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地窖里的激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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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舒白疯狂跑到河边,大声呼喊着满堂的名字。

    勇紧紧跟在他身后,心如刀绞。

    所有人都沿着河岸寻找着。

    “啊!快来人啊!!”

    兰花姐的呼喊声在前方响起。

    他在河流入海口,发现了装满鹅草的背篓。

    正是满堂的!

    众人跑了过去,颜舒白看到背篓,立刻昏了过去。

    “舒白!颜舒白!二哥……”勇大惊失色,放声疾呼。

    赶来的年晓米连忙给他掐人中。

    不一会,颜舒白缓过劲来,嚎啕大哭,哭得嗓子都哑了。

    满堂的背篓放在这里,定是在附近溺水。

    颜墨、顾云峰等水性好的男人全跳进河中捞人。

    入海口很深,他们憋着气潜入水中,一寸寸地摸着。

    “颜贵呢?这个时候他怎么不来啊?这个臭不要脸的!”

    兰花姐喊道。

    年晓米这才发现,满堂的大哥颜贵和翠兰两口子,不知影踪。

    他心中升腾起一团怒火!

    岸边围满了村民。

    玉虎、二狗子等平日玩耍的伙伴,早已泪流满面。

    终于……

    有人大喊一声:“捞到了”。

    颜舒白仅存的希望彻底破灭。

    “弟弟啊!”

    他哀嚎一声再次昏了过去……

    兰花姐走向岸边,从颜墨等人手中接过满堂的身躯。

    他的四肢无力低垂着。

    几人把他倒着抱起,不停抖动,大手使劲拍他的后背。

    呛入肺中的河水很快从口鼻流出。

    可是!

    最后流出的是血水。

    满堂已经软塌塌的毫无生气。

    颜墨把他放在草地,颜舒白醒来,哀嚎着扑到弟弟身上,声声撕心裂肺呼喊着他的名字。

    妞妞和灵芸等娃也站在旁边哭个不停。

    年晓米上前探了探鼻息,满堂早已没气了。

    日落村的村民都低声抽泣着。

    老族长红着眼睛,安排大家前来帮忙。

    有人取来把黑油伞,遮在他的头上,颜舒白踉踉跄跄起身,抱着满堂慢慢向家中走去……

    来到颜家祖屋。

    颜墨上前一脚就把大门踢开了!

    “啊呀!谁啊!大白天咋还私闯民宅啊!”翠兰的声音响起。

    兰花姐上前将她头发一把揪住,狠狠惯到地上。

    童家三姐妹和几个悍妇,也上前,对着她一脚脚踢了起来。

    “啊!杀人啦!相公啊!救命……”翠兰杀猪般放声嚎啕。

    童嫂骂道:“真是狠心的婆娘啊!要不是你大中午头让满堂去割草,他也不会失足掉河里的!”

    另一个村民淬道:“刚才俺来拍门,喊他们一起去找,他们竟娃不会丢的!咋那么心大啊!还是不是满堂的亲哥嫂啊!”

    此时,颜贵听到动静,疑惑地走了过来。

    看到躺在地上被群殴的媳妇,惊吓得喊道:

    “这是弄啥哩?咋人啊!”

    颜墨等人刚想上前,颜舒白冲了上去,对着哥哥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颜贵捂着脸,扬起手掌想要落下。

    可看到颜舒白仇恨和鹰隼的目光,他的心颤抖了下。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弟弟如此凶悍的模样。

    “都是你们俩!才害得满堂死了!”

    颜舒白撕心裂肺地呼喊着。

    “啥……你啥……满堂他……”颜贵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再怎么,好歹是他的亲弟弟。

    不过,还没等他哭嚎,颜墨等爷们的拳头就砸了过来。

    看着夫妻两被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没一个村民上前拉架。

    大家纷纷骂着:“活该!”

    连老族长都摇摇头,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转身离开。

    年晓米更是怒道:“死也不为过!”

