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连皇帝都敢算计?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叶家庄-
厮伞儿拿着叶绵交给他的木牌,左思右想都不敢照叶绵所的照做,于是偷偷背着叶绵去找了叶老爷。
叶绵的父亲,叶家布庄的当家人,绵山镇乃至淮丰城的第一首富,膝下只有叶绵这一个孩子,
叶老爷正坐在厅堂的主位上看着账簿,而面前五步开外站着一个白白胖胖的,笑起来让人觉得有些狡猾的当铺掌柜。
当铺掌柜献宝似的献上一个用沉香木的匣子,道:“老爷,这是的刚得的一件宝贝,是金亭江那边独有的西珠。
叶老爷抬眼皮看了一眼,当铺掌柜连忙将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一颗莹白色的成色很不错的珍珠,是金亭江那一块独有的西珠,有价无市。
叶老爷的神色一变。
当铺掌柜很会察言观色,见叶老爷起了兴趣,连忙弓着腰,腆着笑脸将这沉香木匣子放在叶老爷旁边的桌子。
叶老爷捻着珍珠,举起来看了看,满意道:“这么罕见的西珠是从哪里得来的?”
就他们绵山镇这样的地方可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就是号称淮丰城绵山镇第一首富的叶家的家里也只有一颗西珠,而且成色还不如当铺掌柜献上来的这颗。
当铺掌柜得意洋洋道,“昨天从一个外乡人的里得来了,那外乡人也是个蠢的,随便骗了两句,只花了两百两就到。
叶老爷甚是满意,将珍珠放回了沉香木匣子里,然后道:“那个外乡人把珍珠死当还是活当?
当铺掌柜笑嘻嘻道:“入了咱们叶家当铺的东西就都是老爷了算,就算那外乡人来赎了,随便两句打发了就是。
叶老爷笑容满面,摆摆道:“行了,下去领赏吧。
当铺掌柜心花怒放。
当铺掌柜前脚刚出去,厮伞儿后脚就过来了,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都好奇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不感兴趣的收回了目光,
伞儿将叶绵要他做的事情跟叶老爷到一半,就被叶老爷不耐烦地打断了
“绵儿要做什么就由着他,无需跟我一一汇报,退下吧。
伞儿只得先退下。
而当铺掌柜在拿了赏银离开叶家庄之后,在回去路上越想越懊悔,
要是早知道这颗珍珠居然这么值钱,他当时就该多问问那个冤大头到底是哪里得来的珍珠。
,不过绵山镇这地方就巴掌大,想找一个外乡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更别当铺掌柜的靠山还是叶家,要找一个人就更是容易。
不消片刻,当铺掌柜就已经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一去当铺的是,侍卫,已经出城去了,侍卫的两个主子倒是还留在绵山镇,就住在镇上唯一的家客栈里。
两个外乡人千里迢迢来到绵山镇不是来投靠亲戚的,而是住在客栈,那十有**是家道中落了,不足为惧-
一当铺掌柜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紧接着,当铺掌柜又从去打听消息的人嘴里得知,那其中一个外乡人的发冠是用白玉做的,价格不菲。
当铺掌柜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怦怦直跳:
要发财了!
客栈的厢房里
席辞墨看着渝安把那颜色偏黑的妆粉往脸上涂,将原本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给涂涂抹抹的画成了有些平凡,见状,席辞墨的脸色有些凝重。
他还以为渝安总算是有身为哥儿的自觉,终于开始涂脂抹粉了,结果没想到渝安的艺居然差到了这样的程度。
“你涂这些做什么?”席辞墨想拿个湿帕子替渝安洗净了脸蛋,又怕伤了这人的心,便在一旁皱眉盯着。
渝安却甚是满意道:“没什么呀。
“”
等画完之后,渝安将几盒的妆粉都一股脑的塞进了包裹里,然后又把白色锦服换成了刚刚在成衣铺买的普通衣服,摇身一变就从原来的漂亮富家公子哥变成了容貌还算俊秀的普通男子-
-渝安顺便把自己后颈的哥儿痣用妆粉给掩去了
席辞墨在旁边看着渝安这一系列的举动,神色莫测:“你以前经常乔装?
