为了这一圈怎肯走,他:“没事,我哥今晚不在家,我关了监控从保险箱里拿的,”
少年看了眼手表:“三点前我再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外面看不出差错的。”
“……”一旁的韩栎和宋文是彻底无语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佩服易谦这个“不要命”的爱车态度,还是他的技术高端。
易谦没去比赛的直道,而是和宋文韩栎他们一起去了深夜车少寂静的沿海公路上潇潇洒洒地开了一圈,不愧是今年最受瞩目的款,从零到一百公里的时速提速不到三秒,冲出去仿佛在与呼啸而过风速赛跑,三辆跑车在无垠海面还在沉睡的公路上你追我赶,朝气恣意的少年们浑身血液都沸腾在美好的极速体验里。
等淋漓尽致的飙完两圈,最高速度甚至达到了二百五六十迈,下车的易谦忍不住赞叹,不舍的把车还给韩栎,就开了自个的车准备回去了。
其实他是想买这辆车的,江湛不拘着他花钱,也很少看他账单,但是到底年前才叫江湛狠狠收拾了一次,易谦还是不敢造次。
车自然是不敢停回车库,只能停在远离江宅的一条鲜有人去的林间山路,感觉浑身筋骨从上到下的舒畅的少年徒步走上林荫公路,绕到江宅的后门的一处偏僻处。
逃家当然不可能走门了。
少年拉上外套的拉链,在朦胧夜色与月色的掩护下,身手利落翻上白墙黛瓦的围墙,并且心地一一避开了布置的警报系统的触发点,毕竟这上面的电流要是碰到了,绝对是能把人电的当场麻痹昏厥。
易谦刚翻上墙头,就忍不住拿手捂眼睛,怎么花园里的灯开了,因为江湛的睡眠不好,在江宅十点钟一过江宅基本上是万籁俱寂。
易谦把手一拿开,看清底下的人,瞬间整个身子像被千年寒冰从头灌到脚的一下全僵硬在墙头。
“哥…,”
庆祝番外:他的年少(易谦篇2)
易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墙上下来的,他浑身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他连站起来都不敢,直接就跪下了。
江湛应该在这里“守株待兔”了一会了 他身后跟了三个保镖,此刻看向少年的眼神除了默哀还是默哀。
“这是从哪玩回来的?”
少年余光瞥见江湛手里握着的黑黢黢的马鞭,
“从五环隧道….”
易谦看见江湛抬手,下意识地就闭紧眼睛,果不其然,一鞭抽在他手臂上,易谦顾不上疼,忙道:“…回哥的话!我从五环隧道…,开了两圈车回来的….”
“两圈车?”江湛冷笑,“外套给我脱了!”
“是!”易谦嗖嗖的脱外套,幸好江湛给他留了点脸面,没让他在花园里裸奔。
黝黑粗绞的马鞭两鞭在少年背上直接见血,两道血痕透着白色长袖显个印出来。
“怎么躲开警报系统的?”
易谦实话道:“…哥让我看过设计图纸…,我自己研究的…,我知道错了。”
跪在地上的少年这话一出,身后的保镖都惊讶了,这么大的江宅,安保系统有多复杂多精密他们知道,可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竟然仅凭一张图纸就能避开?
江湛气笑了:“教你的都给我用到这儿了嗯?滚去…,”
江湛可能想让易谦先滚去祠堂跪一夜,他不再晚上教训人,可余光一落,正看见地上从少年外套抖落出来的东西。
易谦心里喊着这下要死了要死了!早知道他就应该把车钥匙直接吞进肚子里!!
“阿谦,这车钥匙又是从哪来的?”
易谦觉得这要是了肯定得叫他哥扒一层皮,他不敢:“从…,从…,”
没耐心跟他废话的几鞭抽下来,直抽的少年招架不住:“哥…!车钥匙是我偷的!”
易谦完全视死如归了:“…是我关了监控,从哥书房的保险柜里偷的…,”
寒风里,保镖们:“……”
再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年的目光里充满了意味不明的敬佩之情。
“呵,”江湛真是被这个胆大包天的子气的牙痒痒,他点点头,曲握着黑色的马鞭在少年忍不住瑟缩的肩膀上点了点,
“真行,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喜欢开保险箱,喜欢翻墙是吧?飙车的事待会再跟你算账,今天让你给我一次把喜欢的事干个够了!”
