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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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上的字全部出现后, 路易文看完,短暂地失神了一下。

    “四年前?”他还没从游戏的逻辑里抽出来,不由疑惑, “也就是,你一直都记得自己的过往, 也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

    路易文这句话十分突然, 简涉只当他是太过于惊讶, 便继续字解释。

    【记得。】

    【特别是和你相遇以后,我们见过的每一面, 坐同一辆公交的次数, 进同一家餐厅的时候,全都记得。】

    【所以我一直,】

    【不同意你觉得我年纪太,就不能谈恋爱的法。】

    路易文看完好一会儿,终于缓过神来,试图争辩道:“可是你确实年纪啊,明年五月才成年呢。”

    “再,我也没不让你谈恋爱,我后来不是了,只要不让人发现就可以吗?”

    这会房间里安静得连虫叫都听不到,听了他这两句话,简涉故意似的把键盘得啪啪响,仿佛在抗议不让他把话完。

    路易文赶紧举手投降:“你慢慢,我不了,我不了。”

    简涉快速写出下一句话。

    【可是哥你不答应我,不就是不准我谈恋爱吗?】

    “……”

    看他不回应,简涉的字速度慢了下来, 一点点酝酿着言辞。

    【我觉得,恋爱跟年龄没什么关系。】

    【起码对我来没有。】

    【我以前可以喜欢你四年,从现在开始,也可以再喜欢你四年。】

    【你现在拒绝我无所谓,但我不会放弃的。】

    【除非到了我不喜欢你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都会一直向你qiua g】

    简涉到这儿就没出来了,他似乎在纠结,路易文看到输入法在“求爱”和“告白”两个字之间来回蹦迪。

    路易文:“……”

    他动了动唇,刚想点什么,就见简涉似乎是羞耻地不下去了,双手猛然松开键盘,一只手斜着捂住了眼睛。

    只留下几个无厘头的拼音字母。

    要是别人来看,一定不知道这是想什么,但看着简涉字全程的路易文却很清楚。

    他在努力地,向自己诉心意。

    察觉到这一点的路易文再回头去看简涉,看到那一下子泄了气的模样,既觉得好笑,又发自内心地想安慰他一下。

    良久之后,简涉听到路易文叫他的名字,不由得松开了手。

    “阿涉。”不知什么时候路易文走到了他字的桌子面前,手撑着桌沿道:“我现在倒是,有点想听听你以前的事了。”

    简涉微怔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火速站起来,指了指自己刚刚坐过的椅子。

    路易文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要离开一会?让我别走?”

    简涉摇头。

    “那我坐回沙发上去?”路易文猜测,“你在这里慢慢字?还是你坐沙发我坐椅子?”

    简涉头摇得更厉害了。

    路易文有点懵了。

    简涉比刚才略显心急了一些,一会指指椅子,一会又指指自己,再指指路易文。

    路易文实在摸不透他这意思,看了椅子半天,斟酌道:“你是想让我坐在椅子上,然后你……”

    “坐我腿上?”

    “……”

    看着简涉无言的表情,路易文也觉得刚才的话颇为离谱,而且听起来还有点像调戏:“算了算了,你字吧,我真的猜不透。”

    简涉轻呼一口气,重新开始输入。

    【哥,你可以坐我腿上,我不介意。】

    路易文:“……………………”

    -

    十五分钟之后,两人一齐躺到了简涉卧室的床上。

    “这感觉有点不习惯啊。”

    路易文支着上半身,在简涉手机的备忘录上敲下一行字,再把手机还给对方。

    简涉接过,手指抵唇轻轻“嘘”了一声。

    路易文立刻反应过来,噤了言。

    刚刚闹了半天,他才明白了简涉原来是觉得两个人中间隔个屏幕话不方便,于是强烈要求一起坐在一个宽敞点的地方。

    路易文本来想“那不就是沙发吗”,结果不知道怎么被简涉洗脑,竟觉得沙发太容不下两人,正好这会也深夜了该睡了,干脆顺便洗漱上了床。

    然后,又发展成了这样不用言语交流,而是通过一个手机传递信息的模式。

    实话,要不是因为简涉现在失声,路易文肯定会觉得这种模式简直傻透了,宛如学生约定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

    但现在,看着多日渐渐沉寂下去的简涉难得露出了高兴的神情,路易文还是忍不住地心软了。

    大约是因为没有痛感,所以这场突如其来的失声还没显得那么激烈,但不知什么时候能好的模糊判定,还是将人的心推入了茫然的底端。

    虽然简涉表面上一句话都没,但路易文知道,自从嗓子出事后,他就再没进过练习室了。

    所有的琴和设备,也都再没碰过。

    感觉路易文似乎在微弱地叹气,简涉写下一句话给他。

    【哥,你是因为我失声的事难受吗?】

    路易文不知道怎么回答。

    此时屋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床头的夜灯,两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带了一份朦胧和暖意。

