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羡鸳鸯不羡仙

A+A-

    段慕鸢的腿到底是被段慕麟弄坏了。走路一瘸一拐的。她外公谢长垣还在, 老爷子亲自给做的诊治。伤到了膝盖的骨头,起码得一年多才能行走如常。这一阵子还是得拄拐。她嗓子也坏了。本身舌头就受了伤。伤口好了以后倒是不影响话。可嗓子本身就因为早年吃哑药十分嘶哑,现在又被段慕麟灌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谢长垣要想以后还能话, 现在起码两个月不准一个字。是以在家时身边附近总要有一套笔墨纸砚, 方便她在纸上写下想的话。

    段慕昂把他们安顿在段慕鸿的书房, 让他们话。傅行简气的骂他:“刚才为什么要骗我?”

    段慕昂耸了耸肩,抬脚往外走去, 口中道:“你这个灾星先前跟老九一块儿坑害我姐, 我替我姐考验考验你,怎么了?”着把门带上走了。

    傅行简被他这话得哑口无言, 一下子脸上发烧, 又想起自己之前对段慕鸢的那些糊涂话。他万分懊恼的转过身来, 望着坐在桌边的段慕鸢怯生生道:“筝儿,你·······你不怪我吧?”

    段慕鸢对他露出了无奈又苦涩的笑容,没有话,也没有摇头。

    傅行简低着头,垂头丧气的坐到了段慕鸢对面。和段慕鸢大眼瞪眼的好一会儿, 他实在忍不住,起身走过来跟段慕鸢挤在一张椅子里。段慕鸢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傅行简就指指自己又指指段慕鸿, 做了个拍翅膀飞走的动作, 口中解释道:“我, 怕跟你坐的远了,你就要像我噩梦里出现过的那样, 变成一只鸟, 拍拍翅膀飞走了。”

    段慕鸢认真的看着他做动作,话,然后无声的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摇头, 拉过纸张在上面写:“我是哑巴了,又不是聋哑了,你用不着那样慢吞吞还比比划划的跟我话,笨蛋。”

    傅行简一愣,随即拍拍自己脑袋笑了起来。他把脸埋进段慕鸢的颈窝里闷闷道:“你骂的对,我就是笨蛋,筝儿,我为我之前对你过的那些混账话道歉。”

    他抬起头来泪汪汪的看着段慕鸢,快哭了:“我不让你原谅我,你别原谅我,我不配!但是你听我,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往后就算你真的哑巴了瘸了,我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你撵我我都不走!”

    段慕鸢的眼泪也如同滚珠抛沙一般落了下来。她默默反身抱住傅行简,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低下头拿起笔在纸上写道:“姐儿走了,我也有错。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合格,从就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也没有对她尽过应尽的责任。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我自己。你别自责了。”

    “这些年在南边做生意,我也见了好些女商人,靠自己本事振兴家计,头脑见识样样不比男人差。那些男人,也不敢去欺负她们。世道总是在不断变好的呀········不定有一天,女商人在咱们这儿也不会受人冷眼!”

    “所以我瞧见她们的潇洒日子,原本就想着等我到了四十岁,那时候显扬能够独当一面,诚儿也长大了。我便把生意和这个家都交给他们,带着我娘去苏州买个园子做闲云野鹤去。没想到,竟出了姐儿的变故·······更没想到,段慕麟给我来了这么一出·······提前把我的身份给暴露出去了。既如此,那我便顺水推舟,让‘段慕鸿’入土为安罢。从今往后这乐安城再没有段雁希段朝奉。到了苏州去,我要做回我的段慕鸢,做我的五姑奶奶,过一过,我已经几十年没过过的女儿家生活········”

