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飞这时候终于有些表情了：“我就觉得那首歌挺好听的。”

    “你难道不知道歌词的意思吗？”温知心冷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我点赞之后才知道的。”

    ——好吧，我怕还真是脑子坏了，才会以为你在暗示我什么。

    ——两年了, 就见了两次, 都是我费尽心机的在你工作的地方等着你。

    见是见着了，但是，真不如不见。

    温知心抱着最后的自尊问道：“邵医生, 你过得还好吗？”

    “嗯, 很好，”邵飞看着她, 目光如炬，“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然后他的话温知心就再也听不见了。

    她只感觉耳边都是嗡鸣声，像溺水一样。

    最后的希望也破碎了。

    这可能就是垂死挣扎和死了的区别。

    之前虽然感情被判了死刑, 但还苟延残喘着带着一丝卑微的希望，知道那颗子弹射到自己心脏的时候, 才真正的结束了。

    “谢谢。”温知心本来想恭喜，不知道为什么吐出了这个两个字。

    邵飞不太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看了看手表：“我先走了温姐, 我和未婚妻约了看电影。”

    温知心觉得自己真是个世纪大笑话。

    真的, 没有比她更可笑更可悲的人了。

    她丢了魂一样回到家, 甚至都忘记跟郭旭了, 到家才发现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 马上回消息自己不舒服回家了。

    她一进屋后就靠着门，只开了个玄关的灯, 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叹着叹着又笑了起来，如果有人进来看到穿着红衣的魔女撕心裂肺的笑，这场面着实吓人。

    太可笑了, 越想越好笑，怎么会这么好笑。

    到底是什么让她没死心，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她拿出手机，把所有的朋友圈一条一条全删光了。

    她不想还卑微地留着喜欢邵飞的证据，虽然那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但是现在她不想看到，她觉得恶心，从心底的恶心，她需要发泄，好好发泄一通。

    喝酒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把家里的酒都找出来。

    刚想开酒，门铃响了起来。

    现在的她就在火山爆发的边缘，这时候来还真是找死了。

    正好她现在想找个人发泄一通，一架也行。

    温知心去开了门，赵故看到她的时候惊了一跳。

    “你今天……好美。”赵故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的脱口而出，已经很久没看到温知心这么用心的扮了。

    温知心在看到赵故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比一架更好的发泄方式。

    赵故刚开完会，本来想给温知心送点她喜欢吃的樱桃，没想到一开门就被温知心抓住领带亲了起来。

    他甚至在那一刻怀疑是不是开了什么奇怪的到异世界的大门。

    赵故门都没来得及关，被温知心按在墙上就这么疯狂的亲了起来。

    温知心先是亲他的嘴，然后是脸颊，然后开始舔他的脖子。

    这个突入起来的动作让他浑身一软，手上的袋子都掉在了地上。

    他趁着嘴有空的时候问：“你怎么了？”

    温知心之感觉在跟他身体接触的时候居然真的好想发泄掉了心里那些负面的情绪，心情舒畅不少。

    见她不回，赵故先把家门关上，然后看了一眼房间里面，桌上是有酒，但是开瓶器还在红酒瓶上，而且温知心身上也没酒味，不像喝了酒的样子。

    温知心开始脱他的外套。

    “喂！”赵故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他按住温知心的肩膀，“你怎么了？被人下药了？”

    “没有啊，”温知心抹了抹自己的嘴唇，“就……想做了”

    “那如果我不来呢？”

    “你这不是来了么？”温知心着又算亲上去。

    “你等等，”赵故用手和她保持着距离，“给我个理由。”

    “理由？”温知心在脑子里想了想，答，“你不是做炮/友么？我想好了，我接受，来吧。”

    温知心完开始解他的扣子。

    赵故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很重，声音却很轻柔：“你确定？”

    “嗯，”温知心点头，“确定。”

    赵故下意识觉得温知心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之前和她那次的经验告诉他，这是她发泄的一种方式。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满足她。

