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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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在耳畔震动,封允环着宁安的臂紧了紧,继而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宁安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身体温热柔软,很乖顺地陷在他的怀抱里。

    他的呼吸清浅地扑在他的胸口,轻而暖,很温柔,让他想起了他昨夜有多乖,多软,多热

    让他的心,温软又躁动,让他失控。

    因为他的回归,一切几乎是在瞬间便变得无比美好,让他沉醉其中,不愿张开眼睛。

    只是怀中的人轻轻动了动,眉心也无意识地笼了起来,似是被那声音惊扰到了。

    封允只得轻轻起身,一边轻柔地拍抚他的背脊,让他再次陷入睡眠,一边接通了电话。

    他一边笼着睡袍前襟,一边光脚走到阳台上,声音很轻:“汪老师?”

    汪荣那边不知道了什么,封允看向床上微微隆起的地方。

    宁安的薄毯拉到了下巴上,只露出乌黑的发顶和又又白的一张脸。

    “他还睡着呢。”封允笑了一声:“我正要帮他请个假。”

    汪荣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那让他好好休息,我过去行了。”

    封允挂了电话,又慢慢回到床边。

    他俯下*身,安静地看了宁安一会儿。

    然后掀起薄毯一角钻了进去,再次把他满满当当地抱进了怀里。

    宁安往他怀里偎了偎,过了一会儿便张开了眼睛,半梦半醒地看他,唤他的名字:“封允?”

    “嗯?”封允捋起他的额发,印了一个吻在他额头上:“吵到你了?”

    “不是,”宁安摇了摇头:“几点了?今天还要上班。”

    “你还能上班?”封允轻轻笑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看他的脸:“战斗力很强嘛?昨天是谁哭着不行了?嗯?”

    指腹摩挲着皮肤,痒的宁安想要躲,但略一动弹全身便又酸又麻,激的他发出了一声轻而甜的哼声,嗓音里带着缕哑意。

    封允的眸子暗了下去,将他笼在身下,垂眸看他。

    宁安紧紧地合上了眼睛,只剩下睫毛在轻轻地颤动,耳尖也缓缓爬上了浅淡的红。

    他害羞的样子让封允的心丝丝麻麻地痒了起来。

    他垂下眸子,用指腹轻而缓地顺他的眉。

    忍不住又轻轻地逗他:“怎么就那么乖呢?我这样那样,你就都听?”

    又用了点力气捏着他的下巴问:“是不是只听我一个人的?”

    只是不等他话,又自顾自地下了命令:“只许听我一个人的!嗯?”

    宁安终于忍不住了,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觉得不够,又拿拳头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两拳。

    封允便闷闷地笑起来:“看你和别人打架挺有劲儿的,是不是不舍得对我用力气?”

    宁安昨晚被折腾的太厉害了。

    封允如饿狠了的狼,虽然压抑着,努力想温柔一点,但最后还是失了控。

    他被他弄得全身都是汗,连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脸颊上汗水与泪水交织,染成了绯色。

    最后累到半睡半醒几乎失去知觉时,又被他逼着叫哥,恨不得叫了几百声才被放过。

    这会儿全身都像散了架一般,哪里还有力气?

    他都快被他气笑了,但又害羞,情绪复杂地将脸半埋在枕头里:“还不是怪你,太凶了。”

    然后又声:“凶巴巴。”

    有点埋怨,但声音却很软。

    封允低低地笑,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顺着他的发际亲下来,贴着他的耳尖轻哑地问:“巴巴还是爸爸?”

    磁性的声音略带沙哑地响在耳畔,宁安被震得颤了一下。

    他恨不得把这人给踹下去。

    只是此刻敌我力量悬殊过大,只得闭着眼睛装死不话,嘴唇却抿的紧紧的。

    封允不放过他,只拿指尖在他心口画圈圈,亲他的脸颊:“快话呀,宁安。”

    宁安不理他,于是他又叫:“宁安,宁安,宁安”

    宁安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他抱着封允翻了个身,把脸枕在他肩头,不话,安安静静,觉得幸福。

    困意渐渐上涌,他迷糊着:“好累啊,封允。”

    “帮你请假了。”封允浅浅地笑:“接着睡吧。”

    “嗯,”宁安朦朦胧胧地应了一声,这一夜他只睡了两三个时,的确是很累。

    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努力地张开了眼睛,:“可是不上班的话,心里总不踏实。”

    封允按着他的背脊,光滑细腻的触感在掌心里,他的皮肤微凉。

    他侧过头去看他,眼神很复杂,过了一会才:“不用不安心,你有我。”

    宁安便轻轻吁了口气,微不可察地在他胸口点了点头,然后才放心地再次睡了过去。

    直到他睡熟了,封允才心翼翼地起身,洗刷,换衣服去了公司。

    宁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窗外的蝉鸣阵阵,衬的家里特别安静。

    他去冲了个澡,然后下楼吃了点东西,又看了下邮箱里助理发来的工作安排。

    时间还早,他去卫生间把脖颈和腕上的痕迹都用遮瑕盖住了。

    遮瑕是上次被汪荣和肖笛看见痕迹之后,为防万一特意去买的。

    封允的力气很大,而他的皮肤又特别容易留下痕迹,更不要封允有时候还特别爱恶作剧的故意吸他

    直到都处理好,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才驾车去了工作室。

    十几天没见,工作室的人都热热闹闹地向他打招呼,宁安也拿出自己从展会带来的礼品分给大家。

    张萝一边收礼品一边笑着问:“汪老师不是你今天请假?怎么还过来了?”

    宁安笑笑:“休了半天,足够了。”

    然后又问:“老师来了吗?”

