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小年纪,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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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下了昂贵的意大利皮鞋,穿了拖鞋的傅时珩少了几分冷淡,多了几分温和。

    然就算如此,他浑身冷冽的气息还是浓郁的令人发怵。

    的人儿却是不怕,跟男人异常相似的却分外精致的脸面无表情的,本想装严肃,挺翘的鼻子却不心耸了耸,红润的嘴也跟着嘟了嘟。

    那模样,端的可爱的紧。

    傅渃北神情没绷住,心里嗷嗷直叫:犯规,太犯规了,人家都还没开始呢,能不能让老傅重新来过?

    心里懊恼的要命,脑袋也不昂着了,抬的脖子痛痛。

    好不容易汇聚的气势没了,傅渃北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像个炮仗一样冲过去,抱住了傅时珩的大长腿。

    抬起脸,十分的不客气,“老爸,你昨晚可没回家,快,去哪儿了?”

    埋怨,指责,外加质问。

    家伙贼精,知道不能硬碰硬,先是指责了他的不对:夜不归宿,才开口问了他想问的话。

    紧紧地抱着他的腿,傅渃北心里面有些得意又有些紧张。

    “去睡。”

    冷淡至极的话语从傅时珩那凉薄的唇中蹦了出去,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就好像他对着的人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位陌生人。

    傅渃北心里一堵,幼的心灵被伤到了。

    冷哼声蹦了出来,的人儿也知道怼人。

    “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哪儿个狐狸精给勾走了,想给我找后妈,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意的。”

    “别再让我第二遍。”

    声音没加重,音调也没提高,一如刚才一样冷冽,只是满满的威胁充斥其中。

    傅渃北有些怕怕的,却不肯服输。

    “那你先告诉我,把你勾走的妖精是谁?”

    话语中肯定地带着妖精,他是猜的,为的就是套出他的话。

    他不知道,他触到的,是逆鳞。

    清冷无温的眼眸垂下,大像提鸡仔一样把人从他腿上提起来,然后丢到一边。

    冷冽的像万年冰川的话铺天盖地地袭来。

    “年纪,谁教你的?”

    傅渃北的眼眶一红,差一点哇哇大哭起来。

    可是他知道,不能在老傅面前哭,那样只会更招他厌。

    红红的嘴巴动了动,嗫喏道:“电视上,看的。”

    傅时珩按了按眉心。

    不出不让孩子看电视的话,只是电视上都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口气依然不见松软,冷冰冰的,透着彻骨的寒意。

    “少学那些不好的东西。”

    傅渃北一点一点地往他身边挪了挪,鼻子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乖巧懂事听话。

    “以前没人跟我过不好,老爸,我现在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听话的同时,不忘暗戳戳地往傅时珩心里扎刺。

    挪过去挨近了他,试探地揪着他的西装裤,心翼翼的。

    傅时珩的眉心却拧成了“川”字,思考了片刻,才终于放了话,“去睡吧。”

    别看只多了一个“吧”,傅渃北精致的脸就多了笑容。

    “老爸,我晚饭还没吃呢!”

    撒娇,赤*裸裸的撒娇。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傅时珩在前面走,他一点点地挪动脚跟在他后面,像个跟屁虫,揪着他的裤腿不放。

    然而,软软的撒娇声也只是换来了当爸爸的冷言冷语,不带丝毫关心命令的话砸下来。

    “去吃。”

    傅渃北嘴一瘪,是真真的伤心难过。

    人家的老爸多爱孩子啊,孩子就是皇帝,怎么轮到他们家,就反过来了?

    因为跟不上他老爸的脚步,揪着他的裤腿只能揪住那么一点点了,他要求:“老爸陪我。”

    脚步蓦然停了下来,身后的傅渃北一头撞了上去,娇惯的他眼里就起了雾气。

    更令他受伤的还在后面,傅时珩看过来的眸子如同淬了冰,冷冽无情。

    “你五岁,不是三岁。”

    傅渃北好委屈好伤心,精致可爱的脸委屈巴巴的皱成一团,为自己叫屈:“可我还是个宝宝。”

    眉心一拧,傅时珩所有的耐心用光了,笔直修长的腿移开。

    傅渃北还紧紧地揪着他的裤腿,他这一抽,他的指甲盖差点被掀起来。

    疼的他眼泪在眼眶里打圈圈。

    他却蓦然转身,冷漠寡淡,声音冷的没有一丝的起伏。

    “那就不用吃了!”

    脸一收,嘴一瘪。

    “哇!”地一声。

    天塌地陷了。

    五岁的宝宝到底不是三岁的宝宝,哭起来声音振聋发聩,房顶都快要被顶破了。

    那眼眶里的泪水像是打开了水龙头的水,哗啦啦的往外***致可爱的脸很快沾满了泪水。

    连擦也不擦。

    哭着嚎着,就为了引起男人的注意和疼惜。

    男人那沉稳的脚步纹丝未乱,越过客厅,迈上楼梯,很快消失在了楼梯口。

    傅渃北的哭声持续了一阵,很快就自己停了,轻声轻脚地走到钢化玻璃圆形茶几旁。

    的人儿自理能力非一般的好,抽出纸巾先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又抽一张擤了一把鼻涕。

    很快收拾好,又是一个精致的宝宝。

    精致,漂亮,又帅气。

    傅渃北拿出贴身携带的镜子照了照。

    因为刚哭过,眼睛红红的,鼻尖也有点红,那嘴更红了。

    可是一看,分外的惹人爱惹人怜。

    他嘟嘴,镜子里的人儿也嘟嘴,他皱眉,镜子里的人儿跟着皱眉。

    他不禁嘟囔着:“老傅就是个铁石心肠,这么可爱的宝宝哭了他也不管,有他这样的男人吗?”

    他家老傅根本软硬不吃,白哭了。

    抬起他那看了看刚才碰到的指甲,没有流血,也没红,可就是疼。

    他嘴一瘪,心里的委屈又上来了。

    快速去找自己的,他要打电话寻找安慰。

    傅渃北明面的是个老年,除了打电话发短信还有定位,其他的一概不能。

    就这,还是他求了不知道多久求来的。

    按照他家老傅的话,“年纪,拿什么?”

    他年纪就不能拿了,这是什么逻辑?

    拿着自己款轻薄的,他就嫌弃地直撇嘴。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傅渃北当然私藏了智能,不仅有,还有pd,笔记本电脑,他藏的心,一年多了,愣是没被发现。

    电话一通,他刻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