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云楚楚在浴室里洗澡，把身子都要搓红了。

    就算主动的是她，他就不会推开她吗？

    怪她蠢，把自己洗干净送上门，忽略了他也是个会有生理需求的正常男人。

    从浴室出来后，云楚楚对坐在窗边的顾清濯：“顾总……昨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吗？”

    她们这一行毁三观的事很多，个别女销售为了业绩，陪睡都做得出来。

    昨晚虽然是她主动的，可她不想被他认为，她想走潜规则。

    “没想到，你抽身还挺快。”顾清濯手指关节叩击着扶手，声音低得让她听不懂情绪。

    “是我不好，不该越界，以后我会和顾总保持该有的距离。”

    “该有的距离？”

    云楚楚低着头，没看到男人眸底蕴藏的危险，仿佛风雨欲来。

    “我们那样——”她难堪地下去：“本来就是不合适的。”

    “各取所需而已，难道你还想先走心？”

    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刺痛了她，她果然被误会是不择手段上位的销售了……

    云楚楚的沉默，让他心中燃起一团燥火：“昨晚总不能让你吃亏，开价吧。”

    既然这么急着撇清关系，那就如她所愿，银货两讫。

    云楚楚抿唇：“我什么都不要，只希望顾总把昨晚忘了。”这钱她要是收了，在他面前就更没尊严了。

    他平静地凝视她，半晌后：“依你。”

    云楚楚松了口气，心里却空空的，没有想象中释然。

    他好淡定，大概对男女关系的处理司空见惯了吧，不知道他跟几个女人“各取所需”过。

    窗外阳光恰好，也该去公司了。

    云楚楚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顾总，好像不早了，您还不去上班吗？”

    “今天周六。不过我向来没有休息日。”

    两人疏离客气的氛围仿佛确实什么都没发生过。

    云楚楚佯装轻松地：“周六？那我今天不需要开工了。”

    “你们也有双休？”顾清濯挑眉。他以为她们那一行，在休息日应该业务更繁忙。

    “当然，连双休都没有，岂不是牲口？”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云楚楚差点把舌头咬了：“呃，没有顾总是牲口的意思。”

    她画蛇添足加上这句，好像让空气更凝固了。

    她只好埋头刷手机，装作无事发生。

    未读的微信消息积压了一堆，大部分是云晟在轰炸她。

    “姐，我到家门口了，敲门你怎么不开啊，我忘带钥匙了。”

    她居然忘了云晟过这周大学课业不重，周末要回家过的！

    “顾总，我弟在家门口进不去，我得去给他开门，我先回家了。”

    她风风火火要离开，顾清濯叫住她：“我送你。”

    云楚楚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顾清濯给她当司机？她何德何能。

    “正好顺路见客户。”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他多虑了，她当然知道他大忙人一个，不可能专程送她。

    可他好像还不知道她住哪，怎么就笃定了顺路？

    顾清濯从地下车库开出一辆宾利，云楚楚上了车，扣上安全带：“我在新翠路十字路口下就行，麻烦顾总了。”

    路上，等红灯的间隙。

    顾清濯破沉默：“沈丞是谁？”

    “您怎么知道沈丞？”

    云楚楚猛地侧头，表情精彩万分，就像被人窥探了心里最深处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