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相公,你知道那儿又叫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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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二一巴掌拍去,掉下两个大石榴,玉虎和妞妞正好接过。

    石榴也是年晓米最爱的夏日水果之一。

    因为他很享受挑石榴和吃石榴带来的乐趣。

    每次满怀欣喜地剥开皮,希望看到的是又红又饱满,尝到的是又甜又多汁。

    玉虎又虎又彪,简直就是颜墨。

    他用手怎么也掰不开,干脆一口咬下去,想把皮咬破,结果弄得一嘴苦涩。

    年晓米从厨房拿来一把刀。

    “真是的,哪有咬的?剥石榴要先从顶部划个圈去顶,顺着薄薄的白筋在外皮上轻划几刀,这样就能轻轻松松掰开,而且石榴籽完好无损。”

    完,他示范着。

    石榴被开,密密麻麻的石榴籽宛若一颗颗红宝石,暴露在阳光下,格外晶莹剔透。

    他将石榴掰下一半递给妞妞和玉虎,又将另一半递给熊二。

    熊二一口咬下,满嘴石榴皮和白膜……

    它“噗噗”地吐出,慌忙逃离,年晓米邪恶地捧腹大笑。

    “好甜呀!”

    两个娃娃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年晓米尝了颗,确实很甜,还有着淡淡的酸味,味道相当纯正。

    三两下解决掉了石榴,他拎了个木桶,准备去门口的溪收网。

    来到溪边,挽起裤角,踩着鹅卵石慢慢摸下去。

    这里有昨晚放的竹网,是用来捕捉大鱼的。

    所以网眼比较大,可以过滤鱼,只留下大家伙。

    年晓米把网拎起,赫然发现,有只黑头黑脑的家伙,正划拉爪子,想要从竹网挣脱出去。

    “妈呀!老鳖!”

    年晓米一眼就认出,这是老鳖,俗称王八。

    虽然它和乌龟很像,但两者却完全不同。

    区分它们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壳。

    老鳖壳是光滑的,而乌龟壳上却分布着甲片。

    所以古人常常用龟甲来写字。

    年晓米掂了掂,这只老鳖最少有四五斤重。

    老鳖性子暴躁,不心就会被咬到,年晓米心翼翼地抓着背壳,将它放入桶中。

    除此之外,还有些大些的鱼,用来喂鸭鹅。

    在前世,野生老鳖可值钱了,如果捉到一只拿到菜市场去卖,能卖个几百块呢!

    因为兴奋,回岸时,他脚低一滑,一屁股坐到水中,裤裤全湿了。

    幸好老鳖没有跑掉,年晓米顾不得湿身,拎着木桶狂奔进院。

    “相公,你看我弄到啥了?刘婶!齐婆婆!!”

    齐婆婆和刘婶被他的狼嚎吓到,慌忙从厨房走出来。

    颜墨也从菜园跑出来。

    “咋的啦?媳妇!”

    下一秒,看见年晓米全身湿透,尤其裤子紧紧贴着身体,屁股蛋隐隐显露,极为圆润。

    颜墨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

    “都让你别去水里了,万一被冲走可要心疼死我啊!”

    溪水咋能把人冲走?

    年晓米听出颜墨的玩笑和溺爱,脸蛋笑成一朵花花。

    他把木桶往地上一搁,满脸喜悦和骄傲。

    “你们瞧!这是啥?今天咱家可有口福哩,这东西大补啊!”

    颜墨往桶里瞅了一眼,皱起眉头。

    “这是乌龟吗?这玩意浑身是壳,也没二两肉呢。”

    齐婆婆笑道:“这东西一股子腥味,还不如炖两条鱼吃哩。”

    “就是啊,扔了吧,费那事弄啥哟。”

    刘婶也道,然后便和齐婆婆笑着进了厨房。

    年晓米愣住了……

    古人那么不识货吗?

