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太好
这句话的语调要多拐弯有多拐弯,甚至有掐着嗓子故意恶心人的嫌疑,蒋濯眉毛登时拧了起来,却破天荒的没先骂人:“什么意思?有人过去看过她?”
有人过去了,这帮人不知道先和他打招呼吗?要他们干什么吃的?
“有,”姜文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昨天盛晁和习姐过去了。”
“盛晁?”蒋濯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答案,“他还没回a市?”
“没有。”姜文的声音平板无波,“但是他也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京城待着而已。”
蒋濯了然的点了点头,盛晁还好,那子自己看不明白事儿,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千夏那个朋友对他是什么意思,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要那女孩还有这个意思在,钟千夏再怎么样都不会选择盛晁,因此他去了也就去了,倒是不必担心。
“这些交给你了,”蒋濯把电脑往前一推,摘下了金丝边眼镜,“我出去一趟。”
姜文早巴不得他赶紧走了,这种人平时心情好的时候和他一起共事是种享受,心情不好的时候和他一起共事,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慢走,”姜文笑得真心实意,“司在楼下等您,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这两天我安排了人保护您的安全,请您务必不要甩脱他们。”
就算宫老爷子那边还没有彻底撕破脸,姜文也不想冒这个风险,自然会提前把一切安排妥当,蒋濯知道他的心意,自然不会拒绝,摆摆走了出去。
这两天忙的没有喘息的会,蒋濯竟然不知道,盛晁还留在京城,不过既然他留下来,正好蒋濯有些事想问问他。
盛晁接到蒋濯电话的时候,刚和习子晴看完电影,一看是蒋濯来电,颇为头疼的看了习子晴一眼。
她和自己不太一样,昨天见到钟千夏的脸色就飞快的倒戈了,在钟千夏那栋公寓里指天指地的把蒋濯骂了一圈,现在突然这么个电话,盛晁接不接的,实在是心有余悸。
“谁?”习子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盛晁怎么突然露出了一副难产一样的表情。“该不会是你的秘书”
“才不是!”盛晁怕她重新回忆起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飞快的把蒋濯卖了出去,“是蒋濯,我能接吗?”
“接呗,”习子晴撇了撇嘴。
她确实昨天在钟千夏那里的时候没少逮着蒋濯骂,但是那也是因为看到了钟千夏的样子有些心疼,毕竟蒋濯最近做出来的事情实在太过伤人了些,换成不管哪一个女人,都一定无法接受。
但是在习子晴心里,还是希望钟千夏和蒋濯好的。
求而不得是什么滋味,她体会了这么多年,明明知道钟千夏心里对蒋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自然不希望她再被这样的事情牵连,再受一份这样的苦。
“估计是约你见面的,”习子晴着,伸拦了辆车,“你去吧,我先回去等你。”
见她确实没露出什么不开心的表情,盛晁才乖乖“哦”了一声,目送她上了车才接通了蒋濯的电话。
“怎么这么久?”蒋濯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慵懒。
“我在约会,”盛晁,“刚把人送走了,为了接你的电话。”
“哦,那可真是罪过”蒋濯完全听不出歉意的道了声歉,“那你现在一个人了,在哪,我过去找你。”
盛晁真想你快别来了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不过蒋濯好歹是救了他一次的人,他既然心甘情愿叫他一声蒋濯哥,就是真的在心里把他当成哥看了,自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不管他。
就当他大发慈悲,传授蒋濯一点哄女人的技巧好了。
这么想着,盛晁重新得意起来,干咳了一声,选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店告诉了他位置。
“不行,换个地方,”蒋濯完全不买他的账,“那里人太多了,私密性太差,你总不至于想和我一起上头条。”
盛晁刚准备忘了他之前做过的糟心事,结果现在又重新被他提起来,兴奋立刻不翼而飞,丧丧的回道:“那你选个地方我过去找你不得了,这个时间又不堵车。”
蒋濯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不过他有求于人,不好把话的太明显,听见盛晁的声音有几分萎靡,挑了挑眉:“怎么?因为不能和我一起上头条而沮丧?”
“你可闭上嘴吧”盛晁揉了揉自己眉心,“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长一张嘴。”
蒋濯轻笑一声,把到了嘴边的嘲讽咽了下去,有求于人四个字在心中过了一遍,不动声色的吃了这个哑巴亏:“那就你后面两条街的店,地址我发你,我马上到。”
盛晁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往过走。
两条街距离不算远,他干脆走着过去,等到了的时候蒋濯已经在包间等他了,一个人一杯咖啡,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冰美式,谢谢。”盛晁随意点了一杯,在蒋濯对面坐了下来,“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蒋濯也不和他卖官司,直言道:“你昨天去千夏那儿了。”
盛晁知道他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想到今晚回去以后习子晴一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神情更恹了:“去了,子晴担心她,我们一去过去看了看。”
“怎么样?”蒋濯抿了抿唇角,没头没尾的问。
盛晁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闻言摇了摇头:“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整个人好像都没了生气,看上去话做事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但是盛晁一眼就能看出来钟千夏的憔悴和强颜欢笑。
这个结果虽然是蒋濯预料到的,但真听到盛晁这么,还是难免心疼了一下。
“怎么不好?”
“就是整体看上去不太好,”盛晁往前倾了倾,“蒋濯哥,你和我透个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他本以为蒋濯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的就是钟千夏,没想到现在他做出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在和自己的“本以为”背道而驰。
“我怎么想的?”蒋濯轻笑了一声,“盛晁,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