    最后,大家还是尚存一丝理性,给他们留了条命。

    至此,两口子在村里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

    大家对他们的自私冷血、冷酷无情嗤之以鼻。

    很长一段时间,颜贵和翠兰都不敢走出家门。

    年晓米他们连夜给满堂搭了简易灵堂。

    颜墨也驾着马车去隔壁杏花村请木匠。

    水云烟和刘婶等人,忙着给满堂缝制寿衣。

    顾云峰找出干净的凉席,铺在灵堂里。

    满堂的身子就放在上面。

    颜舒白早已失了魂,瘫坐在地上呆滞着,勇守在他的身边,紧紧拉住他的手。

    玉虎等和满堂相熟的伙伴们,蜷缩在灵堂一角,哭得眼睛都肿了。

    “齐婆婆,天不早了,你带着几个娃娃回去吧。”

    年晓米轻声道。

    毕竟这不是喜丧,几个娃年龄还,还是呆在家里为好。

    齐婆婆刚走没多久,杏花村的木匠就赶来了。

    颜墨闯进屋里,找出存放的木料,让木匠口棺材。

    寿衣很快也做好,给满堂擦洗完,穿好。

    夜渐渐深了,帮忙的村民陆续离开,只有颜贵等人留了下来。

    此时年家大院。

    玉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事,远超他的承受能力。

    他很是后悔中午没拦住割草的满堂。

    这时,窗外隐约听见“咕咕”的叫声。

    在静谧的深夜有些毛骨悚然。

    玉虎了个寒颤,这就是白天刘婶的夜猫子叫吗?

    预示着有人死去吗?

    越想越恐惧,不禁望向对面床上的力。

    月光下,力也睁着大眼睛望着他,人卷缩着。

    “你也没睡?”玉虎问道。

    力点点头,喃喃道:“睡不着……”

    一想到白天岸边看到的尸体,他心中就充满恐惧,忍不住颤抖着。

    “玉虎哥……俺……俺能和你一起睡不?”

    玉虎一骨碌爬起来,跳到力的床上。

    两个害怕的娃紧紧搂在了一起。

    就这样,竟也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饭桌上,玉虎问刘婶:“婶,夜猫子叫,真的会死人吗?”

    刘婶正嚼着玉米饼,点点头道:

    “这是老辈的法哩,昨晚好像又叫了。”

    玉虎和力同时了个冷颤。

    “少吓唬娃!这夜猫子哪天不叫啊!”刘叔不满道。

    颜家祖屋。

    棺材做好了,满堂被放了进去。

    老族长翻了翻黄历。

    “这天热了,没法停灵,我看就明日下葬吧,坟地就在颜家祖坟旁。”

    葬礼结束后,颜舒白还是浑浑噩噩的。

    好在年晓米把他接到了院子暂住,而且有勇的悉心照料,他才慢慢恢复。

    自从满堂溺水,河道冷清了几日。

    但今年的秋老虎特别厉害,短暂沉寂后,河又开始喧嚣起来。

    只是大人们全都心翼翼。

    凡是不听话偷偷玩水的娃,抓回来就是一通胖揍。

    年晓米也三令五申,严禁六个娃私自去河里游泳,必须有大人带着才可以。

    可尽管这样,一天午后,玉虎放弃午睡,偷偷拉着力去了芦苇荡。

    这也是他第一次被年晓米……

    此时的年晓米,正在床上扇着蒲扇数着颜墨的胸毛。

    突然听到后院有动静。

    连忙起身来到窗边,往外一望!

    就发现玉虎拉着二力,偷偷摸摸溜出了后门。

    年晓米二话没,下楼跟去。

    直到芦苇荡,才发现玉虎已经脱了个精光,溜下河岸。

    “没事,下来啊,水不深哩,有哥哥保护你呢。”

    他还怂恿着力。

    力摇摇头,眨眨好看的蓝眼睛道:

    “二哥了,不让我们私自来游泳,咱们快回去吧。”

    玉虎嘲笑道:“胆子咋恁,你不我不,二哥咋会知道哩?”

    这时候,年晓米鬼魅般从芦苇丛中冲了出来。

    引来两个孩子一阵惊叫。

    一路上,年晓米都是笑嘻嘻的,并没有训斥他两。

    玉虎也渐渐放下心,嬉皮笑脸对他道:

    “二哥,你今天特别帅。”

    年晓米露出甜甜的微笑:“是吗?”

