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每一个我和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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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谷零醒来时,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微妙的不协调感。

    非来,不是身体没有接触到那具温软的身体,或者被褥没有散发出他姑娘身上香甜的气味,而是房间沁入骨髓的凉意。

    自从和花梨开始筹备婚礼,提前入住新房,娇滴滴的妻子怕冷也怕热,室内的中央空调永远开着,降谷有次觉得会热到她调了一下,被花梨扑在身上一顿粉拳,自己调好的温度跟空气湿度是相适应的,随便调会让她的皮肤受到损害。

    好吧——虽然降谷零看来,要是因为这种事就受损,她每天不理自己去护理脸的时间花费的就太没有价值,但为了避免自己再次受害,降谷理智的选择闭嘴。

    这么想来,花梨可能就是出去叫人修空调了,才不在屋内,想明白妻子的去向,降谷就有心情多在床上待一会儿。

    毕竟昨天跟妻子一起见她母亲,怨恨女儿被男人抢走的女人强大的念力缠绕了降谷整日,还经历了很多啼笑皆非的事件,虽然事先就从赤司征十郎那里接收到不少消息,加以分析就能明了岳母大人的招数,可为了让她心里能略出一口闷气,做女婿的还是要配合,娶老婆的绑定套餐,是男人就完美解决给你们看。

    带着这样甜蜜的忧愁,降谷零先生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素白纯洁的天花板,而不是跟妻子新房带有素色暗纹的屋顶,降谷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沉下去,迅速从睡眠的放松中脱出,首先动动自己的双手确认身体的状况。

    注意着耳边的响动,他起身观察身处的环境。

    整齐的放在床边的矮桌上,很明显是为床上人醒来后准备的衣物旁,放有降谷的警官证及爱枪,车钥匙,钱包里甚至有降谷常用的数据U盘和银行卡。

    是个单身男人的住处,灰黑色的房间基调配上现代开放式的室内设计,整体有种利落的禁欲感。

    整体面积在三百四十平左右,房屋布局越看越感到似曾相识,主人的品味很好并且很心,整个房间没有任何涉及身份信息的东西,客厅的桌内划开桌面有不少备用的子弹和手枪零件,因为桌子样式跟降谷为婚房购置的样式一样,降谷还心生不爽,决定回去换个桌子。

    分析完毕,确认房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同时,他稍微松了口气。

    桌内零件是警用hkp7型,布局熟悉的原因降谷也想起来了,这是警察厅投资建造的公寓楼的统一布局,降谷自己也有一套,只是因为更喜欢日式风格的宅院,才跟花梨另行购置了新房。

    综合看来,应该是哪位下属的恶作剧。

    南野那子前几天和其他人嘀嘀咕咕,要在正式婚礼前给自己惊喜,连风见都和他们凑在一起。

    这种无厘头且一点也不好笑的惊喜,倒是符合南野的脑回路。

    不定一开门就是他们一群人凑在门口,笑着问自己有没有被吓到。

    降谷真心认为,能够不惊醒自己就把自己搬运到另一个地方很厉害,所以一会儿可以稍微夸赞一下他们。

    进了卫生间准备洗漱后再收拾下属,发现里面的电动牙刷是自己惯用的款式,加上警官证,枪和证件,基本可以确定花梨参与进来,降谷心里又把赞赏程度个折扣,如果得到花梨的协助,让自己失去知觉就太简单。

    洗漱完毕,最后妥帖的将衬衫的袖口扣好,降谷拿出手机准备联系风见,问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风见不回答就稍微严肃一点吓吓他。

    怀着轻松的心情做好日常欺负下属准备的降谷,点开手机后真的不爽了。

    自从脱离卧底生涯,降谷的内屏桌面一直是自己升职警视正后拍摄的婚纱照,本来屏保也是花梨的私照,自从被人无意中看到,并且称赞‘这是哪个女团的新成员?长得很正。’,关于妻子的话题上一向不怎么大度的降谷警官就换回了系统默认。

    南野胆子再大也不敢动自己的手机,只能是花梨换的,起来,前些日子他要求花梨把屏保设置成婚纱照时,她偷偷摸摸嫌弃过土气。

    土气就是老的潜台词,明明两个人年龄也不过差三岁而已。

    ‘可是二十多岁跟马上三十岁!听起来就不一样。’

