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与子同袍 29

A+A-

    齐锐没有抽回手,让我得以继续。他的手很有魅力,指节颀长,骨节分明。我强行和他十指相扣,手掌相合,缠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就像两只手正在进行缠绵的交媾。

    我大着胆子把齐锐的食指含进嘴里,绕着指腹吮吸,再用舌尖勾扫着他的指尖,推吐出来,沿着指缝自左朝右,又舔去了边上最修长的中指。

    齐锐的手指进出在我温热的嘴里,他想要避开我的舌头,却根本无处可躲,只能任我为所欲为。我半跪到地上,拉下他的裤链。

    齐锐并没有硬,我直接把脸贴到他毛发下还未醒来的性器上,来回摩挲。

    “你在干嘛?”齐锐俯瞰我问。

    我从下往上仰望他,我想求得他的原谅,可他却不给反应。我再接再厉,侧过半边脸蹭在他的性器上,转了一圈,落去了唇上。

    齐锐终于有些动情了,我鼻尖和嘴唇下,那个被欲望充满的海绵体正一点点膨胀起来,从最初的温和柔软,转为坚硬饱满,像甩耳刮子似的朝着我脸颊,就是一下。

    齐锐的态度依旧暧昧,但他的手却出卖了他,插进了我的头发里,摁着我的后脑勺往他的两腿间送了送。我把握机会,张嘴含住了他半边的阴囊,拿唇舌和它共舞,转着、绕着,舔了又吸,爱不释口。

    阴囊上的唾液糊了我半张脸,我探出舌头,延着那两个鼓胀球间的沟壑,一路向上舔,吮吻过阴茎上那些凸起的血管。

    我的嘴唇攀上了齐锐的高挺的铃口,印下一个吻在那铃口顶端,露了一个笑:“政委,它叫您别生气了。”

    上方的齐锐扬了扬唇,回道:“我可没听见。”

    我不再和他啰嗦,直接握住了底部的半根阴茎,套上嘴去,用口腔包裹住顶端的另半根。嘴唇套弄龟头,舌尖钻入铃口,来回反复吮`吸。

    齐锐的欲望盘踞在我嘴里不断胀大,他的呼吸变了节奏,把胯往前一送,粗壮的阴茎顿时深入了我的喉咙口。我的口腔被他顶到了极限,连气都喘不上来,他又向后一收,茎身随即退了回来,继续和我的舌头纠缠。我的下`体也渐渐变热了,腾出了一只手,解开裤子,开始为自己手淫。

    齐锐居高临下看着我:“不许自己弄。”

    我不敢不听他指挥,只能停了手,他忽然笑了起来:“我会好好满足你的。”

    语落,齐锐便把胀挺的性器从我嘴里抽了出来,他俯身撩掉我的衣服,压下唇来,和跪着的我接吻,带着严厉和恼怒,掺杂怜惜和疼爱。

    “我让你别去见他,干嘛不听?”

    齐锐发了问,我的唇舌正和他往死了缠绵,只能含糊道:“我……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齐锐托住我的腋下,把我抱起来,抛去了后面的飘窗上。我裸露的后背撞在了冰冷的窗玻璃上,不禁浑身一激灵,还没来得及动弹,上身就被他压制住了。

    齐锐伸手向后一勾,一侧的窗帘就在他背后徐徐落下,他扯来了一根窗帘绑带,高举起我的两只手,利落地捆绑起来。我如梦初醒,挣扎着抵抗:“我不是了不准铐我了么?”

    齐锐捏住我的下巴,戏谑道:“所以,我这次没铐你。”他罢,埋首到我胸前,含住我一侧的凸起,用唇碾磨,以舌勾挑,塑起了一颗通红、挺立的乳珠。而后,他又延着我的胸膛,用嘴唇覆盖住那些俞宁种下的吻痕,像呵护一件瓷器一样心翼翼地用舌勾画,好似清洗。

    “他碰你了吗?”齐锐沉声问。

    “没,没有得手……”我微喘着回答。

    齐锐动作一滞,眼神陡然变狠:“我该宰了他的!”

