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最107章 最美的少女年华

A+A-

    “月月,生日快乐!哎呀,我又起来晚了,对不起啊,月月,你别怪我给你过生日不诚心哦。”丝丝紧紧抱着比自己矮一些的月月,睡意难消地哈欠一声,继续道:“唐霁月,你今天二十岁啰,姐姐我本该送你一份大礼的,以后一定给你补上。”

    在丝丝的怀里,月月有些腼腆,被女人这样拥抱着,记忆中,在丝丝之前好似从没有过。

    “丝丝姐是名作家,能到我家来,还给我家设计修建了院墙和院门,已经是我这辈子最最好的礼物。”着,月月从丝丝怀里挣脱出来,指着冰箱里:“丝丝姐,早上你还想吃点什么。”

    丝丝看看板台上煮好的鸡蛋和炒好的青菜,拉着月月的走出厨房:“够了,够了,就那些吧。月月,你先坐着去,等我洗漱好,我们一起吃饭,然后让我给你好好打扮一番,一定要美美地过这个生日。”

    自己的生日第一次被显得这样隆重,月月心中高兴,但也深埋着忧伤,她知道,生日之后,他们就要下山了,再相见时,不知是何年何月。

    二人吃罢早饭,丝丝拉着月月到梳妆台前,把一件真空包装的香奈儿黑红印花连衣裙丢在一旁的床上,开始脱月月的衣服。

    月月本能地害羞往旁边躲,被丝丝一把拽住:“嘻,害羞做什么,我们都是女人。”

    脱下月月的衣裤,丝丝抽身大量一眼,笑道:“肌如霜雪,果然灵山秀水养美人啊,我要是男人,肯定就,就”

    丝丝想到月月遭受的凌辱,没有把话继续下去,熟练地拆开连衣裙,一边给月月穿上,一边唠叨着:“月月别嫌弃,这条裙子我只穿过一次,带着它,在路途中也没法穿,现在送给你了。你身材好,穿起来比我更好看。”

    月月像个械可动的木偶,无法拒绝地任丝丝给自己装扮着。

    裙子穿好以后,套上一件银白色的坎肩,再给套上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丝丝退一步看看,很满意地赞许道:“月月真美,仙女下凡啦。”

    拉着月月在梳妆台前坐下来,开始在她脸上涂抹。

    整妆完毕,丝丝笑看着镜中的月月:“唉,青春真好,美艳绝伦啊!”

    月月也觉得镜中的自己光彩熠熠,穿上丝丝的衣裙和高跟鞋,并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感觉自己变成了高贵的公主:“谢谢丝丝姐,这样大礼,我以后怎么还得上啊。”

    “不用还,不用还,我们是好姐妹啦,对吧?”丝丝高兴不已,却还觉得有些欠缺,在简朴的房间里四下看看,从墙上挂钩取下月月的头巾,迅速叠成红领巾样子,把月月的长发向后一拢,用叠好的头巾扎住,再看看:“嗯,这样好,还富有你们的民族特色。”

    月月站起来,刚迈步,觉得脚下不稳,赶忙扶着丝丝:“丝丝姐,还是不要穿这高跟鞋吧,不好走路呢。”

    “不要,一定得穿,走一走就适应了,你这么聪慧的人,很快就能掌握要领。”丝丝着,自己踮着脚尖,假装穿着高跟鞋走路,来到半个墙大的衣柜前,打开衣柜寻摸着,拿出一套客家人风格的蓝白印花衣裤:“月月,这套送我吧,我今天打扮成你以前的样子。”

    见月月点点头,丝丝当场把自己的睡衣脱下,穿上月月的衣服,低头看看,很满意地笑:“嗯,好,干净清爽,短一点点,九分裤,很合适。”

    拿出对着月月拍几张,又把架在梳妆台上,二人摆着各种姿势合影,然后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欣赏。

    欣赏照片的时候,丝丝暗暗后悔临时决定把裙子送给月月,不是因为裙子昂贵。这条裙子是去年生日时于强送的,当初收到这礼物时,还曾古意奚落于强:“你明知道我从不穿连衣裙,算什么呢?”

    于强意味深长地回答:“正因为从没见你穿过连衣裙,所以,我希望你穿的第一件连衣裙是我送的。”

    生日那天喝了很多酒,大家起哄要看看丝丝穿连衣裙是什么样子,就那样穿了一次。这次出来,想着改变自己的着装风格,以甩开那些追踪者,所以带上这条裙子,可终究还是新买了几套换洗,这裙子没用上。

    临时决定把裙子和高跟鞋送给月月,是想着让她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在她这难忘中,留下自己的贵重的情意。如果有那么一天,希望她记住这份贵重的情意。

    丝丝从没嫉妒过别的女人,在她心中,自己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美貌、才华、见识、修养全都算上品,也因为这种对自我的欣赏,顽强而艰辛地自立着。

    看着照片,再重新仔细打量经自己装扮过的月月,丝丝的心中对月月暗暗聚集起一缕嫉妒,随之为自己的青春已逝而感伤。

    二十岁,多么好的年华啊!

    月月的二十岁,就如一朵娇艳璀璨无比的鲜花,开在荒无人烟的僻野之中。

    斜风细雨淋湿了天地,也淋湿了丝丝的心。

    望一望迷迷蒙蒙的山林,暗暗叹息,把心中的雾霾暂时搁下,喜气洋洋地拉着月月的窜入堂屋,烧水泡茶。

    月月面上高兴,却坐立难安地看着门外,就像脚下的红色高跟鞋使得她很不适应:“丝丝姐,你喝吧,我得去准备午饭。”

    “昨天好的,今天那两个死男人负责厨房所有事。”借着这声埋怨,暂吐一口心中阴霾,随之慢悠悠点上一支烟,劝慰:“月月,今天你生日,就别操心饭菜了,现在不是也还早嘛,他们会遵守诺言的。”

    屋外的梨花,伴着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下,屋檐上的雨帘清脆地敲打着院坝,微凉的山风从大门溜进来,迷蒙的天地似有书不尽的哀愁。

    “你们明天就要走了,是吧?”月月埋头低语,像是自言自语,心比淋湿的天地还迷蒙。

    “是啊,也该重新上路了。”丝丝撑一撑腰,还是没有站起来,只把目光对着门外,迷迷茫茫地凝望着:“这里好,非常好,可该做的事还得做啊,月月,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就当给姐姐我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