着,江湛朝手下吩咐:“去把仓库里上一批保险箱都拿出来,给他开个痛快。”
不一会,保镖们就搬着七八个保险箱放在院子里。
江湛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三个时,这面墙给我翻一百八十个来回,翻完在这儿给我把这七个保险箱开了,好好复习复习你学的,一个个开,明早把开不了开错的数目都报给我。”
一旁的保镖再再再次震惊了,尤其是江湛口中三个时翻一百八十个来回,这要是普通的墙还好,关键这是…
果然,易谦也知道,少年的脸色也惨白,
:“是,哥…”
江湛把马鞭扔给一个保镖,留下两个人盯着他就上楼了。
易谦这才站起来,背后江湛抽的几鞭还火辣辣的疼,但少年的大脑已经本能的准备开始执行江湛定下的惩罚。
少年计算着,三个时翻一百八十次,这意味着六十秒内必须完成一次,然而这还必须考虑到后期体力下降带来的动作迟缓,所以要求他必须在前期翻的更多来弥补。
更别提后面还需要他以高强度的绝对专注力开保险箱,不得不江湛实在太清楚他的体力和脑力极限。
少年心下算好,目光看向面前的围墙还是有些畏惧,他不怕翻墙,而是怕稍有不慎将可能给自己带来的豪华电流套餐,这才是江湛真正想整治他的地方。
深秋夜晚的凉风吹着少年,易谦跟两个保镖大哥:“对不起让你们陪我熬夜了,可以开始了。”
“哪里的话,谦少当心。”
保镖开始计时。
易谦向后退了几米。不敢迟疑的助跑翻上去,他十岁就被江湛丢去东南亚专门培养雇佣兵的训练营接受魔鬼训练,年年都叫折磨的半条命都丢在那里,但身手的提高也是火速的。
前五十遍,易谦都行动利落,完美避开记忆力里触发警报的触点。
第八十五遍的时候,少年行动已隐约见迟缓,他喘着气翻上去,底下保镖看着十五六岁的少年在墙上,
“心!”
“呃啊!” 易谦惨叫一声,随即感觉整个左手连着臂膀都被一股电流再瞬间击穿似的了,少年直接从墙上翻落下来。
易谦捂着臂膀倒在地上,痛苦的咬紧了嘴唇,但却知道这绝对是江湛特意吩咐人调低了电流的等级,否则这一下怕是整个人已经昏了过去。
保镖也不敢上去搀扶,他们跟在江湛身边,自然知道易谦在受罚还是受训除非有生命危险都不允许有人帮忙。
易谦只缓了十几秒就爬起来,毕竟这都算在三个时的时间里,他没事,他震了两下麻木的手臂,继续助跑翻上去,
一百零二…
一百一十三…
“呃!!”少年再一次被冰冷的电流击过从墙上翻滚下来,捂着麻痹到抽搐的胳膊倒地上如菏泽的鱼痛苦的大口喘息。
少年背上的伤痕在掉下来的过程中擦着墙再重重跌在地上,衣服上脏灰混着渗出的血显得狼狈不堪。
接下来,易谦不得不心再心,可即使再注意,大脑也已经快跟不上体力即将面临不止的警报,他记不清楚开始变换的触警点的位置,这直接使他被电流无情噬咬上的概率一下子飙高。
保镖看着夜色下寒风中,少年一次次的翻,又一次次的触电摔落,整个庭院仿佛只剩下了少年咬着牙咽回嗓子里的痛声,他们看着少年的脚步开始不稳。
而随着他被电击摔下来的次数增多,易谦的手指胳膊也跟着麻痹颤抖,这更容易带来身手上的失误,几乎掉进了恶性循环。
易谦一次次的从墙上摔下来,但他知道一会还有用到手指开保险柜,不敢在指尖扣着墙,摔下来的时候只敢用手背缓冲,一会的手背就全是磨的大片血痕。
等翻完最后三次的时候,少年已经全然瘫倒在地上,满脸都是汗浑身也湿透了,他被电流击过最狠左手与左臂在止不住的抽搐,背后更是分不清是汗还是血的混在一起,蛰着伤口火烫发跳的疼。