    她想了想又写道:“过去我对你也不好。为了我自己的家族和事业,三番五次的伤你的心。段慕麟把我关起来那阵子我想了好多。其实家族,事业和你不是矛盾的。是我自己把自己局限在那一个框里了。跳出那个框,我已经把段家的生意做的那么大,我想光耀门楣,我做到了。我也该歇歇,活出自己的样儿了。不然我这一辈子除了赚钱就是赚钱,要是当初真的死在段慕麟的黑牢里,临死前想想,多么无趣呢。”

    她写几句就抬起头来望着傅行简笑一下,笑一下,再接着写。傅行简也同她对视着笑,笑完了又去看她写的。他认认真真的把她写的看完了,最后连忙道:“不是这样的,你身为段家的‘长子’,顶替了你哥哥的名义活着,你又是个不甘心一辈子落于人后的,想要做出成绩。所以你当初那样对我,我以前不理解,现在我理解了。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人活在这世上,就不能万事只想着自己高兴,自己开心。须得为大局考虑,为更大的事考虑。这叫做责任!我从前·······家里总是惯着我,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若是操心了也很容易就办成事。活了这么大没遇到过什么挫折——除了想娶你这件事,其他的真没什么挫折。是以我从前总是不明白这个家对你为什么那么重要。实不相瞒,筝儿,刚认识你那阵子我总是招你,就是图你好看。后来加上还图你的铺子,我想着——哎哎哎你别揪我!疼疼疼疼!轻点儿轻点儿!”

    傅行简被段慕鸢揪住耳朵,疼的呲牙咧嘴的。段慕鸢坏笑着做个鬼脸,松了手抱起手臂用带着点儿责备意味的表情笑微微的望着他。傅行简揉着耳朵看向她嘀咕:“都了是刚认识你那阵儿了嘛·······还掐!还掐!最毒妇人心啊!”

    段慕鸢挑起一边眉毛,撇撇嘴拿起笔在纸上写道:“那也不行,你这人真坏,幸亏我那时候没上你的当——因为我也怀疑你是冲着我的铺子来的。”

    傅行简低头看看她写的,又抬头看看她,又低头看看她写的。最后感叹道:“段慕鸢啊段慕鸢,我可真是低估你了啊!你这双眼睛,怎么这么明察秋毫?”

    段慕鸢调皮一笑,在纸上写:“就是这么厉害,不服憋着。”

    傅行简大笑:“好好好,憋着憋着——我也了是刚认识你那会儿。后来慢慢的,我就不再是因为这些而去招惹你了。我了,一开始我不外乎图两点,图你好看,图你的铺子。但是后来,我就开始图你这个人。我那时候想,只要你愿意跟我,哪怕带着你私奔到暹罗国都没关系。可是,你不愿意。”

    段慕鸿垂下了眼帘,有些悲伤的轻轻叹了口气。她提笔在纸上写道:“我知道你那时候是真心的,可是我不能扔下一个家跟你私奔。那太——”

    那太怎么样,她没有写。但傅行简懂他的意思。他默默无言的点点头,抬手把段慕鸢抱的坐到他腿上。段慕鸢连忙往窗外看了一眼,推了傅行简一把在纸上写道:“外面有人看见怎么办?”

    傅行简笑道:“看就看呗,我又没做什么不登大雅之堂的事。你跟我挤在椅子上,不嫌挤得慌膈屁股啊?”

    段慕鸢想了想,拿起笔在他鼻子底下飞快画了个胡子。又在纸上写道:“臭流氓。”

    傅行简就故意对她做出怪相:“那好,臭流氓今天要来把你抢亲抢回家去做压寨夫人!或者你把我留下做压寨相公也行!”

