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新店开业,却遇到棘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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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兰听闻,纳闷道:“啥?祖屋?啥意思?”

    她和颜贵一直在着如意算盘:

    等老娘一过世,就将两个弟弟赶滚蛋,独霸祖屋。

    如同当年颜家赶走颜墨般,如出一辙。

    可时过境迁,年家当道!

    年晓米怎么可能再让这一幕发生!

    他抿了口金银花茶,笑道:

    “呵呵,没错,我们是该新账老账一起算算了!”

    翠兰横眉冷对,“什么新账老账?我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正好,今天老族长还有部分村民都在,咱们就摆在台面事。”

    他掰着手指故意算起。

    “颜墨呢,六岁被赶出颜家,今年二十二岁,算一算你们霸占祖屋十四年了!”

    玉虎偷偷在他耳边道:

    “二哥,算错了,是十六年。”

    年晓米尴尬一笑,“对,十六年!”

    颜贵不解道:“所以呢?”

    “所以啊,我要替颜墨收回属于他的部分。”

    翠兰原算独占祖屋,听年晓米如是,心中大惊!

    忙起身叉腰怒道:“你啥意思?”

    年晓米淡淡一笑:“有理不在声高,我的意思就是,祖屋咱们重新分配!”

    “咋……咋分配?”颜贵一阵紧张。

    “颜家祖屋共两进八间房,还不算灶房、柴房和库房,按照四家分,一家得两间。”

    颜贵糊涂了:

    “四家?咋会有四家?我、舒白、满堂,不才兄弟三人吗?”

    颜墨一鸣惊人:

    “还有我!”

    “你?!”颜贵愣住。

    年晓米义正言辞道:“没错!除了你们兄弟三人,颜墨那份也要算上!”

    翠兰怒吼:“凭啥?”

    “凭啥?就凭你们颜家的贪得无厌!”年晓米毫不客气。

    翠兰开始听到分祖屋,倒也不算太怕。

    就算兄弟三人瓜分,祖屋最后还是他们的。

    可如果这颜墨掺和进来,那就麻烦!

    颜贵气得直喘:“俺就搞不懂,好好的为啥要分家?俺们对弟弟也不差啊。”

    兰花姐今天因为李大白在,不想表现得太泼辣。

    他一直隐忍着。

    可此刻,忍无可忍,霍地起身,指着颜贵破口大骂:

    “你们这生孩子不长腚眼的狠心哥嫂!怎么好意思得出口哟!你家八间房,偏偏把弟兄两赶到阴暗的柴房住,这也叫对他们不差?你那逼嘴还真啥都敢……”

    脏话刚蹦出,他就连忙捂嘴,面红耳赤地望向李大白。

    而李大白正托着腮,看入迷了。

    他就喜欢兰花姐撒泼的样子……

    太可爱了!

    连骂出的脏话,听起来都像天籁之音……

    翠兰不干了,表弟当着那么多人面,让自己下不了台?

    她走过去就想干仗。

    薛有容站起,来到她面前。

    “哟!怎么?想架?”

    翠兰还真有些怵薛有容。

    薛有容的泼辣也是十里八村闻名的。

    看到她的气势汹汹,翠兰立马矮了一截。

    老族长此时点燃旱烟,摆摆手。

    “俺句公道话,这颜家的恩恩怨怨,俺也看在眼中。颜家四兄弟,老大过世,老三倒插门,老四进城,老三老四也都主动放弃祖屋,都立了字据的,但老大这一脉倒没过要放弃祖屋。”

    翠兰和颜贵听老族长如是,汗如雨下。

    老族长咳嗽一声,继续道:

    “这颜家老大一脉,现在就是颜墨了,他要是想得到自己的一份,也是理所当然的。”

    老族长在村里毕竟德高望重,翠兰也不敢造次。

    但让她乖乖让出祖屋,无论如何也是不情缘的。

    “年晓米!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凭颜墨个大傻子,死也想不出分祖屋的念头,就是你背后捣鬼!”