    也难怪,古代没啥调味品,做出来肯定很腥。

    老鳖在桶里拼命爬着,将那些鱼虾全划拉到一边。

    颜墨此刻也顾不上老鳖了,一把将年晓米拉上楼。

    “你也真是的,收鱼不能喊我吗?瞧你这身弄的,回头再作出病。”

    来到卧房,颜墨将门关上,一把将年晓米的裤子扒了。

    “你……你要弄啥?”年晓米害羞地捂住。

    “还能干啥?帮你擦屁股蛋子啊,全湿了,回头再长湿疮。你捂啥啊?你哪里我没见过……”

    颜墨不由分,将年晓米按在大腿上,屁股对着自己的脸。

    然后用干毛巾轻柔的,一点点的将水擦去。

    年晓米闭着眼,享受着这种被伺候的感觉。

    等擦干了,颜墨低头在上面亲了一口。

    年晓米这才不好意思的忸怩起来,引来颜墨一阵斗志昂扬……

    结束后,虚脱般躺在床上,年晓米看着颜墨那话儿,又想起老鳖,嘎嘎笑起来。

    “媳妇,你傻乐个啥?”

    年晓米一把翻身,指着他那里道:

    “相公,你知道这儿又叫啥吗?”

    颜墨挠挠头,好奇道:“叫啥?”

    年晓米提示道:“你想想乌龟的头……”

    然后轻轻趴在他耳边低语。

    颜墨愣了愣,低头看了半天,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还别,还真像……媳妇你咋恁聪明,啥都知道啊……”

    年晓米心:“以前人家可是生理卫生课代表……”

    等下了楼,勇也从外面回来,满脸喜悦。

    颜墨一看就明白,笑着问道:“舒白要来咱家吃饭吗?”

    勇点点头。

    玉虎和妞妞一听颜舒白要来,开心得直跳。

    乡下娃娃本能的对书生有种瞻仰。

    颜舒白每次来,都要教他们读书认字,两个孩子很是喜欢他。

    “那晚上可要烧些好东西招待他哩,把他弟弟也一起喊来吧。”

    年晓米想到他的境况,不由叹了口气。

    现在翠兰当家,颜贵的两个弟弟日子越来越难过。

    勇发现了桶里的老鳖,也是好奇地问道:“咋把这东西抓回来了啊?”

    颜墨笑道:“你也奇怪吧?你哥这王八还能吃哩!这前后都是壳,可咋吃啊?”

    年晓米已经系好围裙,准备去收拾老鳖。

    听见颜墨的话,笑起来。

    “我都没烧出来呢,你咱知道不好吃,老鳖可是大补!滋阴补肾,吃了晚上还能……”

    话到这,他赶紧捂住嘴巴。

    “晚上能啥?”玉虎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话间,兰花姐也从海边采了一筐海草回来。

    他看了看老鳖,倒是替年晓米起话来:

    “这老鳖的确是好东西哩!城里药材铺还有卖壳的,还不便宜呢。”

    “咋样!我的吧,这东西浑身是宝,还能泡药酒喝,强身壮骨!”

    终于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了!

    不一会,颜舒白带着弟弟也来了,院子更加热闹。

    按照年晓米的指导,颜墨他们拿着老鳖去溪清理,怕把院子弄腥。

    乘着这个功夫,先把其他几道菜烧出来。

    主食是白米饭,米淘好放入铁锅中,刘婶道:

    “等会再切些卤菜吧?给书生补补。”

    年晓米点点头,“这颜贵太不是东西,好歹是自己亲弟弟啊,咋能和媳妇合起伙虐待他们啊?连饭都不让吃饱。”

    几人在厨房一阵唏嘘。

    齐婆婆叹道:“我看啊,这勇要是嫁给他,去了他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年晓米停下手中的活,若有所思。

    然后毅然决然道:“那就让舒白入赘!咱家房子那么多,不在乎多个人。”

    “入赘倒没啥问题,他爹不在,娘又傻了,哥嫂巴不得他能当上门女婿,关键是祖屋岂不是便宜了颜贵?”刘婶皱眉道。

    年晓米愤愤然:“放心!我会替舒白和他弟弟主持公道,祖屋岂能光给颜贵一家!”

    年晓米现在压根看不上颜家祖屋。

    但是一想到以前颜墨如何被赶出来,他就下定决心,要将祖屋讨回!