    段慕鸢笑了起来。她在纸上写道:“美得你。”

    想了想,她又写道:“这些年我为了家里的事,屡屡拒绝你,伤你的心,对不起。”

    她写完了,回过脸去对着傅行简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扁着嘴,垂着眼。双手在胸前合十。傅行简用手包住她合十的双手道:“别这样,咱俩半斤对八两,我为了逼你低头瞒着你开了机坊,又烧了你的铺子,我也不是好东西。”

    段慕鸢又写:“我还把你推到海里。算了别争了,咱俩都不是东西。”

    傅行简笑了起来,他拿过段慕鸢的笔,在那句“咱俩都不是东西”下面工工整整的对着写道:“可咱俩非常相配。”

    段慕鸢一看,笑了起来。

    傅行简想了想又:“那我还给段慕麟写信告诉他你是女的,所以他才疯狂折磨你。他跟我他讨厌女人,尤其他最敬爱的四哥居然是女人让他很接受不了,所以他要把你折磨死。这一点,你没想到罢?”

    这话一出口他有些后悔了。心立刻蹦到嗓子眼儿,提心吊胆的望着段慕鸢,生怕她像在荒岛上那样把他给推下去了或者忽然拿出刀子来扎他一刀。然而段慕鸢只是眨了眨眼睛,就低下头不动作了。过了一会儿她在纸上写道:“我确实不知道。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段慕麟发现自己到头忙了一场空什么也没得到,已经疯了。我如今也不想再去追究这件事寻仇。而且我心里觉得,这是老天对我害死姐儿的报应,这次他暗害我,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我已经不怪你了。”

    傅行简抱住了她,把脸埋进她衣服里。她也反手抱住了傅行简。傅行简哑声道:“别再这么了········那是我当时气上头的混账话。筝儿的死不是你的错。如果非是谁害死了她,其实我的责任更大些。我同她朝夕相处,竟然没看出来她对诚儿·······若是我能早些发现他俩的苗头,兴许筝儿就不必那般凄惨了。”

    他抬起头来泪流满面的望着段慕鸢:“你知道我为什么给她起名叫忆筝,对吧?因为那时候我想,大筝儿我已经失去了,这辈子都追不回来了。起码我身边有这个的,我可以宠她爱她,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儿。大筝儿不让我宠着,那我就宠着这个的吧·········”

    他低下头,眼泪落在白纸上溅开一朵墨色的花:“是我对不起她········”

    段慕鸢流着泪摸了摸他的脸,在纸上慢慢写下:“是我们俩对不起她。下辈子再来做咱们的女儿吧,咱们一定好好疼她。”

    他二人在屋子里一个一个写,对谈了好久,久到段慕昂在门外敲了敲门道:“吃饭了,五姐,傅朝奉,你们吃不吃饭啊?”

    “吃饭,肯定要吃饭——话你是不是得改个口啊?你得叫我姐夫吧?”

    段慕昂假装没听见,两手往背后一背,大声吹着曲儿走了。

    傅行简把视线从门上挪回来望着段慕鸢笑道:“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个堂弟这么好笑,哎,他是一直这样一本正经的好笑吗?”

    段慕鸢望着傅行简笑吟吟的摇了摇头。

    傅行简给她拿过拐杖来,扶着她起身走到门口去。开门,屋外灿烂的阳光金晃晃的一下子都涌进屋里来,把他们的脸也照的热乎乎的。傅行简:“吃饭去喽!等吃完饭,我就跟你娘提亲!就是那句话,你去给我当压寨夫人也行,我来给你当压寨相公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咱们儿子都跟着你姓了·······不过你可得对我好点儿噢!要不然我会很可怜的!”

    段慕鸢微笑着望着他,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傅行简上前来温柔的帮她擦掉眼泪,口中轻声道:“别哭啦,别哭啦,哭什么呀,不哭,咱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你信我!”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让段慕鸢先两手扶着门框。他绕到段慕鸢面前蹲下身来,拍拍自己的后背道:“看我这脑子,跟被猪油糊了似的——拄什么拐啊!你直接趴我背上,我背你不就好了吗?来来来!软和舒适不膈人,绝对比你拄拐杖舒服多了!你上来!”

