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脸上，云楚楚迷蒙地睁眼。

    等等……几点了？

    她猛然惊醒，找到床头的手机，看到才八点，离上班还有一时，松了口气。

    床另一侧空空如也，顾清濯不在。

    昨晚她好像做了很漫长很羞耻的梦，好在一切只是梦。

    浴室门拉开，男人一边系着手腕上的衬衫纽扣一边走出。

    “不准备再睡会儿？”

    看到床上迷迷糊糊的女人，他嘴角轻轻上扬，眉眼柔和，足以倾倒众生，云楚楚眼睛都看直了。

    一想到梦里她如饥似渴地粘着顾清濯这样那样，现在他真人在她眼前晃，她有亵渎了他的罪恶感。

    “顾总，早。”

    她迟钝地了声招呼，坐起身掀开被子，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差点晕过去，“啊——”凄厉的尖叫溢出喉咙，她火速抱紧被子遮住自己，戒备地瞪他。

    怎么什么都没穿！

    “怎么了？”他竟然这么风轻云淡，这个禽兽。

    “我怎么没穿衣服？”她质问，眼睛发红。

    “我脱的。”

    还这么理所应当？

    云楚楚怒极反笑：“为什么？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悔恨的情绪铺天盖地蔓延，她的心太大了，竟然抱侥幸心理信了顾清濯不是坏人，还敢跟他两度同床共枕。

    独立空间下孤男寡女的，她被欺负了当然反抗不了。

    顾清濯平静道：“主动的是你。你现在是在贼喊捉贼？”

    “我主动？”她不信。

    他一步步朝她靠近，她在床上狼狈后移，想和他保持距离。

    她现在有一个可怕的猜测，昨晚的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

    云楚楚迟疑道：“我们昨晚有没有……”

    他断：“你指哪一步？”

    云楚楚脸色惨白，抱着脑袋缩回被窝。

    原来她真的扑倒了顾清濯，没想到她也是个狼人，这比卖给他房子还难的事她居然做到了。

    “顾总，你让我缓缓。”

    她掀起一条被窝缝隙，微弱的阳光透入，她低头看清了身上暧昧的痕迹，脑海中浮现一些片段：他压在上方，一个个把他的印记种在她肌肤上的，滚烫又酥麻。

    简直要疯。

    她闷声问：“我们昨天有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后面的记忆她都没了。

    “你猜。”

    顾清濯看着鼓起的被子，可以想象她在里面像只缩成一团的仓鼠。

    她的反应令他始料未及，却又在情理之中，果然昨晚她是因为什么意外失去了理智。

    她睡前做过什么事？

    那杯牛奶——

    “到底有还是没有……”云楚楚哭丧着脸。

    “有没有，你身体感觉不出来？”

    “感觉不出……”她摇完头，坐起身环顾周身。

    顾清濯看她就像看一只在笼子里团团转的仓鼠，颇有兴致地问：“你找什么？”

    “找衣服。”她不可能在他面前光着身子下床吧。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这话再度刺激得云楚楚浑身一抖。

    她悲壮地凝望他，他看不过眼，主动给她拿来衣服。

    “您可以背对我吗？”

    “你全身上下——”“停，我自己解决，您不需要动。”

    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穿好衣服后，云楚楚窜进浴室开始洗漱。

    顾清濯坐在窗边，气定神闲，拿起平板刷早间财经新闻。

    她在他房间待久了，好像空气中也弥漫起了木质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