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莲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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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山的位置在市郊,地铁站里进出旅客比较少。

    我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地铁,立即拨通了严岩的,叫嚷着:“喂!老严!我的脑袋被人家打啦!”

    严岩吃惊地:“你啥?严不严重啊?”

    我没好气地:“我问你!有两个白头发的男鬼差,是不是你派上来的?”

    严岩:“我特么派鬼差打你?你是怎么想的?我正在使用你,还能扯你的后腿吗?你能不能动动你的状元脑子?”

    我:“不是你就好。你给我听好了,除了你之外,无论是谁在背后主使来打我,我都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再看到他们,绝对让他们灰飞烟灭,连渣都没的剩!”

    严岩:“你别急着发飙,先把情况搞清楚再嘛。”

    我:“还搞你个脑袋啊。我特么脑子里现在还一阵一阵迷糊着呢。这地狱神针恢复人的嗅觉,味觉是不错,可是这知觉也恢复了是真特么的难受啊。”

    严岩:“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你派鬼差去我府里,把我的宝剑,扇子拿来。我不能再吃亏啦!别什么事也没办成,弄得魂飞魄散了,还成什么大神哪?”

    严岩:“好,我马上安排。你多留意身边的状况。”

    我:“啊,我知道。”

    我挂了,一回身,差点和一个背着很大的背包的伙子撞到一起。

    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骂:“你神经病啊你!”

    伙子搀扶我,:“大哥,你没事吧?我是怕你摔倒了。不是故意要听你打的。”

    我想起来了,:“啊,你是在地铁里叫醒我的那个伙子,是吗?”

    他:“是,是,大哥你去哪儿?我送你。”

    我笑了,问:“你也是莲山人哪?你叫啥呀?”

    他笑得眼光灿烂,:“我不是莲山人,我是来莲山玩的。我姓张,名叫张涛。”

    远处有三个背着背包,戴着口罩的女孩子向张涛招,叫:“西罗!西罗!”

    张涛向我一笑,:“我外号叫西罗,我崇拜西罗。”

    三个女孩子应上来,问:“他们怎么没来呀?”

    张涛:“他们可能坐下一趟车吧。我们再等等吧。”

    一个头戴针织套帽的女孩子:“不能再等啦。时间能够用吗?我问你,从山下走到山上,再从山上回来,加上还下着雪,你得多长时间吧?”

    我听那少女我问你这三个字时,心头如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我口中失声:“媚儿?”

    那女孩子惊奇地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我叫媚儿?”

    我声音颤抖地问:“你是不是姓钟?我也姓钟啊。”

    那女孩子:“你姓钟,别人也得姓钟呀?我姓张,我叫张媚儿。”

    我:“你能摘下口罩让我看看你的脸吗?”

    张媚儿捏着口罩,调皮地:“看完我的脸,你就得娶我呀。我的脸是给人随便看的吗?”

    她身边的女孩子打她,:“媚儿你能不能行啦?多大的男人你都撩,花痴婆!”

    张媚儿笑着:“你比我还花痴婆呢,你还我?”

    三个女孩子打打闹闹,笑笑地和张涛跑远了。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出站的台阶口。

    我想追过去,可是实在力不从心。

    我心里一阵一阵恶心,想要呕吐。

    我还感觉到背后有杀气,回头看时,明亮的地铁站里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我走到出站台阶口时,靠着栏杆休息。

    我听见登登登的下台阶声音。

    张媚儿跑回我的身边。

    我激动得要流泪,哽咽着:“媚儿。”

    张媚儿笑眯眯地:“大哥,听你在地铁上被两个老头子袭击了?你弱爆了吧?”

    我心里有些气,问:“张涛那子我什么了?”

    张媚儿:“大哥,你是原先精神就不好,还是被他们打了之后精神开始不好的?我是主修精神专科的,你能给我详细讲讲吗?”

    我喘息着,不出话来。

    张媚儿摸摸我的额头,:“大哥,你的脸色很难看,你是不是病了呀?”

    我平稳了一下心情,:“我不是病,是中毒了。”

    张媚儿打开背包,拿出一板胶囊,半瓶矿泉水,:“这是我们南山制药的清心利肺胶囊,可解百毒,非常有效。被芒山烙铁头咬了,吃它都没事儿。水是我喝剩下的,别嫌弃。”

    我接过水和胶囊,:“媚儿,谢谢你。”

    张媚儿:“哎呦,谢啥呀?我的时间太紧啦,有缘再见,再见再聊。”

    我见她向我摆示意,忙:“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张媚儿大方地摘下口罩,:“看吧看吧,让你看,我美不美?”

    我惊奇她和我的妹妹媚儿十分相像。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了。

    我:“媚儿,你呀,你比原来长胖了。”

    张媚儿摸摸自己的脸,:“是吗?我爱吃肉,特爱吃红烧肉。最近正减肥呢。”

    台阶上方传来张涛他们呼唤媚儿的声音。

    张媚儿向我摆:“大哥,我走啦,再见。”

    她完,飞快地跑上了台阶。

    我缓口气,想:也不急于一时,她不出百里之内,我找到她还是易如反掌的。

    我按出五粒胶囊,用矿泉水送下肚去。

    我闭目休息,感觉体内正趋向舒服。

    突然,一个大棒子狠狠打在我的脑袋上。

    大棒子被打得断裂了。

    我睁开眼睛,用森然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两个白发老头子,:“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就一个劲儿地打我?”

    将木棒子打碎了的老头子缓步后退。

    另外一个老头子握大棒子上前要打我。

    我的袖口一扬,:“定!”

    两个老头子被定在当场。

    我走到他们身边,冷冷地:“你们灵魂不灭的话,可以到处去告我。就是我钟馗老爷杀了你们。”

    我抓住一个老头子的双肩,咯嗤一声将他撕裂。

    另外一个老头子也是同样的下场。

    他们乌黑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

    我又按出五粒胶囊,喝水服下,然后把剩余胶囊揣进怀里,将空瓶一扔,缓步走上台阶。

    我的背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以为,这就算完了?”

    我没有回头,用同样冰冷的口气回答:“你也想这么完了,放马过来找爷爷,爷爷我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