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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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季节的燕鱼肥美, 沈谣选了两尾个头硕大的往家走。

    她付完银子后再遥遥望去,方才那男子所出地方空空如也。她松了口气,应该是被救走了, 虽不知那人身份, 可也是一条生命,被救走就好。

    回到村里,沈谣去杂货铺买些酱料, 一条清蒸, 一条拿来烤, 刚刚好。

    卖货的老板是个老爷爷, 他见沈谣面容清丽, 笑容温婉,忍不住夸赞:“女娃娃生的真是好看, 不过若发髻上再别枝步摇, 就和你的花环更配啦。”

    沈谣抿唇笑笑:“大爷,我带了枝海棠步摇呢。”着她抬手去摸,却发现发上一片光滑, 哪还有什么步摇。

    应是丢了。

    沈谣清亮的眸子有一丝失落,那个步摇是有次她闹脾气,世子哄她买的, 他很少送她东西, 那步摇对她意义很重呀……

    肯定是回来的时候不心掉的, 沈谣有心回去找,可天色已晚再不回去世子该担心了。

    一双含烟的柳眉微微蹙起,唇边溢出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她犹豫半晌,还是往家里走了。

    到家后陈三已经走了, 顾宴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阖眼假寐。傍晚的余晖落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暖黄色光晕,十分美好。

    沈谣悄悄走进了几步,到他身前,随后把发上的花环扣到顾宴发顶上,他今日没有束发,墨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皮肤白皙,眼睫纤长,配上花环倒像是个遗落凡间的仙人。

    她静静端详,眼眸泛着笑意。

    顾宴是被一阵恬淡的花香唤醒的。

    他睁开眼皮,眸色惺忪,见沈谣不知何时回来了,冲着他一个劲傻笑,不禁弯唇,长臂一揽就把她搂到自己大腿上。

    他偏头,懒洋洋问:“什么事儿笑的这么开心?”

    沈谣点了点他额间:“世子带花环,漂亮的像是个姑娘。”

    顾宴抬眼,这才意识到发上的东西,他捏了捏沈谣的鼻子:“淘气。”

    “好啦,我要去做饭啦,买了两条鱼呢。”沈谣扭了扭身子,想挣开他。

    顾宴却搂着不松,他贪恋她身上香甜柔软的感觉,闻到这种气味就莫名的安心。他闭上眼想起方才的情景,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你都不问问今天陈三来了什么?”

    沈谣怔了一下,随后笑了:“我不问,你若想和我自然就和我了,不也有你的道理。”

    “傻姑娘。”顾宴心里一暖,把她楼的更紧:“这么单纯的性子,哪天我把你卖了都知道。”

    沈谣转头看向他,眼波俏丽,像天上的月牙纯净:“我太瘦啦,卖不了几个钱,谁买呀?”

    顾宴眼色沉了下来:“惦记你的人太多了,我恨不得把他们眼睛挖下来,碾成泥扔进臭水塘里。”

    “哎呀。”沈谣捧着他的脸,轻柔的亲了一口脸颊:“不要这么想啦。”

    她岔:“那你们今天到底都谈什么了?”

    到正事儿,顾宴端坐了几分,语气有些严肃:“咱们可能要回京了。”

    “喔。”沈谣心里有些不愿,可面上还是没多大反应答了下。

    在新家村的这段日子她过的很开心,甚至她就想找一个这样的地方,简单平凡的和顾宴过一辈子,但他的身份注定她们不能这样过下去。

    沈谣甩开脑里的情绪,甜甜笑:“那我晚上收拾一下东西,咱们明天回王府吧。”

    “回宫吧。”顾宴莫名道了句。

    沈谣没听清,扬起脸看向他:“什么?”

    顾宴握着她的手,目光眺向遥远的地方,静静道:“我刚出生那年,官家在皇宫里为我建了一座新殿,唤永宁殿,意愿母妃和我永远安宁,在东宫后边。他本想迎母妃入宫,待我长大些便封为太子,挪进东宫。”

    他声音有些冷,像是冬日湖面上的冰棱,泛着凉意:“后来母妃死了,我便被寄养在平亲王府,那座宫殿便一直空悬着。陈三探听到二皇子顾阳序回京路上遭遇山匪偷袭,下落不明,但是他早晚都会回来的。她母亲沈贵妃夺了我母亲的宠爱,这些年来与我一直势同水火,而威北王已知他母亲之死是我所为,两个人但凡联手,在王府那个院子里,我怕我护不住你。”

    顾宴眸色深邃,纤长的睫毛轻颤了颤,认真道:“是我没用,要你跟着我受苦。”

    沈谣听的云里雾里,皇室的纠纷恩怨她完全听不懂,可她知道顾宴现在情绪很低落,若他母妃不是被官家杀害的,那他现在一定是汴京城最尊贵的太子了,如何还能因为别人要开始考虑生存问题。

