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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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云靖。

    他被送到洛京了?!

    苏玉下床,春喜连忙上前扶住她。

    刚走过屏风,话的两人同时停下声音,瞧了过来。

    苏玉缓步走过去。

    “你听到了?”许夷面前的书信摊开还未收起,他往后轻靠在椅子上。

    “他怎么样?”苏玉问道。

    “想知道他情况!”许夷轻挑眉,“你用什么来换?”

    “殿下笑了,我是殿下的人,一切都是殿下的,无物可换。”苏玉恭敬的半鞠躬,展现自己的卑微尊重。

    “要改口称王爷了。”楚瑜在一旁纠正。

    平阳送来圣旨,三皇子开疆扩土有功,封为秦王。

    苏玉半敛眼,唤了声王爷。

    “自己来看!”许夷敲击桌沿,把洛京送来的信推过去,让她自己上前去看。

    苏玉立马上去,拿过信纸。

    “封秦王。”楚瑜面色严谨。“陛下还是舍不得放权给王爷。”

    南蜀皇室规矩,皇子年满十八,封王封地。二皇子未满十八,皇上就封了齐王,赐土地最为肥沃的利州给他做封地。

    三皇子却一直被陛下忽视,年满十八,也未有朝臣提及,更为被陛下想起。

    要不是去年边关大军爆发瘟疫,朝臣推卸不愿前往襄城。三皇子主动请缨,立下悍马功劳。

    这王,怕是也封不下来。

    如今封王了,给的封地却是襄城。

    “无妨!”许夷扣着桌沿,阴鸷的瞧着看信的苏玉。

    父皇忽视他,偏心如此,他早就不报希望了。

    “楚瑜,本王需要你回南蜀,入朝堂。”

    楚瑜一愣。“王爷,我走了,你身边无可用之人”

    许夷抬,制止了他的话。“大庆反攻不了。”

    大庆前来的援军,只有魏寇需要心。

    但他自信,能与魏寇一战。

    “是!”王爷都如此,楚瑜只有应下,却主动提了要求。

    “王爷,我与苏茉儿的婚期定在了九月中旬,距今还有四个月,可容我完婚后,在前往平阳。”

    四月,太长。

    “提前成亲,本王给你两月时间。”

    “是!”楚瑜应声,两月足够他和茉儿成亲了。

    苏玉听看了洛京送来的信,面色苍白,沉倾在信中所的内容。

    担忧极了。

    他被庆皇关进了牢中,不日审问。

    他会死吗?

    陈家军败北,锦阳城鹿城失守罪责,全推到他身上。

    连为国尽忠的陈家人也不例外。

    他们为了保家卫国而死,死后不能名垂千古,竟连个好名声都没有。

    庆皇竟他们有罪。

    信纸被苏玉捏紧,她面目狰狞,讲薇陈家不值。

    就在这时,听到了楚瑜的话。

    “我你怎会如此好心,让我爹娘和大姐到鹿城来。合着你是想为你自己谋福利!”苏玉抬起眼,锐利的目光扫向楚瑜。“呵,你隐瞒身份,哄骗了我大姐,才定下这门亲事。如今真相大白,你以为大姐还愿意嫁你吗?”

    楚瑜面色沉着,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你是茉儿的妹妹,你们姐妹感情甚笃,但你也不能把你的想法加诸到她身上。她是否愿意嫁我,是她的事,你会不会管的太宽。”

    “我尊重她的决定,她若知道这些事还愿意嫁你,我不反对。”

    苏玉冷脸道。

    昨日送信,她们今日出发,最多傍晚就到鹿城。

    “希望你能话算话。”楚瑜丢下这句,从屋中告辞。

    苏玉冷哼了声,收回怼他的思绪,这才发现信纸已被自己捏城一团。

    她连忙松开抚平,放到许夷桌前。“他会死吗?大庆皇帝会怎么对他?”

    许夷听着她担忧的询问,口中大庆皇帝时,没有尊重,更没惧怕或是身为臣民的自觉。

    他唇微勾,看来,她不止是对他无卑躬之心,对所有人都如此。

    “不定!”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目光看向桌上扇子。

    苏玉立马上前两步,拿起扇子为他扇风。

    “陈家兵败,对赵治来,不止是失去三城,更是在打他的脸,让他感觉到危四伏,胆战心惊,生怕南蜀长驱直入。”

    许夷的声音淡淡的,为她分析利害。

    教她如何思考,掌握全局。

    “若陈家全部死了,天高地远,赵治不可能还来鞭陈家尸,最多就如现在,把陈家功劳抹去,下两道圣旨,让陈家成罪人。但死者为大,不管多大的罪,死人总是会轻易得到谅解。百姓和朝臣会想,陈家为保家卫国而死,满门战死,就算战败,也用命偿还了。再让陈家成为罪人,是否不公。百姓朝臣有了怨言,陈家的罪或许会被减轻或是抹去。功过两相抵。”

    偏偏,陈云靖活着。

    赵治定不会让他轻易死,先审判,审判后上街游示,把民众的愤怒,吸引在他一人身上。

    让他成为万民唾骂的源头。

    朱世峰要陈云靖背锅,大庆皇帝也需要他背锅。

    活是能活了,可不如死了呢!

    “只要活着就好!”苏玉呢喃。

    不论如何,活着就是希望。

    她见过太多死人,见过被病痛折磨,想活不能活的人。

    哪怕饱受折磨,但只要活着,就有改变的一日。

    许夷轻瞥她,听着她松气的呢喃,目光幽深。

    “自由受限,万人唾弃,身负重罪,你觉着这样活着好吗?”

    “又不是他的错。这是时代的错,是决策者,是国情的错,与他何干。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与自己,他人。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那不管是被冤枉,被束缚。被所有人唾骂,不理解,都该拼尽全力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改变的会。”

    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哈哈!”许夷突然望着她大笑。“你的对。”

    不是他的错,为何要死,为何要被欺辱。

    经过许夷分析,得知陈云靖虽会过得艰难,但不会丢命,苏玉便放心了许多。

    傍晚,苏家人到达鹿城。

    苏玉姐弟早早的到府衙门口等着,要不是伤未好,苏玉早跑城门口了。

    日暮西山时,搭乘着苏家人的马车悠悠驶向府衙。

    瞧到车马出现在视线里,苏玉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瞧过去。

    “二姐,你看那人像不像阿山哥?”苏武扶着她的,指着骑马护在马车前的一人问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