    “老师去剧组了。”张萝。

    宁安分礼物的忍不住顿了顿,剧组是他直接对接的,汪荣过去的话,应该是代他去的。

    只是很短暂的一瞬,他的便被人抓住了。

    肖笛看着他上的戒指,忽然问道:“宁哥,你这个戒指是不是和封总的是同款啊?”

    大家哗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交流:“宁哥你也是封总的粉丝啊?”

    “我也预定了,不过同款不是刚开始生产吗?要下个月才能出啊?”

    “宁哥你在哪买的?”

    宁安好笑地抽回,:“不是我买的,是家人送的。”

    他分完礼物进了办公室,又打了个电话给汪荣,问还要不要自己过去。

    汪荣那边很安静,:“不用了。”

    到了傍晚下班时间,他又打过去问了一遍,汪荣接起来刚喂了一声,电话就被张旗拿走了。

    张旗晚上剧组聚餐,让宁安一起过去。

    下班路上堵车,宁安到了剧组大家已经吃了一半了。

    人不多,只有张旗,汪荣和几个工作人员,并没见田晓辞他们。

    张旗指了指汪荣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他们还在b组拍夜戏,不一定什么时候收工。”

    宁安便坐了下来。

    大约是因为知道宁安会过来,所以汪荣喝了不少酒。

    再倒酒的时候,宁安便不动声色地按住了杯口,将酒瓶帮他移开了。

    张旗看到他的动作就不太高兴:“让你老师多喝点,整天过的跟个圣人似的有什么意思?”

    宁安不听他的,转头问汪荣:“老师?”

    汪荣笑笑:“没事。”

    宁安便将捂着杯口的移开了,张旗笑了起来,摇着头叹气:“现在年轻的孩啊,都不懂事儿。”

    汪荣的情绪不太对,但很细微,如果不是和他十分熟的人应该察觉不太出来。

    既然他要喝,宁安便坐在旁边帮他们倒酒。

    中间张旗把宁安叫出去抽烟,问他他们在澳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或者遇到了什么人?

    宁安咬着烟嘴犹豫了一下。

    张旗立刻瞪他:“你老师的那些事儿我没有不知道的,别瞒我。”

    又往里抬了抬下巴:“他这样憋着容易出问题。”

    宁安将香烟夹在指间,看着那点亮红的火星慢慢变暗,半晌他:“我们遇到了一个叫g的中国人。”

    “你认识他吗?”张旗问,眉头也随之蹙了起来。

    宁安不太清楚多少合适,那毕竟是汪荣的事情,他不方便跟别人讨论太多,于是便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听别人这样叫他。”

    张旗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发了一会儿呆,看起来有些苦恼。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便收起了苦恼之色,咬着烟进去了。

    宁安没再进去,他站在外面,夜风吹过来,依然带着稀薄的暑气。

    剧组在郊区,夜晚的天空看起来很辽阔,是深蓝色的,星子也比在市区多一些,亮一些的样子。

    比在房间里开阔,也舒服。

    如果困在房间里感觉很痛苦的话,不如走出来,宁安想。

    但他不是汪荣,也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也只能想一想。

    每个人都有很困难的事情,但大部分都能解决。

    只有汪荣的,看起来好像特别难。

    他靠着墙,微微抬头,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烟,那天雪地里的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

    像一场梦,却让他觉得有点难受。

    不一会儿其他人也出来了,只留了张旗和汪荣在里面。

    大家在外面聊了一会儿,其他人还要准备明天的拍摄工作,便先散了。

    宁安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往里走去。

    门没关,他在外面听到张旗:“你呀,就想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然后又:“当年那事儿能怪着你什么?你就打算这么熬一辈子?”

    汪荣半天没话,张旗又:“我真恨不得揍你一顿,把你他妈揍醒了。”

    汪荣轻声笑了笑:“行了,我该回去了。”

    张旗便气得骂:“滚滚滚,滚你他妈!”

    宁安驾车送汪荣回去,一路上他都闭着眼睛,很安静,像是醉了。

    直到车子在家门口停下,他才张开眼睛,略有点疑惑地看了宁安好一会儿。

    宁安唤他:“老师?”

    汪荣渐渐清醒过来,拿掌揉了揉脸,再坐直身体之后,他忽然问了宁安一个问题。

    “如果封允做错什么事情,你会原谅他吗?”

    “那要看什么事情,”宁安想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同一件事情上,我会给他会的,两次吧,多了不行。”

    随后又谨慎地补充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态度,别人的选择可能和我不一样,但也不代表不对。”

    汪荣点点头,垂眸笑了起来,宁安和以前的程前的确是很像的。

    只是宁安比他实际年龄更圆润一些,像经历过风雨被岁月打磨过的宝石,已经散发了光彩。

    而那时候的程前,却太过刚烈了。

    不过他们这样的人,温柔的时候就像醇醇的酒,沁人心脾,一旦翻脸,就比谁都狠绝。

    特别容易迷惑人。

    自那日之后,汪荣的情绪就又回复了正常。

    也许张旗在骂他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还了些其他的,能让他放松的话。

    宁安并不清楚。

    但忙碌的生活并不会让人有过多的时间去伤春悲秋。

    十月份很快到来,服装大赛的报名仪式启动,宁安通过络报名,获取了参赛序列码。

    只等着大赛规定的日期到来,将效果图寄到主办方就可以了。

    而自澳洲回来之后,他也一直忙着工作室和剧组的各种事情。

    这中间封允又出了几次短差,宁安也跟着剧组飞过两次q市。

    两人能见面和厮守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大赛确认邮件过来的那天,宁安在工作室加班,封允从外地回来,直接驾车来接他一起回家。

    工作室的人已经散尽,只有宁安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封允推门进来,宁安看见他的一瞬间,双眼亮了起来。

    他笑着站起身张开双臂迎了过去,被封允按着腰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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