    段慕鸢慢慢从门框边挪了过来,她看看傅行简坚实的后背,心翼翼的趴了上去。傅行简闷哼了一声。段慕鸿吓了一跳,低下头急得想要话。傅行简连忙抬手捂住她的嘴巴道:“没事儿没事儿!就是肩膀·······没事儿!你是不是吃胖了啊?不过没关系,你吃胖了我也背得动!”

    傅行简两只手绕到后面去把她兜住了背起来,抬脚勾上门就往台阶底下走去。冬日温暖的阳光洒在院子里,树木都光秃秃的,没什么叶子。花园儿里的花儿也都谢了。傅行简一路背着段慕鸢向前走着,嘟嘟囔囔的同她嘀咕:“园子里花儿都败了,哎,就是这点儿不好。我在广州那园子,冬天花儿都开得红艳艳的呢!改明儿带你去瞧瞧,你肯定喜欢!”

    他又背着她继续往前走着,想了想道:“不过也没关系,别看你这园子现在没花儿没草的,等到明年开春,它铁定又是一园子的柳绿花红,莺啼鸟鸣。你是不是?要我呢,过日子一定要朝前看。因为春天总会来的嘛!不定哪天你一开窗子,外头花儿就都开了,草就都绿了,那虫儿啊鸟儿啊·······都回来啦!你是吧?”

    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被缓缓滴了两滴热乎乎的水,接着三滴,四滴,更多滴。是段慕鸢又哭了。

    一根软乎乎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他后脖颈的皮肤,慢慢的划动着。他一边背着她走一边屏气凝神去感受,最后一笔落下,他发现段慕鸢写的是三个字。

    我信你。

    傅行简高兴的背着她跑了起来,风呼啸着掠过他们的耳畔,院子里的枯树干花在他们身旁一一被抛下。是啊,冬天虽然漫长,可春天一定会来的嘛!只要你心里想着,心里一直想着,你所想的那些美丽的花儿草儿,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你眼前。

    傅行简终于等到他的花儿了。

    ----------------------------《朱门雀》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  本文参考文献与资料:

    史料与专著:

    《明史》

    《明实录》

    《大明律》

    《万历十五年》

    《剑桥中国明代史》

    孟森的《明史讲义》

    论文《明代隆庆开放与海上贸易发展》

    《明代海上丝绸之路与广州对外贸易》

    《明代私人海上贸易的发展与漳州月港》

    《西方殖民者的东来对明代私人海上贸易的影响》

    《明代漳州海上贸易的发展与海商反对税监高寀的斗争》

    与其他资料:

    《金瓶梅》《三言二拍》《明朝那些事儿》,还有一些明清短篇,在此不一一赘述。这些书都挺有意思的,感兴趣的可爱可以看看哈哈哈。(突然阅读博主)

    正文完结啦!这两个倒霉蛋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后总算在一起啦!写到结局这段的时候,我觉得他们俩好像活过来了似的坐在我面前,我激动的快要落泪,由衷的为他们高兴·········这本的创作过程总体是比较愉快的,因为这是我个人所有脑洞里非常喜欢的一个脑洞。我本身也偏爱跌宕起伏大喜大悲的故事。所以写的时候虽然很费功夫但是写的很有成就感。不过确实中间写到段慕鸿(段慕鸢)受苦的那几段时我也特别难受,因为创作进行到那个时候,身为作者会觉得书里的段慕鸿好像活了,是个活生生存在的人。你不能看着一个好人受伤害却无动于衷。所以写那段时自己心里也是揪的紧紧的,一边写一边想段慕鸿你一定要挺过来呀!所幸最后我挺过来了,段慕鸿也挺过来了。(笑)

    其实这个故事最早的雏形是我高中时看明清后灵感迸发构思出的一个悲剧。那时候我因为个人经历和性格原因也比较丧,所以想写一个封建背景压迫下的可怜女子,虽然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生活,但是最后还是敌不过封建教条的束缚和礼教的折磨而香消玉殒。所以那个版本的故事时代背景设置也更窒息一点,是设置在清中期。后来经过这几年又读了更多书,对人生和世事的看法慢慢发生了改变,于是段慕鸿的命运也随之走向了比较光明积极的方向,虽历经沧海桑田,但最终平安喜乐,功成身退。