    哪怕今后开个酒楼啥的也好。

    无论如何,也不能便宜了颜贵和翠兰那两个王八蛋!

    炊烟袅袅升起,爷们也将老鳖清理干净。

    年晓米把鳖肉入盆,放些黄酒浸泡去腥。

    就在这时,老族长来了。

    “老族长,您咋来了?正好晚上在家吃饭。”年晓米擦擦手,从厨房走出。

    老族长是个丧偶的鳏夫,唯一的儿子也战死沙场。

    自从年晓米新盖了大宅,他没事就喜欢溜达过来。

    这里热热闹闹,比清冷的家宅要温暖许多。

    “呵呵,俺是来找舒白的。”

    原来,颜舒白上次找到老族长,提出想要办个私塾。

    他也不会种地,眼看就快被哥嫂赶出来,再想到以后还要养活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教书。

    颜舒白听闻,赶紧从堂屋跑出。

    “俺仔细想了想,村头的祠堂一直闲置着,不如就在那办私塾吧?”老族长道。

    年晓米听闻,连忙道:

    “那敢情好!本来我是算将房间归置出一间,可又怕没人敢把孩子……送到北云山这边。”

    谈论间,夕阳西下,饭菜飘香。

    年晓米把最后一道菜——老鳖汤端上桌。

    大家边吃边商议着私塾的事。

    颜墨道:“正好乘着秋收前有空,我带着云峰和勇,给私塾些桌椅板凳。”

    年晓米点点头,夸赞相公想得细致,然后起身给老族长倒了杯李子酒。

    老族长平时也爱喝点酒,酌怡情,大酌伤身。

    今天闻到李子酒的清香,不免多喝几杯。

    当他看到桌上的那只大海碗,疑惑道,“这海碗里装的啥?看这骨头,也不像鸡肉也不像鱼……”

    颜墨笑道:“这是晓米从溪捞到的老鳖,还炖了汤,大家都尝尝。”

    年晓米起身,给每人都盛了碗。

    这经过他手炖出来的汤,再加上些稀奇古怪的香料,味道就是不一样。

    不光没有一丝腥味,还鲜香馥郁,汤汁也炖得像牛奶般浓白。

    老族长啧啧称奇:

    “同样炖老鳖,上次在城里酒楼吃的有股子腥味,可这年娃炖出的,比老母鸡汤还鲜美哩!”

    饭后,乘着天还没黑透,年晓米和勇便和老族长来到村里的祠堂。

    通往祠堂的路是青石板铺就,因为年代久远被磨得光滑剔透。

    瓦背上的青苔,还有屋缝长出的野蕨,给祠堂添加了灵动的色彩。

    推门而入,弥漫着一股古老的潮味,神秘而幽然。

    供桌前密密麻麻摆了很多牌位。

    老族长指指旁边的一间大屋子:“这间做私塾教室,你看如何?”

    颜舒白走进去看了一圈,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向老族长拱手致谢:

    “这些天就烦扰老族长了。”

    老族长回礼道,“此话言重,这可是为村里办了件大好事啊!”

    年晓米在祠堂踱步参观着,突然问道:

    “对了,你算收多少束脩呢?”

    (名词解释:束脩[xiū]——古代的学生和老师初次见面时,必须赠送的礼物)

    颜舒白微微蹙眉。

    年晓米问的,也正是他思索的。

    乡下人没太多闲钱供娃娃读书,学堂收费太贵估计也不会有人来。

    想了想,他爽朗笑道:

    “不如凭各家情况而定,家境好的,可多拿些,清贫的,送些鸡蛋、蔬果之类也可抵数。”

    年晓米点头赞许道:“不愧是文人,没有毁了读书人的清洁。”

    次日。

    公鸡刚刚鸣,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年晓米爬了起来。

    冬天睡懒觉是件爽事,夏天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

    前些日子腌的咸鸭蛋可以吃了。

    年晓米洗去黄泥,在白米粥上搁个蒸笼,将洗好的咸鸭蛋放在上面蒸。

    等粥一开,咸鸭蛋也蒸好了。

    刘婶和齐婆婆也起来了,年晓米将厨房转交给他们,便来到鸡鸭鹅笼,将它们赶到后院。

    之后跑上楼,看到颜墨还在四仰八叉地睡着,鼻子冒着泡泡。

    于是,顽皮地捏了捏他那傲然挺立的兄弟,仿佛在按着喇叭。

    “滴滴!起床啦!开始跑咯!”