    年晓米哈哈笑了起来:

    “你真是高抬我了,我有你精明吗?都算计到两个弟弟身上了!”

    就在此时,水云烟站了出来。

    “房子这样分不对!”

    所有人听闻,都愣住,连年晓米都疑惑地望着他。

    水云烟悠悠然道:

    “有件事我一直没,也是事关祖屋的。”

    翠兰听到此,一股不详的预感浮现。

    “村长临终前,写了遗嘱,并在村公所证词了,这个老族长应该是知道的。”

    颜贵傻眼了。

    “遗嘱?啥遗嘱?俺怎么不知道?”

    兰花姐偷偷捂嘴笑了起来,再望向水云烟的眼神充满赞许。

    这娃娃,没白教!

    原来,村长病榻之际,兰花姐曾教导水云烟,不能就不明不白的净身出户。

    然后出教他在床头再次使用美男计,让村长心甘情愿写下遗嘱……

    众人纷纷望向老族长。

    老族长点点头,“的确有此事,遗嘱的副本,还在村公所留存哩。”

    翠兰不安道:“遗嘱……咋的?”

    水云烟清清嗓音:

    “八间厢房,颜学礼过世后,将其中四间留给水云烟!”

    “啊!这个死公爹!死了还留这一手!”

    翠兰破口大骂,然后扑向水云烟。

    “我就知道你个骚狐狸精,没安好心!今天俺要撕了你!”

    还没扑上前,顾云峰一个箭步,一把薅住他的衣领。

    “你这婆娘,一直欺负水云烟,今天也该替他还了这个怨!只是俺不女人,有容姐……”

    薛有容明白,笑了笑:“你不女人,那让我来。”

    话落!

    啪啪啪几巴掌扇到翠兰脸上。

    翠兰被蒙了,想要还手。

    但是看到涌上来的童家三姐妹,还有童嫂、青等妇人,个个气势汹汹。

    她不敢造次,坐在地上拍着地,嚎啕大哭起来。

    薛有容没理会她,掰指算了算,开心地前仰后合。

    “所以,这样算来,水云烟得到四间,那剩下的四间颜贵夫妇只能得到一间呢。”

    翠兰一边撒泼一边指着众人骂道:

    “好哇你们!俺娘还没死呢,就要瓜分家产了……”

    年晓米笑道:“放心,暂时不会,等你娘走了后,咱们再分。”

    颜贵也是气得七窍生烟,指着大院颤声道:

    “年晓米,你家房子恁大,咋还非看上俺家的房呢?做事别太绝了!”

    年晓米这才正色道:

    “太绝了?这话应该我对你才是!再了,俺家房子大是一码事,要回应得的祖屋是另一码事!”

    颜墨起身,脸色一黑:

    “不送!”

    家主这是驱客了。

    一开始,他还很是纳闷:

    按照年晓米的脾气,是不会请颜贵夫妇进来吃饭的。

    搞了半天,他是另有目的!

    哈哈,这个可爱的机灵鬼,爱死他了,晚上好好犒劳犒劳宝贝……

    颜贵搀着媳妇,灰溜溜地走出大院。

    翠兰一路还不停咒骂着,“分祖屋?我呸!你们一砖一瓦都别想拿到!”

    虽然有了这段插曲,但是并不影响火锅宴的圆满成功。

    年晓米更是坚定了开火锅店的决心。

    等客人散去,年晓米来到堂屋,发现颜墨正心满意足地躺在藤椅上摸着肚子,就像个老太爷。

    “洗碗!”

    年晓米走过去,坐在他身旁,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

    颜墨懒洋洋嘟囔着:

    “让俺睡会儿。”然后发出鼾声。

    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准备一天的宴席,把年晓米也累得要死。

    于是,靠在他身上也沉沉睡去。

    等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颜墨还拿着蒲扇给他扇着,满眼都是宠爱的目光。

    年晓米起身。

    颜墨轻声问:“咋啦?我吵醒你了?”

