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金簪雪里埋(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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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药效便发作起来。

    祁鸾的双颊转作坨红,呼吸也乱了节奏。

    楚云留见他磨墨的速度渐缓,往他身下瞥了一眼,笑将起来。

    皇帝既不帮忙,也不出声,只若无其事地继续批着他的奏折。

    祁鸾以为自己能扛住这药,却不想它效用竟这般猛烈,不一会就令他生了满额汗水,体力也被一并抽离。

    时间一点点过去,祁鸾虽勉力维持着站立的姿态,眼前却已开始发昏。

    楚云留终于批好了折子,将注意力投到他身上。

    平心而论,祁鸾模样很漂亮,身段也好。纤细又柔软,正是还没来得及长开的年纪。

    “过来。”楚云留指指自己大腿,示意他坐上来。

    祁鸾并不想靠近他,可身子实在软得厉害,他需要有个地方倚靠着。

    哪怕明知楚云留是虎狼,他也只能放下墨条,朝这人走了过去。

    先前楚云留只顾自己爽快,没怎么留意他,等他坐了上来,才发现他的身体比平常要热很多。

    楚云留也服过这药,知道它的极限在哪里,立时便瞧出不对来,问他:“发烧了?”

    应当是昨夜遭了冷水灌肠,又赤身跪了一夜导致的。

    祁鸾点了点头。

    楚云留把玩着他的东西,笑:“还挺娇贵。”

    因童年历经坎坷,楚云留在虐待人和动物的时候,能获得非比寻常的快乐。而因着祁鸾的身份,这快.感里又添了一层。

    楚云留将自己的悲惨归因于祁鸾的母亲,又认定母债子偿,要将这因果算祁鸾头上。

    他先用手,后又动用了指甲,直到祁鸾痛得颤抖起来,才稍稍卸了几分力。

    “你知道吗,你的大靠山吕帅,就要成亲了呢。朕已经跟他好,要带你去参加他的婚宴……”楚云留看到祁鸾眸中显出痛苦之色,缓缓道:“他肯定是厌倦了你,才迫不及待把你送给朕。”

    他咬着祁鸾的耳垂,对这鸟般瑟瑟发抖的人:“他定然不喜欢你,若是喜欢,又怎么可能舍得把你送人呢。”

    楚云留趁他被药效弄得神志不清,抬手让太监送来一盒脂膏。

    祁鸾沉浸在悲伤与情欲中,并未发现他的举动。

    楚云留从笔架上取了支粗细适宜的毛笔,将尾端在盒子里滚了一滚,等它沾满了粘腻,便握着它,寻到祁鸾身体最柔软的一处,将它缓缓送了进去。

    有情药影响,又有脂膏润滑,这一次祁鸾的身体并没有流血。

    可他仍觉得胀痛,身心亦满是屈辱,好似他此刻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而是楚云留手中的玩物。

    “啧啧,要哭了呢。”楚云留将他放躺在自己腿上,看着他眼里漫上的水光,嘲讽道:“你父母若知道你是这么个欠.操的玩意,定然不会把你生下来。”

    也许是吧。祁鸾浑浑噩噩地想。

    若不被生下来,就不会喜欢上男人,也不会缠上吕风遥,更不会被送给楚云留。

    楚云留手下一用力,几乎将那笔杆推到了底。

    祁鸾只觉那物仿佛被抵到了咽喉,忍不住便干呕起来。

    楚云留:“朕跟你话的时候,不要走神,知道了吗?”

    祁鸾眼前蒙着泪,看人时也遮了雾一般影影绰绰,不甚分明。

    可他仍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咽喉里跳出来,干巴巴的,的是:“知道了,主子。”

    “真乖。”楚云留摸着他的发,:“去婚礼的话,我会给你穿好衣服的。依然是女子衣裳,怎么样?反正你也只能当朕的娈宠,算不得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如以后都穿裙子好了。”

    祁鸾被楚云留羞辱着,只觉那言语如刀锋般刮着他的面。

    他没有阻止,甚至没有反驳,他只是声的、恳求般地了一句:“可以给我白衣吗,主子……”

    “白的好啊。”楚云留罕见地赞同了他的提议,只:“白是最干净的颜色,这样我才好把它彻底染脏。”

    祁鸾没有去记他的话,只努力将自己的灵魂与身体分离,不去看那被楚云留的动作牵系的身体。

    他生了几分希冀。

    他渴盼吕风遥对他念着旧情,能带他私奔。又或者,他能趁着婚宴时逃出去。

    他可以偷吕风遥的马,对了,还能求助于叔叔。

    他可以让叔叔带他离开,去边关也好,去深山也罢,他能一辈子躲在里头,一辈子不出来,只要能从楚云留的手里逃脱出去。

    也不知自己失踪了两天,叔叔会不会找他找到焦头烂额。

    原来才两天啊,怎么像一辈子那么漫长呢?

    他不敢想象自己老死深宫的模样,又或者还没等他白发苍苍,他就死在了楚云留手里。

    见祁鸾哑忍着不发声,楚云留又不满起来:“是死鱼吗?若是不会叫的话,这舌头想必也没什么用处了。”

    祁鸾听懂了他的话,启唇吟叫起来。

    楚云留攻势再度加快,这次他不再以虐待为目的,而是享受着折辱祁鸾的快.感。

    让一个站立的人变成只懂喘息呻吟的淫物,这是比施加肉体疼痛更高级的玩法。

    终于,祁鸾的理智寸寸溃败,在楚云留面前释放了。

    他蜷在楚云留腿上平复呼吸,本以为这就算结束了,可情药的作用似乎并未完全消除,他的身体没多久又起了反应。

    楚云留双手一抄,将他从腿上抱起,一路送到了床上。

    这一晚,祁鸾有幸在床上度过了一夜。

    却也不幸,因为他被楚云留玩弄了一整夜。

    可直到最后,楚云留也都没有亲身上阵。

    是嫌弃他低贱,还是想等待以后再试呢?

    祁鸾猜不出答案,也懒得再想了。

    他饮了水,蜷在龙床的角落里,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如楚云留所,祁鸾需要承担起洒扫、铺床叠被的任务。

    大宫女时刻盯着他,稍有不对,便是戒尺加身。

    祁鸾不得不将被褥抚到没有一丝折痕,跪在地上将每一根头发捡起。

    可即使再细心,也总会被找着由头责。

    就这样过了几日,他突然听见宫人们交头接耳,宫里有人在清理一口井,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

    祁鸾叠着衣服的手一顿,下意识想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