    颜墨揉揉惺忪的睡眼,一把将他搂在怀中,用胡须蹭着他的脸,轻轻咬住他的耳垂……

    颜墨太了解年晓米的敏感之处。

    他这样做还有个原因——不想早起跑步……

    几经挑逗,年晓米就范。

    就这样,疯狂后的疲倦,年晓米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再次醒来下楼,天已经蒙蒙亮。

    兰花姐都把鹅放好回来了。

    勇也将猪喂过,顾云峰正拿着大扫帚扫着院子。

    连颜舒白都早早跑来,带着玉虎和妞妞读呢。

    年晓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里骂着:

    “都怪颜墨这个王八蛋……”

    不过,其他人倒是很开心。

    他们巴不得年晓米能睡懒觉。

    因为这样,他们就不用去跑步了……

    “开饭咯!”

    刘婶和齐婆婆将玉米粥端到院中的石桌。

    年晓米赶紧跑到厨房帮忙,将泡菜和咸鸭蛋端出。

    颜墨简直就是宠妻无度!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光贴心地为年晓米盛了碗粥,还不忘贴心一句:

    “烫,慢些吃。”

    当然,颜墨还是个很有礼数之人,给年晓米盛之前,他已经给齐婆婆和刘婶盛好了。

    坐定后,他先剥开一个咸鸭蛋,咬上一口。

    “哇!都趟油哩!”

    伴着红油,蛋黄松散细腻,从舌尖蔓延到舌根,还没来得及细品,就已裹挟味蕾即刻融化。

    “舒白,你品品?”年晓米最喜欢听颜舒白文绉绉的点评。

    如果放在前世,他定能成为美食评论家。

    颜舒白吃了半个鸭蛋后,点头道:

    “不光蛋黄美味,这蛋白更是滑如凝脂,入口柔嫩,只消一碗白粥,鲜咸细腻之中即品平淡真味。”

    年晓米听得都想拍手!

    怎奈,除了勇满脸仰慕的望着颜舒白,其他人压根听不懂,都埋头呼噜噜喝着粥呢……

    年晓米慢悠悠喝粥吃蛋,突然想起最近的大计。

    于是用腿轻轻踢了下颜墨。

    “相公,咱们啥时候去城里看铺子啊?”

    都人赚钱的欲望是没有极限的。

    现在的年晓米,已经不再满足做做卤菜,开开杂货铺了。

    钱生钱才是硬道理!

    “你决定要做啥买卖了不?”颜墨边喝粥边问道。

    “我要开火锅店?”年晓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啥是火锅?”颜墨问道,家人也都好奇地抬起头。

    “这个我也不好,要不这样吧!过两天,我做个火锅宴,大家尝尝呗。”

    兰花姐倒是很聪明,“这火锅火锅,是不是和火有关哩?大夏天吃了会不会太热?”

    年晓米摇摇头笑道:“这火锅啊,最适合夏天吃哩!”

    这话一点没错。

    前世,人们总是在寒冷的冬天,和家人围聚一起吃着火锅,暖意十足。

    可渐渐人们的饮食习惯发生改变。

    吃火锅已经成了四季行为,尤其在炎炎夏日,吃火锅更成为一种时尚。

    因为夏季气候潮湿,体内积累的汗液无法排出。

    吃火锅以热抗热,可以迅速逼出体内汗液,反而使人感到神清气爽!

    当然,从中医的角度来,夏季吃火锅还可以燥湿养阳、美容养颜。

    虽然古人没吃过火锅,但年晓米丝毫不担心火锅受众问题。

    他非常有自信,只要尝过一次,绝对会上瘾!