    年晓米有些迷糊地挠挠头。

    “洗澡澡……”

    年晓米是个爱干净的人,尤其大夏天,不洗澡咋能上床睡觉?

    颜墨溺宠地笑了起来。

    这个干净的家伙,睡觉都不忘洗澡。

    于是一把将他抱在怀中。

    “走,哥哥带你去洗澡澡。”

    年晓米此刻就像只乖巧的绵羊,嘴巴吐着泡泡,然后又睡了过去。

    直到感觉到水波荡漾,这才醒过来。

    睁眼就望见颜墨的大家伙……

    于是,两人洗了个鸳鸯浴。

    不过,看到心爱的宝贝今天似乎有些累,颜墨放过他,没有再折腾……

    一夜好眠。

    翌日清早,年晓米神清气爽。

    等下了楼,颜墨从厨房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

    年晓米背着手,闲庭信步地走向前检阅起来。

    鸡丝南瓜粥,酱黄瓜,一碟卤鸡爪、玉米馒头,煎鸡蛋。

    恩,还不错!

    年晓米满意地点点头,一屁股坐下等着颜墨将碗筷拿来……

    直到天大亮,薛掌柜让进货的伙计带话:

    他的相好、城里商铺的房主回城了。

    于是,年晓米和颜墨再次驾车来到海州城。

    和薛掌柜碰面后,三人来到中心地带的一条商业街。

    在石拱桥旁,有个不算很大铺面,但是门口的空地倒是很宽敞。

    店主已经等候多时,和年晓米等寒暄一番,便带着他们参观起来。

    店铺不大,但安置五张桌子应该没问题。

    门口的空地,大约也能摆个五六桌。

    除了门厅,后面还有个厨房和杂货间。

    年晓米点点头,感觉大正合适,要真的像酒楼那般,他和颜墨还未必忙得过来。

    年晓米征询地看了看颜墨。

    颜墨也是点点头。

    年晓米拿定主意,笑道:“行,就这间了!租金怎么算?我算租一年。”

    经过薛掌柜的调节,最终将租金定在4银每月。

    年晓米很是满意,爽快地签了文书,办了手续,拿到钥匙。

    哈哈!

    这可是他拥有的第一间城里的店铺!

    在城里开店并非易事,比在村里要麻烦得多。

    装修店面、厨具设备的填补、聘请伙计、店铺宣传等等。

    因为店还算干净整洁,在装修上,年晓米并没费太大功夫。

    只是让颜墨做了些竹片挂在墙上。

    一是装饰,二是遮挡墙上有些坑洼的洞。

    他还特意制作了一副对联挂在墙上:

    “绿蚁新醅酒,红泥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是出自白居易的《问刘十九》。

    此外,桌椅都是新造的,这样看起来也是焕然一新。

    他在墙的一侧,了个木质货架,上面摆着竹篮,里面放着用竹签串好的蔬菜和肉丸之类。

    至于经营种类,年晓米决定,除了火锅,再增设麻辣烫。

    这也是他前世最爱吃的。

    店铺的雏形有了,接下来就是宣传。

    年晓米给店取名“海底捞”,然后拿来画纸,花了一天功夫画了十几张宣传画。

    宣传画很逼真,看着就有食欲。

    除了店门口,他们还将宣传画贴在了城里显眼的位置。

    年晓米贴的时候还在庆幸:

    幸好古代贴广告没人管,要不然,按照年晓米贴在城门楼下的举动,绝对被抓起来……

    虽然,晓米没将火锅放到自己店里卖,但薛掌柜却丝毫没生气。

    新菜品推广后,他都忙不过来了,也没精力再去经营火锅。

    年晓米本算去牙行请个伙计,薛掌柜却帮他介绍了一个。

    此人叫刘叁,家就住在城里,虽然只有十六岁,却机灵地很,也能会道。

    月钱每月五百文钱,干好了还有奖励。

    年晓米听过,这个月钱已经算很高了。

    但只要伙计吃苦耐劳,他不介意大方点。

    除了颜墨和年晓米,家人都来帮忙准备。

    刘叁带着玉虎和妞妞、还有水云烟,拿着铜锣在城里走街串巷地吆喝起来:

    “海底捞明天开业咯,好吃的麻辣烫和火锅,一律八折!”