    他着,拽住了我的一只脚裸,彻底脱掉了我垂在膝盖上的裤子,把我的一条腿掰高了,架在他胸膛上。齐锐开始抚摸我的性器,手掌摁搓阴囊,手指挑逗茎身,把我舒服得一阵痉挛,呢喃着低哼。随后,他手掌一转,指尖冲下,探进了我的臀瓣中间,慢慢伸入了一根手指,为我扩张甬道。

    我双手被绑,一条腿还被架了起来,没法拦他,只觉那根手指一入后庭,就被我的肉壁紧紧包裹了起来,齐锐并未满意,他又加一根手指,缓缓往里推进。我看见自己挺立的铃口上分泌出些许透明的粘液,不自觉地扭动腰胯,带动齐锐深入的手指,向他索求。

    齐锐不缓不急,两指在里面微微扩张:“以后还听不听话?”

    “听!听!我什么都听你的!”我重重点头。

    齐锐放低了身子,连带着我的一条腿,一并向我胸口压来。他抽出了湿露露的手指,向外揉捏着我的屁股,扩张开中间的穴口。接着,他便填了进来,不紧不慢,不急不躁,浅浅抽插了两下。他低下头,又开始吻我,从脸颊到耳垂,从下巴到脖颈,无一放过。我断断续续地呻吟,齐锐却忽然猛一顶胯,长驱直入,一下子就把整个性器全捅进了我的身体里。

    肢体和肢体开始了剧烈擦碰,翻江倒海,天翻地覆,混着水声反复抽。

    我望着齐锐的眼睛,他的眼底浮上了占有、愤怒、欲望,以及一种不清、道不明的强烈爱意。他把我整个人翻了个面儿,拉开我的双腿,不由分,又从后位贯穿而入。

    微亮,楼下已经有人开始走动了。我嘴里喘出的热气模糊了窗外的景致,感官惟剩下`体内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激撞。

    齐锐揭起了一张飘窗上的羊皮毛毯,轻覆在我光滑的后背,他从后趴来,侧头咬住我的一边耳廓,低语道:“你这只倔羚羊再那么耿直下去,要给吃掉的,知不知道?”

    齐锐给我的评价,要比安澜精准。我师父曾我是只绵羊,对此,我并不认可。

    我身在那丛林之中,从不想和狮虎为敌,可他们容不了我,要啖我果腹。我虽然食草,但四肢矫捷,犄角尖锐,为了生存,我也会以死相搏。

    这时的齐锐已经扣住了我的肩膀,趴坐在我大腿根部,继续朝我穴内进攻。

    “孟孟,你爱我吗?”

    背后抽插的频繁加快了,我一颠一震地看着玻璃上齐锐那光裸、挺拔的上半身,他起起伏伏地折腾着我,又问了我一遍:“你爱我么,孟然?”

    先前放纵的呻吟喊得我嗓子都快冒烟了,低哑地冲他吼了句:“我下半辈子只爱你一个,行不行?!”

    齐锐听着,突然起身,一下就把我拽去了地下。我的头猛地磕在了地板上,只觉眼冒金星,一阵痛麻。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齐锐又正面压了过来,他折起我的两条腿,叠去了身体两侧,再度挺腰,闯进了我溢着粘液的后`穴里,反反复复地捣搅,来来回回地抽插。

    “那有些我没告诉你的事,以后,你能不能别再追问了?”

    齐锐问我的当口,墙上无端地掉下了一个相框,恰巧落在了他手边。我侧目去看,相框里的人是陈婉华。齐锐愣了一下,随即翻过了那个相框。他不想让我知道关于他母亲的死,也不愿让我掺和进他与齐则央、齐锋之间的。

    他牢牢地把我钳制在身下,再次加快了插送的频率,那个嵌在我体内的性器还在冲锋陷阵,酣畅淋漓。

    渐渐的,齐锐的鼻息变重了,他锁住了我的胯骨,往死了朝里猛顶。我只觉穴口烫得就快涨开,整个人被他折腾得像要散架一样,不断发生淫靡的嘶喘。

    终于,齐锐的体液喷溅而出,直接射在了我的股缝里,随着性器的退出,那一股白浊也跟着往下淌,沾去了地板上。齐锐终于要够了,他躺来了我边上,把我揽到怀里,又问一遍:“我刚的,你听到没有?”