    赵故反客为主，所有的动作都占据了主导地位，防守方变成了进攻方，呼吸间都是两个人互相的试探和渴望。

    来到了卧室，赵故把她压到床上，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边看着她。

    温知心的眼里有一种不出的——无望。

    看上去不是欲望，相反的，她分明表现得这么有欲望的样子，但眼睛里确是空的。

    温知心看他停住了动作，主动往身后拉下背后的拉链，双手从肩膀处把衣服往下拉。

    整个锁骨清晰地展露在了赵故的面前，锁骨上那清晰的纹身映入眼帘。

    I“m yours

    温知心还想继续把衣服往下拉，被赵故抓住了手。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她的纹身，声音低微：“你心里想的人是我吗？”

    温知心停住了动作，不知不觉期间，眼角滑落了泪痕。

    如果不是感觉到耳边湿润瘙痒的感觉，温知心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赵故翻了个身，在她身边坐了下去：“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那我不接受。”

    温知心还是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可笑，觉得刚刚的行为无脑。

    她慢慢坐起来，把衣服重新穿好，看上去体面地样子：“他要结婚了。”

    “谁？”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想问清楚。

    温知心叹了口气：“对不起，刚刚失态了。”

    “没事，你什么样我没见过。”赵故摇摇头低声笑了笑。

    温知心用手指把眼尾的眼泪抹掉：“你可别误会，我不是受伤，也没多少难过，就是……不甘心吧。”

    “你不甘心喜欢发泄性/欲？怎么跟个男人似的。”

    “那还能怎么样？”温知心看着他，“喝酒都喝腻了。”

    “反正别抓着人就乱亲，”赵故把衣服扣子扣上之后站起身，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轻佻地道，“是糟蹋自己呢，还是便宜我。”

    “哈？”温知心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

    刚刚尴尬的气氛倒是没有了。

    赵故淡然地往外走：“给你带了车厘子，洗干净了，晚上可以吃。”着就走了。

    温知心还在家里没回过神，不过，心情倒是好了。

    她到门口拿起那个袋子，里面是透明盒子装的车厘子，上面还沾着水珠，看起来是已经洗完了的。

    温知心拿了一颗放嘴里吃起来，嗯，很甜。

    本以为会很难受，没想到和赵故闹的这一出之后，倒是怅然了。

    周末温爸温妈叫她回家吃饭。

    温知心本来离婚父母是很反对的，毕竟赵故这样的好人家是很难找的，但他们也看得出她结婚后并不开心，加上后面注意力放在事业上，后面就没再提了。

    可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现在都过了两三年了，他们觉得可能是时候再提醒她终生大事的事情了。

    “心心啊，”温母吃饭的时候给她碗里夹了菜，“最近……有没有遇到不错的伙子？”

    温知心啃鸡腿的动作停住了：“我还年轻呢，妈。”

    “妈知道妈知道，”温母探着问，“就是啊，妈妈爸爸有个好朋友，家里做电池生意的刘叔叔知道吧，他儿子挺好的……”

    温父这时候咳嗽了一声，使了个眼色。

    温母改口：“哎，年纪差不多，你们做个朋友不错。”

    温知心放下碗筷：“你是想让我去相亲吧？”

    温母一脸尴尬，有些不知所措，还以为又会被温知心一口回绝，没想到她却重新拿起碗筷：“行啊，你安排时间见见吧。”

    两老都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爽快，又有点担心又有点高兴：“心心啊，真的就是做个朋友，你别误会啊。”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妈。”

    温知心也知道，她父母这是担心，就算心里不想，也不要一口回绝，回绝多了，她们会以为温知心是不是有什么心里障碍。

    这种相亲如果不去一次，永远没办法堵住他们的嘴。

    相亲很快就安排上了，虽然温母一直到前一天还在那里强调不是相亲，就是年轻人交个朋友，但还是再三关照了要穿得体面点。

    何止要穿的体面，连定的餐厅都是很高档的日本怀石料理，温知心都觉得自己不穿和服来有些不好意思了。

    温知心还是很用心的化了妆穿了件简洁款的黑色连衣裙，很是端庄了。

    妈妈嘴里的那个“风度不凡年轻有为的刘诚”倒是没让她失望，毕竟就温母之前赵故这种等级才能入得了她眼，这个毕竟也不会太差。

    刘诚也很正式地穿了正装，倒是一点都没有意外。

    他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挺顺眼的。

    怀石料理本来温知心就不是很爱吃，加上这种场合本来就不是来放开吃的，温知心出门前还特意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