渝安满意的摸摸袖口,闻言头也不抬道:、“成亲之前,我跟彭珏偷溜着出过城,不过因为当时我身边有不少宫里的眼线在盯着我,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去,否则要是让先皇知道了,我挨了板子无所谓,连累家里就不好了,所以我就特意去学了些乔装的本领。
彭珏就是彭侯爷。
席辞墨知道渝安胆子大,却没想到渝安胆子会这么大,居然从大景城里溜出去过,而宫里那些盯着他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察觉到,心里不由的诧异。
席辞墨漠然道:“五公子艺高人胆大,什么都会。
渝安性格素来张扬,又喜欢听人夸自己,当即便如孔雀开屏似的,美滋滋的:“过奖了。”
“”席辞墨气笑了。
渝安的腰带有些松,他低下头,重新绑紧一些腰带,又道:“不过,待会我当车夫,你在马车里好好歇着。
席辞墨立即蹙眉,周身气势一强,“不行。
不过是些轻伤而已,他不至于让自己的哥儿去赶马车。
可渝安也不同意,渝安虽是哥儿,可渝安也从未把自己当成一个哥儿那样娇贵的处处都要人保护,于他眼中,席辞墨受了伤,还是为自己受伤,那渝安自然就该照顾好他。
席辞墨脸色铁青。
而这时,厢房外面突然有人嘭嘭嘭的敲响了房门,还有人:“官府查案开门。
渝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乐颠颠的跑过去开门,“几位大人有什么事?
,几个衙役站在门口,往屋里一扫,奇怪了,不是这屋子里一个长得跟天上的神仙一样好看的吗,怎么只有一个矮冬瓜似的俊子跟一个冷着脸的大高个?
呸,谣言。
其中一个衙役
役道:“刚刚当铺有人报案,是丢
了一个白玉的发冠,我们得查查这厢房。还有,你们是外乡人吧,都得到一楼那登记一下,记个名字。
席辞墨的脸色刹那间就变了,白玉的发冠?
渝安一直戴的就是白玉发冠。
事情会这么巧?
渝安脸上笑容不变,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想问问几位官老爷,这丢了发冠的是当铺的?不至于吧,有人跑到当铺去就为了专门偷一个发冠?
衙役嘲笑道:“没见过世面,白玉做的发冠可值不少钱,那个贼倒是聪明,专门捡些稀罕东西,
渝安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衙役打量了一圈厢房,正要上前去搜,却听到渝安漫不经心的了一句,“既是贼,那偷了东西肯定是想着赶紧找地方拿去销赃才是,几位大人怎么会到客栈来找?
几个衙役齐刷刷一愣,似乎都被服了。
还挺有道理。
接着,渝安又道:“而且有一句话叫贼不走空,贼既然都去了当铺库房,怎么就单单只是偷了一个发冠就走了呢?”应该是家贼作案,几位大人还是赶紧回衙门问问清楚那个报案的人。
几个衙役越想越有道理,最后连搜也不搜了,纷纷就要往回走,刚刚那个跟渝安搭话的衙役临走之前还佩服的拍了拍渝安的肩膀,“有劳提醒了,老弟
渝安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大人真是客气了。
待几个衙役走了之后,渝安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就收起来了,他立即转身要去收拾行李,碎碎念:“找白玉发冠还找到客栈来,肯定是有人见财起意,故意冲我们来的,这心可真够黑的啊。
席辞墨抱着,斜靠着床旁边的架子,突然道:“朕总算明白为什么张皓井会你在金亭江束束脚的,很不开心了。能打成一
一刚刚的渝安笨容满面,金开玩笑,脑子也转得快,开朗自在,踩谁都死气沉沉的。
安不怎么笑,整天
人待着
渝安不以为然;,“我看他跟温以谦待一块的时候总像个哭包似的,觉得这两人一点也不配,但张皓井自己乐在其中所以这世间的事情呢,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席辞墨自觉的将渝安的包裹拿过来,嘲道:“你道理倒是会的挺多的。
,渝安两空空的,“若非如此,我怎能平安顺遂的,四肢健全的长这么大?你当我是吃干饭的吗。
闻言,席辞墨是真真的愣住了,
他一向只觉得渝安娇贵又挑剔,却是忘了,渝安当年刚来大景城的时候也是如履薄冰的,处处受人掣肘,
渝安见席辞墨愣住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伸在席辞墨面前晃了晃,
怎么了?
席辞墨一拿着行李,一抓着渝安的腕,垂下眼,淡淡道:“罢了,别走了。
嗯?
席辞墨淡淡道:“既然有人要算计我们,那定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绵山镇不如直接亮出身份。
他倒要看看,是谁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连天子都敢算计。
渝安先是一愣,随后哑然失笑,“好啊。”(,更多精彩,阅读追寻梦想,写作创造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