    兰花姐等人则留在店里,帮忙做竹签、串肉丸、理蔬菜。

    一个时辰后,刘叁等人才回到店里。

    “俺们回来啦。”

    年晓米笑道:“辛苦了,桌上有沏好的金银花茶,自己倒些吧。”

    “谢谢老板。”

    年晓米瞄了一眼他,纠正道:

    “以后记住啊,我是大老板,他才是老板。”

    刘叁一愣,望向颜墨,心中一阵狐疑。

    颜墨却憨憨地笑了起来,“没错,他才是大老板。”

    年晓米一脸得瑟!

    “是,年大老板。”

    刘叁笑嘻嘻应道,喝完水便帮勇他们清洗蔬菜。

    厨房有个后门通往后院,那里还有口水井,洗菜倒是很方便。

    “刘叁,别洗了,过来我教你串麻辣烫。”

    年晓米将他喊过来,指点着:

    “菜分荤素两种,荤串两文钱,素串一文钱,结账的时候以竹签数量为准……”

    之后,又教了他如何熬制大骨汤。

    “咱们的吃食不适合早上吃,所以每天中午前开业,我们一早会把菜带来,你今后负责早上将骨头汤熬好,洗菜、串菜。等开门后招待客人,今天看你蛮卖力,晚上留在店里吃吧。”

    刘叁大喜,庆幸自己找了个好东家。

    “多谢两位老板!”

    就这样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天已经黑透。

    第二天公鸡刚鸣,两人又赶着驴车往城里去。

    刘叁是个勤快的伙计,比他们来的还早。

    等到了中午,颜墨点燃鞭炮,和年晓米共同揭下“海底捞”的牌匾。

    至此,第二家店正式开业。

    只是这次开在了海州城里。

    店内一共五张特制的桌子,每张中间有个镶嵌的炭炉,专门用来吃火锅。

    店外空地摆了六张桌子,是招待吃麻辣烫的客人。

    一口大铁锅放在门口,里面煮着麻辣烫的汤汁。

    加了各种香料的浓汤煮沸,异香随风飘散,引得很多路人前来观看。

    加上昨日的宣传非常见效,不一会儿,店就挤满了人。

    刘叁的嗓门很高亢,“好吃的麻辣烫和火锅!保准你吃得过瘾,天天想吃!”

    这句话一点不假,昨天他刚吃过,今天又想吃了。

    他引导着客人来到木架前,递上篮筐。

    客人们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自由的取菜方式,纷纷饶有兴趣地将菜放入篮子。

    门口的桌子很快坐满,里面的火锅也人满为患。

    麻辣与鲜香的碰撞,红油油的辣汤被炭炉烧得冒泡,各种食材在里面释放着原汁原味。

    不一会,店就座无虚席。

    年晓米笑眯眯地望着,心里乐开了花。

    有些买麻辣烫的客人,看到没座位,很是失望。

    年晓米灵机一动,笑脸盈盈道:

    “这样,各位挑好菜品,然后去外面烫好直接拿在手中吃呗。”

    听到还能这样吃,很多人放弃了等座,直接挑菜烫菜,结账包,边走边吃。

    很快,大街上到处散发着麻辣烫的香辣味道。

    年晓米不亏有着经营头脑。

    因为这就叫做——行走的广告!

    座无虚席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傍晚。

    到了闭店后,天已黑。

    年晓米数了数今天的收入,总共赚了八两!

    两个月的房租轻轻松松赚回来了。

    不过,他也发现了问题。

    那就是人手严重不够!

    颜墨试探性地问道:

    “要不,再请个伙计?”

    年晓米算了算,裆下拍板,“明日再请两个伙计,刘叁,你以后只负责熬汤和收钱。”

    多两个伙计也就一两银子的事,划算!

