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林姑娘,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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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埋在林思肩头,嗡声嗡气的。

    早膳里顾言的独一份让景竹气的只抓狂,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人给他做早膳。

    顾言笑的一脸得意,孩儿心性大起,还故意去气他。

    果然,再成熟的男人,都有幼稚的一面。

    早晨才回来,一身露水气的老板娘被早早就等着她的侍卫擒住。她虽是有点三脚猫功夫,在这帮子暴徒面前,终是有点自不量力。

    他们又在此停留了一天,第二天这才动身离开。

    林思的第二首曲子拿下,虽然比上一首要难得多,不过她学习能力强,加上比较犟,越是考验人的东西,越是要刻苦去钻研。

    过了血的笛子,果如老头儿的一般,又可以吹出声儿,且音色还亮了许多。

    黑夜一晃而过,白日于梦醒时分掀开。

    马车在外面停着,老板和老板娘还在后面关着,景竹捏着扇子跟顾言上了车。

    “这两人许是有我需要的东西,我这没时间耽搁,你给我好生查一查。”

    顾言中捏着林思用的巾,见景竹甩了个搓指的动作,微微一笑。

    “放心,酬劳不会少。”

    跟他认识这么多年,顾言会不知道景竹是什么人?

    跟他亲哥哥吃个烧饼都要计算的清清楚楚,又何况是别人?

    “人家就喜欢顾哥哥你这种财大气粗的样儿。”

    景竹声音放软,兰花指翘起,人就往往顾言身上靠。

    “那林思,还真是好福气,竟是得了顾哥哥你这般青睐。”

    声音酥软娇媚,丝毫听不出这是从一个男人嘴里出来的声音。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言是在偷吃。

    外面等着的林思扯了扯嘴角,景竹骚起来,还真没有她什么事儿。

    “再恶心我,要么给钱,要么滚。”

    顾言张着笑脸,微挑的凤眸勾出万种风情,实在是迷人的要命。景竹有点吃惊,揉揉眼睛,抬就往他脸上扯,以为眼前的顾言是假的。相处十年之久,他倒是没想到,这家伙还会有这一面。

    这假阉人,还真是没救了。

    不过他这副样子要是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林思给瞅见了,怕是会被迷的走不动道。

    洽谈进行没多久,景竹这便甩着扇子出来。

    “林姑娘,万事心。可莫要,被人给钻了空子,给带跑了。”

    他的笑容和话都透着浓浓的关心,看的林思有点不太舒服,总觉得这家伙好像是利用她做了什么事儿。

    “多谢景先生好意。”

    上车后景竹的视线依旧没有撤开。即是有车板隔着,依旧让林思不舒服的很。

    “怎么了?”

    顾言捏着她发凉的,将人往怀中带。

    “没什么,大概是有些没太睡好。”

    她阖上眼,将把景竹带给她的怪异感觉挥去。

    女人的直觉向来准确,景竹话里有话,分明是在给她传递信息。

    只可惜,的实在是有点模棱两可,林思找不出什么太有用的消息。

    进了这个世界以后,她哪天不是心翼翼的活着?

    载着林思他们的马车行驶远去,侍卫将车前后包围,慢慢消失在景竹视线之中。

    早晨的雾气浅浅一层,脚下的泥土湿软,景竹挥了挥扇子,身后出现两排人。他派了两个人去跟着那马车,让他们好生护着林思,便站在雾中许久没话。

    “那两个人呢?”

    马车已经没了踪迹,景竹折身回客栈,老板和老板娘还是没出现。

    “回主子,正在后面绑着。”

    “好生问问,问不出来就打,打到愿意为止。”

    原本以为就是两个没眼力见儿的山匪,没想到竟是还跟那及其珍贵的南锣花挂上了钩。

    千金难求的好东西,若是真的可以从这两人嘴里撬出来一些关于它的位置信息,那可就发大财了。

    景竹让人将他的玛瑙算盘拿开,啪啪啪的就开始算,面上笑容越来越大。

    原本是无聊的很想来跟林思促进一下交情,顺便跟她透点消息,倒是没想到会遇到桩没有本钱的生意。

    “顾言啊顾言,你家两口子,还真是我的摇钱树。”

    以前老东西便过顾言会是他的贵人,这些年的经历下来,果不其然。

    万重阁那帮老东西嘴里的灾星,却是景竹求也求不来的福星。

    “要是被你知道你家那位被我给算计了,会不会要我命?”

    商人本性让他不愿意放过一点点赚钱的会,从林思身上榨取价值。

    不过他收的是林思信息的钱,可没表示不会干扰淳于景把林思带走。

    两件事儿,不冲突,该赚钱赚钱,该护人护人护人。只是他知道,要是顾言那厮知道他从林思身上榨取价值的话,怕是恨不得把他皮给扒了。

    不过,管他呢。十年交情,足够让顾言不会对他下死。

    景竹拿着算盘起身,往关押老板和老板娘的地方去。

    “老板娘,早上好。昨儿,睡得可是舒服?”

    靠背椅子有些破旧,景竹翘着二郎腿,跟被绑着的老板娘打了个照面。

    “你头上那只花我见着生的好看,可是能告诉我,是在哪儿摘的?”

    老板娘四肢被捆着,嘴里塞了老板的臭袜子,就是想话也不了。

    “倒是忘了,老板娘嘴里还有东西呢。”

    景竹拍拍脑袋,一副我刚刚才想起来的样子,气的老板娘想对他口吐芬芳。

    “所以,你头上这只花儿,是哪里得来的?别告诉我是路上随便折的。这花该生在什么地方,我可比你清楚的多。”

    没有甩开的扇子将老板娘贴了碎发的脸颊勾起,景竹唇边噙着笑意,却让老板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本想三两句话搪塞过去,现在这个情况,是不行了。

    她转头看了眼因为被抓时剧烈挣扎而受了不伤害的老板,悔意滋生。

    他们刚来那天老板还跟她这批客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肥羊,要得好生把握。老板更是想的美,还盘算着等事成以后将那里面生的最好的那个女人当玩宠,却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人没弄着不,现在就是连命都可能要保不住。

    “老板娘,我时间可是金贵的很,浪费了,可就要从老板娘你身上来拿了。那妓馆里还差点姑娘,老板娘看着细皮嫩肉的,想来那些有喜欢玩虐待的客人最是喜欢你这一款。”

    景竹折身回去坐着,里不知何时将老板娘头上那只花钗给拿了去。

    老板娘瞳孔微缩,以前在妓馆里收到的那些非人对待如潮水浮现,将她封存在心底深处的痛苦给全部拽了出来。

    那段不堪入目,生不如死的日子,即是已经过去好几年,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落在身上的鞭子的温度依然清晰。

    “她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