距离三个时还有三分钟。
易谦抹了把眼睛上的汗水,看着保镖向他点头,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凌五点,沉黑的天空未泛天光,而这仅仅代表着第一项惩罚任务的结束。
江湛没允许他进去,少年躺在地上缓了一会,保镖已经拿来了灯架和工具箱,易谦知道更大的折磨还在后面,
以他现在这个只剩皮毛的体力和精神,开七个保险箱。而江湛会在八点吃完早餐,他只有不到三个时。
易谦掐着自己大腿强迫自己起精神,指甲都扣进肉里才勉强算是把自己疼醒了。
他拿上工具,开始解第一个保险箱。
深秋凌的气温很低,少年又穿的单薄,牙关忍不住颤,等开到开到第二个的时候。
易谦知道他不能话,但是他:“李哥,能给我瓶热水,我手指的僵了,我不会喝的…!我只是暖暖手。”
保镖自然不忍心拒绝他,拿来了热水。
易谦暖了会手,随即又开始投入第二个保险箱,有些简单的保险箱只分了锁心和密码码锁两部份,其中锁心部份对他来容易解决,只要有工具就行。但难的是密码锁部份,细拨弄的密码轮片需要以绝对高强度聚精会神完成,而且有的保险箱开错一次就自动死锁根本就没有重来的机会。
一直到远天泛起鱼肚白,距离八点的十分钟前,易谦才算是“开”完所有的保险箱,一夜下来,他耳朵都开始出现细弱拉长的耳鸣声。
少年十分忐忑地跪在那里,等着江湛检阅。
庆祝番外:生日快乐 (易谦篇3)
少年十分忐忑的跪在那里,等着江湛检阅。
可是眼见时间八点都过半了,江湛也没来。
保镖过来,少爷一早接了通电话就出发去达勒港口了。
易谦立刻问:“是谁负责跟着哥的?”
保镖回:“谦少放心,是甘姐和秦先生。”
甘姐和秦哥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身手都是拔尖的,易谦放了心,又听见保镖:“少爷让谦少自己去祠堂领罚。”
跪在地上的少年身子一僵,点点头,知道了。
推开祠堂的门,这里昏暗阴冷,好似外面的天高爽朗的日光都对这里避恐不及似的。
自从两年前江湛开始逐渐把江家地下地上的事务让他学习,将他带在身边,易谦就很少来祠堂了,一般都是做的不好江湛直接在书房开抽。
但不得不,在祠堂的受罚那几年是易谦把挨的规矩学的最深刻的,有一次他做错了事惹得江湛大怒,整整叫江湛的三天都没迈出祠堂的大门,挨完他连爬都爬不起来,还被江湛压着跪,跪到八个时身子不敢一点颤再出来。
身手的保镖拎着藤条,也是一脸愁容。
任谁都能看出来以少爷对这个少年的亲手栽培,日后肯定是要做到他们上头的,他怎么就接了这么个苦差事?
而整整一夜受了两轮折磨的易谦眼睛都没合过,他脱下衣服,露出白皙精瘦的脊背,少年的骨架偏瘦,但每一寸骨骼肌肉都像是蕴含着削薄而精悍的爆发力。
不过十六岁的伙子也是要脸面了,给江湛脱倒没什么,这会却是只肯脱到上衣,宁愿在背上挨的更疼也不愿脱裤子。
“李哥,抽背行么?”
李成当然同意,少爷让他又没怎么,他又:“谦少,可少爷没数目。”
“飙车应罚二百,偷车钥匙应罚二百,四百藤条,李哥吧。”
可能是李成的错觉,他觉得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失落,李成看着手里足有成年男人二指粗韧的藤条,四百藤条这么个孩还不把人给死了?