    也显得伤感更重了些。

    【哥,你自己可能没注意,但是实际上,只有最近,你陪我的时间才多了点。】

    【这么看的话,我倒觉得失声还好。】

    看完备忘录的字,路易文心里反倒更难受了。

    他从简涉手中接过手机,开始字。

    【你也不用这么安慰自己】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能站在台上唱歌】

    【还是那个时候的你,最耀眼了】

    写完这三句,路易文看着最后一句好像有点矫情,也不知道怎么就顺手出来了,正想着删掉,简涉却从旁边摸了过来。

    简涉左手撑着床,半趴在他身上,右手灵活地抓住路易文的手,就着他的手看完了这几句话。

    “抱歉。”感觉到简涉的神情好像有些许凝固,路易文忍不住出了声,“我不该提这个的。你才是最想恢复声音的那个。”

    简涉摇摇头,让路易文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在上面字。

    【不是安慰】

    【哥,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想学唱歌吗】

    “啊……”这话一出来,路易文才想起来跟简涉一起在床上趴了半天的目的。

    【哥,你把手机拿着,放在我们两个人中间。】

    简涉拉着他并列躺下,路易文照做了,却发现这么一来两个人的距离会变得极其近,连鼻息都缠绕在一起。

    虽然开了空调,这样暧昧的姿势,也让室内的温度莫名开始上升。

    -

    当天晚上,大约是因为看过了简涉写下的话,路易文做了个梦,依稀还原了自己刚进入游戏的那段时光。

    那个时候,主线剧情撂给他的难题,是濒临破产的公司和支离破碎的人际关系。

    不得不,还是过了一段很难熬的日子。

    梦的前期,路易文终日枯坐在公司门口前的长椅上,直到同样破产绝望的梅前来应聘,整个世界的剧情才终于开始启动。

    也许是破产的人对贫穷的人有特殊的吸引力,跟梅搭伙招人之后没多久,为了追逐音乐梦想而跟女朋友决裂的宋赫就来了,只要能让他上台表演,他什么都愿意干。

    有一个人总比没有人强,路易文当时几乎顾不上审核宋赫,当场就和他签了合同。

    再然后,为了招剩下的乐手,三个人可谓是煞费苦心。

    因为起宣传作用的街头表演人手不够,路易文只能亲自上阵,他完全不懂乐器,只能勉强听着宋赫的指示,一会按按键盘,一会拨拉两下吉他。

    印象中,应该就是这时候碰上简涉的。

    相遇的那天是大雪,大大的店铺全都在热闹地准备迎接两天后的圣诞节,街上人声鼎沸,却无人肯靠近路易文他们。

    不过有没有人来,路易文其实也不太在意。

    一是他始终相信游戏的剧情会帮他解决人员不足的问题,二是他那时候刚在游戏里获得新生,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就算被人天天追在后面催债,也没觉得多辛苦。

    没人理睬他们,路易文就自己拿着吉他玩,发时间。

    梅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见无人光顾,已经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再加上天气寒冷,更是加剧了心里的崩溃与失落。

    当时她眼里已经闪现泪花,忍耐不住要走,还是路易文拉住的她。

    “就算要走,等过完圣诞节再吧。”路易文对她道,“不管是谁,都有过圣诞节的权利。”

    可能是想起了自己被男朋友骗得精光的绝望处境,一听到这话,梅的眼泪就开始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圣诞节是情人间最隆重的节日之一,而她却只能站在这天寒地冻里忍冻挨饿。

    路易文立刻慌了。

    不管他表面上多么开朗善解人意,骨子里还是个直男,很少经历女孩子哭的他只能手忙脚乱地去安慰她,但越安慰却越糟糕。

    哭声越来越大,梅和路易文宋赫三个人站在大街上,活像是三角恋的痴男怨女,渐渐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就在这时,旁边有人给梅递出了一条手帕。

    这一举动让梅的哭声瞬间顿住,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着拿着手帕的人看去,是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子。

    虽然只是个初中生,男孩子的眉眼却很是出色,眸色清浅且满溢神采,身形也瘦高挺直,穿着敞开的黑色长大衣站在他们面前,比周遭闪烁着光芒的圣诞树还要吸引人。

    虽然年纪还很,却让人觉得,他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上似的。

    梅讷讷地接过手帕,还不等她句谢谢,路易文就一把抓住了男孩子伸过来的手。

    简涉:“……”