    如果花梨在自己面前,一定会跳起来不依不饶的反驳吧。

    降谷因为想象到妻子可爱的反应,微微失笑。

    进入设置,想再次把壁纸更换回来,相册里却一张都没有。

    这就有点太过分了,降谷心里泛起真实的不悦。

    继续下拉,他想那就先拿别的照片用着。

    可是全都没有,翻遍了整个相册,没有一张妻子的照片。

    不管要玩什么,自己手机里的照片碍着谁。

    降谷退回到主页面,点开联系人想电话给花梨问清原因,就连联系人里,花梨的备注也消失了。

    他直接拨通了烂熟于心的号码,不想继续玩下去这个恶劣的游戏。

    “你好?这里是田村,请问是哪位。”

    接通后是个毫无特色的男音,电话另一边传来电车的嘈杂。

    不可能拨错号码,降谷有这样的自信,所以是恶作剧的范围包括到电话对面。

    没心情顺着他们的线玩下去,降谷直接挂断电话。

    这次直接给了风见。

    “风见,你们到底搞什么鬼,花样别玩得太过。”

    平常的情况,降谷自认绝不会如此焦躁,这种失态的根源来自曾经跟妻子的分别。

    因为信念与现实,跟名为久保花梨的少女分手之后,起初那个年轻的降谷零,远没有后来沉得住气。

    曾经在深夜里,怀着想被接通又不想被接通的心情,出过一次电话。

    ‘嘟嘟’的忙音过后,接电话的是位年轻的男子。

    “你好?很抱歉,久保她喝醉了,我们也没她家里人的联系方式,这才冒昧接了电话,请问你知道他家里人电话吗?”

    不想暴露自己曾经有过来电,又担心她没法回家,混杂着对于她在这么晚醉到不省人事的生气焦急,降谷一时间备受煎熬。

    “中村,我联系上佐绪了,她一会来带久保回家。”

    听到对面模糊喊话的降谷如释重负,急忙挂掉电话,以防自己脱口而出‘我去接她’。

    最终还是放不下心,到佐绪手机上。

    “降谷先生,我不知道你跟花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求求你,既然分手了,就别做出这种舍不得的样子。”佐绪咄咄逼人的质问他。“你现在过来吗,现在能过来跟我一起接花梨回家吗?复不复合是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你既然知道她醉倒在这里,不来管她又假惺惺的给我电话做什么?”

    彼时的降谷,推开窗户,任由俄罗斯高山上料峭的寒风,吹进生火后好不容易升温的屋内。

    给他带路的当地人被冷风激醒,迷迷糊糊的抱怨。

    “奇怪的日本人,不怕棕熊,连我们俄罗斯的风雪都不怕。”

    不能去接花梨,因为他身处俄罗斯。不能去接花梨,因为花梨的祖母不会认可自己送花梨回家。不能去接花梨,因为自己反而会给她带来更大的危险。

    “是的,对不起,早川姐。”

    事实就是,在花梨醉倒的深夜里,他做不到任何事。

    早川沉默片刻,怒骂他一句就挂上电话。

    从那以后,降谷再也没有拨过那个号码,每当按捺不住思念,他就会写上一封信,把那段时间细密的爱意和倾诉封进信里。

    “降谷先生,您在什么?我们怎么了?”

    电话那头,是风见摸不着头脑的回复,如果是演技,这种语气也太过逼真。

    难道南野他们猜到风见守不住话,直接把他瞒在计划外了。

    “南野他们几个在不在你旁边?让这子听电话。”

    为了以防那几个子装蒜,降谷拿上车钥匙走出房门,想直接到办公室去。

    关上门时,他习惯性的留意一下门牌号,路上可以查查户主,当做逼问南野的证据。

    看到门牌时降谷怔了一下,走下楼看到楼号才确认,这的确是自己名下那套房子。

    前几天来的时候,房子是统一的精装样板房,基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造的这么彻底,况且屋内的家具虽然新,还是有使用痕迹。

    这疑惑在降谷心里转瞬即逝,现在最重要的是教训南野。

    “降谷先生,您找我有事?”

