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又挨打了
又挨了
等回到秋兰院,夜已经有些深了,夫妻两人洗漱歇下,古言玉还有点睡不着,她想着卫庭轩为自己架的事情,她不敢问秦荀殷,怕秦荀殷误会。
秦荀殷吹了床头的灯,拉着她躺进被窝里。
“快睡吧,别想那么多。”他拍着古言玉的后背轻声。
古言玉欲言又止,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避开秦荀殷不喜欢听的话,想了想,还是选择闭嘴,在心底微微地叹了口气。
古言笙得没错,情爱都是坑,她不能动摇。
他们这方还算安宁,卫国公府和罗府却已经快要翻天了,卫袁明将卫庭轩单独单独叫到书房,关上门就一脚踢在卫庭轩的身上,这一脚刚好踢在卫庭轩的心口,将卫庭轩踢开了五米远,娇弱的卫庭轩在地上滚了几圈,一时半会儿没爬起来。
“之前为个女人把自己弄得颠三倒四,我没有管你,现在倒是好,竟然为了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出手人,丢
尽了我卫国公府的颜面,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多久?”卫袁明气得浑身发抖。
自今日卫庭轩了人后他就一直忍着,现在终于爆发了,只想将卫庭轩狠狠地揍一顿,这子简直太不让人省心了,跟以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卫袁明是有武功在身的,这一脚的力道不可谓不大,躺在地上的卫庭轩觉得自己浑身都痛,他忍着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扶住旁边的书桌道:“再来一次,我照样他,那种人渣,他就不配跟我坐在一桌吃饭。”
卫袁明闻言冷冷的一哼:“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三番四次骚扰你二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顶着救你二婶的名义让她离开秦荀殷,你根本就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若秦荀殷不是个有头脑有主见的人,定然会给你和古言玉扣一顶通奸的帽子,你以为你多高尚?”
卫庭轩脸色煞白。
身体本就痛,卫袁明的话落在他的耳朵里却让他更痛。
卫袁明道:“从今日起,你不准再踏入威远侯府一步,好好在家里温书,去国子监上课,你若是再阳奉阴违,不听
教训,这世子你就别当了。”
卫袁明落下话,拉开门,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在书房门口偷听被抓到的赵丽然脸色十分地不自然,讪讪地敛衽叫了声“老爷”,卫袁明骂了句“慈母多败儿”,一甩袖,离开了。
赵丽然这才冲进屋里去,扶着卫庭轩的手臂关切地问:“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啊?我叫人去给你请了大夫来,等会儿让大夫看看,老爷真是的,自己的儿子也下得去手。”
“我没事,不用请大夫。”卫庭轩挣开赵丽然的手,朝门外走去,“娘,我想静一静,不用管我。”
赵丽然望着卫庭轩离开的背影,流泪满面。
罗府,罗老夫人望着躺在床上刚刚醒来额头上缠着白布的罗振生大发雷霆,满院子都能听到罗老夫人愤怒的咒骂声:“你什么?是卫国公府的卫庭轩的?那卫庭轩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出手我儿子,这里是汴京皇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旁边的罗振明听得满脸冷汗,秦荀珍站在旁边闷不吭声,卫庭轩这个人她还是有点了解,不像罗振生那么不靠谱,这次多半是罗振生自己惹事。
被了肯定也是活该。
罗振生捂着额头气得咬牙切齿:“我一定会报仇的。”
“报仇?你还有脸什么报仇?”罗振明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当着几桌人的面威远侯夫人是人家卫庭轩的心上人,还回汴京的当天一见到威远侯夫人就看上了她的美貌,看得你都舍不得挪开眼睛,我看卫庭轩没把你死都是轻的。”
秦荀珍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罗振明:“三叔真的这么?”
罗振明哼道:“当时那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侯爷大概是顾念着两家的关系没有什么,但是肯定是生了怒的,娘,你看看三弟成什么样子?寥寥几句话就得罪了三方人,威远侯府、卫国公府和古府,你们以为古宏那个刑部尚书只是做着玩儿的吗?听他今天没去威远侯府,是因为人还在刑部处理案子,他深得皇上信重,在朝中很有话权。”
罗老夫人脸色煞白,这三方人都不是他们罗府得罪得起的。
但是看到罗振生额头上的伤势,她心中又着实气愤,
人家欺负他们都欺负到头上来了,难道他们还要忍着?
罗振生不满道:“大哥怎么总是帮着外人话?我喝醉了酒,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那卫庭轩竟然就起人来了,感情他还有理。”
罗振明愤怒地瞪着他:“若不是卫庭轩将你得人事不省了,你以为侯爷会善罢甘休?”