    “温姐好。”刘诚明显看上去很紧张。

    “你好。”温知心坐在他对面，过分讲究的装饰和服务人员让温知心都不是太自在。

    不过怀石料理的好处就是不用点餐，直接上一套。

    刘诚一看就是那种很有教养的类型，不管上什么都让温知心先吃，还给她递纸巾倒水，事无巨细，服务周到。

    不过再怎么客气，“公事”还是要例行一下的。

    “温姐这么优秀，”刘诚终于开始聊正题了，“应该很受男生欢迎吧。”

    “也还好吧，工作比较忙，没有太多机会接触男生。”

    刘诚点点头，略带期待地问：“不知道温姐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温知心想了想，好半天才回：“实话我不知道，”温知心想了想觉得这个答案太敷衍，又加了句，“其实喜欢应该不是按类型分的吧，是按感觉。”

    刘诚点了点头：“是的，是我肤浅了。”

    “哦，”温知心摇头，“没有没有。”

    “其实实话，像温姐这样类型的还是挺少见的。”

    温知心给了他一个“怎么”的眼神。

    “一般我身边接触的大姐，都很少像你这么有目标和成就的，大多连大学都没毕业呢。”刘诚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温知心想告诉他曾经自己也是这样的，只不过……

    不知道是遇到一个让自己变得更好的人，还是逼自己变得更好的人了。

    想到那个人，温知心突然问道：“刘先生知道我结过婚吧？”

    “嗯？”刘诚点头，“知道啊，大名鼎鼎的赵故吗，我们那个圈子的不知道应该很少吧。”

    “那恕我直言，”温知心抿了抿唇，“你不会介意吗？”

    “介意什么？你离过婚还是你前夫是赵故？”

    “都有吧……”温知心的声音变轻，“不介意结过婚吗？”

    “当然不会介意了，都什么年代了。”刘诚。

    倒是挺真诚的。

    “其实我也知道你不喜欢相亲，虽然我们父母跟我们都是认识朋友来的，但他们那心思，我们也都懂，”刘诚，“所以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聊清楚，我不介意，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温知心看着他，其实没有什么要问的，因为对他没什么兴趣，不过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礼尚往来地问道：“那刘先生谈过恋爱吗？”

    “嗯，之前谈了一个，谈了挺多年的，”刘诚到这里眼睛暗下来，“我爸妈不喜欢她，她父母就是很普通的工薪阶层，我爸妈配不上我，要不就和我在一起就是看中我的钱。”

    “那……你觉得她是吗？”

    “当然不是了，”温知心第一次看到刘诚激动的样子，“我和她大学就在一起了，刚恋爱的时候她哪知道我家有钱啊。”

    “那你没和你爸妈解释吗？”

    刘诚无奈地笑笑：“解释有用吗，我们这个圈子的人这样的事看到还少吗？结果不都那样吗，找个身家背景合适的，所谓的门当户对的结婚，然后……结了婚就也那样呗。”

    “你倒是看得挺穿的，”温知心突然没有刚才的尴尬了，觉得眼前的人和自己还算聊得来，“不过作为过来人，劝你最好不要同意商业联姻。”

    刘诚似乎想问什么，但是在纠结要不要开口。

    “是的，我就是商业联姻的牺牲品，没有感情的婚姻，真的走不下去，像是个提线木偶。”温知心认真地。

    刘诚慢慢张开嘴，然后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点点头。

    “反正如果你觉得相亲麻烦的话呢，我可以帮你，我们回去就感觉不错，让父母别再给我们介绍对象了，”温知心笑笑看着他，“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温姐不介意的话再好不过啦。”