    风见终于找到南野,让他拿了手机。

    “南野,我知道你们想庆贺我结婚,虽然完全就是馊主意,我还是感谢你们,花梨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南野完全陷入混乱,结结巴巴的确认。

    “结婚!?降谷先生你结婚了?恭喜?什么花梨。”

    公寓的位置离警察厅很近,降谷干脆挂上电话,把车挺好,直接到办公室问话。

    一进门,震惊的风见跑着过来。

    “降谷先生,南野刚才你结婚了!?”

    风见身后是一堆挨挨蹭蹭、挤成一团的下属,降谷精准的从里面揪出南野,风见的问话让他内心的不详到了极限。

    “风见,你是第一个认识花梨的人,她应该早就告诉过你这件事。”

    回答完风见,降谷晃晃在自己手上吓成一团的南野。

    “好了,南野,只要你把花梨现在交给我,把我家乱改的事我就不跟你们计较。”

    “您在什么呀,降谷先生。”南野挣扎着去指人群。“您现在的公寓不是自己懒得装修,让和泉联系人改装的,我最多也就提了提什么风格比较适合您的建议。”

    被南野cue到的和泉战战兢兢的站出来。

    “降谷先生,您之前不是我装的还不错,而且您都住了几个月了。”

    这群蠢材,到底有没有听明白自己问话的重点。

    降谷不耐烦的松手把南野放下。

    “我最后一次,不论你们玩什么,花梨呢?”

    他们面面相觑,最后推风见出来极其心的问。

    “花梨是谁?”

    [给我的花梨:

    距离上一次给你写信,已经一个多月了,请不要责怪我时隔这么久才写这封信,之前外出执行任务,实在抽不出安全的空隙。

    在任务期间,我去了一趟中国,你知道吗,你的名字翻译成中文,倒过来就是‘梨花’,洁白的、娇嫩的、一簇一簇开着的花。

    你在大学时读的是汉语言文学,所以我猜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梨花’真的是个很适合你的,漂亮的花。我在当地采了梨花做成书签,现在夹在笔记本里随身带着,好像你在我身边。

    他曾经过他的哥哥很喜欢中国,他也一定要去一次中国,这次中国之行,我也算代他完成了一项心愿,他之前过提过,但没有完成的愿望,都让我来帮他记住完成。也算是感谢这子做了我这么多年朋友,直到去世前还要听我关于你乱七八糟回忆的补偿吧。

    他的遗物还是在我这里,虽然想直接交给他的家人,但以我的身份,随意接触对他家人还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让我再想段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送出去。

    自从他走以后,我再也没有能对他提起你的人,有时深夜突然惊醒,我思念着你就会陷入疑惑,你到底是真实存在过的,陪伴过我爱过我的,还是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梦,你根本不存在,或是根本没有与我相遇,跟我相爱过,一封封没有寄出的信就是证明。

    这念头蛊惑着我去寻找你,一通电话,用你的笑容、声音来证明你的真实,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清醒,这不过又是我自己对于想见你寻找的借口而已。

    这次回来,我又遇到了那个男人,从那件事后的每封信里,我都会对你一次,一定会用那个男人的血祭奠他,这次也以此结尾吧,我会杀掉那个男人,为他复仇。

    永远爱你的]

    所有人的脸都不像是开玩笑,降谷相信以自己的威严,他们不敢联合欺瞒到这种程度。

    不,万一他们就是吃了豹子胆,在花梨的怂恿下这么做了呢?

    粗鲁的推开这群碍事的人,降谷决定直接让他们看自己的户籍资料,已经登记过的夫妻,会由区政府登记户籍。

    以降谷的权限,很快调动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降谷零的资料里,是空荡荡的未婚。

    你是真实存在的吗?如果你在,就让我知道吧,让我看看你的笑脸,或者听听你的声音。

    降谷站起来,向门外走去,他要去找赤司琴美,或者回家,去看看花梨前几天还欢喜的比在身上的白无垢,那时候他的女孩含羞的看着他,嘴角带着笑。

    “我好不好看,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那时候降谷想欺负她,所以称赞她后‘果然人靠衣装’,气的她痛批降谷穿黑色羽织的样子十分滑稽。

    其实降谷最想告诉她的是。

    “我明明已经这么爱你了。即便这样,每次看到你时,爱就会更加增长,不管你身上穿的是什么。”

    琴美住处的管家对他的到来持陌生的态度,降谷对此只感到麻木。

    略带强硬的出示自己的身份证明,警察厅公安高层的到来让赤司家的下仆们绷紧神经。

    琴美出来的很晚。

    她高扬着头,客气又疏远的询问降谷。

    “这位警官,本来我可以拒绝你的贸然到访,赤司家在警界并不是没有朋友,可鉴于你工作的特殊性,我还是来了,到底有什么事?”

