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谢亦彤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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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谢亦彤又疼又气又羞又怕,急得大叫,让人去禀告谢征。玲珑便领了命,快步去前院寻找谢征。哪知谢征根本不在。临到年节,朝中马上要封印休朝,所以兵部事情繁琐,这几日谢征一直在加班整合各地上报的兵器粮饷和兵马粮食消耗,已然托了话回来,今夜不回来了。

    玲珑便又跑去寻找四少爷。谢府虽然是新贵,可也学习了世家大族,男子七岁搬去前院居住的习俗,所以谢明迁的院落就在前院。

    谢明迁居住在山溪院,本名为松柏院,后来谢明迁居住进来之后,才取名山溪院。院名取劝学中的“故不登高山,不知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中的“山溪”二字。院子中假山流水,很有意境,也是静心读书的好地方。

    玲珑一口气跑到山溪院,谢明迁的厮若拙正好抱着一个盒子从里面出来,正面看到她跑得急,便问:“珍珠姐姐这是怎么了?找四少爷?”

    珍珠双扶着膝盖,半晌才喘过气来,断断续续道:“四四少爷可在?”

    若拙笑道:“什么事这样急?四少爷刚刚去药房了,是去拿些消肿的药。”秦姨娘双颊红肿,又不得请大夫,谢明迁便只好自己找药了。

    珍珠一脸苦瓜相,“什么?”山溪院在前院的东边,那药房在西边,她已经跑不动了。

    若拙道:“珍珠姐姐若是有什么事,不妨和我?反正我正要去那边。”

    珍珠听了此话,连忙点头,将谢亦彤被困祠堂的事情了,让若拙赶快将此事告诉四少爷。

    若拙一听是大事,也不嬉笑了,答应了一声,便跑着去了。

    若拙跑到药房的时候,正巧看到谢明迁里拿着两瓶子药出来,忙上前将珍珠的话完,之后气喘吁吁道:“看样子,是被点穴了,是不是叫若愚回来?”

    谢明迁微微皱眉,道:“事,不必叫他。去伯府侍卫里找个会解穴的来。”

    若拙顿了顿,还是道:“侍卫都是男子,四姐”

    谢明迁瞪了他一眼,道:“找个会解穴的女弟子来。”

    若拙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些侍卫总会有些师姐师妹啥的,所以,应了一声,又跑步去了。

    谢明迁厌恶地甩了甩袖子,这个妹妹简直让娘亲惯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日只知道闯祸,却永远不知道分忧。等他回到内院的时候,谢亦彤已然被一群人从祠堂里抬出来,送回她的闺房了。

    谢明迁在给秦姨娘敷了药之后,还是去瞧了瞧这个嚣张跋扈的妹妹。

    谢亦彤一动不能动地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在床上各种谩骂。那些在谢征面前表现出来的贤良淑德,知书达理,此刻一丝一毫都不见了,所见的,只有跋扈和粗鄙。这才是真正的谢亦彤。

    谢明迁忍着耐性劝了几句,谢亦彤却根本不听,她此刻满心里都是被谢千羽欺辱了,又是害怕自己永远也动不了了。毕竟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遇到事情就吓到了。

    谢明迁只好不话,冷冷地看着她在床上谩骂和诅咒。直到安静的氛围将谢亦彤逼得冷静了,他才开口道:“我叫若拙去找会解穴的人了,你且忍忍。”

    谢亦彤现在浑身酸麻发痛,像是很多细细的牛毛针扎在身上,哪里还能忍得住?听了这话,就哭了出来。

    谢明迁叹了口气,他也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只好压下不耐,将就着又劝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会解穴的女子,一直到了傍晚才寻来,谢亦彤早就全身麻痹了,即便解穴之后,也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经过这一次,她又是疼又是怕,竟然当夜就发起了高烧。谢明迁又请了女大夫进来,看了诊,也喝了药,却连续烧了三也不见好。

    谢明晟却是在腊月二十二赶回来了,请回来了长相普通,一身素衣却难掩清贵的陈三娘。

    在元氏见证下,谢明晟和谢千羽正式拜了棋艺师父,又请陈三娘在凌霄园住下。

    第二日,是年。

    秦姨娘被禁足,中馈回到凌霄园,可元氏却在病中,于是这年夜的筹备便落入谢千羽里。

    昌宜伯府不过才被册封三十年,家族也不甚大,所以,经过几日准备,到了午后,一切也都就绪了。

    今日谢征总算是回府了,打今日起,朝中就都年休了,一直到二月二才正式开朝。

    谢千羽带着周嬷嬷和梁妈妈,并一些凌霄园的丫鬟婆子,短短时间就能撑起年夜晚宴的场面,绝不是谢千羽自己的功劳,而是这些元家陪嫁之饶本事。事实上,她只是拿了一些不大不的主意。大主意都是元氏出的,的细节自然有元氏从前掌家时候的章程,周嬷嬷等人也不过是按照之前的规矩办事罢了。

    午后五姐谢轻云便早早来了,先是与稳稳当当坐在聚荣堂当中交椅上的谢千羽见了礼,之后才试探性问:“大姐姐,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看着屋子里众人有条不紊来回穿梭,又有周嬷嬷和梁妈妈从容淡定地指挥,她觉得这句话问出来有些多余。

    谢千羽给谢轻云让了坐,立马便有丫鬟给她上了茶。

    谢轻云拿起茶来,喝了一口,便是一呆,这茶清香扑鼻,有桂花的味道,却并不是桂花茶,也不知是什么茶品。可她庶女身份,一直就不自信,怕问了反而遭笑话,于是只好寻了个话题道:“大姐姐真厉害,这么繁复的年宴,竟然如此快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谢千羽淡淡笑了笑,道:“亏了几位嬷嬷,又哪里用得着我操心?”这段时间这个五妹妹整日和她在一起和穆先生学习,倒是成了姐妹里最熟悉的人。

    谢轻云看着忙里忙外的人,的确如谢千羽所,只得点头,道:“几位嬷嬷是很能干的,大姐好福气。”她如今十岁了,过了年都要十一了,身边却连个管事的妈妈都没有,连贴身的大丫鬟都只有一个露珠,其他的丫鬟不是年纪太,不能当事,就是年纪大了,被秦姨娘许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