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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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水师剿灭了北方海匪之后不久,三皇子终于搬去了东宫。

    入主东宫, 意味着三皇子距离储君之位, 只差一个仪式的距离。朝野上下,也都据此认定三皇子便是皇帝心目中的储君人选, 不会再有其他更改。

    三皇子一党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三皇子却不怎么高兴得起来——他不喜欢变化。搬去东宫,对他而言, 也是不的变化。

    三皇子周德瑜从就有择席的毛病, 哪怕是换一个房间,换一张床,他都要花上很久去适应,会可怜巴巴地缩在床上, 睁着眼直到半夜,直到疲累压过了这等改变带来的恐惧,他才能昏昏地睡去。

    这次搬到东宫, 越发如此, 一应事务都与在王府不同。但也多亏他监国事务繁忙,宵衣旰食, 每日能着枕头的时辰极少,勉强让他熬过了最初的这段日子。

    但是细想来,如今生活节之中,处处都是变化。

    身边脚步声细碎, 三皇子抬起头,只见是天色渐暗,东宫的太监送了照明用的烛台进来。他面前是一柄白铜枝形烛台, 烛台上五枚雪白晶莹的无烟蜡烛,尚未点燃。

    那太监将白铜烛台顿在入门处的一座窄暗上,然后从袖口中摸出什么。三皇子听见轻轻的“擦”的一声,便知那太监在用火柴点烛。

    应该全京城都用上火柴了——三皇子想。

    这物件虽,传播起来却快得很。毕竟太方便了,轻轻一擦就能生火,与以前用火刀火石火镰那些,不可同日而语。价钱又便宜,十文钱一盒,节省着用可以用好久。

    那名太监一一点了蜡烛,赶紧将火柴收了起来。三皇子只瞥了一眼,便见那只火柴盒是素色,应当是特供东宫的。

    听外头百姓购买的火柴,那火柴盒上还贴着花花绿绿的画片,据还是成套的。这画片竟也成了吸引百姓购买的原因之一,不少孩子成天缠着大人,求将那画片揭下来收藏。

    甚至不止孩子,不少大人也在收集这东西,乐此不疲。东门夜市就有人专门交换这些,甚至还有人高价收购的。

    太监将烛台捧起,托至三皇子的桌案跟前,放在案上。三皇子案上登时大放光明,甚至让他觉得亮得有些刺眼。

    “挑去两枚,以后只点三枚就够了。”三皇子吩咐。

    “是!”太监赶忙拿起一柄银剪,剪去两枚烛芯。那光线登时柔和,三皇子顿时也觉渐渐静下心来。

    前一阵子东宫采买,是买了北方新制的石蜡无烟烛,那价格只有原先王府用烛的一半,便宜到难以置信。待到用起来,才发现又亮又好,没有什么烟气。实在是不知道这石蜡是哪里采来的,竟如此便宜。有人这白色石蜡是从猛火油中提炼而来的,可是却没有人信。

    但三皇子连这种看起来挺不错的,“正向”的改变,也不大喜欢。

    他总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些变化会引起世道的变化——有了方便的火柴,那么人人都不再用火刀火石了,火刀火石不就成了被弃置无用之物?

    有了便宜又明亮的蜡烛,那么人人都不用油灯了,专门零估灯油的那些商贩,岂不是便没了生计?

    最近听连东宫都改了后厨的炉灶——有了容易点火又容易清理的蜂窝煤,往后再也没有人砍柴烧火了,樵夫都用不着了,深山里那些专烧木炭的炭工又如何寻活路?

    北方的商品一批一批地运进中原,中原地方的百姓欢欢喜喜地用上,然后渐渐地丢掉自己本来的营生?

    都是荣国府,都是荣国府啊!——三皇子搁下笔,叹了一口气。

    改建使用蜂窝煤的炉灶是从荣国府最先开始的,紧接着便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好用。家家户户改炉灶,仿佛是京里的风潮。

    最后连东宫都拗不过,不改不用蜂窝煤,仿佛东宫便成了老土?

