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你不知道我是谁?
第一百三十六章
次日一早,渝安醒来的时候,席辞墨就已经交代了暗一带着书信快马加鞭的赶去离淮丰城最近的南郡王序
只不过暗一在途径驿站的时候,又停了马,替渝安把那封要寄去蜀地宣平侯府的信交给信使,让信使送出去。
出了驿站之后,暗一翻身上马,朝着南郡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掀起了阵阵黄沙。
而暗一前脚刚走,一路跟着暗一来到驿站的叶绵也从马车走下来,直接问了信使,“把刚刚那个人交给你的信拿出来给我。
信使认出眼前这是叶家哥儿叶绵,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信给了叶绵。
叶绵毫无心理负担的拆开信一看,很快就看完了,“伞儿你看,我就他们肯定不是这淮丰城的人,原来都是来自大景城的,也不知道跑这来做什么。
叶绵口中的伞儿是贴身照顾叶绵的厮,也是一个哥儿,长得普通,顶多只能算得上是清秀。
伞儿闻言装模作样的凑过来看了看,伞儿只识几个字,还是叶绵心情大好的时候教他的,“少爷,您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又能如何?
闻言,叶绵瞪了一眼伞儿,嗔怪道;“我曾听父亲,父亲前几年遇到个贵人,要不是这贵人相助,父亲这几年也不可能在海上有海寇横行的时候还能平安无事的把叶家的布匹都运往各城,从不被海寇劫船。”
到这里,叶绵脸上更是洋洋得意,
父亲遇到的贵人就在大景城,而现如今我的贵人可能也在大景城也不定呢。
言下之意就是叶绵想去大景城。
伞儿一听这话就慌了,叶家布庄不仅是绵山镇的第一首富,也是淮丰城的首富,可攒下这么大的家业的叶老爷虽然妻妾成群,但叶老爷并没有儿子,唯一的孩子也只有叶绵,而叶绵因为到了二十三岁还没嫁出去,所以绵山镇很多人都偷偷在私底下称他是嫁不出去的老哥儿。
叶老爷现在既是担心叶绵的婚事,又是担心叶家这诺大的家业就这么后继无人,所以叶老爷现在在整个绵山镇乃至淮丰城都放话要抬一个上门女婿。
可谁知道叶绵现在居然会出他要去大景城这样的话。
伞儿顿时慌了脚,生怕叶老爷知道这件事之后怪罪是自己没带好少爷,他连忙道:“大景城有什么好的,少爷您可别干万别想着做什么傻事’
叶绵白了一眼伞儿,任性的把里的信纸直接丢在伞儿身上,埋怨道:本少爷要做的事情还从来没人敢拦着呢,你少去父亲那里告状,否则本少爷饶不了你。
罢,叶绵噔噔噔的走了。
伞儿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跟上去,一个没注意,直接踩了一脚在信纸上留下一个黑乎乎的鞋印,但伞儿匆匆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他们走后,信使这才走过来,略嫌弃的捡起了地上的信纸,“要不是看在叶家的份上,岂能允许他们放肆成这样,偷看别人的信件也就罢了,居然还踩了一脚。
别的信使也看到刚刚那一幕,闻言纷纷附和道。
信使的气这才消了一点,但他仍是不满的嘟哝着把信件重新塞回了信封里然后又放在了随身携带的挎包,再准备一会就可以启程去送信了。
客栈准备的早点都是些清粥菜,还专门给胃口大的准备了馒头跟油饼,爱吃的甜的也有豆腐花。
实在不巧,渝安最不爱吃的就是甜的。
,渝安昨晚只吃了一个馒头就被气的上楼了,早就饿了,没有桃酥也能一边喝着稀粥,一边啃着油饼吃得香喷喷的。
席辞墨若有所思的看着渝安吃的油汪汪的嘴,“看来饿一顿你那些挑食的臭毛病就没了
渝安一脸大清早的你在什么胡话,然后又咬了一口油饼,鼓着腮帮子慢慢嚼,含糊道:“我们过两天再上路吧,唔,你的伤还没好。
席辞墨不以为然:“夜长梦多,早些出发也好。”
渝安还是不太放心,他担心席辞墨的伤口会在路上更严重,但席辞墨更担心朝廷的事,所以再三思量之后,渝安还是决定听席辞墨的。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们得先找一个信得过的车夫,还有能打理杂事的厮。
用了早饭之后,渝安跟席辞墨打算去买一辆马车,再顺便看看有没有车夫愿意跟这一程,至于银两方面,这个好商量。
只可惜不少车夫一听到是要离开淮丰城,也不管给多少钱,连连摆拒绝了。
但是在去车市之前,渝安还是拉着席辞墨去了一趟附近的脂粉店,要了几盒妆粉,然后又在路上买了一个帷帽,直接戴上去。
帷帽与斗笠差不多,只是帷帽的帽檐下却多了一块白色的薄纱,从帽檐下垂到颈部,专门用来遮面。