    其实写的时候我有在想,众生皆苦,段慕鸿的经历就像这世间很多身不由己的人一样。她的底色是悲凉哀伤的。但是若放在以前,我会噢,这世界太糟糕了,不会好了,毁灭吧赶紧的。但是现在,随着年龄,阅历和见识的增长,我更希望自己,噢,这世界诚然有很多糟糕的事,但是如果我能以积极的态度去面对,它总不至于越来越差——甚至,应该会越来越好吧?毕竟,我这么努力的去生活了嘛!(笑)。上面这些话也不算是鸡汤,算是我自己切身体会后得到的“护身符”吧,送给诸位读者君共勉,感谢一直追这篇文的所有读者,也希望你们越来越好!尤其感谢亲爱的然天使和骄阳可爱,还有卡夫卡的罗密欧可爱,感谢你们的支持噢!也希望大家在新文连载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鞠躬~

    接下来我会修整三天,还有一篇番外放出,大家记得来看噢!现在先放一下新文的广告吧23333333

    欢迎点击专栏收藏新文《魔君他重生成了师妹!》沙雕快乐文,入股不亏!(放心,不会像《朱门雀》这么虐啦)或者推理探案文《谜罪怪谈》,硬核探案,错综谜案,入股不亏!放一下两个文的文案!

    《魔君他重生成了师妹》(又名《天狼》)

    修罗魔君冷剑魂天赋异禀,法力超强。身为天枢宗大护法+正派盖章的“大恶人”,前世最大的愿望便是斗倒道貌岸然的“名门正派”紫微宗,为枉死的父母师父报仇。没想到报仇不成却遭叛徒陷害,落得个功败身死的下场,还连累了对他痴心一片的徒弟范绮萦。

    恶人创业未半而中道被叛?这怎么行!冷剑魂重生!誓要把前世丢掉的场子找回来!

    以及,要用尽一切去补偿前世那个被他辜负,为他牺牲,爱他胜过爱自己生命的女孩子。

    可当他真正重生醒来,却发现自己·········竟然重生成了徒弟范绮萦?!

    这还不算,为什么冷剑魂重生成范绮萦后,所要面对的这位“冷剑魂”这么的·······沙雕?

    人们都天剑神兵范绮萦是这世间最好的一件武器。紫微宗她为冷剑魂助纣为虐。可范绮萦知道,紫微宗巴不得她能投入紫微宗,成为他们杀人最快的一把刀。

    可惜,范绮萦效忠于且只效忠于她的师父冷剑魂。前世她为他而死,毫不犹豫。唯一遗憾的是到死都没有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若是上天能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一定要继续做他的贴心暖宝宝,用尽一切去把他那颗被世人伤透了的心给捂热了!

    可是等等!什么情况?她自己怎么重生到师父身上去了!而且为什么范绮萦重生成冷剑魂后,面对的这位徒弟这么的·······睿(you)智(bing)?

    懵逼的冷剑魂: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懵逼的范绮萦: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该怎么做?

    紫微宗众人:大事不好啦!天枢宗那两个看过剧本的魔头又又又来了!!名门正派地位危矣!!!

    冷剑魂和范绮萦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知道怎么做,那只好吃饭睡觉紫微宗喽!我们的目标是:消灭一切害人虫!全无敌!既然已经提前看过了剧本知道如何闪避危险,那公费恋爱它不香吗?

    日天日地战斗力爆表师徒的沙雕互宠日常,男穿女女穿男双重生。古灵精怪逗比师父X闷骚占有欲爆棚徒弟(重生后)。你见过天天扶额却依旧对师父保护备至的徒弟吗?范绮萦表示:师父太爱普渡众生怎么办?惯着呗!你见过天天花式沙雕力求让徒弟和自己一起逗比的师父吗?冷剑魂表示:你不逗,我不逗,徒弟如何变甜豆?快乐复仇,徒弟你值得拥有!