    为啥这些变化都发生得如此之快,让他感觉到措手不及?

    三皇子重又提笔,继续理事,努力将荣国府的事抛到一边:即便荣国府再让他不高兴,他也不能动荣国府一根毫毛。

    前一阵子太子遇刺的事,他耗尽心力,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因此还得了不好的名声,京里有人传太子遇刺与他有关。

    如今就因为这点流言,剩下的几个兄弟他都得好生担待着,兄弟的家人也是一样。

    荣国府就是沾了这点光,如今那府在京里无论做什么,三皇子都不好擅动。一旦动了,怕便会有人他苛待手足兄弟。

    也罢,荣国府,不动就不动吧,也不怕他们翻了天去。

    三皇子审视着面前的文书,心里又生出一点得意来:他和朝臣们议定了,下令航运各口岸,无论是海港还是内河,全部开始征收上岸税。

    上岸税就和当初路税一样,只要上岸/过境,就收上一成。

    太子殿下当年好不容易削减了的路税,到了他手里,改头换面,重新推出,立即又成了他治下的一项“新政”。

    至于哪些种类的货品要收税,这权力全都在三皇子手里。现在他眼前要勾的,就是哪些商品可以免除这“上岸税”。

    三皇子手边还有一张单子,上头全是与他母族有关之人求情求到他跟前来时报上的:茶叶、丝绸、瓷器……每一项都是利润丰厚的产业。

    三皇子照着这张单子一项一项地勾,心里暗想:其实人无所谓改不改变,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像他当年,力阻太子削减路税,现在又主张新增上岸税——不过就是利字当头,怎么有利怎么来。

    另外权力还是要抓在自己手里。

    他没搬入东宫之前,和搬入东宫之后,这般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照之鲜明,是他以往一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

    但现在他还不算与这些嘴脸这些人一个个地清算,他还是算乖乖地,听话地,为这些人好好算。毕竟这些账他都一笔一笔地记着,等到自己登基,就是这些人向他还债的时候了。

    *

    三皇子颁新政的时候,朝中倒没人什么。毕竟现在海运日渐频繁,港口每年吞吐的货物也越来越多。以前没有上岸税,这是一个漏洞。新政就是将漏洞填补起来。

    但那张“豁免”清单一旦流出来,朝野舆论顿时大哗。

    “周德瑜,没有见过你这样与民争利的。”太子太傅夏省身话一向不客气,“利润丰厚的豪奢之物不征上岸税,反倒对那些针头线脑征收?如此一来,京城百姓岂不是又多受一层盘剥?”

    三皇子表情淡淡的。他现在已经是东宫之主了,手下的幕僚也换过一批,甚至还招了不少太子当年的旧人回来。遇上这种情形,已经不用他开口了,自然有人能够反驳:

    “太傅大人的是那些南下的石蜡、火柴与煤球之物吧?太傅可知,这些物件比京中原来同等货物便宜了一半之多,且利润还能支持,想必北地生产此物的成本低廉。”

    “再了,增加一成的税,货物进入京中价格自然也会升一成。即便如此,也还是比以前的蜡烛柴火之类便宜,如何能叫盘剥百姓?这分明是百姓与国家共同得利。老大人此言差矣。”

    东宫的幕僚巧舌如簧,辩论一流。

    三皇子也因此暗暗得意。

    谁知隔天京城外离宫传出了消息,是皇帝陛下开口开导夏太傅,让太傅大人别太过伤心,三皇子“他就是个憨憨,别跟他一般见识”。

    三皇子这个“憨憨”吓得赶紧将“豁免”清单改了过来,所有货品,一视同仁,上岸税统一改为一成。这下总算公平了,朝野之间的争议登时了好些。

    旁人倒是都不知道三皇子给偷偷留了个后手。

    三皇子再回到东宫的时候,立在殿宇跟前,觑着眼看这座阴森森,死气沉沉的宫殿,心里相当不适。

    太子是死在东平王府的,不是死在这里。因此这座府邸没什么不吉利,再又是东宫。皇帝不在京中时,整座京城,以此地最为尊贵。

    但是三皇子还是觉得压抑,可能是因为他一到这里,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以前那些在太子面前伏做低,却心怀不忿的情绪。

