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您和钟小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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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千夏飞快的把眼泪抹了,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蒋濯原本就是那么一,没想到她真的照做,弯起眼睛笑了笑,改口道:“我感觉还得再亲几下”

    本来就是为了逗他开心,钟千夏从善如流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找找消炎退烧的东西,好不好?”

    蒋濯拉着她的腕不放:“不好。”

    “你别闹,”钟千夏有点着急了,“姜文不知道还有多久,你烧的这么厉害,至少物理降温总得做做”

    “没用,你还不如多安慰我一会儿。”蒋濯不知哪来的力气,把她拉过来,一个翻身把人压到了身下。

    “蒋濯!”钟千夏惊呼一声,有心想推,却又怕碰疼他,两张开不知道该放哪。

    “膝盖怎么弄的?”蒋濯垂眸问她。

    钟千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腿,她抽了口气,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疼。

    “姜文估计会带林医生过来,”蒋濯叹了口气,目光有点哀怨,“指不定要被怎么脑补呢”

    钟千夏脑子里闪过林医生那张正经脸,没忍住笑了:“反正也不差这一回,我估计你在他心里已经没什么好印象了。”

    这倒是也没错,蒋濯垂下头,鼻尖在她脖颈上无限眷恋的蹭了蹭,趴在她身上不动了。

    两个人一时都没话,心跳声混在一起,静谧而美好。

    姜文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没等多久,门铃声就响了起来,钟千夏拍了拍蒋濯,起身把门外两人迎了进来。

    “什么情况?”林医生一眼看到了钟千夏染红的膝盖,眉头紧接着皱了起来。

    “不是,这是我自己不心,麻烦您先去看一下他,他还在发烧。”钟千夏连忙解释,林医生出诊带着全套设备,闻言也没再什么,开始给蒋濯做检查。

    蒋濯人是清醒的,但是整个人懒洋洋的趴着,一双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往钟千夏身上瞟,问什么都哼一声,就算是回答。

    好在林医生工作起来别的都不入心,他先给蒋濯打了针消炎,然后皱着眉开始观察他背后的伤口:“您错过了最好的时,蒋少。”

    蒋濯哼唧了一声。

    “而且您发烧除了伤口的原因,应该还有其他因素,您能告诉我您在受伤之前都做了什么吗?”林医生问。

    蒋濯神色不动,慢悠悠的回忆:“喝酒了吧”

    “不是这类的事情,我的意思是,在那之前,您和别人冲突了吗?”

    他的背上原来就有伤口,草草包扎之后又被崩开,才造成了这种情况。蒋濯心知瞒不过他,佯装回忆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抢劫犯抢劫,义愤填膺,决定见义勇为,冲上去想拦住他,结果被人划了一刀。”

    钟千夏和姜文:“”

    这明显就是假话,林医生却没有怀疑,反而恍然大悟,眼里还带了几分钦佩:“那就对了,你发烧主要是第一道伤口没好好处理有点感染,问题不大。”

    他完,麻利的给蒋濯处理后背,包扎之前需要先把伤口处理干净,这个过程没有麻药,林医生怕他乱动,转头对姜文:“劳驾,过来按着他点。”

    姜文一脸莫名:“按哪?”

    “双双脚,确认他不乱动才行。”林医生回答。

    还没等姜文发笑,钟千夏就先紧张起来:“是不是很痛?”

    “是啊,如果有地方化脓的话需要挑开,挺疼的。”林医生一本正经的回答她。

    钟千夏心头一紧,还想继续问,就听姜文含笑道:“没关系林医生,这么点疼他不会乱动的。”

    林医生心思十分单纯,听他这么,挑了挑眉:“是吗?不过确实有人自制力强,蒋少能忍住就不必了,我还想不然就让钟姐抱着他,也许能好一点。”

    这话一出口,姜文瞬间打了个寒战,他敏锐的察觉到客厅的空气发生了变化,钟千夏这边阳春三月,蒋濯那边冰封三尺。

    于是姜文往唯一不受影响的林医生身边挪了挪,企图增强点安全感。

    没人抱的蒋濯恹恹的趴着让林医生处理伤口,期间一直低垂着眼皮,姜文等钟千夏的膝盖处理好,赶紧借口要送林医生上班遁走了,生怕慢了被斤斤计较的老板穿鞋。

    兵荒马乱这么久,终于安定了下来,钟千夏困得睁不开眼,却不肯丢下蒋濯自己去睡。

    “我通个宵不是问题,如果有咖啡的话,通两个都不在话下”林医生嘱咐蒋濯不能平躺,钟千夏就让他侧躺着,自己趴在床边和他话。

    “是么这么厉害”蒋濯神色慵懒的枕在自己臂上,另一只抚过她的头发,捏起几缕发丝把玩。

    “嗯啊我挺厉害呢,跟着我不亏,”钟千夏笑的眉眼弯弯,又给他换了个退烧贴,“快睡会儿,病号。”

    蒋濯轻笑了一声,没再话,轻轻闭上了眼。

    室内拉了遮光窗帘,偶尔有阳光从下方漏进来,钟千夏托着下巴看蒋濯,目光从他额头略过窄而挺的鼻梁,一寸寸印在眼中,上下眼皮打架都不愿挪开。

    她最终还是走了这一步,本来想和蒋濯结束在最美好的时候,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继续纠缠。

    钟千夏不是怯懦的人,不会因为一段失败的感情就故步自封,可是一想到对方是蒋濯,还是难免忐忑。

    可他想要的是自己,既然他想要,那还有什么不能给呢?

    钟千夏意识越来越涣散,她伸出一根指勾住蒋濯的,终于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也就在同一时间,早该睡过去的蒋濯慢慢睁开了眼,他眸色一片清明,全然不像刚才的懒散模样,盯着钟千夏看了半晌,轻轻脚的起来,将人抱到了床上。

    她睡得安慰,被人挪了地方也没察觉,蒋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书房里姜文去而复返,已经坐在椅子上等了他多时,见蒋濯进来,起身叫了一声:“二爷。”

    蒋濯点点头,问道:“那边什么情况?”

    “李新立还在医院,伤情比较严重,老爷子将这事压了下来,李家那边迫于老爷子不敢闹,但未必心里不记恨。”

    蒋濯眸色一冷:“继续。”

    “还有一件事需要我传达,”姜文看了看蒋濯的脸色,微笑道,“您母亲托我传话给您,她希望您回家一趟,商量一下与庄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