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风雪寒巅有浓情
万晓晓和丝丝正聊着,农儒敏站在门口,轻敲开着的房门:“不打扰吧?”
丝丝招呼农儒敏进房间时,万晓晓盯着农儒敏的脚看,发现他走路的时候,刻意掩饰着瘸腿造成的异常。
农儒敏大概明白万晓晓为何这样看着自己,想是丝丝已经把情况告知,便拍拍左腿,憨笑着道:“很荣幸被晓晓大明星这样看,不过我最幸运的,是毁了一条腿,拣回一条命。”
像是回忆起那场悲催的意外,农儒敏笑着轻叹,随之看着丝丝:“都告诉大明星了吧,我那是:肆意妄为陷绝境,雪山悲悯送救星。”
万晓晓起身向农儒敏礼貌点头,笑道:“这两句好,还应该加上两句:纵横天地无胜败,风雪寒巅有浓情。”
农儒敏高兴地鼓掌,笑道:“晓晓果然是才女,我那两句,是在楼下琢磨好久,才想出那么粗俗的两句,本想在大明星面前装文雅。唉,没想到大明星脱口出对,使得我那两句都变得完整而雅致了。”
丝丝两眼翻白:“班门弄斧,在本作家面前装文雅,你们两个真有意思,不觉得羞人吗?”
农儒敏听丝丝在女歌星面前这样,心中明白二人的关系之亲密,故作惭愧模样:“丝丝姐批评得对,不过晓晓是真文雅,我是装的。不了,罚我请客,吃住都算我的。”
万晓晓马上接过话:“这可不行,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钱是要给的,你不收钱,我不好意思再多留一分钟,更不好意思吃你的饭。”
农儒敏显得很为难,看着丝丝:“姐,给我解释解释啊,我好像是得罪了大明星哦,你,我能收钱吗?”
丝丝对着窗外呸一口:“俗,非常俗,刚见面,就在钱上攀扯。”又故意以教训的口吻道:“儒敏,你还是我认识的儒敏吗?”
不等农儒敏话,万晓晓抢着道:“丝丝,你才俗,别拿着你那陈年旧事的恩义,要挟人家。”
丝丝对着万晓晓,伸出一根指头,在自己脸上竖着划一划,无声嘲讽万晓晓羞人。农儒敏当然看不明白,万晓晓却明白,丝丝这是在报复自己刚才以方垆心曾资助过她,要挟她要对方垆心知恩图报。
万晓晓低头做可怜状。
丝丝站起来,大声道:“来,正式介绍,我的好姐妹,最好最好的姐妹,晓晓。农儒敏,也是极好的朋友。”
万晓晓握着农儒敏的:“既然是朋友了,别再大明星的话。儒敏啊,你这里为何取名望归营呢?”
农儒敏放开万晓晓的,憨笑道:“也没什么深意,就是希望纵横天地的人,能顺利平安归来。”
丝丝马上解释:“晓,儒敏就是这河边长大的人,他的父母住在河对岸的村里。这房子,是他自己的钱在自家地里建起来的。经营上没什么成本,没有雇请员工,就他一人,有得挣就挣点,不挣也不影响他生活。”
农儒敏连连点头。
丝丝又:“儒敏是高材生,曾从事勘探几年,后来辞职,爱上人在路途的飘荡感。为此,他的父母觉得他没出席,枉费父母含辛茹苦送他上学,所以,他和父母的关系有些隔阂。受伤以后,他父母更多了些埋怨。”
农儒敏随即解释:“这两年好多了,父母也不再对我寄予厚望。不我了,两位姐姐要是不休息,到头上房间喝茶如何?要是饿了,我就把饭菜送上来。”
丝丝站起来:“头上那间改茶室啦?”着就往外走。
农儒敏马上对万晓晓做出请的势,自己紧跟着,:“才该好几个月,以前修这地方的时候,格局规划上有些欠缺。想着我也不愿接待太多的住客,也就把最里头一间改了,方便三楼常住客打发闲暇,看书、喝茶、欢聚。”
丝丝和农儒敏先进茶室了,万晓晓假装站在走廊上看风景,眼睛斜望着房门,想着熟睡中的方垆心。她担心方垆心因为之前和丝丝那几句,想不开,又一个人偷偷跑掉。
想着,她又自己苦笑,笑自己不该这样担心,方垆心不该是这样一个人。他既然回到自己身边,就不应该再偷偷溜走。
仔细想想,万晓晓还是不放心,推开房门,把方垆心唤醒,她需要他给她一个承诺。
方垆心像是猜透的万晓晓心思,苦笑道:“晓晓,放心吧,我以后绝不对你不辞而别,绝不让你找不见。我不想话,你陪他们聊吧,吃饭时我再过去。”
知道自己的心事,主动打消自己的顾虑,万晓晓很高兴,疲惫一扫而光,高兴地在方垆心嘴上亲一口:“那你歇着吧,我去了。”
丝丝见万晓晓没跟着进茶室,大概猜到缘由,正出门来看时,见万晓晓已经过来,便拉着低声笑道:“有那么舍不得吗?”
万晓晓不理会丝丝,蹦蹦跳跳“闯”入茶室:“儒敏,你这里挺雅致的啊。”指头划过那些书脊:“这些书都是你精挑细选的吧?”
农儒敏正坐在茶座上泡茶:“嗯,算不得精挑细选,附庸风雅。晓晓姐,丝丝姐,过来喝茶,我自己做的白茶。”
万晓晓落座,故意问道:“儒敏,我看你有客人,不耽搁你吧?”
“不耽误,我不给客人做饭菜的。我的厨房免费提供给住店的客人,他们自己买菜自己做,米、面和水电都不计费。”着,抬头看着万晓晓:“晓晓姐,你好漂亮,比舞台上还漂亮。不怕你笑话,自你进门,我心里一直美得天旋地转,现在还激动,就是压着,装见惯大人物的人。”
万晓晓仰头一笑:“我哪是什么大人物,唉,混口饭吃而已。”
农儒敏:“真的,跟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丝丝端着茶,细细地嗅着,软绵绵地道:“晓没带助理,没带跟班,是吧?”
“对,对,对。”农儒敏连连点头:“以晓晓姐的名气,实在想不到她这样利落。”
丝丝一举着仿古茶杯,一撑着歪着看着万晓晓的脑袋,有些深沉地道:“真的,我没怎么佩服过人,可特别佩服晓。成名前的她和成名后的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没飞扬跋扈,没趾高气昂,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