“甘姐少爷要三天后才回来,四百不如分开两次,今天二百,剩下的明天再来,对不住了谦少。”
“谢谢李哥。”
泡过盐水的藤条破着风抽下来,祠堂里只有藤条狠狠掀起皮肉和少年一声声报数的声音。
明明一夜的体力和精神已经消耗到极限,让少年现在能维持住不被的身子倾斜都是竭尽全力了,可是易谦还是忍不住想,他哥虽然他的的狠,但是从不假手他人,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放肆了,惹的他哥对他失望了。
江湛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易谦记得,从前有人为了巴结江炎,给年少的江湛从来了两只血统高贵又训练有素的猎犬,可那两只猎犬只是因为两次没听懂的江湛的指令,就被江湛干脆送人了。
或许是落下的藤条比他以往挨江湛的那些要轻了不少,才给他胡思乱想的空档。
易谦知道是李成手下留情,回头道:“李哥,您这么,咱俩都没法跟我哥交代…”
“这….,”李成叹了口气,却也知道惹恼了少爷确实只有更糟,“那你忍忍,谦少。”
他特种兵出身,接下来就算只提到七分力也足够少年喝一壶的,背上的皮肉禁不起残酷而密集的鞭夸张的高肿着,因为数目多,充血的皮肉再落下的藤条下绽开,鲜血直流,疼痛刻骨钻心。
一连两天的责,易谦最后从祠堂出来的时候几乎是被李成架着出来的,少年忍不住疼放在嘴里咬的软木棍上的牙印都触目惊心,可想而知这四百藤条的威杀巨大,偏偏少年还不让他放水。
魏微接到好友求助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易谦又是训练受了点伤,他爸死的早,爷爷是中医界泰斗,自带着他学医远离魏家争斗。
魏微还拎了本作业去,想让易谦给他讲两道几何题,谁知道一掀被子看好友背上血糊淋拉的,同他一般大少年吓的差点连着医药箱坐到地上。一连嚎着这伤他看不了,拽着让易谦跟他去医院去。
“我被禁足了。”易谦不去,魏微又惊的睁大眼,问他你这是犯什么错了,成这样连看也不让看?!易谦催他赶紧消毒上药,
他不怕疼,他怕的是江湛失望。
易谦也就在床上趴了两天,日常的训练完不成,也得做他哥布置的并购企划案分析。
隔天江湛是直接派车来接他去机场的飞英国的,昏了头易谦这才一拍脑门,明天就是大姐的生日。
江晚因为前几年江湛执意把江舟送走的事发了大脾气,一气之下一起跟江舟去了英国做起了时装品牌,连生日也不回来,江湛每年只好巴巴的上英国哄这位大姐开心。
生日礼物是江湛早就准备好的,缅甸墨帕的宝石矿区,那块山谷自开发来以盛产顶级的红宝石而闻名。
十几个时的航程尤其难熬,因着时差的关系,下了飞机也才英国晚上六点钟,易谦只觉得浑身酸疼,头脑昏胀活像灌进了晃晃荡荡的铅水。
去机场接他的人一路开车到了江晚位于英格兰中南部郡的贵族庄园,这座伊丽莎白时代的贵族庄园建在洛沃山顶,俯瞰亚丽斯伯里山谷,风光美不胜收。
天际尽染灿烂余晖的黄昏下,庄园开阔的草地上,佣人们正在用成箱馥郁芬芳的粉白玫瑰最后装点明日大姐的生日宴会。
江湛和魏启一众人也在端着香槟闲谈,江舟穿着白色的西装再跟一只牧羊犬玩。
江晚看见易谦很开心,“阿谦,过来让姐姐看看,让你哥欺负了没有。”
少年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起精神,笑着朝江晚走过来。江湛看他一身休闲装,斥他:“穿的像什么样子,晚上大姐的朋友要来,甘黎没跟你么?”
易谦声道:“了…,我..忘记了哥…。”
江湛看着易谦一副犯迷的样子就想上去踹他,被不乐意的江晚一把将少年拉到身后挡着,“你要是在我生日上还要摆架子教训人,你就给我回去,”
见江湛悻悻地不话了,魏启忍不住笑,江晚则带着易谦去换衣服。
江晚挑了一身纯白色的宴会礼服给他,今年的高定款,易谦在试衣间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背上缠着一圈圈为了避免伤口出血渗到衣物上的绷带,较深的伤口还没有结痂,再加上今天的路程上摩擦,绷带好多地方都渗出血迹,粘着血和血痂一块从少年的背上揭下来。
易谦不敢让江晚看见绷带和伤口,拉开帘子只敢露出一个脑袋,红着脸跟江晚,能不能给他挑身黑色的。
江晚只当是叛逆期的孩,拿了一套款式年轻活泼的给他。
晚上八点的时候,江晚在英国和A市圈子里商界朋友已经陆陆续续都到了,如今江晚的奢侈品牌在不断并购二线大牌,听闻背后是有位财力雄厚的弟弟在支持。
易谦跟着江湛在一众客人之间寒暄记人,好不容易等着江湛碰见几个熟人,他觉得背后火辣蛰胀的疼像伤口混着血泡在盐水里,声跟江湛去整理一下衣服。
江湛就觉得今天孩的状态不对,看起来像是强精神,:“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谁知道易谦听了这句好似很害怕似的,立刻道:“哥,我马上就回来!”