    “但我问心无愧,”三皇子望着眼前的殿宇,“是你行差踏错在先,方致杀身之祸。”

    三皇子审问东平王审得清楚,正是太子约了那名戏子去东平王府幽会,这样的事以前不止发生过一次。

    因此太子才会被人摸清了行踪,趁他落单的时候将他一举击毙。

    “我虽不才,不能替你昭雪冤情,但是这也并不是我的错。”三皇子差点儿大声将此话了出来,当着一众太监宫女。

    他好容易忍住,瞅瞅身边低眉顺眼的奴仆,方道:“去通知夫人……就我晚上过去。”

    但到了晚间,三皇子批阅奏折批得上头,将他早先的承诺完全忘了。

    谁料三更时分,一声凄厉的叫喊在东宫正堂里响起。三皇子手一抖,笔下顿时出现一个墨团。

    他气愤地将笔一掷,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忽见妻子披散了头发冲了进来,惨白着一张脸,颤声道:“有鬼,三殿下,有鬼……”

    原来三皇妃得了丈夫的通知,在内堂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便披衣外出,算去三皇子的书房,当面问一声,丫到底还来不来了。

    谁知她经过东宫正殿的时候,忽然见到一个白衣人影,幽幽地立在正殿中央。

    三皇子得了信,带上几个人,手执火把灯烛,一起冲进东宫正殿——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正殿敞阔,到了晚间便冷风飕飕。三皇子只觉得背后发冷。

    他忽然想起:虽太子不是死在这宫中的,但太子妃是。太子妃是在为太子守灵的时候,屏退众人,自己吞金而亡。

    这个可怜的女子,一生没有得到美满姻缘,却要因此而赔上一条性命。

    三皇子登时觉得背后汗毛一根根地立了起来。妻子在殿中见到的那个鬼影,莫不会就是太子妃吧?

    谁知这时两个婢女手指殿外,齐声道:“那里!”

    三皇子夫妻二人,连同一众太监婢女,便同时目睹一个雪白的身影迅速无比地穿过东宫殿外的庭院,瞬间飞上对面殿宇的飞檐,在那里停了停,随即向空中一跃,顿时消失了。

    夜空之中只余一轮明月。

    三皇妃骇得当场晕了过去,醒转后立即开始发热。东宫便忙忙地请太医。

    这太医一请,东宫夜里闹鬼的消息立即传了出去。而且传的可不只是东宫闹鬼,外头都的有鼻子有眼,是太子回来,找自己的兄弟索命。

    至于这兄弟是谁,大皇子和贾放都在南边,四皇子近来日夜住在太学,东宫只有刚搬进去没多久的三皇子,这个索命的对象,除了三皇子不会有旁人。

    三皇子听到这等传言,几乎气得要将银牙咬碎。面上却还得装作并无此事毫不在意的模样,将他那个情绪稳定的监国皇子形象继续演下去。

    但到夜深人静时,三皇子心头依旧是惶恐的。毕竟那晚的异象那么多只眼睛,人人都看得清楚,不是他自己发梦。

    “二嫂,二嫂真的是你吗?”三皇子默念。

    “你和二哥的死……真的与弟无关啊!”

    “求莫要再来找弟,弟也帮不了你们呀!”

