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当年
可是这件事应澜早已经在此之前知晓了,告诉她的人不是旁人便是皇上。
“果真如此。”
应澜的脸上并没有惊讶的表情,见如此想来她是已经知晓了。
“怎么难道你已经知晓此事了?”
“属下不敢瞒着大人,属下在回府之前确实已经知晓此事。”
这下应澜不惊讶,到时让煜承有些惊讶了。
“你已经知晓此事你是如何知晓?”
“实不相瞒,是皇上告诉属下的。”
“皇上?”
诚然煜承是不相信这件事是商永言告诉应澜,毕竟,商永言也是应澜的仇人。
不过商永言并不知晓应澜的真实身份,即使如此还能告诉应澜这些,想来便是对应澜动了心思。
当年之事,煜承也知晓,所以能够明白商永言的想法,也许是觉得应澜太像夏寒了,所以才会如此。
可是即便应澜就是夏寒,但都已经不是当年的夏寒了,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谁都不能回去当年了。
正如商如烟也已经不在人世间了一样,他们谁都回不到过去,如今对于活着的人来才是最大的折磨。
其实他和应澜一样,每一天都生活在折磨之中罢了。
“确实是皇上告诉属下这些的。”
“那如今你是如何想的?”
之前煜承一直没有告诉应澜,是担心应澜入宫之后对皇后不利。
可是现在姜家都已经成为了,这样便没有必要再瞒着应澜了。
可应澜却丝毫没有惊讶之意,想来是自己心中也已经有了想法。
“你可有什么打算?”
“大人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保住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子。”
“难道你不恨江家吗?为何还要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大人觉得经过这样一件事情之后,皇后娘娘还会全心全意对皇上吗?”
这样仔细一想,好像的确实是如此,商永言如此绝情即便是皇后求情也不放过江家,所以皇后自然不会对商永言再抱有什么希望,这样一来兴许就对他们有利。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概就是如此了。
“澜儿是想隔岸观火?”
“属下自然瞒不过大人。”应澜只是淡淡一笑道。
即便没有江家这件事情,应澜也是如此所想,只是不免对皇后有些愧疚罢了。
可是如今看来便是连些许的愧疚都不需要有了,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是他们欠她的。
“属下自然不会让江家好过,但是这皇后还是有可利用之处。”
一旦皇后对皇上不再真心,有些事情便变得容易了许多,应澜便是如此所想。
“若此事你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那我便不拦你。”
“多谢大人相信属下。”
“不过我得提前告诉你。皇上也许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所以万事还得当心才是。”
“属下明白,多谢大人提醒。”
此番煜承终于肯放应澜自己去做这件事了,而应澜第一次如此,自然要成功才是。
“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公主之事大人可有进展。”
“线索便到之前就已经断了,这些日子也并无进展。”
煜承的眼神之中有些失落,可是正如夏家之事一样,当年的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不管是那一个字还是那些人。
“不知大人可还记得陆柔公主提起的那个药丸。”
“自然是记得的,怎么?你有什么话想?”
“暑假这几日在皇宫之中也了解了一些,当年那些药丸确实是西域进贡不过送给公主的那些,只怕是有人动了脚。”
“何出此言?”
“西域进贡的药丸,本是寻常物便是后宫嫔妃也有的,皇后娘娘自然也有,那些东西皇后娘娘也服用过,可是娘娘并无大碍。如此来,当初公主的那些要玩自然是有人动过脚的。”
这些便是应澜这些日子在未央宫了解到的,皇后又怎能想到,应兰问这些便是为了商如烟,况且这些日子也有应澜在照顾他,她自然愿意告诉应澜这些。
“怎么会如此?”
即便是有人动过脚,可是并不知道究竟是在何处被人动了脚,若是一开始便是有心之人所为,想来也不会这样容易查到。
“可现如今已经无从查起了。”
“大人不必着急,总会有时的,时候不早了,大人早些歇息吧,属下告退。”
他们二人不过各有所需,可是终究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应澜还是动了真心,可她却不敢起。
应澜又做梦了。
梦中他又回到了十年之前,回到了当初充满杀戮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和喧嚣声的夏府。
那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回忆起的事情,可是每每午夜梦回又总能想起。
应兰终于还是被惊醒了,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便足以明他有多么害怕,可是即便是害怕却也只能自己承受。
有时候她总是在想,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此时此刻她和自己的父母兄长在一起该多好,可是一切都只能是假想罢了。
应澜还是惊魂未定,但却也没有喊人,他自己一个人平静了好久之后才好些了。
可是再次入睡却怎么都无法入眠,他害怕他害怕自己再想起曾经的那些事。
有时候他总觉得是自己的父母和兄长在怪怨她,怪怨他这么多年都没有为他们报仇。
“爹娘兄长,你们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应澜冲着夜色道。
或许她也是希望父母兄长在天之灵能够得到些安慰。
但其实无论如何他的父母兄长都不会怪怨他的,一切皆有因果,成为现在这样也不是他们所想。
若夏家人还活着一定不希望应澜心中满是仇恨之事,可是这条路当初是应澜自己选的,她不能改变什么也不会后悔。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澜渐渐的睡着了,梦中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在皇宫之中,在御花园遇到的那个男梦中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在皇宫之中,在御花园遇到的那个男孩,那双眼睛生的好看极了。
应澜冲他笑了笑,可便是这一个笑也让他记挂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