江湛没什么,只是话间余光跟着出去的孩,从这里刚好能看到从门口回旋而下的长长楼梯,他看着下楼的少年一手握住肩膀,然后膝盖一软,整个人就这么直接倒了下去。
“阿谦!”
庆祝番外:生日快乐(易谦篇4)修
江湛一把将从楼梯上滚落的少年抱起来,伸手一探,额头的温度简直烫的吓人,魏启也追了出来。
少年高烧的昏昏迷迷,但潜意识里觉得一会还要有事要做,死活不肯躺在床上,被江湛火了一句躺好了!就乖乖的缩在床上,声咕哝道:“哥别骂我…”
江湛是没骂,但俩人扒了少年的衣服和一圈圈绷带一看后背,那纵横着皮开肉绽简直惨不忍睹的伤,周遭破了皮肉都发白,饶是恪守良好家教的魏启也忍不住骂人了:
“江湛你还是不是人,他犯什么错了你把人成这样?伤口感染,发这么高的烧人要出事的!”
“我没想到的这么重。”江湛看过少年的伤和扔在一旁渗血的绷带,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不是他的,“你有话的功夫不如先给他治疗,一会他醒了更疼。”
魏启接手家族生意后已经多年不再临床一线,他瞪了江湛一眼,火速从自己的医院叫来两个医生,拿着医药箱先给少年清理创面。
等医生过来了退烧针又输上了点滴,江湛才返回宴会厅。
等晚宴结束,江湛过来看孩怎么样了。
易谦烧的难受就睡不着,液体已经输完拔针,又了退烧针好一些,他耳朵灵,一听就知道是江湛的脚步声。
易谦看见他进来,翻身就从床上跪下来了。
少年跪在江湛脚边,可怜巴巴的认错:“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飙车,再不敢偷拿车钥匙了。”
江湛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额头,温度果然比刚才降一些,他坐在床边。
“怎么这回知道错了,那是上回我的轻了?”
少年刚拔了针的手也止不住一缩颤,:“不是…”
易谦声道:“这回害怕了。”
江湛踢踢他的大腿让他跪好了,“你子还知道怕?我以为你跟天借了胆子,敢做我三令五申跟你不许的事,还从保险箱里偷车钥匙,去沿海公路给我飙到二百迈。”
“把皮带给我。”
少年一听眼神闪的都是瑟怕,然而还是解了皮带递给江湛。
“伸左手。”
易谦跪着,把刚才没输液的左手掌心摊开递上去。
嗖啪的五下皮带毫不留情的击上脆弱的掌心,掌心瞬间叫抽的泛起红色。
江湛问:“为什么不让你飙车?”
“没有驾驶经验,玩心太大过于追求极限速度,最重要的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更是对别人的生命不负责。”
易谦老实的着,江湛还没开始再呢,却发现头垂着的少年眼圈好似红了。
“飙车是哥过不止一次的问题,我却还屡教屡犯,还去偷车钥匙晚上逃家出去玩车,我真的知道错了,哥罚我吧,哥要多少都行,哥别生我的气。”
着,易谦从床底下把他这次就带来的一个长背包抽出来,从里面取出一根泡过盐水的藤条递给江湛,就要动手去脱裤子趴好。
江湛连站起来都没站,就这么看着少年褪了裤子以俯卧撑的姿势标准的撑在地上。
“哭什么,你在怕什么?”