大热天的戴什么帷帽,莫不是前天吹了一晚的海风给吹傻了
渝安又抢回来,重新戴上去,还振振有词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大智如愚。
渝安知道自己这张脸出众,而现在出门在外,能避一些麻烦就避一些麻烦
,谁知道席辞墨听到这话却皱了皱眉,什么都没,拉着渝安的腕转身就朝着车市走去了。
车市的旁边就有马市,两人选了一匹看着还算不错的黑马,然后又挑了一个马车,付了账之后,贩便帮忙把马车套到马上。
买完马车之后,里的银钱就越发的少了,但路上又不能缺了换洗的衣服于是又去成衣铺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可能是镇偏僻的缘故,绵山镇的东西价格都挺便宜的,在成衣铺买的几套衣衫的料子很一般,跟两人平时穿的简直是天地之差,但出门在外,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然而就在付了账的那一刻,停在外面的马匹突然发出一阵嘶鸣,像是被惹怒了似的,马蹄子还在原地打转,附近路过的百姓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惊吓,纷纷破口大马。
还有人在尖叫。
糟了。
席辞墨阔步出去,果不其然看到马车的旁边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像是被吓傻了似的站在原地,惊慌失措的马儿愤怒的喷着热气,马蹄在原地蹬来蹬去的。
这两人正是叶家哥儿叶绵,还有厮伞儿。
席辞墨走过来,
席辞墨走过来,一把拉过缰绳,轻车驾熟的安抚着受惊的马,没一会马儿果真就冷静下来了,只是马蹄还有些焦躁的踩来踩去。险了吧
叶绵这才缓过神,他后拍的拍了拍自己胸口,抱怨道:“你们的马也太危
罢,叶绵一抬头,看到正李着缰绳的席辞墨的英俊侧脸,又忽的噤声双颊泛了些红晕,但因为脸上戴着面纱,所以也并没有人知道叶绵此刻的失态。
叶绵喃喃道,
今儿,你这算不算得上是话本里的英雄救美。
伞儿被刚刚受惊的马吓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时没听清叶绵的话,啊?
叶绵却不理会伞儿什么,紧张的握成拳头,刚朝前迈了两步,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渝安站在叶绵的面前,双把遮住脸的白色薄纱往两边一掀,露出一张精致如画的脸蛋,“你跟踪我们?
渝安凭借着对方戴在脸,上的面纱认出了就是昨晚在客栈找他们茬的哥儿而成衣铺跟客栈之间虽然不远,但也不会这么凑巧的在这里碰上,于是渝安便猜对方可能是在跟踪他们。
叶绵愣住,梗着脖子反驳道:“大路朝天,本少爷愿意走哪里就走哪里,跟你没关系。
渝安不与他吵,“那你怎么还不走?”
叶绵:“我要道谢,谢谢这位大侠救了本少爷,你不要挡路。
“你别想多了,他只是在保护我们家的马而已,这马可比你金贵多了。渝安把薄纱放下,淡淡道
道。
“你!”叶绵瞪着渝安,“外乡人,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昨天在客栈的时候已经自报家门了,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到外面一打听就能知道,他叶绵,可是叶家布庄唯一的继承人,容貌又是整个镇子最好看的哥儿。
“不知。
渝安不知道这哥儿话里话外的优越感是从而何来,景幽国里数得上名号的世家大族他都知道,这其中可没有姓叶的。
叶绵气的不轻。
渝安懒得与他计较这么多,朝席辞墨走去,“出来太久了,先回去吧。
席辞墨后背的刀伤虽然上了药,但还没好,出来在烈日底下逛了这么久,汗水碰到了伤口,肯定如钻心一般的疼。
渝安单是想想都觉得心疼。
一渝安记得别人身上有伤,却偏偏能忘了自己身上也有几道伤口,
叶绵留在原地,眼巴巴看着那辆马车走远之后,忽的有些生气的踹了几下脚下的地。
厮伞儿在一边不敢吭声。
这木牌很巧,正反两面都雕刻着
叶绵将挂在腰上的一块木牌取下
。“激栩栩如生的一片叶子,这代表着叶家布庄。
叶绵把木牌递给伞儿,交代道:“拿去,随便藏在客栈的一个地方,藏严实些,待会我带人去搜。
伞儿心惊胆战的接过,“可,可是”
叶绵理都不理他,抬脚就走。
伞儿只得先苦着脸收下了木牌。(,更多精彩,阅读追寻梦想,写作创造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