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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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千夏其实完就后悔了,她刚出国那段时间经常会胃疼,但是她懒得,言川是在她身边没错,但是如果钟千夏想忍着,大概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她好像是故意告诉蒋濯,自己不舒服一样。

    叹了口气,把头往被子里埋了埋,钟千夏没再吱声,蒋濯伸揉了揉她的发顶,起身准备去买药。

    楼层不算高,这里又没人看见,蒋濯在窗口观望了一下,寻找着每个动作的落脚点。

    “你要怎么蒋濯?!”钟千夏一声惊呼,她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想看看蒋濯准备怎么瞒天过海,万万没想到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人在窗口,一幅随时想跳下去的模样。“危险!你什么毛病!赶紧下来!”

    钟千夏算是真的服了他了,这个人看上去好像清冷高傲的像什么一样,现在犯起傻来,简直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

    “这边下去比较保险,”蒋濯向下指了指,“没关系,我能保证自己安全。”

    “胡扯!”钟千夏无奈,“那是四楼,万一你滑了怎么办?别闹快过来,我要疼死了,别让我再跟着担心。”

    蒋濯往下看了一眼,依旧不死心:“我和你发誓”

    “发个屁誓!过来!”钟千夏终于怒了。

    蒋濯被她当头喊了一嗓子,懵了一下,乖乖走了过来。

    钟千夏这一颗心才放回了肚里,有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

    “好吧,不从这边走。”蒋濯叹了口气,开始后悔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计划和安排,“但是我还得出去一趟,等我一下,嗯?”

    他不寻思着这么爬楼钟千夏就已经很满足了,现在听他这么,也提不起什么反对的心,只不过她这里没什么能给他作伪装的衣服,要是真的被拍到了,估计也会很麻烦。

    “不会,”蒋濯捏了捏她有些冰凉地指尖,“交给我,我有办法。”

    钟千夏抬眼看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蒋濯看着她的样子,微微笑了笑,重新扣上帽子,拿过钥匙飞快的下了楼。

    姜文本来想等他进去之后就功成身退的,夜色正好,他走的也不急,边摆弄那个单反边往外溜达,听见后面一阵脚步声,随意回头看了一眼,惊道:“二爷?”

    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被撵出来?这也太惨了!

    “你怎么还没走?”蒋濯走的有些急,几乎称得上争分夺秒,路过姜文的时候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然后继续步履如飞的向前走去。

    “我正要走,”姜文跟上他,问道:“您怎么又出来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蒋濯更着急了点:“附近有没有药店?”

    “药店?”姜文愣了,这才进去多久,怎么还需要去药店?

    “她胃疼,”蒋濯没注意到姜文一言难尽的表情,“老毛病,家里胃药都过期了,不吃药的话她今天一夜别想睡。”

    姜文这才松了口气:“从这出去向南00米就是,我带您过去。”

    在这些方面,姜文几乎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蒋濯放心的点点头,跟着他大步流星买了胃药回来,随口吩咐了句让他回去休息,然后火急火燎的上了楼。

    这个时候,他反倒像个为下属着想的好老板了。

    想到今天晚上蒋濯废了那么大劲依旧没有丝毫进展,姜文颇为惋惜,遗憾的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到了,才耸耸肩,转身离开了。

    蒋濯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该想的,匆匆上了楼,果然没用了五分钟。

    “这么快”钟千夏也没睡着,睁着一双娇魅的眼看他。

    蒋濯动作一顿,不明白这个眼神是从何而来,想问一问,却听厨房的电饭煲发出了声响,提示他粥煮好了。

    “先起来吃点东西再吃药,”蒋濯给她盛了一碗,随扯了个凳子坐到了床边,“想什么呢?”

    他动作急,帽子都忘了摘,低低的帽檐盖住了光洁的额头英挺的眉,只留下一双温柔的眼睛还有下颚利落的线条,钟千夏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轻轻笑了下,摇了摇头。

    “没什么,想到一些从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蒋濯和她还是单纯的身体关系,胃不好这种毛病自然也不会和他,半夜痛醒的时候只会自己忍着,直到有一天被蒋濯发现异样,才在他的勒令下开始慢慢调养。

    明明他和她,还没到那种需要互相关心的地步。

    “以前怎么了?”蒋濯问。钟千夏和他之前还有一段见不到面的三年,他本想问这个以前的是什么时期,但这么问显得又心眼又没风度,蒋濯一时间不太想破坏气氛,只好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

    “想起你从前不喜欢我的时候”钟千夏笑了笑,抬捏了捏他的脸。

    那个时候的蒋濯最不喜欢的就是留宿,两个人约在酒店见面,完事儿就各回各家,没想到唯一去她家的一回,正好还赶上了她胃疼,明明好看的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还耐着性子照顾她,钟千夏想想便觉得好笑。

    “胡扯,”蒋濯见她没有在想别的男人,稍稍放下心来,“我就没有不喜欢你的时候。”

    钟千夏也不戳穿他,懒洋洋的“哦”了一声,口口的喝起粥来。

    一碗粥进了肚子,又乖乖吃了药,钟千夏感觉胃里不再搅的那么疼了,蜷缩着躺回了被窝,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蒋濯看。

    “阿濯。”

    “嗯?”蒋濯随冲了碗,边擦边走过来,“怎么了?”

    “别对我好,”钟千夏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氤氤氲氲,“不用对我这么好”

    他越是这样,她越舍不得离开,蒋濯一直被绑在自己身边,并没有什么好处。

    蒋濯听了这话,嘴角拉平了几分:“我以为你从国外回来找到我,就是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等了三年的时间,为的可不是钟千夏这一句轻轻飘飘的放弃。

    “是我托大了”钟千夏低声,“阿濯,如果我这一切都是个错误,你要和我一起纠正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