    其实有钱人的圈子真挺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想不知道都难，赵故从他爸妈哪儿听了温知心今天要来相亲的事情，听到了吃饭的地方实在没忍住杀了过去。

    一进到店里就看到两个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买好单走过去抓住温知心的手腕，对着刘诚：“扰了，这顿饭算我的。”

    还不等刘诚恢复惊讶的表情，温知心已经被赵故拉走了。

    一路拉着她都不出声，从背影看上去挺生气的样子。

    温知心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怎么就这么突然闯了进来。

    他来干嘛。

    把温知心拉到一个人烟稀少的路边，赵故停了下来，背对着她：“你想结婚了？”

    “不是，”温知心觉得莫名，“什么毛病？”

    “这种摆明了是相亲的局你也来？”赵故还是没看他，气息不稳，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年纪不了，父母那里也催了，总不能一直逃避啊。”

    “你要结婚的话，”赵故终于转回头看着温知心，他的眼睛里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发怒还是难受，“我不行吗？”

    “嗯？”温知心觉得好笑，“不是，我们结过婚了。”

    “如果那种相亲的人结婚，那和当初我们结婚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再嫁我一次？”赵故指着她背后刚刚出来的商场道。

    温知心这才确定他是生气。

    “我又没算跟他有什么发展，不过是嫌爸妈催着烦，应付一下。”温知心找了路边一个石凳子坐下。

    路上来回走的人不多，虽然这是商业街中心，但被赵故带出了几条路，这一代都是商务楼，现在晚了又是周末，就显得空旷了很多。

    赵故走到她身边：“所以你没想再结婚么？”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啊。”温知心低头看着自己的鞋笑了。

    “我当……”赵故叹了口气，“我当你因为邵飞的事情，自我放弃了。”

    温知心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像是这种人吧，好吧，就算我以前是，现在也不会了好吧。”

    “真的？”赵故不确信地看了她一眼。

    “真的……”温知心给了个肯定的点头。

    赵故长舒一口气，像是心里的石头落地一样，觉得踏实了。

    “你什么情况，”温知心偏过头看他，“今天来砸我场呢？”

    “我那是怕你想不开。”

    “想不开什么？找别人约……一炮？”

    “你还敢提！”赵故朝她抡起拳头，“你要是敢，我把你关家里不许你出门。”

    “这不是你主动提的么，是你给我的灵感好吧。”

    “艹！”赵故忍不住爆粗口，“我那是喝多了好吧。”

    温知心斜着眼看他，抬起下巴：“看来你还挺关心我。”

    “嗯，怕前妻被人拐跑了。”

    “谁叫你当初让别人把我拐跑了。”温知心完这句话就觉得不对。

    果然陷入了一个尴尬而短暂的沉默。

    “走吧，”赵故从石凳子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回家去。”

    温知心站起来，发现穿了高跟鞋刚刚一路跑过来脚磨破了，现在每走一步都很痛，像个瘸子一样。

    “都怪你，拽着我一路跑了这么多路，你当马拉松呢。”温知心看着自己的后跟，都磨出血了。

    赵故有些心疼，然后指着石凳子：“你站上去。”

    “你要干嘛。”

    “背你啊，”赵故背对着她，手张开。

    “哎不用不用，我穿裙子呢，多不方便，我就坚持一下走回去就行了。”

    “挺远的，”赵故动作没变，“你这裙子走不了光，上来吧。”

    温知心犹豫了一会儿，站到是凳子上然后趴到他背上。

    第一次被背，赵故的背很宽很结实，暖暖的，感觉倒是挺好的。

    赵故走得很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周围的车辆不算太密集，大概每隔五秒会开来一辆，路边的路灯倒是特别明亮，那种亮黄色的，不远处可以看到市中心的霓虹灯。

    从来没有晚上在市中心散过步，倒是有种闹中取静的感觉。

    “在想什么呢？”赵故问。

    “在想这样倒是挺舒服的。”

