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忠犬他爱我如命(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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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了整整两次。

    祁鸾掰着指头数,只有在分神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才能忘记自己是个囚徒的事实。

    男人这次没有给他清理身体,做完就走开了,还一反常态地用铁铐把他铐在地上,连手也给锁在背后——一个极不舒服且极羞耻的姿势。

    神经病,死变态!

    就在祁鸾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的时候,门重新被开,从后方传来了脚步声。

    与男人的步伐不同,似乎是……四只脚?

    援军?还是误闯的野兽?又或者那个混蛋男人养的宠物?

    接下来发生的事,祁鸾这辈子都不敢想。

    他居然被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给强x了?

    祁鸾恨得几乎吐了血,整个身体像被火车碾过一遍一样,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

    他要杀了那个男人,杀了那只野兽,那什么像猫又像虎的畜生,绝对要拆了它的骨头酿酒!

    等等,像猫又像虎,有倒刺……

    祁鸾乍然灵光一现,脑海中所有断掉的线索全部串联起来,得出一个恐怖至极的结论。

    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不会是他的……

    可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解释这么多的不寻常?

    他杀过百万仙神,这是连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明他的实力已经远在自己之上。

    他也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完全可以漫天过海,把自己带走甚至幽囚起来……

    祁鸾蜷缩在地上,身体还带着情事后的余热,可心脏却一点一点变得寒凉。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他不是费尽心力把自己复活了吗?他不是从不许别人动自己一根手指头吗?为什么要用这么荒诞的方式侵占他的身体,还变回原型与他……

    若非身体疲倦到无法动弹,祁鸾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掐着他的脖子,逼问他到底是不是。

    等他清醒时,果不其然又是那个男人在帮他清理身体。

    这次祁鸾没有逃避,尽管眼睛仍无法视物,他还是鼓起勇气喊出了那人的名字:“星河。”

    不是以前那种求援般的乱喊,而是笃定的,就是你的陈述。

    “呵。”男人终于发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声轻笑,他停下清洗的动作,抬手捏住了祁鸾的下巴,道:“到现在才发现么?”

    祁鸾仿佛被雷电劈中,又仿佛被冰刀一击穿心。猜测得到证实,他却没有半点喜悦,只有无尽的空茫与迷惑。

    “为什么?”他开口问,声音是迟钝的,一如他无法给出正确反应的思维。

    “为什么?”男人也学着他的问了一遍,又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祁鸾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不知道。若苍烛背叛他,是因为嫉妒与权势,那星河又是为了什么呢?

    一个那么辛苦为他拼凑魂魄的人,又会因为什么来蓄意谋害他呢?

    “我真恨你这个样子,什么也不明白,把所有烦恼都丢给别人,让人跟条追着肉骨头的野狗般为你来去,像傻子一样。”

    星河突然的粗鄙让祁鸾很不习惯,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对星河道:“你别这样话。”

    星河另一只手仍浸在水里,本是为他洗浴,此时却骤然探入他身体,令他刚遭受摧残的地方又难以忍受地抽痛起来。

    “疼……”在“男人”面前,他会忍痛,会抵抗,会装聋作哑,可面对星河,他情不自禁就软弱起来,用了撒娇的语气。

    星河一反常态地冷漠:“我不吃你这套。”

    “哇啊啊啊——”祁鸾被他一吼,直接就哭了出来,他担惊受怕、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一直都巴望着星河能来救他,就算被玷污、被强x,他都没有自暴自弃,因为他坚信星河一定会来找他,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十八层地狱,哪怕是九幽深渊。

    可现实却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直以来幽囚强迫他的人,竟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滑稽、更可笑的事情吗?

    他撒泼滚、他嬉笑怒骂、他自弹自唱、他冷言冷语,星河都能忍受。可他偏偏要哭。

    一个大男人,跟没断奶的娃娃一样,趴在他胸口大哭特哭,好似自己欠了他似的。

    星河本是来清算旧账的,此刻却仿佛成了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准备好的问责吐不出来不,还处处落了下风。

    “不许哭了!”星河怒喝。

    祁鸾的哭声止了一瞬,随后哭得更使劲了:“你凶我,哇啊啊啊——”

    星河被吵得脑仁疼,恨不得直接掐死他算了,思来想去想给一巴掌,挑来挑去没找着好地方,最后对着那臀惊天动地地来了一下:“啪!”

    祁鸾被他一吓,再一,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

    再醒来时,是在地板上。

    依然是不着寸缕,星河则拿着本书坐在奢华的紫木大床上,手里捧了本书,看都没看他。

    祁鸾只觉满腹委屈涌上心头,仿佛自己一夜间从甜甜变成了糟糠下堂妻,吃的是窝窝头,泪得往心里流。

    一扭头,旁边还放了个搓衣板,像是长了两只手在那里喊欢迎光临。

    却也让他看出点蛛丝马迹来,在星河身后的床榻上,被褥折痕显示,有人刚在这里躺过。

    比起那是星河的可能性,祁鸾更倾向于那人是自己,是在快醒时才被星河扔下来的。

    给这玩下马威呢?

    祁鸾瘪瘪嘴,:“我……”

    星河凉飕飕地来了一句:“让你起来了吗?”

    祁鸾想躺回去,星河:“跪着。”

    “我不要!”祁鸾刚准备反抗,就觉一股大力袭来,将他按到了——搓衣板上。

    凹凸不平的搓衣板,跟他的膝盖来了个亲密接触,令他旧伤未愈的身体,更添新伤。

    祁鸾手撑着地,以便减轻腿上的负重,委委屈屈地控诉道:“我疼……”

    星河面不改色地将书翻过一页,像是没听见。

    祁鸾:“屁股也疼。”

    星河继续装聋作哑。

    祁鸾:“需要抹药。”

    星河:“一点伤,死不了。”

    祁鸾:“是你弄的,你负责!”

    星河:“过几天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