    我累得就剩半条命,答应道:“行!我还能不信任您么,政委怎么就怎么做呗!”

    等我睡醒的时候,齐锐已经不在边上了,门外传来炒菜的声音,一阵阵饭菜的香味也跟着伴随而来。我迷迷糊糊地起了床,走出卧室,看见齐锐正在厨房里做饭。他系围裙的背影很好看,衬衣下,宽阔的肩膀、凹凸有致的肩胛骨、修长的背部线条,同塑出一个挺拔的倒三角。

    我走去从背后抱住他,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蹭来蹭去。齐锐倒是很淡定,一边做饭一边对我:“别闹,你先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

    我从他背后探出头来一瞧,好家伙!灶台上山青水绿的,盘碗盆碟摆了十来样,凉热搭配,荤素协调。就这一早上的功夫,齐锐竟已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我问他:“你怎么做这么多东西啊,过年还是过节呢?这都够吃好几天了吧?”

    “吃不了就放冰箱,慢慢吃吧。”

    我被齐锐发去了洗手间,等我捯饬精神了出来,餐桌上已经布好了丰盛的饭菜。我立马动筷,刨了几口,却见齐锐坐在对面没有动,便叫他:“吃啊,想什么呢?”

    齐锐欲言又止:“再过一会儿,齐锋要过来……”

    我顿时就紧张了,整整衣领:“啊?锋爷要来啊?那……要不要去酒柜里开瓶红酒,倒出来先醒着?”

    齐锐摆摆手,回不用。

    南仔跑来了他脚边,费劲地跳起来,要往他膝盖上攀。齐锐抱起狗,又对我:“南仔的水和狗粮每天要换,你记得早晚各溜它一次。”他着,又看向了桌上的一盆盆栽,接着叮嘱我:“这株文竹两天要喷一次水,注意保持盆土湿润,但也别喷得太多,免得烂根。”

    我觉着今天的齐锐有些不对劲,便问:“这些事平时不都你做得么,怎么想起丢给我了啊?”

    “孟然,你还听不听我的话?”齐锐反问。

    “怎么又来啦,昨晚我都表了多少决心了?跟党走,听政委!不听你的,我听谁的呀?”

    “好。”齐锐放下了南仔,郑重地对我:“那你答应我,等齐锋来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乱,不要抵抗。”

    我“蹭”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意思,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锋爷他要来干嘛?”

    齐锐的脸色渐渐苍白了,他微皱眉头,捂着腹部,没有话。我知道他准是胃病又发了,赶忙拿来胃药,倒了热水递给他。

    齐锐的药还没来得及吃,门铃就被摁响了,他放下茶杯,亲自过去开门。门外的走廊上黑压压地站了一长排警察,我一见这大阵仗就知道出事了。

    此刻,从队尾踱步走进来的人是齐锋,他神情严肃,身边还带了一个人,那是南西所所属静林分局的局长杨继东。

    由于派出所隶属于分局之下,故而在行政级别上,杨局长还算得上是齐锐和姚一弦的直属上司。他曾在封路的事情上伙同姚一弦一起刁难过我。这会儿,看见我出现在齐锐的房子里,杨局长当即就把我划规成了暖床的男宠,眼里写满了一百个不屑。

    面对这一大群不速之客,齐锐表现得很淡然,他披上了一件外套,一切看似有所准备。

    从进门开始,齐锋就没有朝我看过,他叫来杨继东,让他宣读对齐锐的处罚决定。在杨继东所读的传讯书里,我终于得知就在我被绑走的那段时间,齐锐为了找我,在市局的会议厅里,当着黄江警界众多高层的面和姚一弦起了正面冲突。