    路易文当时情绪十分激动,恨不得把简涉的手捧在手心,但话却很谨慎:“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简涉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去,无奈被路易文抓得死紧,根本动不了。

    看到简涉略显不悦的表情,路易文这才清醒了过来。

    他赶紧把自己昨天彻夜加班做的传单扯了一张,一点点耐心细致地给简涉介绍自己的公司,同时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试图推出他的意愿。

    简涉大概是没想到自己递个手帕还能惨遭推销,表情隐隐有着抗拒,但路易文的态度又很真诚恳切,让他无法干脆利落地出拒绝的话。

    不知是什么原因,简涉挺着耐心听到了最后。

    到结束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回了一句:“用破产公司的名号来招人,你们这算是诈骗了吧?”

    路易文微微一愣。面前的男孩子长相已经很是突出,没想到声音也这么好听,简直是做主唱的最好料子。

    求人心切的路易文完全无视了简涉上面那句话,更加努力热情地卖起了安利。

    死活摆脱不掉他的简涉扛不过他,只能放弃了挣扎。

    到最后,不管路易文什么,他都只能无奈点头,因为他只要一没反应,路易文就会拽着他,热情地再一遍。

    不知道了多少,路易文都觉得自己有点口干舌燥了。

    正在他考虑自己会不会去喝个水简涉就跑了的时候,开车来接简涉的简乐正巧到了。

    简乐一下车,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路易文拉着简涉不放手的场景。

    隔着老远都能感到简涉的为难,简乐二话不往前猛冲,到了路易文面前,一把掉他的手:“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突然闯过来一个高大健硕的成年男性,路易文被吓了一跳,也就下意识地松了手。

    简乐很不屑地警告了路易文一句,又去安抚在他看来是因为受了惊吓而沉默的简涉,心地带着他往车上走。

    但走出了没几步,简涉却忽然回过了头。

    他有一点点的好奇,刚刚那个对着自己热切期盼的男人,在惨遭拒绝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映入眼帘的,却是路易文淳朴温柔的笑。

    不久之后,他们几个人的对话也稀稀落落地传到了简涉的耳中。

    “又失败了?”抱着话筒冻得发抖的宋赫问路易文。

    “唉。”虽然叹气,路易文的脸上却没什么阴霾,“是呀,不过也没办法。”

    宋赫摇头:“我早过别让你找年纪那么的,那么的父母都当宝贝,哪儿舍得往你这里送。”

    “毕竟好久没看到这么合心意的了……算了,没有缘分也不能强求。”路易文拿起靠在音箱上的吉他,对宋赫道,“不这个了,你刚才那个和弦还没给我教完呢。”

    “六线谱你都经常弄反,还要学和弦?”宋赫无奈地教了两句,“那就还是前几天教过的那个吧。”

    路易文当即试着弹了起来,同时嘴上轻声唱起了歌。

    他唱的是加拿大音乐家马修·连恩所作的一首经典曲目《布列瑟农》,虽然唱得相当生疏,但天然去雕饰的嗓音回响在银白的天地间,也有了那么几分悠远哀伤的意思。

    “Here I stand in bressanone,

    (我站在布列瑟农,)

    with the stars up in the sky,

    (的星空下,)

    are they shining over brenner,

    (想问繁星是否也照亮着,)

    and upoher side.

    (星河那头的布雷纳。)

    You would be a sweet surrender,

    (你是甜蜜的痛,)

    I must go the other way,

    (我将在没有你的路上远去,)

    and my train will carry me onward,

    (乘着不回头的列车,)

    though my heart would surely stay.

    (而我的心留给你,它哪儿也不去。)

    这次歌唱,绝对算得上是路易文生涯中为数不多的一次,唱的时候他只顾着开心,毫不在意过往行人的目光,竭尽全力诉自己此时内心的情感。

    正是这一幕落入简涉眼中,成了最初拨动他心弦的琴弓。

    怎么会有人明明已经失去一切,一眼望去生活中只剩下满目疮痍,却还能不顾一切地歌唱?