    食用指南:

    1.我流修仙,私设很多,微蒸汽朋克风。正派不是真正派,邪道不是很邪道。本故事也可以叫《我如何学会改造邪道,并取代正派》

    2.男主前期真的不算好人,道德水平不高。

    3.男女主并不会立刻掉马,前期互相猜来猜去。故事略慢热。后期两个人灵魂会换回来哒!

    绝对是HE,欢迎入坑!

    ---------------------------------------------

    现代刑侦文《谜罪怪谈》

    旬城市警方接到报案,沉寂一年多的“断指杀人狂”再度浮出水面,制造出一起密室杀医的恶性案件。城中人心惶惶,人人都那个杀人后喜欢切去受害人手指的变态又回来了!

    然而市刑警队队长米迦嘉却:“不是他,这次是另一个凶手。”

    毫不意外的,队里没有人赞同年轻的女刑警队长的看法——“米队,虽以前有时候你也会对案子提出异议,可那都是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这一回这案子,摆明了就是那个切手指变态干的!一样的切手指,一样的信物,一样的没有指纹脚印和其他证据······甚至死者被摆出来的姿势都差不多。我们申请并案调查!”

    “我反对。”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众人一看,一片哗然——一向喜欢跟米队唱反调的王牌法医唐是这次竟然站在了米队一边!这可真是稀奇他妈给稀奇开门,稀奇到家了!

    见众人惊讶,猫一样的男人了个哈欠恹恹道:“摆明了不是一个人干的,你们自己心里对这类案子有个固定印象就非要往上套——我问你们,‘断指杀人狂’之前的案子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断指啊!”

    王牌法医摇了摇头,深沉的眸色里闪烁着众人看不懂的凝思:“不,是强((奸。断指杀人狂作下的两起案子里,都是强((奸杀人。”

    “可这次的案子,死的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医生,密室杀人,封闭环境。就因为也切了手指,你们便觉得这和之前的案子是一人所为?”

    米迦嘉和唐是的猜测很快得到侧面印证,当又一起断指强((奸杀人案出现时,警方不得不重新梳理线索,停止将杀医案与之并案调查。但很快,废品收购站老板绑架案,太妹水箱沉尸案,以及一个主动站出来声称自己是这一切案件始作俑者的年轻男人,将警方原本所有的推断都搅乱了个一塌糊涂!

    米迦嘉:唐是,你感觉到了吗?这些案子,这些所有匪夷所思的案子背后,好像都有一只看不见的鬼在张牙舞爪——我是,一个阴影,一只黑手,好像悬在我们所有人的头顶,在暗中窥视着这座城市,在推动着这些案子的发展·········

    唐是:人话,唯物主义者不语怪力乱神。

    米迦嘉:·······我也开始觉得这些案子之间有关联了。

    电话声响,唐是接到了来自上中学的外甥女盖柏灵的电话:“喂?”

    恐惧又忐忑不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正在读高二的姑娘一字一句却又努力镇定道:“舅舅,我们学校前几天的那个坠楼的学生·········我怀疑是有人蓄意谋杀的·······”

    【阅读指南】:

    1.现代架空,悬疑惊悚向主案情,社会派推理的刑侦探案文。

    2.办案缜密犀利日常抓马戏精的大龄单身女刑警队长,和反矫达人猫系吃货业界精英男法医联手破案的故事。再次强调重点在于破案,男女主虽然都是大龄单身狗,但不谈恋爱只谈工作。(作者的脑子只够琢磨案情了,感情戏就放过我吧hhhhh)

    3.有的案件会比较黑暗残酷,温馨提示不建议十四岁以下读者阅读。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黑喂狗!欢迎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