    到时候将火锅店在古代也来个连锁店……

    至于配方,他更不担心。

    前世大学毕业后,去幼儿园上班前,他还曾和室友开过麻辣烫。

    他深知秘方的重要性,加一样少一样味道都会发生改变。

    火锅的香料足足有十几种,而这些香料大都是野生的,古人不知道其药用和食用价值。

    也只有年晓米在菜园里移植栽种。

    等火锅店一开,他会直接把香料磨成粉,别人更是研究不出配方。

    颜墨看着年晓米信心十足,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更加可爱。

    于是微笑道:“吃过饭咱们就去城里。”

    年晓米笑逐颜开,重重点了点头。

    饭后,年晓米和颜墨驾着驴车前往海州城。

    今天,他们算去看看上次薛掌柜的铺子。

    来到海州城,天已经大亮。

    虽然有薛掌柜的介绍,两人还是算先转一转,了解下商铺的行情。

    海州城是个比较热闹的大城市,市场饱和且相对稳定,想要寻到合适的店铺并不容易。

    两人来到牙行。

    (古代的牙行相当于今日的中介)

    牙子手中倒有几间店铺,但价格也贵得吓人,只卖不租,要价不低于三百两。

    年晓米连连咋舌。

    大致知道行情后,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薛掌柜。

    等来到福来酒楼,薛掌柜很是热情,但面露难色:

    “啊呀,店主这些天进京了,恐怕还要两三天才回来哩。”

    年晓米听闻,有些遗憾,不过还是笑道:

    “没关系,那我们过些天再来,反正大致行情都了解了。”

    于是将刚才通过牙行了解的情况了。

    薛掌柜点点头,笑道:

    “牙子得也是实情,并没有诓你们,不过你放心,这家店铺的老板是我……朋友,你若是不想买,租赁也成,每个月最多这个数。”

    完举起五个手指。

    “五银?”年晓米惊讶地问道。

    太便宜了!

    薛掌柜点点头,然后神秘兮兮地道:

    “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我和那个老板……呵呵。”

    年晓米还没话,颜墨倒是快人快语:

    “你不是和杏花村卖卤肉的那个好吗?”

    薛掌柜笑得有些羞涩,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那都是老黄历了,俺在海州城,他在杏花村,时间长了慢慢也就淡了……”

    年晓米听闻,嘴巴张得大大的。

    搞了半天,古代就有“两地分居、迟早要完”的法……

    再望向薛掌柜,怎么看都和薛有容一样,骨子里透着一股浪。

    估计是遗传!

    不过这种浪,却不招人厌,反而很有风情。

    看铺之事暂时搁置,两人起身和薛掌柜告辞。

    薛掌柜忙拦住他们,躬身道:

    “先留步,二位今天来得正巧,我还有一事相求!”

    完,指着墙上的木质匾额。

    “这不,对面颜氏酒楼推出新菜,我们也不能落后,这些菜品还烦请年兄过目!”

    年晓米抬头一看,上面的新菜品有:

    清炖蟹粉狮子头、人参炖乌鸡、五味酱香鱼、碧螺虾仁、元汁羊骨头、鹅煲粉丝汤。

    年晓米点点头,叹道:

    “光听这菜品名字,就让人垂涎三尺啊,薛掌柜,你让我如何帮你?”

    薛掌柜续上茉莉花茶,笑道:

    “我想让年兄,帮忙品尝下所有的新菜品。”

    颜墨早被匾额上的菜名勾得垂涎欲滴,听他这么一,忙不迭道:

    “好啊!好啊!俺就喜欢吃……”

    年晓米瞪了他一眼:

    “人家不是让你吃的,是让你品的,然后提出意见!”

    颜墨不服道:“俺也会提意见啊!”

    年晓米腹诽道:“你那意见无非就是‘好吃哩、不好吃哩’,还不如把颜舒白喊来呢……”

    不过,他还是笑道:

    “既然薛兄看得起我,那我就不妨尝尝看。”

    薛掌柜一听,高兴坏了!

    他早就对年晓米的厨艺佩服地五体投地。

    这新菜要是经过他的指点,肯定不愁卖!

    于是对二吩咐道:

    “所有新菜品,各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