    全然的,对于第一次见面陌生人的态度。

    降谷默然的站起身,走出赤司家宽广的大门时,正午刺目的阳光一下直射过来,耀目到他几乎流泪。

    茫茫日本,三十七万七千九百多公里,十三亿人口,他们又相遇了。

    本来卧底的他是不参加公安内部的其他任务的,可是咖啡店的顾客忍不住得意而露给降谷的消息,引起了降谷的注意。

    女孩本意是为了在心上人面前炫耀自己的不凡,可降谷结合下属秋山的联络人所汇报的消息,察觉了这个网络团体背后的隐患。

    出于方便,考虑到潜伏到最后也很难暴露身份,降谷参与了这次行动,见到了多年来深藏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习惯与她分别的人。

    竭力保持住平静,过往欢情的记忆流过眼前,围棋周刊的照片上很难看出来,她长高了一点,清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体态眉目间,完全是个成熟的女人。

    她和其他人笑,身体亲密的接触,白皙的又软又的手跟所有人依次握手。

    降谷猛然发现,自己恨得发狂。

    多年来以为的能忍耐,只是她没有真的出现在眼前时的自欺欺人。

    花梨主动亲上来的时候,降谷才放下心,收起各种焦灼的猜测、喷涌而出的嫉妒,马上抑制不住的痛苦,重新变回那个温柔的,当初的降谷零。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降谷记忆中,自己和花梨一起装修的新房亮着灯,上前去按门铃,出现的是一位挺着肚子的女人。

    “真纪,谁来了?”

    房子的男主也出来,自然的搂住妻子的肩膀。

    “先生。你好?”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真实的梦呢?

    降谷学过很多方面的知识,若原因,可能因他兴趣就是学习。

    他知道妄想性障碍,知道医生无法对自身进行心理分析,可还是冷冷的,像脱离了身体一样看着自己。

    降谷一向是个果决的人,他返回到早上醒来的公寓,拿出自己的电脑。

    平成二十七年十月,日本开始实行个人番号制度,所记录的个人信息成为管理居民的有效手段。

    东京现在约有一千三百五十万人,这么多人怎么会没有自己的花梨?

    重新跟花梨开始见面,降谷考虑了很多,自己的卧底任务,降谷能从最近频发的事件中察觉,大概已经进入尾声。

    只要等自己回归警察厅,警衔和职位上都会有提升,他有很多钱,以后担任办公室的职务,也不会像过去那么忙。

    降谷亲吻着自己的姑娘,只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娇怯,最可怜的东西。

    那些黑暗、肮脏、什么都不要告诉她,就这样让她安安心心等着我。

    降谷零这样想着,前往了贝尔摩德的邮箱里发送的地址。

    看到的是让他肝肠寸断的一幕。

    他的花梨在这个危险的女人面前,没有传音设置的室内,只能看到她倔强的脸。

    降谷知道贝尔摩德肯定在监视自己的动向,期望抓到自己的把柄,强撑着坐在桌边,甚至为自己开酒。

    好不容易抓到贝尔摩德的把柄,如果被反制住对计划有碍。

    这时候表现担心只会害了花梨,让她以后都陷入危险中。

    ....................

    降谷在内心一条条给自己叙述坐在这里的理由。

    直到花梨对贝尔摩德开枪。

    从花梨的脚踝被枪击开始,近乎一片空白的大脑出现裂痕,惹怒贝尔摩德那个疯女人,如果她认为花梨没有价值,随时可能直接杀掉她。

    花梨——会死吗?