    *

    桃源寨。贾放拉了大皇子去胜利新村。

    “上回您看到的那枚锅炉,已经安装起来。当初答应过你,就一起去看一看吧。”

    “二村还是一村?”大皇子已经知道些门道。

    “二村。”贾放答道。

    “不好好地做他们的红薯粉,捣腾这个锅炉干啥?”大皇子嘀咕着,但其实脸上写满了好奇,显然很想知道这次胜利二村又能带给他什么惊喜。

    “现在二村的红薯产品主要是红薯粉,各种粉条和粉丝——”贾放给大皇子介绍。

    红薯粉条和粉丝大皇子在桃源寨都吃到过,主要是酸辣粉以及各种锅子里搭配的粉条。另外这种产品在北方格外受欢迎——园工业区多做炖菜和汤菜,往炖菜和汤里下粉条粉丝吸收汤汁,比那菜里的肉还好吃。

    “除此之外就是红薯干。”贾放从怀里拆出一个纸包,包里盛着一包橙红色的红薯条,表面洒着一层细细的红薯淀粉防止粘连。

    大皇子取了一枚送入口中,细细地嚼,点头道:“挺甜,又有韧性,给孩子当零嘴挺不错。”

    贾放则微笑道:“给士兵当干粮,可能也能撑个一天两天。”

    大皇子一点头道:“对,这玩意儿不用烧煮,吃下去也顶饿……只是仅凭这个未免烧心,只能救救急用。”

    贾放一想:也对。

    “这是怎么了,成天绕着红薯转。它红薯从地里采出来没地方放还是怎地?”大皇子终于起了疑。

    贾放一笑点头:“真没地方放。”

    “不是挖了地窖,又建了谷仓?”大皇子不太相信。

    “因为今年二村的红薯,种出了亩产四千斤的好成绩。”贾放。

    大皇子这回震惊了:“四千斤?我记得他们种了好几百亩,这岂不是——红薯要铺出来了?”

    二村的红薯从去年就开始种。一年过去,如何育苗,如何移栽,如何收获,二村的村民已经有了不少经验。再加上南方地气温暖,这红薯几乎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

    贾放从书本上查到的记录:关于红薯,只要育种得宜,随便种种都能种出个亩产两三千斤——不过那是在他那个时空。

    但二村无论是官兵还是改造对象,都对这新鲜作物十分好奇,而上一季产出的一大嘟噜一大嘟噜的红薯果实也极大地提振了他们的信心。这一季二村便再接再厉,种出了平均亩产四千斤,震动了整个桃源寨。

    什么作物能到亩产四千斤?

    但这红薯的亩产一上去,问题也随之而来——红薯不耐储存。桃源寨气候温暖潮湿,红薯摆着摆着就烂了。

    因此贾放才着急要将产出的红薯加工成各种产品,粉丝粉条红薯干,除了这些之外,就要用到上次从园运到桃源寨的“锅炉”了。

    这“锅炉”准确地也并不是“锅炉”,而是一种发酵罐。对于红薯的加工处理方法是先将其制成淀粉,然后将淀粉水解成糖之后发酵,发酵之后提纯,就制出了一种相当神奇的物质——谷氨酸钠,它还有另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味精。

    但是大皇子对贾放这些名词与工序的介绍毫无代入感,露出一头雾水的模样,问:“味精?”

    贾放点点头:“对,鲜味之精髓。”

    他命人去将食堂掌勺的大师傅请来,只吩咐了几句,那掌勺点点头便去了,少时托了两碗一模一样的“锅米线”过来。

    大皇子面露遗憾:“不吃酸辣粉了呀?”

    贾放有些哭笑不得:“你总得换点新鲜的尝尝吧?”

    没想到桃源寨的乡民们好容易开发出了用米浆制成的米线,大皇子却还心心念念,不忘他的酸辣粉。

    但是这眼前的“锅米线”卖相也着实诱人——米线连同高汤一道,直接在铜锅里煮成。肥瘦相间的肉末是在煮制米线的时候沿着锅沿放入锅中的,就着高汤和米线一起烫熟,再加入盐巴、红油辣子,洒上一把嫩绿嫩绿的豌豆尖,实在是赏心悦目。

    大皇子满意了,抽出筷子,问:“这两份都是我的?”