“侯爷能做什么?我们两家关系那么好,他还要帮着我找差事干,难道他还能我不成?只要有大嫂在,无论我做什么,侯爷都拿我没办法。”罗振生道。
秦荀珍更加震惊了,感情他们一家子人都将她当做附身符?
秦荀珍怒不可遏。
罗振明看傻子似的看了眼罗振生:“不知天高地厚,总有你后悔莫及的时候。”
罗振生不以为然,罗老夫人觉得罗振明得有道理,顿时对那人的卫庭轩越发憎恨起来,愤然道:“亏得他们两家还是亲戚,竟然动手人,不知所谓!”
罗振明:“…”
初五这日太夫人要走亲戚,古言玉要去庄国公府吃饭
,三夫人和五夫人和黄三奶奶交好,要去黄三奶奶家窜门,秦荀宁和秦荀彧都得了同僚的邀请,秦荀殷也要出去吃饭。
古言玉安排好府里的事情,送走了太夫人和秦荀殷,自己就去了庄国公府,因为府里没个拿主意的主人,古言玉不敢在庄国公府多待,吃了午膳就回来了。
没想到秦荀殷竟然也回来得很早。
夫妻俩在垂花门前碰面,古言玉敛衽给秦荀殷行礼道:“没想到侯爷也回来了,真巧。”
冬日严寒,她身上披着大红的斗篷,雪地将她的脸映照得十分莹白,就像上好的羊脂玉,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秦荀殷朝她伸出手:“过来。”
古言玉目露不解,但还是将手伸向他,下一刻,就被秦荀殷紧紧地握住,男人的大手十分暖和,不像她的,十根手指都被这大冷的天冻得凉凉的,就快赶上冰块的温度了。
古言玉感觉到秦荀殷手里的温度一下子就将她的手给温暖了。
然后那股暖意就顺着她的手掌一直传递到心尖上去,她有瞬间的尴尬,但很快掩饰过去,朝秦荀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手怎么这么凉?”秦荀殷皱了皱眉头,将她的手拉起来放到唇边哈了口热气,“快走吧,回屋去,省得给冻着了。”
古言玉微微地笑,心尖却在微颤,她闭了闭眼睛,强行压下心底升起的莫名的情绪,不断地在心底告诫自己,情爱这种东西是不能碰的,不能碰的,秦荀殷就要纳妾了,一旦碰了,就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前世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古言玉,你清醒一点吧。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假装自己完全感受不到秦荀殷的温柔,大雪纷纷扬扬地飘着,秦荀殷牵着古言玉慢慢朝前走,他偶尔回头朝古言玉看上一眼,这时,原本低着头走路的古言玉就会轻轻抬头,迎上秦荀殷的目光,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身后的丫鬟们不敢扰,远远地跟着,与他们拉开一段很长的距离。
画面就像画卷一样,有种温柔而含蓄的美。
待回到屋里,丫鬟赶忙递上手炉,秦荀殷让人来热水给古言玉泡手泡脚,丫鬟们忙碌起来,进进出出,泡茶的泡茶,热水的热水,伺候更衣的伺候更衣,屋里立刻热闹起来。
秦荀殷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坐到西次间临窗的大坑上,古言玉换了衣裳坐到他旁边,拿了箩筐开始做针线,她正在绣一双袜子。
秦荀殷见她又在做袜子,有些不解:“你怎么又在做袜子?这是第几双袜子了?”
“这是给侯爷做的,妾身也不记得是第几双了,”她完,见秦荀殷有点意外的样子,补充道:“不过这是这个冬天最后一双袜子了。”
秦荀殷就看着那双袜子,袜子上绣了一只鸭,是鹅黄色的,十分可爱,秦荀殷的眉头拧成了一坨,难以置信地问:“你确定这是给我绣的?”
古言玉点头:“当然。”
秦荀殷:“…你给我绣,为什么要绣一只鹅黄色的鸭子?”
“侯爷不觉得很可爱吗?”古言玉笑眯眯地,“您看,妾身的绣功虽然称不上多么出挑,但是好歹还算能看的,这只鸭绣得多栩栩如生啊,侯爷您不喜欢吗?”
秦荀殷只觉得很古怪,他顿了半晌,道:“你高兴就好。”
古言玉没再接话,气氛沉默了半晌,她觉得空气有点闷,只好自找话,笑问道:“侯爷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他们都没有强行给侯爷您灌酒吗?”
“他们没那个胆子。”秦荀殷语气平平地。
古言玉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十分深刻,他是在前两日他喝醉酒是因为他自己想喝醉的?而不是别人强行灌他的?秦荀殷是个十分克制的人,为什么想喝醉?
“侯爷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吗?您初三的时候喝得那样醉,是心情不好吗?”古言玉停下手里的针线看了看他,见秦荀殷迟迟不答话,她又继续做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