    再次能够思考,是在掐住贝尔摩德的脖颈后。

    与此同时,降谷也发现了自己的卑劣,即使花梨因为自己陷入险境,他的脑内也没有出现过让花梨离开的想法。

    什么给花梨幸福,归根结底,重逢后,压抑在心底数年,扭曲变形的私欲,全都是为了自己能从花梨身上获得幸福。

    花梨察觉到这点后,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吗?

    在流泪请求与花梨复合时,降谷的内心一片茫然。

    仅仅以久保花梨为搜索项,东京地区有三千六百八十一人。

    程序剔除非日本围棋协会登记的职业棋手,剩下零人。

    剔除非教师资格证合格者,剩下零人。

    剔除非历届冰帝学园毕业生,剩下零人。

    剔除祖母关系一栏姓名登记不是久保香智子的人,剩下一人。

    由个人番号能延伸查询的资料繁多,降谷顺着种类繁杂的登记表,找到了这位久保花梨的现住址。

    降谷到公寓楼下时已经很晚了,那所公寓还是没有亮灯。

    他站在随便一颗树下,等着那位久保花梨经过。

    时间的流逝都没有意义,腿都麻木了,可那张熟悉的脸挽着男人的胳膊经过自己的眼前时,好像才过了一个眨眼。

    久保注意到了这位姿容端丽的先生,一直再用专注到令人害羞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让自己弟弟停下,走到那位先生面前。

    “你好?请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这位奇怪的先生扭开脸,不再看她。

    “因为我们不认识。”

    花梨会不会离开自己呢?重新交往以后,这个问题成了降谷心里的魔障。

    他回忆着自己过去的言行,尽心尽力的扮演。

    对降谷这样的男人来,为了留住爱人,去扮演其他人,即使那是过去的自己,旁人也难以想象他会忍受如此的屈辱。

    卑微到如此的爱恋之情。

    紧绷的神经牵在那只的手里。

    然后女孩儿抱着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降谷看着面前好奇的看自己的久保花梨,心里出现的是自己都陌生的委屈。

    她水润的眼睛里,盛满对初见之人的好奇。

    明明是你过的,你的梦想是给我幸福,你怎么能这样看着我?

    一定是因为,这不是我的花梨。

    降谷再也忍受不了的转头,踉跄的向女孩的反方向走起。

    “你干什么随便跟路上人搭话,嫌自己太安全是吧。”

    她的男伴对她抱怨。

    “那个人有点奇怪,我看着他,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得去看看他。”

    听声音,女孩像是追过来了,降谷根本不想再看到她,因此转身想跟她清楚。

    疾驰的出租车,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在拐角的女孩,毫不减速的急转弯。

    大脑没有思考的余地。

    降谷冲上去抱着女孩躲开出租车,控制不好力道的撞路边的门牌上。

    “报警!报警啊!”

    男伴惊慌的大叫。

    “我怎么有你这个傻批弟弟!救护车!!快救护车!”

    额角的血让眼前一片鲜红,降谷失去意识前想的最后一件事是,原来那是她弟弟。

    降谷零醒来时,感到十分舒适。

    怀里有着熟悉的温软身体,身边环绕着熟悉的香甜。

    睁开眼,他马上要举行典礼的妻子还在沉睡,室内的温度热到让他忍不住掀开一点被子。

    作者有话要:  剧场:

    柯南本世界的降谷警官一醒,有个眼泪汪汪的女人看着自己,旁边是一脸不爽的大个子男生。

    完全没有记忆的听她讲述自己英雄救美的过程,稀里糊涂的交出去自己的电话号码,女生信誓旦旦的表示会对他终生责任制。

    第二天上班,风见塞给他一张心理医生的名片,隐晦的提醒他不要讳疾忌医,南野看见他就腿软。

    被围观n久后心生不满,逮住最夸张的几个格斗练习,他们老实交代了昨天一天的言行。

    听了昨天一天自己言行的降谷警官感到匪夷所思,决定回家冷静一下,一开电脑,记录里全是都名为久保花梨的女性近乎stk的调查行为。

    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再次跟女生见面想自己真的没事时,女生才想起来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久保花梨。”

    后来他们结婚了。

    昨天好多人想看这个我就先写这个了,为什么你们这么喜欢被虐啊!大家真的充满勇气,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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