    心里却冷笑道: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帅!

    直到喂完鸡鸭鹅。

    年晓米来到柴房,找了根竹条,回到院中。

    他把竹条放在院角石磨上,走进堂屋。

    孩子们都午睡起来,正在屋里逗猫逗狗呢。

    “玉虎,力,你两出来。”年晓米喊道。

    玉虎逗狗正起劲呢,假装没听见。

    力自知理亏,低着头,噙着眼泪,走了出来,站在墙角。

    “玉虎!出来!”

    年晓米提高了音量。

    兰花姐和颜墨他们也是一愣。

    “哟!妹子今天咋啦?吃火药了?”

    玉虎这才泱泱走了出去,看到年晓米正盯着他冷笑,全身开始发毛。

    他求助般望了望旁边的颜墨。

    颜墨用唇形告诉他:“撒娇。”

    玉虎会意,连忙粘到年晓米怀中,做撒娇状。

    “二哥哥,晚上吃啥啊?”

    年晓米不动声色。

    望着在怀里拱来拱去的玉虎,伸手捏了捏他的屁股蛋。

    “晚上啊?晚上吃五花肉哩!今天的肉特别肥,像玉虎屁股蛋一样。”

    玉虎一听,两眼放光,一把跳开。

    “俺就喜欢吃五花肉!”

    除了勇和颜舒白,其他人全来到院中,兴趣盎然地看着热闹。

    年晓米笑道:“那你现在想吃五花肉不?二哥给你去拿?”

    玉虎眨着大眼睛,重重点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

    “等着,二哥去取啊!”

    年晓米转身就取来竹条。

    玉虎当场就傻眼了……

    “今咱不吃五花肉,吃点竹条炒肉丝!”

    年晓米语气瞬间变冷,声色俱厉。

    “给我跪下!”

    玉虎慌神了,他是第一次看到年晓米真的动怒。

    于是慌忙跪下。

    颜墨等人更是诧异。

    咋?

    平时温柔的当家人,今天真的算教训娃?

    “媳妇,算了,也就出去游个泳,不至于……”

    颜墨刚想劝,年晓米的眼神就像飞刀般射来。

    吓得颜墨赶紧捂住嘴。

    不过,很快他就和顾云峰起赌。

    他们赌年晓米会不会真的孩子,赌注是零用钱。

    兰花姐斜斜瞪了他们一眼。

    “你们可真行!那边在教育娃呢,你们倒赌起钱了!”

    可很快,他就笑道:“那俺也投一注,俺赌妹子真!”

    已经抽抽搭搭的年力,看到玉虎跪下,连忙吓得也跪下。

    “力,你今天也没下河,二哥原谅你,下次不许和玉虎一起去河边,记住了吗?”

    年晓米把他拉起。

    转身立马板起脸。

    “屁股给我撅起来!”

    完,咬咬牙,忍住心疼,手中竹条开始上下翻飞,狠狠在玉虎屁股蛋上。

    “真啊……”

    颜墨惊讶地张大嘴巴。

    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媳妇孩子,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勇和颜舒白被惊动,也跑了出来。

    玉虎被得哇哇鬼叫,望向勇喊道:“哥啊!救救俺!”

    勇虽然心疼,可还是皱眉道:“活该被!”

    玉虎哭得更是稀里哗啦的。

    “还去河边游泳不?还敢带弟弟去不?”

    年晓米厉声问道,手中竹条抽得起劲。

    “二哥啊!我再也不敢了!”

    玉虎屁股蛋已经肿起,疼得麻木了。

    年晓米下手有些狠,他必须让玉虎牢牢记住教训。

    他不想玉虎和其他娃再走满堂的悲惨之路。

    他压根不怕将他坏,因为他有“自然之心”能疗伤。

    和玉虎情同兄妹的妞妞也哭了起来。

    “二哥,别玉虎哥哥了,呜呜。”

    刘婶和齐婆婆看不过去,连忙上来劝阻。

    其实,在弟身疼在哥心。

    年晓米也是咬着牙,每一下都像抽到自己身上。

    可水火无情!

    这次不给他个教训,真出事了,就晚了!

    “知错了吗?”