    贾放点点头:“尝尝哪一份更好吃。”

    大皇子当下不客气了,也不顾烫,唏哩呼噜就嗦了一大口米线,紧跟着挥勺,立即就是一勺汤。只见他左右开弓,粉汤齐上。没多时,两只铜锅便吃的干干净净。

    吃干抹净的大皇子倒转筷头点点其中一只,道:“这碗更鲜。”

    贾放便笑着去找别在铜锅锅耳上的标签,拆开来看,只见大皇子指点的这一锅上标签写着两个字“味精”。

    “果然味道更加鲜美。”亲身实验了一把的大皇子表示叹服。但当他看到贾放拿给他看的“味精”,只是那么不起眼,的一把白花花的晶体,和盐巴没什么差别,大皇子又惊讶了——

    “这……真是红薯来的吗?”

    “是的,几百斤的红薯最后只做出来这么些味精。”贾放指指盛放味精的罐罐。

    “那岂不是,耗费的人工都不得了了。”大皇子上次曾经来参观过红薯粉的制作,对那用畜力驱动的红薯碾碎机械印象十分深刻。

    很明显,这味精的加工要比红薯粉还要复杂得多,再将几百斤如山的红薯最后加工成这么一点点鲜味的“精华”,这得消耗多少工本。

    谁知道贾放笑道:“不,这里头已经没有多少人工了。您随我来。”

    大皇子吃饱了正好准备起身消个食,便随贾放在胜利二村内走动。他们见到一群人正聚在村中一座厂房跟前,那厂房上空也有一枚长长的烟囱,与“大家伙”的有点儿像,正在向外喷出白汽。

    贾放带大皇子挤入人群,只见那里面依旧是红薯碾碎机械。一个十几岁的年轻“改造对象”正心将洗净的红薯块茎拨弄到入料口中。

    入料口内传出机械轰鸣,依稀可见里面有绞齿正在转动,将大块的红薯绞成碎块。

    但是上次大皇子来时拖动转轮,碾碎红薯的两头骡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通体漆黑的机械,敞着口,可以看见炉膛内燃烧着火焰。正是这机械带动,让绞齿转动,把红薯完全绞碎。

    “铜环三六,来,让大殿下看一下你是如何操控这机械的。”贾放大声。

    机械跟前一个浑身黑漆漆,脸上也涂满了黑灰的年轻人回过头来,一眼瞅见了贾放和大皇子,便欢然喊了一声:“好也——”

    他当即抄起锹,铲起煤块就送入炉膛之中。炉膛之中的火焰瞬间又明亮了些。

    众人随即听见巨大的机械似乎发出一身沉重的叹息,随即操纵杆动了起来,带动齿轮转动,及至绞齿,自然而然将送入入料口的红薯绞碎了。

    “这一带没有河流,所以没办法利用水力资源。”贾放双手一摊,“但是为了节省人力,好让大家都有功夫蹴鞠,有机会去怡红活动中心唱歌看戏,所以我批了一台单缸蒸汽机给二村,专门用来将红薯粉碎。”

    大皇子:好么……你这确实是够慷慨的。

    作者有话要:今日更新送上,大家明天见。

    随便两句,关于味精。味精,谷氨酸钠,增鲜剂。

    味精的使用曾经一度非常风靡,家家都用,不用的话就像是少了些什么。但后来不知为啥味精的口碑反转,大家开始觉得这种人工增鲜剂对身体有害,家庭使用味精的越来越少,有些开始转向使用鸡精(其实有些鸡精就是加入鸡汤调味剂的味精,成分和原来的味精所差不多),也有些餐馆开始标榜“完全不使用味精”。

    但近些年研究表明,味精对身体有害的法是没有根据的。加入味精的菜可能会含钠量略高一些,所以吃完会觉得口渴,除此之外,味精不会给人带来危害。

    另外,味精的制法确实如文中所述,是用淀粉加入酵种发酵之后提纯而得的。味精能让贾放赚一笔,外加坑一把某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