    似乎听到赵故一声轻笑，非常好听：“对了，我之后还是住回去，可能偶尔才来做做你邻居。”

    “哦，”虽然温知心口气听上去挺坦然的，但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失落，失落了一会儿才忍不住问，“为什么？”

    “不方便，而且每天的晚饭太浪费时间了。”

    “是啊，”温知心叹了口气，“知道一个人生活不容易了吧，你也是该体会一下这种烟火气。”

    “嗯。”赵故居然挺乖巧的点了点头，挺难得的。

    还有一个红绿灯就到繁华的街道了，到前面估计再话就听不清了。

    赵故在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叫到她的名字：“温知心。”

    “嗯？”温知心被晃着晃着都有点要睡着了。

    “我一定不会再让你被别人拐跑了。”赵故完提了提她，继续走了。

    温知心迷迷糊糊中笑了起来：“好啊。”

    赵故把她背到车上的时候温知心已经睡着了。

    他突然想起温知心自己睡眠不好，所以没叫醒她，给她系上安全带全程都速度挺慢的开回家了。

    到家里楼下温知心正好醒了，赵故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她：“回家吧。”

    “你不上楼吗？”

    “不了，”赵故摇头，“我回别墅。”

    “啊，好……”

    “上去吧，别着凉了。”

    ————————————————

    没了赵故这个邻居之后，温知心的生活可以变了也可以没变，要哪里不一样了，那就是晚上不用担心或者期待门铃声。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到公司上班的时候，莫泽言来办公室找温知心。

    “温律师，今年的Outing定好地方了，下个月长白山，去滑雪，圣诞那几天，四天三夜，怎么样？”

    “行啊，”温知心看着电脑微微叹了口气，“反正就是换个地方加班呗。”

    “你也该放松放松了。”莫泽言不客气地把她的屏幕按掉。

    温知心这才看着他，“你不记得了吗，我今年已经请过假了，去马尔代夫。”

    “但也没几天啊，而且看你回来也没有很舒爽的样子，”莫泽言拿出手机，找了几张长白山的照片，“怎么样，不错吧，那里滑雪可爽了。”

    “嗯，不错。”温知心有点敷衍。

    “你会滑雪么，跟你我最喜欢滑雪，每年都等着冬天呢，以前喜欢去北海道，那儿雪细一点，现在听长白山这里也很不错。”

    “嗯嗯，”温知心点点头，“不错不错。”

    “问你会滑雪么，怎么心不在焉的。”莫泽言敲了敲她的桌子。

    “啊？”温知心抬起头，摇了摇，“没滑过。”

    “那到时候给你找个教练，可以滑三天雪，想想都爽！”莫泽言着搓着手就出去了。

    他走出去以后温知心开电脑，搜了搜长白山的介绍，看到滑雪场她心情还是不错的，她也不能算不会滑雪，其实很久以前去过一次，那时候同行的一个朋友腿摔断了，所以她对滑雪这事儿有点阴影。

    不过公司Outing吗，也就是大家找个机会出去浪一把，不去也不合群，到时候大不了就躲在酒店里什么的。

    她靠着椅背看着窗外，没想到又是一年圣诞节了。

    感觉那个和赵故一起过的圣诞节居然就在眼前，一晃也三年了。

    温知心低头看着自己受伤无名指的位置，早就没有任何带过戒指的痕迹了。

    有些事情表面很快就会没痕迹，但心里的没那么容易磨灭，或者根本消不掉，那些客观存在过的事实。

    其实温知心现在对感情这件事情已经挺坦然了，又或者释然了。

    此刻她拿出手机，点开了邵飞的朋友圈，距离上次见邵飞都快两个月了，还记得上次他“下个月”要结婚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已经结完了。

