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要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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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珩迈进了自己的房间,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些松懈,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神色清冷地将披着的风衣扯了下来,整整齐齐地折了折,搭在沙发的扶上。

    骨节分明的又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两颗,漫不经心的动作,不出来的优雅高贵。

    衣衫半敞,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肌理,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抓痕,性感诱人。

    他或许有些疲倦,高大的身躯很快陷进了沙发里,骨节分明的指撑着额头,微闭着冷冽淡漠的眼眸。

    傅时珩的衣服本是一天一换,然而身上的这身却又穿了一天,这让有些洁癖的他感觉异常的难受。

    只是,他不想动。

    混乱的脑海里那些嘈杂的思绪影响了他一整天,剪不断,理不乱,让他心头莫名的烦躁。

    而一静下来,他的思绪更加凌乱了,昨夜的画面不受控制的蹦了出来。

    他想到了与他共渡一夜的女人,想到了她精致娇媚的脸,想到了她嫣红诱人的红唇,想到了她软的不可思议的身子,想到她就在他身下绽放

    指尖微颤着,傅时珩那颗心很少有这么烦这么乱的时候,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静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角,随后点燃了。

    他头靠在沙发上,微微扬起坚毅的下颌,冷眸微眯着,充斥着与生俱来的慵懒和高贵。

    嘴角的烟雾徐徐升腾,随后又渐渐弥漫开来,烟雾缭绕的,将他俊朗迷人的五官给遮住了,他清冷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沙发上放着被他亲自带回来的风衣,那上面还有淡淡的不属于他的香味。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原因,浓郁的烟草味也遮不住那香气。

    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穿过这风衣的女人,似乎在这风衣上下了魔咒一样,让他抛不得弃不得。

    呵

    傅时珩扯了扯细薄的唇瓣,轻抿成一条直线,迷离的眼眸散尽,漆黑的瞳眸泛着幽幽的冷光。

    包养她?!

    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她,才会把这句话的如此理直气壮。

    修长的指夹着香烟,冷眸半微着,慢慢的吐出一口烟雾。

    他忆起昨夜初占有她时而且,床单上并无红色。

    越想越乱,他修长的指在太阳穴处按了按?,轻轻的,慢慢的。

    头有些痛。

    振动的声音将傅时珩思绪拉了回来,冷冽的目光投向上的香烟,已经快要燃尽。

    他沉默地将烟蒂在烟灰缸里捻灭,这才伸出修长的指,接通了电话,“嗯?”

    低沉磁性的声音悦耳动人,却一如他人一般清冽疏离。

    “北又打电话告你的状啦,时珩,你这可是第n次惹到你儿子,他告诉我,他要离家出走,你打算怎么办,你自己看吧。”

    另一头传来温柔大方的声音,只从她的话语声就能听出来,她跟他分外的熟稔。

    时晴,跟傅时珩从一起长大的,可以两人是青梅竹马。

    只是郎无情,妾无意。

    傅时珩轻轻蹙起眉头,眉宇间掠过一丝冷冽,冰冷得能够冻人蚀骨的话从他薄唇中吐了出去。

    “惯的脾气!”

    “哎呀,你干嘛这样?北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对他这么严苛?”

    时晴溢出一丝娇哼,抱怨他。

    “起来怎么能怪北呢,我还不知道你,就你那一张冷脸,吓都吓死了,也多亏北基因好,才能长的这么活泼可爱。”

    傅时珩好看的眉头微拧,似是颇为不悦。

    “连离家出走都得出来,再不管教,还了得?”

    时晴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抱住了放在她床上的粉色抱枕。

    随后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嘟着嘴看着天花板上散发着暖暖黄色光亮的吊灯。

    “时珩,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都当爹当了五年了,还不了解你儿子的心思。”

    再次叹了一口气,在床上滚了一圈,她又唉声叹气了一番,才接着道:“他只是想让你这个父亲多给他一点关爱。”

    傅时珩脸色微沉,再次撑着额头。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孤傲又寂寥,目光幽深又凌冽。

    “我不喜欢。”

    “那你还想不想要儿子了?”

    时晴这句话也显得冷淡,似是生气了。

    “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还跟一个孩子计较,他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仇人。”

    “时珩,你应该对他多一点耐心,孩子是需要教的。”

    傅时珩沉默,修长的指轻按着额头,眉宇间带着烦躁。

    也许感受到了他烦躁的心情,时晴到底还是放软了话。

    “我觉得啊,我现在就像一个和事佬,夹在你们父子中间,扯吧来扯吧去,你呀,应该跟他好好谈谈,他现在五岁,已经懂事了。”

    傅时珩那边又沉默了片刻,突然开了口,似乎颇为的为难,一字一字的。

    “时晴,你愿不愿意算了!”

    话了半截,被傅时珩掐断了。

    除了他,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时晴心一跳,有些慌乱地抓过刚才被她扔到一边的抱枕,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随即,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晰甜美。

    “好了,我不跟你唠叨了,我跟你的你要记得哦,别等到你儿子真的离家出走,到时候啊,我看你怎么办?”

    “我明白。”

    丢出三个字,傅时珩主动掐断了电话。

    也许是又多了一件烦心的事,他修长的又掏出了一根烟,点燃后咬在嘴角。

    打火和烟盒被他随意丢在桌子上,整整齐齐井然有序的房间终于多了一丝的凌乱。

    吸着,吐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等到他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和烟灰。

    傅时珩高大的身躯终于站了起来,将烟灰缸倒掉,不心掉在地上的烟灰也被他一点点的擦干净。

    又像是有强迫症一样,将打火和烟盒放进抽屉,风衣也整齐地挂好。

    诺大的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干净整齐。

    傅时珩漱了口,将衬衣扣子一个个地系好,这才迈步去了傅渃北的房间。

    步履沉稳,矫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