    把银钱装入钱袋,锁好店门,赶着驴车,在暮色中往家赶去。

    颜墨右手扬鞭,左手将年晓米搂在怀中……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

    一直到了桂花飘香的八月。

    “海底捞”的生意依旧火爆。

    除了刘叁,年晓米又请了两个伙计,有时候忙不过来的时候,薛掌柜也会派一两个人来帮忙。

    此外,年晓米和隔壁杂货店的老板商量,想占用他家门口的空地摆上四张桌子。

    老板本来不同意,年晓米开出每月一百文钱的场地费,加上他会做人,时不时送来碗香喷喷的麻辣烫。

    老板终于笑着点头答应。

    “海底捞”的名头越来越响。

    甚至海州城的巡抚(市长)都亲自来品尝,并且上了瘾。

    年晓米自然分文不取。

    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做生意光有钱不行,也要有些背景的……

    颜墨四叔也开了酒楼,就在薛掌柜家对面。

    他看到年晓米的火锅店日益红火,极其羡慕嫉妒恨!

    除了他家,还有两家酒楼也尝试着做麻辣烫和火锅。

    很可惜,不管他们怎么折腾,最关键的汤料味道就是差太多!

    客人吃了一次后,再也不去了。

    颜墨四叔也三番五次来找年晓米,想要买秘方,被年晓米毫不犹豫地拒绝……

    钱是赚了,人自然没往日那么清闲。

    年晓米和颜墨天天都要往城里跑,早出晚归,很是辛苦。

    再过一个月就要秋收了,顾云峰和水云烟的婚礼也迫在眉睫……

    这天上午,刘叁已经将汤汁熬好,正把蔬菜和肉串往架子上摆。

    可另外两个伙计却迟迟没到。

    年晓米皱眉问道:“田五和王福来咋还没到?他两一起休假了吗?”

    刘叁一脸茫然地摇摇头,“不晓得啊?”

    年晓米又看了看正往外搬大锅的老板。

    颜墨也摇摇头:“他们也没和我要休假哩。”

    “这两个家伙,平日倒蛮勤劳,今天咋回事?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扣了今天双倍工钱!”

    年晓米很是不满。

    就在此时,有人敲门,年晓米以为是他两,忙走去开门。

    只见一个年迈的老妇走了进来。

    她佝偻着腰扶住墙,神色带着些许不安。

    “你可是年老板?”

    “正是!”

    年晓米疑惑地走向前,“大娘,有什么事吗?”

    老妇这才带着哭腔道:

    “年老板,我家孙儿田五今日没法来上工了,昨晚他被人了,有人逼他要什么秘方……”

    年晓米神色大变,望向颜墨。

    颜墨也是眸光乍寒。

    正当年晓米欲细问,门口又跑来了位中年男子。

    “你们是店老板吗,我弟弟王福来昨晚……”

    “也被人了?!”

    年晓米接话问道。

    男子一愣,很快点点头。

    “他一晚上都没回来,我和他嫂子去找的时候,才发现躺在巷子里,头上还被套着麻袋,他现在浑身是伤,正躺在榻上呢。”

    刘叁一听,暗自庆幸。

    这些天家里来客不够住,他暂时住在店里,躲过一劫……

    年晓米听闻,怒不可遏!

    颜墨更是狠狠一拳砸向桌子!

    不过,年晓米很快冷静下来,吩咐刘叁拿出十两银子。

    “田大娘,王大哥,这事因店而起,实在很抱歉。这十两银子,你们每家五两,拿去给两个娃看病。”

    两个家属瞬间呆滞住了。

    五两银子啊!

    相当于家里一年的收入了!

    “俺们……俺们不是来要钱的,只是告知……”

    年晓米微笑道:

    “我知道,但是这个钱无论如何你们都要收下,另外转告他两,安心养伤,伤好了随时欢迎回来。也请他们放心,这件事不会轻易罢休,我们会妥善解决的!”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犹豫地接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