    她眼里心疼,软软的手臂紧紧搂住顾宴的脖颈,声音软糯带着依赖:“世子去哪我就去哪,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去那都好。”

    顾宴低垂的眼帘颇为动容,他回应将她搂得更紧,随后掰过她的脑袋瓜,一股脑按下去死死吻上了那张柔软的唇瓣。

    熟悉的甘松香几乎将她笼罩,沈谣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能随着顾宴摆弄,两情缱绻间,她听到一句浅浅的叹息。

    “谣谣,我绝不负你。”

    顾宴横腰抱着沈谣,起身抬腿,笔直的长腿迈过地上两条神仙鱼,大步朝屋里走。不多时,房门关进,帘幔飘摇,亮起了暖黄色的烛火。

    沈谣被摔到床上,眼眸亮晶晶的,水洗过一样看着顾宴。

    他又犯毛病了!

    每次他对自己有亲昵的动作都喜欢把自己搂起来回屋摔到床上,虽然过程他占了些便宜,但是结果还是好的,他没对自己有太过分的举动,所以沈谣心里没有多担心。

    可她没想到的是顾宴竟然兀自解开衣裳,不多时浑身上下便只余亵裤,短短的一片挂在腰间,恍若无物。

    沈谣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妥,她求饶道:“世子,咱们还没有吃饭呢。”

    顾宴挑眉,笑的邪气:“吃你就够了。”

    沈谣沮丧,手比划着:“烤鱼诶……”

    顾宴脚步沉重,一寸寸朝床前走过,手指握上了她衣裳带,轻轻一勾,丝滑的布料就散落开来,他低声道:“烤鱼不好吃,我告诉你一个东西,特别好吃,你要不要?”

    在床上,能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沈谣摇头,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话。

    顾宴注视着她,见她眼眸渐渐迷离,软嫩的腮也变的红扑扑的,像苹果一样,声音暗哑:“谣谣,那东西可好吃,又软又滑,还会吐东西。”

    沈谣眼眸湿漉漉的,漾着迷惑,自己缩到了角落,扯了一角薄被。

    她声音已有哭腔:“世子,别……”

    软糯的声音仿佛被摧残过一样迷离无助,顾宴顿时有了反应。

    “乖。”顾宴哄着她,褪去束缚,色.气的看着她:“你看,它也想被你吃呢。”

    沈谣陡然睁圆眼眸,唇瓣微张,一时间不出话。

    她从没见过,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像闷鼓,就快振聋她的耳朵。

    顾宴很满意她的反应,身子倾斜了过去,按着她的脖颈,诱哄道:“谣谣,它等着你呢,你也很想吃对不对?”

    “不要,我没有。”沈谣哭音朝后缩,却被顾宴钳着身子动弹不得。

    顾宴手指勾了勾粉色的糖豆子,沈谣顿时一阵战栗,酥酥麻麻的感觉在身上炸了开。

    他循循善诱:“,你想吃。”

    沈谣还想拒绝可想到顾宴方才的手段,哭着喊道:“想。”

    “想吃哪里?”顾宴吻着她的耳瓣,并不算放过她,继续问。

    沈谣脸颊烫的厉害,她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感官皆是顾宴那张痞气的脸和低哑诱惑的声音。

    她朝下指了指。

    顾宴满意的吮吸着她的指尖,口水留在上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清到不明的味道,他们的呼吸浅浅交融着。

    “乖,把嘴张的开一点。”

    沈谣深深的呼吸着,她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了。顾宴按着她的腰肢,迫使她跪在床边,身子撅了起来。

    沈谣又羞又恼,嗔了他一眼。

    可这一眼在顾宴看来却是又纯又欲,直直勾到人心窝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按着沈谣的脖颈,加大了力度。

    温暖,柔软,这种将他包裹的感觉几乎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沈谣羞怯的不敢动,顾宴握着她的肩颈一下又一下的使着力。

    数不清过了多久,顾宴重重的喘息着,松开了沈谣。

    沈谣眼泪模糊,唇瓣肿得通红,她拼命的蹭着嘴可还是蹭不掉柔软的晶莹。

    顾宴满足的喟叹一声,随后坏笑的看着她,夸赞道:“谣谣真棒。”

    沈谣瞪了他一眼,作势就欲下地找水杯。顾宴拦住她,在她唇边吻了口:“不穿鞋,着凉了怎么办,我去。”

    沈谣漱了整整一杯,尤觉不够,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还萦绕在鼻尖,仿佛能让她想起方才的场景。

    她羞愤欲死,气呼呼的看着顾宴,与他对峙。

    顾宴讨了好,此刻心情愉悦,他哄着沈谣:“谣谣,你吃东西不高兴,那下次换我吃你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  诶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