    上级称他非法持枪、非法用枪,影响恶劣,严重违反了《警察法》及《枪治管理法》。经分局研究决定现暂停齐锐南西派出所教导员一职,撤销党内职务,给予记大过处分,并传讯至刑侦总队交待情况。

    整个传讯书读到尾声,一条一件,罚得无一不轻。

    我听不下去了,插话对齐锋:“锋爷!这事起因在我,政委他不是那种不遵守纪律的人……”

    齐锋充耳不闻,只吩咐杨继东:“念完了就把人铐了,带走。”

    眼看后面的刑警就要进门了,我连忙走到齐锋面前急道:“锋爷!你听我把话完啊!”

    “孟然,回来。”

    齐锐在背后叫我,我却是不肯后退。齐锋总算正眼瞧了我,他的眼神很陌生,和我带着安琪在市特门口见到的他截然不同。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权威,不容置疑、强势专治。

    齐锋问我:“你谁啊?”

    “我是特警总队一支队队长,孟然。”

    “你想什么?”

    “昨晚我遭到了绑架,我可以找出证据证明这起绑架的幕后策划就是南西所所长,姚一弦。齐锐是因为我的原因,情急之下才会擅自动了枪。请求组织结合这一情况,重新考虑对他的处罚决定。”

    齐锋与我对视,他的那双眼饱含着巨大的震慑力,令人不寒而栗。换了地点,换了情景,他已然选择不认识我了,开口又问:“你刚你什么职务?”

    “市特一支队队长。”

    “很好。”齐锋一字一顿道,“市特直属于市公安局,你回队里问问安澜,对南西所教导员的处罚决定,轮不轮得到市特话?”

    齐锋这话一撂,我便知道麻烦了。这一回,他多半是连我师父的面子也不肯给了。

    僵持之际,齐锐已经站来了我身边,在一圈人的环视下,他握住了我的手:“别怕,不要担心我。”

    我根本无法平复心情,停职传讯,这是程度极重的处罚手段。姚一弦又算计了我们,他利用俞宁伤害了我,现还要连带上齐锐,一网尽。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拉齐锐下马的机会,绝对不会轻易收手。

    眼见齐锋难以沟通,我又对杨继东:“杨局,麻烦你下达处罚决定前认真调查一下吧!我昨晚确实遭到了绑架,我可以带着刑队的同事去现场取证!”

    杨局长根本懒得听我话,狗仗人势道:“孟然,你别妨碍公务啊!否则连你一块儿铐了!”他罢,就向背后的人马使了个眼神,两个刑警随即就朝我走了过来。

    齐锐一下把我揽去了身后,直直地盯着杨继东:“你敢动他下试试。”

    杨继东又气又恼,他不敢冒犯齐锐,只会拿我撒气,转而向齐锋抱怨:“锋爷,您看看!这活儿我真没法干了。”

    “让你来过来传讯,没让你见人就铐。”齐锋斜了杨继东一眼,“杨局,齐锐在你的分局里当差,现在出了这样的纰漏,你这个上级难道一点责任没有?”

    齐锋还是帮着齐锐,传讯是逼不得已。杨继东顿时就明白了套路,连忙改口,虚心认错。

    我看出齐锐是留不住了,继而从他背后走出,又问齐锋:“我能和齐锐一起去刑侦总队吗?”

    “这是传讯,不是请客吃饭!”齐锋回了一句,又冲齐锐:“走吧,有什么话上83号去。”(注:刑侦总队代号)

    从头到尾,齐锐就没回过齐锋一句话,他料到了一切,处之泰然。他侧过身,温和地看着我:“好好吃饭,理好家里。”

    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我意识到齐锐就要离我而去。当警察那么多年以来,那种一墙之隔却咫尺天涯,两厢悲苦的场面,我目睹过许许多多,但真落在我身上时才发现竟是这么地无助与恐惧。

    我用力摇头,齐锐却微笑:“乖,你答应过要听我的话的。”

    两个刑警走了过来,给齐锐戴上手铐,带他出了大门。我眼睁睁地看着齐锐离开,强逼着自己站在原地,不要动。因为我没有办法,我没有能力让他们不带走齐锐!