江湛,他皱着眉头看着地毯滴落的那滴眼泪。
“对不起哥..!”易谦连忙在脸上抹了一把,可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孩子,从父母双亡,害怕江湛对他失望的情绪上涌来了就汹涌的抵不住,眼泪好似眼眶受到地心引力的重力似的越抹越多。
江湛一会就受不了了,“赶紧起来,我抽你了么你就给我哭成这个样子,有没有点男孩的样子。”
江湛不轻不重的踢到他胯骨,少年被踢的摔倒,但是总算解放了这个俯撑的难挨姿势。
“怎么了?怕什么呢?”
易谦跪着,红着眼圈:“怕哥对我失望,怕哥觉得我顽劣不堪,怕哥不想教导…”
易谦被他哭还是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会见这几年身量跟雨后春笋似拔高的少年跟时候那样哭的抽噎狼狈也稀奇,再这么一听原委,江湛倒是笑了。
他:“你顽劣哥是一天两天才知道么?从你在学校里给我折腾出来的那些事,哥没罚你么?哥你顽劣不堪了么?”
江湛:“在哥这儿,事情做错了要罚,事情没尽全力去做要罚,但罚完你长记性,改了就过了。哥哪回不教你了?”
易谦抬起头,唤,:“哥….”
“飙车这件事我跟你三令五申的下禁令,你连考驾照都不到年龄,就敢去公路上给我一脚油门踩到二百六十迈,你是玩的刺激了,可你想过一旦出事的后果没有?你出事了让我怎么大姐交代,怎么跟妈交代?怎么跟你父母交代,你是我从手把手一点点教上来的,你对得起哥的心血么?”
“怎么,这次哥让外人你委屈了?”
少年迟疑了一下,又委屈的点了点头。
江湛又拿起床上的皮带,嗖嗖朝少年举起的手心上狠狠抽了几下。
“你子,淘的时候胆大包天,挨的时候倒还挺多愁善感的,嗯?哥要是不想教你,连罚都不会罚你。”
江湛一看背后那伤就知道肯定是易谦自己要求要重的,否则那帮手下惯是不敢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你记着,该罚的哥自然会罚,也不会罚轻了你,你必须要成长的比别人更快,哥才能放心把这么大一摊生意交给你统筹,你挨的哥都挨过,你放弃的哥也放弃过,哥罚的狠是希望你长记性,让你少走弯路,拎得清孰轻孰重。这不公平,但你日后拥有的也会比别人多得多,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哥教你,也只教了你这一个,连备选都没有,你还怕什么?”
江湛鲜少见的这一席话好想进少年柔软又敏感的心坎里,易谦听着只觉得自己眼圈好像更酸,可心里却像是冰块融化了太阳底下晒过热热的暖流一样,
“哥,我错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哥的心血的!”
江湛不是爱这些话的人,只是他自从接管江家之后事务越来越繁忙,对易谦常常做不好就是,完重做,似乎抽出空跟少年谈话的时间越来越少。
“行了,擦擦你的眼泪,一会让大姐看见了,又给我找事。”
江湛的预测果然很准,一直到宴会结束都没再看见易谦的江晚魏启也拦不住了,直接找了上来。
江晚牵着江舟的手,来势汹汹的拎着香槟色晚礼裙气势十足的推开房门,
“江湛!你敢在我的生日上人?!”
然而推开房门一看,眼前的景象堪称兄友弟恭,易谦在洁白欧式大床上乖觉的躺着,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虚弱,江湛则在一旁的墙面落地书架上找书。
“姐?朋友走了?”
“阿谦怎么了?”
江晚不搭理他,摸着床上易谦的额头:“是发烧了?”
易谦安慰她:“没事的姐,就是家里这两天降温,我穿的衣服少就中招了,不过刚才已经退烧了,而且魏哥已经叫医生给我检查过了,也没什么事。”
魏启淡淡瞥了江湛一眼。
溶溶月色下,在这座如童话瑰丽的异国庄园,十二点的钟声在缓缓敲响,易谦从床旁边拿过一个文件递给江晚。
“大姐,这是哥送你的生日礼物,墨帕的红宝石矿区,哥挑了很久,那儿还有一个美丽的别称:‘献给宝石国度的公主’,就像大姐无论在哪,也永远都是哥的公主。”
江晚被少年的俏皮话逗笑,笑容明艳动人,她回头去看江湛。
“这又是你教的?”
江湛不承认,耸了耸肩,朝她笑:
“生日快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