    “知……知错了……呜呜!”玉虎边哭边点头。

    “错哪儿了!”

    “我……再也不敢……不敢去河边游泳啦……不敢带着弟弟们去了……要去也要有大哥们陪着再去……呜呜。”

    他此刻已经哭成了花猫脸。

    “记住!除了河边,池塘、水渠、井边、海边都不许去!”

    年晓米这才停了下来。

    “呜呜!玉虎听话。”

    “二哥哥,我也听话。”力也放声大哭起来。

    年晓米看着两个娃脸上一道道泪痕,可怜兮兮的,也是心疼。

    拉着他们去洗脸,然后把玉虎叫到楼上。

    扒开裤子,看到已经红肿的屁股蛋,年晓米眼眶红了。

    玉虎还时不时抽泣两下。

    年晓米启动“自然之心”,轻轻给他按摩着。

    “二哥是想让你记住教训,还疼不……”

    玉虎摇摇头,轻轻拱进他的怀中……

    满堂的去世,给村抹上一股悲哀的色彩。

    好在,随着时间推移,人们才渐渐淡忘。

    颜舒白也振作起来,村里的私塾开始开课。

    别看他平时和蔼可亲,可授课时却非常严厉。

    他穿着青色长褂,拿着戒尺,满脸严肃。

    一旦有娃话或做动作,戒尺立马伺候!

    手心都被得又红又肿,还不敢哭。

    被得最多的,自然是玉虎和二力。

    除了年家六个娃,村里还有七八个娃也一起来上学。

    庄户人家的娃娃下午还要帮家里干活,特别是秋收和秋种期间。

    所以学堂只有上午授课。

    等下课后,娃娃们立马鸟兽散,向家中狂奔……

    转眼到了九月底,秋收正式开始。

    地里的红薯可以开挖了。

    红薯藤前几日就割了下来,堆在棚舍外,这是很棒的饲料。

    红薯藤割净后,露出长长的红薯垄,里面长满了红薯。

    很多土垄都被红薯撑裂,预示着红薯大丰收!

    挖红薯非常讲究技巧,不可以力气太大,否则一锄头下去会把红薯挖断。

    颜墨他们很熟练地用锄头刨着,一串串红薯连根起出。

    大力对庄稼和土地有着浓厚的兴趣。

    他也拿着锄头有模有样地刨着,很快就上手了。

    二力和玉虎,新鲜劲一过,扔下锄头跑到一边追赶闹去了。

    年晓米和水云烟围坐在地里,将泥块掰掉,露出紫红饱满的红薯。

    力、妞妞和灵芸则高兴地将红薯往背篓里装。

    要是发现吃红薯的虫子,妞妞和灵芸都会吓得尖叫起来。

    力则开心地伸手将虫子放入罐罐,带回家喂鸡。

    胖猴骑在熊二肩膀,后面跟着四只狗狗,在红薯地里疯跑着。

    背篓里的红薯很快装满了,牛车已经在旁边备着。

    兰花姐赶着牛车运到院中倒了,然后又折回。

    此时正是挖红薯的季节,日落村家家户户篱笆院中都堆着红薯。

    大家的院门都敞开着,谁也不会担心有偷啥的。

    乡村的淳朴显露无余。

    年晓米家今年红薯种得多,一家人忙了两三天才收获完。

    红薯收拾起来不像玉米、麦那么麻烦,只要放入地窖藏着就行。

    而地窖里还剩了些去年的红薯,刘婶和齐婆婆把它们全捡出来,堆在仓房中。

    不过入地窖前,还要最终筛选下。

    个头大的完好无损的可以入窖,个头的则做为这些日的口粮,有破损的正好当成猪饲料。

    这一天,颜墨带着年晓米下到地窖清理。

    要把陈年沙石扫出来,还要检查下岩壁四周有没有老鼠洞和蚂蚁窝。

    一只老鼠吱溜一下从年晓米脚下钻过,吓得他一声惊呼。

    他最怕三样东西!

    一是老鼠、二是蟑螂、三是夏天厕所的……

    他吓得搂住颜墨的脖子,一把跳到他的身上,两个腿缠在他的腰上。

    颜墨被他弄得一阵激动。

    “媳妇,这是啥姿势啊……看起来蛮勾人的……”

    完,用托住他屁股的大手,使劲拍了下。

    年晓米这才羞红了脸挣扎着要下来。

    颜墨哪里愿意!

