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人鬼情未了(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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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正恒:“祁合想用祁适来换你,我拒绝了。他们两人会变成这样,我这个父亲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是我此生最大的亏欠,我定不会再做让你难过的事情。当初祁合逼迫你就范,我没有出手。如今,是我弥补的时候了。”

    “等张瞎子帮你解除了诅咒,等黑道的事了了,我就跟你一起走。不管是当鬼夫妻也好,重新投胎也罢,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祁适害你一命,作为你的爱人,我没有保他的理由。作为他们的父亲,我会尽力与祁合斡旋。如果一定要在你和祁适之间选一个,我希望活下来的是你。”

    祁正恒将毯子扯过来,盖在祁鸾身上,轻声:“早些睡吧,晚安。”

    第二日,祁合本着交换人质的心思,在约定地点等了大半天,依然没等到祁正恒过来。

    倒也派人传了话,只让他看在兄弟情分上,做事留一线。

    祁合听完当场扯了遮阳布,将装着祁合的瓶子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被晒死于鬼来是一场堪比火烧的酷刑,见祁适在瓶中哀嚎惨叫,祁合招招手,又喊了个弟过来摄影。

    行刑持续了好几个时,被祁合分成好几个片段发给了祁正恒。

    据后者点开第一个后就关了手机,没有再看。

    祁合跟祁正恒提那个交换要求,本也没算换成功,只是为了恶心祁正恒罢了。

    想想那条恶心老狗为当初的选择悔不当初的模样,他就觉得开心。

    祁合回自己老巢以后,带着剩下的那个魂魄去了个依山傍湖的别墅。

    他为了祁鸾与祁家决裂时,带着所有东西搬到了这里。

    别墅里有一间房,常年锁着,除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许入内。

    祁合将装袁因的瓶子带了进去,当他反手按亮室内灯的时候,落入眼帘的是满满一屋子的照片。

    相框里的人或坐或立,或笑或泣,无一例外,都是祁鸾的模样。

    祁合在地毯上坐将下来,就像孩赶蛐蛐一样,那桃木签将袁因戳得抱头鼠窜。

    他一边玩,一边冲袁因介绍道:“看,这一屋子都是我的宝贝。”

    这些照片,都是由祁合亲手拍摄,大部分是祁鸾单人照,也有他强摁着祁鸾拍下的合照。

    “我听大哥将祁鸾送给了你,在你那养了几年。”祁合勾起唇来笑了一下,:“真是谢谢你这么照顾我的宝贝。”

    他唇边带着笑,手却捉着签子往袁因腿上一插,将他钉得抽搐起来。

    作恶如袁因,或许也没想过,他得罪了祁正恒被活埋不,死后还要被祁合这样对待。

    “反正你要死了,就当个垃圾桶听我话吧。”祁合道:“为了答谢你的倾听,我会大发慈悲让你自己选个死法的——当然,采不采纳我了算。”

    袁因在瓶中抱拳求饶起来,祁合只装聋,不理他。

    “我们家阿鸾时候可漂亮了,刚进家门的时候还有点瘦,后来长了点肉,抱着的时候软绵绵的,像个奶包。我读书的时候,就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女生不感兴趣,一开始以为自己是gay,后来才发现,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他骨架,成年以后也只有很一只,叫我二哥的时候甜得能掐出水来。我看着他一天天拔高长大,占有他的心思也越发强烈。原本我是没算强来的,但他每次一见祁正恒,眼珠子就不会转个了。我嫉妒啊,嫉妒得快发疯了。明明祁正恒也没怎么陪他,你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后来我听祁正恒找人测他血脉,知道他不是我弟弟,便先下手为强上了他。人我是得到了,却让他怕了我。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我本算慢慢耗,耗得他绝了对祁正恒的心思,再哄得他爱上我的。”

    “可惜啊……我们还没走到那一步,他就被送走了……”祁合将目光投向袁律师,笑眯眯道:“送到了你条脏狗手里。”

    祁合将签子从他大腿里抽出来,又对准他的肚子刺了进去,手法轻松得像在刺一个棉花糖,声音却冷得像在冰水里泡过:“吆吆你这种别人看一眼都嫌恶心的腌臜东西,哪里来的胆子碰我的人?”

    他不顾袁因连连惨叫,又扎了他一次:“以为有祁适罩着你,我就弄不死你了?你的保护伞今天刚被我杀了,魂飞魄散,死得透透的。”

    他拨转签子,使袁因从瓶底的这头被带到那头,笑道:“至于你嘛,我觉得你比他还要差劲点,得多玩玩,不然怎么够还你养我宝贝的恩德呢?你是不是?”

    袁因痛得在瓶子里滚,忍着剧痛求死道:“二少爷,二少爷,求您给我个痛快吧,我是狗,我不是人。”

    祁合晃了晃瓶子,看着瓶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袁因,笑问:“袁律师,被人掌控生死的滋味,怎么样啊?你折磨阿鸾的时候,应该也有我这么快活吧。”

    袁因:“我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祁合:“还有下次?你想得真美。”又和和气气地:“别怕,我们黑道的人,很讲信誉,知道祸不及妻儿的道理,所以……她们走得很安详,不用跟你走一条道。”

    他翻出手机,给袁因看自己下属发来的视频。

    袁因缓缓瞪大了双眼,在最后两道枪声响起时,骂道:“祁合你不是人,你要下十八层地狱!”

    祁合好整以暇道:“别急,就算下地狱,我也会踩在你头上的。”

    他从酒柜里摸出一瓶葡萄酒,去了木塞后直接对瓶喝,一边享受着这报复的快.感,一边悠悠道:“我可是把他当老婆疼啊,结果被你搞成这幅模样。”

    他翻手倒了些葡萄酒进去,拿火机一点,笑:“请你喝。”

    瓶身里酒液焚燃,袁律师在其间生不如死,而祁合冲着远方举起酒瓶,:“宝贝,我帮你出气了。相信我,我们很快就要再见面了。”

    他将酒水狂灌入喉,在熟悉的酸涩酒香味中,自得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