    大门被“轰”的一声被关上了,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撤走了。

    我一撇头,丰盛的饭菜还没有凉,齐锐却已经被带走了,而那瓶他还没吃上的胃药,也还摆在餐桌上,忘了拿走。

    漆黑的审讯室里陡然亮起了一盏晃眼的台灯。灯罩被拧了个方向,强光直直地刺向了齐锐的眼睛。他的双手被固定在审讯椅上,没法去遮,即使瞌上眼睑,仍觉通亮得刺眼。

    有人走到了齐锐身边,伸出了一只手,像条蛇一般,缓缓游上了的他的脖颈和脸颊。

    “怎么样?你向来只审讯别人,今天换位坐到了这里,不太适应吧?”

    姚一弦的声音飘忽而性感,他就像一只身怀剧毒的艳丽蝴蝶,挥扇翅膀间,就能将那些掺了毒素的粉沫扑散而出。

    齐锐闭着眼,一动没动。他的衬衣衣领挺括而整洁,衬托起整个脖子的俊朗线条,就如同他的为人一样认真严谨、一丝不苟。

    姚一弦勾起了唇角,手慢慢移向了齐锐的领口,解开了他的一颗纽扣,弯下腰,贴近了齐锐的耳垂,轻吹了一口气:“求我吧,你不是很想见孟然么?只要你求我,让我满意了,你就可以随时出去。”

    强光之下,齐锐的侧脸显得更加立体,他像是一尊俊美的石膏雕像。

    不言不动,惟有缄默。

    姚一弦的呼吸倾洒在齐锐的脸庞,他知道齐锐不是俞宁,撩拨、勾引根本无法奏效。可他就是好奇,好奇眼前这个如此英俊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孟然?

    “政委啊,你看看我吧。”姚一弦侧着头,把唇靠近齐锐的半边脸,语气满是挑逗:“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安澜和孟然啊,你如果不睁眼看看,又怎么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比他们两个更让你觉得快活呢?”

    姚一弦的手滑进了齐锐的衬衣里,温热、紧致的躯体愈发点燃了他的兴趣,他想要亲身尝一尝齐锐,这座冰山的滋味一定非比寻常。

    齐锐岿然坐在审讯椅上,徐徐开口:“省省吧,你的这套对我没用。”

    “哦?不试一试,怎么知道真的没用?”

    姚一弦掰住齐锐的下颚,忽地叠上唇去。他那条灵活的舌头像是蛇信子一般,想方设法要去撬开那对闭合的嘴唇。

    齐锐不肯张嘴,撇头摆脱了姚一弦。然而,他还是从唇缝里尝到了一种异样的香甜……那是致幻的药物!

    不出多时,齐锐的整个身体竟有一种漂浮之感。姚一弦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变得空灵而魅惑,忽远忽近,像是无数根轻盈的羽毛环遍周身,轻柔搔弄。

    齐锐分明闭着眼,可在那一片强光下,他却看到了几十个飘忽的身影,他们拥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庞,那是孟然的脸!

    所有的“孟然”都向齐锐围拢了过来,他们笑意盈盈,千娇百媚。一个个簇拥向他,贴近他的脸庞,亲吻他的脖颈,抚摸他的胸膛,趴在他膝盖上用手、用口,极尽挑逗之能事,使劲了浑身解数要带他共赴温柔乡。耳畔传来一声声酥软的呼唤,回音阵阵:

    “政委。”

    “政委啊……”

    “你就给我吧,你不是最疼我的么?”

    那一个个“孟然”仿佛一只只妖娆的鬼魅,紧紧环绕在齐锐的身畔。而后,他们又慢慢地融为了一个人,她的面目渐渐地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