    对于路易文的笑容感到不可思议的简涉,从那以后便开始关注对方。

    而越是关注,就越是不能自拔。

    因为家庭原因有着充分自由的简涉,就这样悄声出现在了路易文那充满戏剧性的人生中。

    而路易文本人却在圣诞节过后就把简涉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重新物色起新的乐手人选,直到un deux结成又一次次成功为止,他都没有注意到简涉。

    即使在第二批乐队开始招人后,面对比起从前只是眉眼长开了些的简涉,路易文依旧没认出来,完全把他当作第一次认识的新人。

    对此简涉偶尔也会忍不住有些埋怨,这叫什么合心意,还以为是两情相悦,结果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一见钟情。

    可虽然心里抱怨,却还是在一次次与路易文的接触中感到满足和喜悦。

    梦里的场景纷繁反复,一直到回忆到第一次live结束,路易文终于醒了过来。

    清的阳光从严密的窗帘下面透出些许,路易文挤了挤因为突然而来的光线而有些不适应的眼睛,察觉到简涉此时正抱着自己睡得酣甜,眉目间带着缱绻的色彩。

    竟然已经是白天了。

    他还没来得及感叹多久,简涉也睁开了眼睛,但因为困却睁不大,活像一只被过长的毛发挡住视线的波斯猫。

    路易文替他掀开刘海,:“我想起来,我们以前确实碰见过。”

    简涉面上没什么太多表情,甚至还有点“你怎么才想起来”的不满。

    “我那个时候,是不是送了你一个公司出品的荧光拨片?”路易文笑着。

    简涉点头,忽然松开了抱着路易文的手。

    “没事,不用去拿了,我现在都记得了。”意会到简涉想干什么,路易文阻止了他,有些感慨,“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留到了现在。”

    简涉不能话,只能亲亲他的嘴角表示自己的心情。

    “真是抱歉,我竟然现在才知道。”路易文叹了口气,“要是能早点知道的话……”

    要是能早点知道的话,他在过去的每一个心力交瘁的日子里,也许就不那么难过了。

    虽然刚开始他的态度很是积极向上,但随着在游戏里度过的失意的日子越来越长,路易文还是产生了无法卸去的疲惫感。

    甚至在第二支乐队到来之前,他已经生出了些许对游戏的厌烦。

    如果。

    如果那个时候能得知自己的生活其实不是一片灰色,有个人还喜欢着自己。

    一定会过得比现在更加有希望和动力吧。

    “但不管怎么,还是谢谢你。”路易文又道,“我很感动,真的。”

    简涉听了这话,狠狠地把头埋在路易文的胸前,又故意只把眼睛露出来,虽然无声却像是在强烈的诉求什么。

    路易文咳了一声,开始装傻。

    简涉不甘心,把他的脸扳过来,要他正视眼前的这个情况,又捏了一下他的腰,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

    路易文简直羞愧难当。

    昨晚他没喝酒,发生的事自然一清二楚都记得,可以两个人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事基本上都做了。

    对此路易文就是后悔也没用了,虽昨晚先动手的是简涉,但是答应他躺上这张床的,不还是自己么。

    这段日子以来,为了照顾简涉,在主线里路易文几乎是天天和他黏在一起,再加上简涉本来就不是多么安分守己的类型,往往在一起呆了没过多久,两人就开始亲热。

    也不知是不是熟能生巧的问题,渐渐地,两人自然地接吻,拥抱、触碰彼此,仿佛一对最亲密的恋人。

    而在一次又一次的相拥中,路易文能清楚感觉到简涉因为失声而逐渐积攒成堆的恐惧和不信。

    这也让他比以前还要渴求,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名为路易文的未来。

    直至昨晚情乱过后,他又一次忍不住向路易文告白,并且要求路易文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当时路易文强行糊弄过去了,但现在一到第二天,简涉就旧帐重提了。

    【就算是要等,你也得告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吧。】

    见路易文不话,简涉一手环着他,又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给他看。

    大有一种“你今天不清楚就别走了”的气势。

    看着他这委屈又生气的模样,虽然看不出是真的还是装的,路易文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简涉的抗议更强烈了。

    “好……我可以答应你。”静默了一阵后,路易文难得回抱了他一下,“但不是现在。”

    简涉安静下来认真听他。

    “你现在还是太了……”路易文犹豫了一下,,“跟未成年在一起,我会有种犯罪的感觉。”

    “……”

    “我本来是想着如果到了20、21,你还喜欢——”路易文在这里磕绊了一下,“……喜欢我的话,那个时候我再好好考虑下,虽然我是觉得你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他淡淡地笑了起来:“但是仔细想想,我们可能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简涉轻抿了一下唇,似乎有点紧张。

    “所以,就等到你成人礼的时候吧。”路易文的语气很轻,像是羽毛轻拂在脸上,“如果我们能到那一天的话。”

    如果他们还有未来,两人一起度过似乎也并非不可。

    简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伏在路易文肩头无声地笑了起来。

    笑了有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字。

    【能等到的。】

    【不管这个世界发生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扛着走下去的。】