    “别动,咱们还没在地窖里那啥过呢……”

    两人正激烈运动着,地窖上面传来兰花姐的喊声:

    “下面有人不?”

    颜墨感忙捂住年晓米的嘴巴。

    “没人……勇,抱来吧!”兰花姐喊到。

    “他们要抱啥?”年晓米扒开颜墨的手掌,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颜墨也不知道,摇了摇头。

    突然,洞口传来滚滚浓烟,勇抱来几捆稻草,点燃扔进了地窖……

    “哦!哦!烧蚂蚁洞咯!”

    孩子们在上面拍手跳着。

    颜墨赶紧从年晓米身体里抽出,两人剧烈咳嗽着,慌乱穿着衣裤……

    “咋下面还有咳嗽声啊?俺的娘啊!你两怎么在下面啊?在弄啥呢?不会大白天的……”

    望着灰头土脸爬上来的两人,兰花姐惊讶地捂住嘴巴。

    两人此刻头上沾满了稻草,脸上一道道黑印子,颜墨的裤脚险些被烧焦……

    大家全围了上来。

    玉虎举起手来!

    “俺知道!俺知道哥哥们在弄啥!”

    同样也是话唠的二力好奇问道:“哥哥们在弄啥?”

    玉虎逞能显摆般想要告诉他。

    话没出口,头上就被勇赏了个爆栗!

    年晓米狠狠瞪了颜墨一眼,跑上楼。

    颜墨挠挠头,笑道:“幸亏你们二哥是个男的,要不咱们院子里已经一堆娃了,嘿嘿。”

    插曲过后,大家心中了然,但是没有戳破。

    纷纷捂嘴笑着将挑好的红薯拿来。

    颜墨再次跳下地窖,勇他们用绳子将红薯吊着放下,颜墨接着。

    然后沿着洞壁堆砌整齐。

    累了之后,再换兰花姐下去。

    就这样,忙了大半天,才将地窖装满。

    最后,拿来草垫和石板盖在地窖口,红薯才算窖藏完毕。

    之后,颜墨每天都会揭开地窖,让红薯散散气,直到窖内温度合适,才会一直盖上。

    都一场秋雨一层凉。

    几场秋雨后,气温开始下降,全家人的短衫都换上了长衫和薄袄。

    白天越来越短,清也开始起雾。

    一早推开门,眼前氤氲着茫茫白雾,沾到脸上凉飕飕的。

    一直等太阳出来,才会散去。

    大家这才忙着将被褥和衣服拿出了晾晒。

    不过,年晓米最爱雾时分。

    因为望向不远处的北云山,云雾缭绕、云海茫茫,简直就像人间仙境。

    红薯挖完了,接下来就要准备中秋和秋收秋种。

    不过,家中的蔬菜和水果也要开始摘收。

    家人来到菜园一起动手,就连胖猴都吭哧吭哧上阵帮忙。

    它抱着个又长又大的瓠子,立起来足足比胖猴高半头。

    “去架子上摘豆角去,这不适合你!”

    颜墨接过瓠子,指向高高的豆角架。

    胖猴哗啦下就爬了上去,挥舞着爪子,豆角噼里啪啦下雨般直往下掉。

    力在下面直拍巴掌:“胖猴真棒!”

    忙活了大半天,各种蔬菜都搬进楼顶的仓房。

    花咪一个劲叫唤,抗议占了它家的地盘……

    菜园只剩下胖猴和熊二。

    胖猴拎着根长长的南瓜藤,转圈耍着,藤蔓尽头还有个双拳大的南瓜。

    它这是当流星锤耍呢!

    结果!

    南瓜忽然飞离藤蔓,呼地一声射向不远处的二楼窗户!

    此刻二楼的卧房中。

    颜墨辣椒吃太多,加上上火,痔疮又犯了。

    他正端来一盆水,撅着腚洗屁股,等年晓米上药呢。

    “砰!”

    一个南瓜越过窗户,直接砸在他的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