    本来以为就他那样的应该不会发朋友圈，没想到那天他一连刷了好几条，每条都发满九张照片，还挺少见的。

    温知心抱着半欣赏半挑刺的心情一张张放大开。

    ——这新娘没我美，这婚纱不是高定，酒水看上去也很普通吗，对戒什么牌子的，。

    反正就是各种不满意，全然一副“还好没选他”的自我催眠。

    不过一张张仔细认真还用拇指食指放大看完之后，还是忍不住点了赞。

    ——不过，还是要祝你幸福。

    她看了新娘的照片，正是那时候在家里遇到的那个女人。

    看来邵飞确实是那种对爱情比较认真的人，谈个恋爱两三年结婚，看来是经过各种磨合，决定共度余生的。

    温知心叹了口气，把邵飞删除好友了。

    现在已经没必要再留着了。

    毕竟就算朋友圈仅对他可见的意义都没了。

    这样也好，她可以彻彻底底的重新选择面对自己的人生了。

    仅存的那点念想都没有了。

    温知心抽了根烟，继续工作。

    心里有所期待的时候时间会变得特别快，虽然也不是真的对Outing多期待，不过这种一帮子人一起出去玩还是让温知心感觉高兴的。

    她路上跟前台姑娘，就是送Prada包的那个，前台一直对她挺客气挺崇拜的，还爱讲一些八卦聊聊化妆品，一路上也不觉得无聊。

    她是顾问，一个人住一间。

    到长白山，那里早就开发得很好了，靠着滑雪那边一排都是酒店，酒店后门出去直接就是滑雪场，初级中级高级一应俱全，每个房间每天都有滑雪券，到的时候是下午，已经一大帮子同事组织出去滑雪了。

    温知心在酒店房间抱臂看着窗外，她没想滑雪，但在屋子里也挺无聊，周围有个什么型游乐园可以玩玩，她穿着驼色羊绒大衣就出去了。

    其实到现在温知心看到雪都还挺兴奋的，到的那天没下雪，但是地上却厚厚的都是雪，她穿着一雪地靴，一踩下去一个深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一路踩着坑走了过去。

    踩着踩着皮了起来，看到旁边有斜坡，也跟着踩了上去，一个没站稳摔了一屁股，还好周围没人，否则太丢人了。

    只是她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这么一摔屏幕碎了，试着点了点，触屏不太好了。

    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哪里能修，只能揣兜里回去再了。

    不过手机坏了，一半的工作完不成了，毕竟很多客户都是微信沟通的，好在她邮件设定了休假回复，就算耽误工作问题也不大。

    就是不工作她也不知道该干嘛，莫泽言倒是有约过她一起，不过是滑雪她就拒绝了。

    在那个公园玩了会儿，都是一些型雪上项目，还挺有意思的，旁边好像有几个学生样的孩子在玩，四男四女，女的坐圈里男的拉，看谁拉得快。

    温知心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还有滑冰，看到一个男生像抽筋似的在那里艰难地走，温知心笑得想拍大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这么轻松的笑过了，她靠着一棵树就这么看着。

    由于地上都是雪，反上来她的脸特别白特别干净。

    她找了个空地堆了个雪人，本来想拍张照片，但手机愣是点不开，还觉得有些可惜，难得堆个雪人还不能拍照。

    除了公园，那里有一条的商业街似的地方，温知心走进去看看，看到一个游戏机店。

    这个店和那时候——就赵故亲自己的地方非常相似。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游戏机店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赵故亲自己的事情，可能印象太深刻了吧。

    里面有很多拳王的游戏机，温知心换了几个零钱坐下开始了几局，她还是一样玩不来游戏，哪怕和电脑选最弱的才能个势均力敌。

    她坐在挺中间的位置，突然屏幕跳出来现实有玩家要加入对战。

    一般这种游戏机对战的都是在对面的那个机器，机器排得很紧，从缝隙看不到对面的人。

    游戏机店里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学生大的孩子，也不知道这个人干嘛要来和自己对战，温知心想着自己得这么烂，给别人赢赢长点自信也挺好。

    接受对战，两个人进入了战斗，温知心很快被秒杀了。她也不是觉得丢脸，但并不是很想见把自己败的人，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对面那个人也站了起来。

    “诶？”温知心看着对面的人，惊讶道，“这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